時間:2023-07-14 17:34:39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民間借貸相關法條,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關鍵詞】民間金融中介;公法;風險防范;法律保障
民間金融中介,是民間金融業蓬勃發展之產物。其服務觸角下放至民間中小型企業乃至個人用戶,在放貸資金和需求客戶之間進行合理匹配,以借貸行為為主要服務途徑,為民間閑置的資金提供投資渠道。民間金融中介處于非正規金融范疇的領域之內,也就是“從事資金融通活動而又未被納入正式官方金融機構管理體系內的個人與機構”。本文從民間金融中介發展現狀入手,在市場需求與金融風險二者并存的分析基礎之上,進一步探究公法學視野下,民間融資中介的發展路徑,力圖在公法與私法兩者的互動中,為民間金融中介在面對金融風險時的法律和政策保障,提供自我拙見。
一、民間金融中介的尷尬:市場需求與金融風險并存
民間金融機構在法律領域的灰色地位,為其規范化發展走向提出了前所未有的難題。規范化缺失的運作體系,以及政府法規甚至是刑法等公法領域的多重限制,必然帶來民間金融機構自身發展的種種局限(從立法角度審視我國法律文獻,有關民間金融中介的相關規定僅在《合同法》、《銀行法》、《證券法》等相關法律文件中有零星涉及,且公法領域指導性規則的缺失進一步為其健康良好發展,設置了難以跨越的屏障)。然而,其在市場經濟中起到的作用卻尤為顯著。
首先,緩解小微型企業融資困境的需要。以地方性小微型企業的發展為例,伴隨著江蘇浙江等沿海地區的蓬勃發展,在金融領域的資金流通量極其迅速。就融資途徑中,最廣為人知的市場發行股票之方式(即上市)而言,小微型企業自身規模的限制,使其只能在眾多大型企業的競爭中,慘淡落敗。尤其是股票發行獲得資本金的方式,更加青睞于混合所有制企業。在此種困境之下,小、微型企業的只能將目光投向民間金融中介,力圖利用民間金融服務者在靈活度上的優勢,為自身的發展提供一席之地。
其次,優化市場資源配置的需要。學者指出“民間金融中介的存在,為中小企業融資節約了交易費用,降低了企業融資成本。銀行等大型金融機構,更多的是為大型企業提供金融服務,中小企業很難從銀行和證券市場籌集資金,民間金融中介則為中小企業融資提供了一個簡單而又方便的籌資渠道”。因此,作為中小型企業資金保值增值的重要途徑之一,民間金融中介在無形中起到了優化市場資源配置的重要作用。
綜之,民間金融中介的興盛,是市場需求與金融風險并存的產物。從顯性角度來看,外部金融環境的動蕩為民間金融中介發展帶來了挑戰。從隱性角度來看,金融中介內部實際運作機制的不完善,也成為其發展過程中的金融風險之一。
二、公法規制下的民間金融中介:規范主義與受限主義之爭
民間金融中介的尷尬局面,進一步體現了其雙刃劍效應在當下金融業發展背景下的困境。針對民間金融中介的發展態勢,公法的自然介入,也引發了諸多具有爭議性的話題。從刑法學中“非法集資罪”的適用范圍,到政府管制干預政策的妥當與否,公法在民間金融領域進退兩難。
(一)基于刑法學視野的考量:非法集資的尷尬
民營企業發展需求的增長與傳統銀行、證券公司等金融中介融資高要求的嚴重錯位,使得其不得不跳躍合法融資渠道,籌集民間資金。我國《刑法》,對民間融資行為設定了嚴格的“警戒線”。從法條本身的設置來看,條文中諸多模糊性概念,為非法吸收公眾存款定罪的精確性帶了不便。
第一,融資行為的多樣性和法條設置籠統性存在矛盾。北京大學彭冰副教授指出,對于直接融資手段來說,法律通過運用證券法予以調整;對于間接融資手段來說,法律進行了不同限制。如《商業銀行法》、《保險法》中“嚴格限制商業銀行、保險公司的的資金運用,要求保證一定的資本充足率或者凈資產比例”。彭冰認為,將多數非法集資行為都歸結為“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實際上是“將直接融資和間接融資兩種手段在刑法法條上做了單一化的處理”。基于此點考慮,對于民間金融中介的融資行為,則很難在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的條文中找到其精確的定位。
第二,融資需求的大量性和融資途徑的局限性矛盾。在確定該法條模糊設置的基礎上,進一步考量立法原意,彭教授指出一味禁止民間集資絕非立法本意。“我國目前合法集資途徑有限,大量合理的資金需求無法通過合法集資途徑滿足,才不得不走上了非法集資的道路”。因此,在法條構架之下,現實中的民間金融機構,難以為自身發展找到合法化的依據,這也為實現其自身優勢,造成了一定的障礙。
綜上所述,基于刑法學視野的考量,民間金融中介的融資行為,由于缺乏精確化的標準規制,使得其在實際操作層面上,往往遇到“受限”而無法發揮其應有功效的障礙。
(二)基于行政法學領域的考量:規范化走向的出路
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劉俊海學者,就政府干預市場經濟的法律形式提出“規制與放松”并存模式的處理原則。筆者認為,從公法領域著眼,主要可以從兩個角度進行思考:
首先,以自主化、自治化規制為核心理念。政府作為民間金融中介的規制主體,其執行理念應始終貫徹于政府規制的過程當中。在商法領域中,“意思自治”主要表現為“在法律規定和公序良俗的合理容忍度之內,商事主體有權以追求自身的經濟利益為目標”。(需要進一步補充的是:最低范圍內的行政干預,并不會帶來行政干預對商事主體,帶來負面效應。基于民間金融中介自身無序性、規范性的缺失,民間金融中介的發展,同傳統金融中介相比,更需要政府的引導。)那么,何為合理容忍度呢?法律以及行政法規應著重在合理之限度的規定上進一步完善,從而保證民間金融中介作為合法商事主體的利益。
其次,基于政策層面考慮,以多鼓勵、重引導為政策導向。以鼓勵性政策為主的思考路徑,能夠給民間金融中介的發展提供相對寬松的空間;另一方面,鼓勵性政策同樣是以規范化的形式呈現,適時對民間金融中介的籌資措施進行評估、監控,更加有利于其走向規范化、法制化的良好發展道路。
綜之,對于民間金融中介來說,公法領域之干預,是其所面臨的一個必不可少的過程。相較于受限理論而言,筆者更傾向于通過政策正規化的政策引導,促使民間金融中介走向規范化道路,擺脫原本雜亂無序的發展局面。
三、民間金融中介的法律保障:公法與私法的互動
從民間金融中介本身的性質以及所處的金融發展環境著眼,單純的割裂公法與私法的觀點,對于民進金融中介的有序發展大為不利。筆者認為,加強私法領域與公法領域的溝通與互動,不僅彌補了其發展過程中的缺陷,同時也為金融業中其他領域的發展,提供了可取的思路。
第一,完善私法領域的相關規定,規范指導民間金融中介的融資行為。到目前為止,我國關于民間融資的法律規定極不完善(據統計,除了我國最高人民法院出臺的《關于人民法院審理借貸案件的若干意見》、《關于如何確認公民與企業之間借貸行為效力問題的批復》等少數司法解釋外,有關民間金融中介融資規范的相關規定,在私法領域中,僅有《合同法》、《民法通則》中的部分條款有所涉及),私法上相關規定的缺失嚴重阻礙了民間金融中介在私法領域合法地位的獲得。在私法領域中明確民間金融中介的法律地位,界定其形式、融資主體、準入條件等內容,以指導和規范民間融資行為,使其在私法領域,能夠做到有法可依。
第二,加快公法領域的法律變革,建立保護型、服務型為主的公法規制體系。一方面,進一步完善刑法中有關非法集資等相關罪名的標準,為民間金融中介的融資行為提供合法的衡量尺度;另一方面,進一步細化行政處罰中有關民間金融中介融資籌資行為的相關規定,以“人性化”政策引導為指標,盡量避免處罰帶來的負面影響。
第三,加強對金融中介不法行為的打擊力度。法律政策明確以后,民間金融中介的合法與非法行為認定就有據可依。從法律政策的執行角度看,民間金融中介的不法行為,對金融市場的擾亂將嚴重阻礙其良性發展,只有嚴格保證法律政策執行力,才能建立真正有利于民間金融中介發展的法律保障機制。
綜上所述,在公法與私法的互動當中,實現“灰色金融”由“地下”向“地上”的轉變促進其合法化、規范化和機構化。不僅需要“政府對符合法律規定的規模較大的民間金融通過降低金融市場準入的形式”,更加需要建立完善的民間融資體系,將積極引導與合理規制相結合,實現社會資金的利用效益最大化。
四、結語
從公法學視野再度審視民間金融中介的發展進路,不難發現在其規范化的道路之上,依然存在著諸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完善相關法律體系,加強公法與私法在民間金融領域的良性互動,能夠對民間金融中介的行為起到良好的導向作。伴隨著公法——尤其是行政法規——對于民間金融中介相關行為的調整,其干預程度問題往往會成為其自由發展的阻礙之一,為商事領域的意思自治埋下了隱患。對此,法律制度在設置上的準確度與精確度則成為衡量政府限制行為是否過當的標準,這顯然要求政府在執法過程中牢牢秉持寬嚴并濟的理念,正確區分金融中介的合法行為和違法行為,引導民間金融中介走上規范化、法制化的軌道。
參 考 文 獻
[1]劉俊海.金融危機的法律防范[J].中國法學.1999(2)
[2]羅國華.論中國民間金融中介的規范與發展[J].經濟研究.2010(2)
[3]蘇國強.金融危機、中小企業融資困境與公司金融中介化[J].中央財經大學學報.2009(11)
[4]彭冰.非法集資活動的刑法規制[J].清華法學.2009(3)
[5]孫楊,柏曉蕾.金融中介理論的最新進展及對我國金融業發展的啟示[J].財經科學.2006(8)
【關鍵詞】集資詐騙罪;非法集資;社會公眾
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民間金融浮出水面。然我國現有民間金融管制模式尚不健全,一定程度上阻礙和制約了民間金融的發展。2012年4月20日,最高人民法院依法裁定不核準吳英死刑,將案件發回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重新審判。這一事件,重新引來對依賴刑法規制民間金融合理性的新一輪的爭議。
一、對“非法集資”中“非法”的理解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詐騙案件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釋》(以下簡稱《解釋》)的規定來界定“非法”是否會引人誤解為非法就等同于未獲得有權機關的批準,而合法即為獲得有權機關的批準呢?是否合法與是否獲得有權機關批準在刑法評價范圍內是否處于同一評價層級呢?
而針對“非法集資”中非法性的理解,有學說認為,“非法集資,是指公司、企業、其他組織或個人未經有權機關批準,違反法律法規,通過不正當的渠道,向公眾募集資金的行為。”[1]根據此觀點,對于沒有向有權機關提出申請,或者雖然提出申請但沒有有權機關批準,以及沒有批準權限的部門越權批準而集資的,才應屬于非法集資。筆者認為,此觀點完全建立在《解釋》基礎之上,只是對《解釋》的內容作出明確和簡要補充。按照有權機關的批準程序,沒有申請當然是不會獲得批準;經沒有批準權限的部門越權批準,表面形式上獲得了相關部門的批準,但這樣的批準相對于有權限部門的批準則是無效的,亦可歸納到對“未經有權機關批準”理解范圍之內。另外上述觀點還將騙取有權機關批準進行集資的,或者違反批準內容進行集資的,以及通過非法手段拉攏、收買、脅迫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使得不符合條件的集資申請得到批準并進行集資的等諸多類似情形,排除在集資詐騙罪之外,理由是基于已經獲得有權機關的批準。認為獲得有權機關批準之后所進行的集資行為在刑法上不能作非法評價,而應為合法。通過分析,上述觀點僅僅是圍繞《解釋》的規定而對《解釋》所作的具體解釋,核心就是合法等同于獲得有權機關的批準,非法等同于未獲得有權機關批準,以是否獲得有權機關批準作為標準來界定集資詐騙罪的成立范圍,筆者認為上述觀點有值得商榷之處。
另有學說認為,“非法”為違反了法律、法規、規章有關集資的實體規定或者程序規定,而不應限于“未經有權機關批準”。換言之,即使獲得了有權機關的批準,但如果違反了相關法律、法規、規章關于集資的實體規定,也具有“非法性”。[2]持有此種觀點的學者明確指出,對“未經有權機關批準”不能作狹義解釋。沒有向有權機關提出申請,或者雖然向有權機關提出申請但沒有獲得批準而集資的,當然屬于非法集資。但除此之外,騙取有權機關批準①、違反批準內容集資的②,以及基于有審批權限的部門超越權限批準的集資行為也屬于非法集資。此種觀點相比前者觀點明顯擺脫囿于程序規定范圍的缺陷,而將注意力并行集中于程序與實體上,使二者不可偏重其一。《解釋》難以避免人們將“非法”理解為“未經有權機關批準”,是建立在民眾普遍信任國家有權機關,國家有權機關也會按照法律規定依法履職的基礎之上,是以“有權機關”為天使為前提的。但是,當國家機關缺乏公信力,人們不再相信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的時候,有權機關完全有可能會實施違法行為,當然包括非法集資。所以,需明確一點,在依法治國的時代,國民生活在法的統治之下,而不是生活在有權機關的統治之下,即使是有權機關也需要依照法律履行相關職責。所以,將“非法”等同“未經有權機關批準”、“合法”等同“獲得有權機關批準”的觀點有失偏頗。
二、對“非法集資”中集資行為的理解
根據《解釋》的規定,集資是指向社會公眾募集資金的行為。對此,主要涉及“集資”與“社會公眾”兩個問題。
(一)關于“集資”的理解
對于集資的“資”應理解為“資金”,還是應理解為“資本”?如果是前者,就只能限于市場上可供流通的貨幣,如果是后者,則還應包括除貨幣之外的其他財產形式。筆者認為,集資的“資”應限于貨幣。從刑法體系上看,集資詐騙罪隸屬于刑法分則第三章第五節金融詐騙罪一節中,這顯然表明立法者的立法意圖旨在保護國家正常的金融管理秩序。判斷“資”的含義,我們還可以考慮聚集資金以外財物的行為是否與金融有關,如若不然,則不能認定為聚集資金之外的財物屬于金融詐騙罪的集資詐騙罪。
(二)關于“社會公眾”的認定標準
1.對“社會公眾”的理解
根據《解釋》,集資的對象為“社會公眾”,而我國刑法理論大多認為“社會公眾”是指不特定且多數人即不特定的多數人。但是,不特定多數人的表述意味著多數人以及不特定人,都不是社會公眾,這似乎縮小了社會公眾的范圍。社會公眾要求具有“社會性”和“公眾性”,重在強調“多數”。換言之,“多數”是“公共”概念的核心,“少數”的情形應當排斥在外[3]。
通過集資詐騙罪罪狀描述可知,其為數額犯,沒有達到一定的犯罪數額就不符合犯罪構成的定性要求。再者,基于刑法體系考慮,集資詐騙罪在第三章第五節金融詐騙罪中,其侵害的主要法益應理解為公私財產所有權。因此,有人認為在集資詐騙罪中,“詐騙對象是不特定的多數人,集資到的數額也往往更大,因而對金融管理秩序的破壞更為明顯;但是對象是特定的多數人,集資到的數額達到了入罪的標準,同樣是對金融管理秩序的破壞。”持此觀點的學者進一步指出“集資的數額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對金融管理秩序的破壞程度,而集資數額的大小主要是由投資人的‘多數’而不是‘不特定性’決定的。”[4]由此得出,集資詐騙罪對象特定與否與金融管理秩序的破壞是沒有必然聯系。
更有學者從此罪與彼罪的視角入手,來分析之所以將社會公眾限定為不特定多數人的理由。持此觀點的學者在論述集資詐騙罪與普通詐騙罪的主要區別時,基于對社會公眾的理解,認為二者侵害的對象不同,集資詐騙罪侵害的是社會不特定的公眾的資金,而普通詐騙罪侵害的對象往往是特定人的財物。[5]不可否認,一般而言普通詐騙罪的對象具有特定性和少屬性,但是也存在諸多例外情形,即普通詐騙罪的對象為不特定的多數人。如行為人通過互聯網向社會散布騰訊周年慶中獎信息,盡管針對的是不特定的多數人,但其顯然屬于普通的詐騙行為。而從集資詐騙罪與詐騙罪關系來看,屬于特殊法條與普通法條關系,而且這種法條之間又重合部分,即“特別法條所規定的犯罪行為,原本完全包含在普通法條規定的犯罪之中,特別法條只是將普通法條中的某一方面或者幾個方面的因素進行特別限定,導致適用特別法條的條件比適用普通法條的條件更為嚴格,因而特別法條的適用范圍比普通法條的適用范圍更為狹小。[6]”因此,特殊法條的適用以行為完全符合普通法條為前提。這說明,作為集資詐騙罪犯罪對象的多數人,也必須完全符合詐騙罪對象的規定。由此可看出,受騙對象特定與否不能成為集資詐騙罪與普通詐騙罪的區別。
因此,筆者較為贊成集資詐騙罪對象的“社會公眾”為不特定人或者多數人,而不是“不特定多數人”。
2.“向社會公眾募集資金”特殊類型的認定
“向社會公眾募集資金”典型表現形式就是實施集資詐騙的行為人向社會公眾進行集資。但在司法實踐認定中,因沒有統一的執行標準,各地掌握不一,致使認定難度較大。筆者主要探討集資詐騙案件中表現較為突出的兩種特殊類型:
(1)集資對象大多為親朋好友
當行為人意在指向社會不特定人,而向他人發出想吸取資金的要約邀請(書面或口頭),任何人只要依據這一要約邀請向行為人發出欲提供資金的要約,行為人均會與其建立資金借貸關系的行為。基于此,無論提供資金的人是否與行為人相識,均可被認定為“社會不特定對象”。反之,如果行為人無要約邀請行為,而是采用一對一的方式單獨去協商借款,就不屬于向“社會不特定對象”吸取資金。因為原來的“社會不特定對象”由于行為人的要約行為而轉變為特定對象。也就是說,只有行為人有要約邀請的行為才可能構成本罪。因為是否構成集資詐騙罪主要是依據行為人集資詐騙的方式來判斷的,所以,集資對象大多數為親朋好友也有可能構成集資詐騙罪。
(2)通過特定人(熟人或職業介紹人)介紹進行集資
此種情況下,根據行為人是否委托特定人幫其介紹可分為有委托的介紹和無委托的介紹。其一,在有委托的介紹中,行為人主觀故意是基于向社會公眾募集資金即希望募集到不特定或多數人所提供的資金。委托人在其委托下,為其介紹集資對象而幫助其進行募集資金,雖然行為人沒有親自實施向社會公眾募集資金的行為,但是卻委托特定人通過口口相傳或書面要約邀請的方式幫其向不特定多數人募集,募集資金行為及后果則完全在其故意范圍之內,所以理應將通過委托特定人而介紹的集資對象當作社會公眾來認定。其二,在無委托的介紹中,行為人只是向特定人(熟人或職業介紹人)募集資金。在這一過程中,特定的熟人抑或職業介紹人往往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幫助行為人介紹集資對象,而根據行為人是否知曉特定人幫助其宣傳介紹又可分為兩種情況探討,即①明知特定的熟人或職業介紹人幫助自己介紹集資對象而不加以制止,當所介紹的集資對象慕名前來提供資金而予以接受的,應當認定為提供資金的集資對象為社會公眾。因為在此情況下,行為人主觀故意已悄然發生變化。起初行為人向特定人集資,不具有詐騙不特定多數人資金的主觀故意,理所當然所謂的特定人也就不會認定為是社會公眾;而后當其知曉特定人幫其宣傳介紹集資對象時卻不加以制止,而是對此種情況持放任的心理態度,表明其對特定人口口相傳的宣傳方式予以承認。況且當集資對象提供資金時又明確表示予以接受,主觀上就由向特定人集資而變為向不特定人或多數人集資,理應將介紹的集資對象認定為是社會公眾。②行為人根本就無從知道特定人在幫其介紹集資對象,然當所介紹的集資對象提供資金給行為人時,行為人不問集資對象提供資金緣由而予以接受且來者不拒。這種情況下則不能認定為集資對象為社會公眾。因為行為人主觀只是向特定的人募集資金,并沒有通過口頭或書面邀約邀請抑或其他方式向不特定人或多數人募集資金的故意。而當集資對象主動提供資金且行為人不知是特定人幫其介紹的前提下而予以接受,不能將集資對象主動提供資金的行為歸于行為人主觀上故意所能認識的范圍,所以,不能將這種情況下的集資對象認定為是社會公眾。但行為人如若明了他人提供給自己資金的緣由而來者不拒,定性則可能全然不同。
注釋:
①騙取有權機關批準主要是指,無資格提出申請的單位或個人,通過偽造虛假證明文件、虛報經營資本或隱瞞與獲得批準有關的重要事實,使具有審批權限的機關工作人員陷入錯誤認識,批準其集資申請的行為。
②違反批準內容主要是指,獲得批準的具有集資資格的單位或個人,不按已經審批的集資方案集資的行為,即集資目的、范圍、金額、利率和方式等與有權機關批準的內容不符。參見許士友《試論集資詐騙罪的認定》,載趙秉志、張軍主編:《中國刑法學年會文集(2003年度)》。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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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張建,俞小海.集資詐騙罪對象研究中的認識誤區及其辨正[J].中國刑事法雜志,2011(6).
[5]王作富.刑法分則實務研究(中)[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10:564.
[6]張明楷.刑法分則的解釋原理[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作者簡介:
關鍵詞 金融法學 課程教學 授課模式 熱點問題
中圖分類號:G424 文獻標識碼:A
1 金融法課程應強調金融業務與法律監管并用
1.1 金融法課程的教學目標——培養學生樹立正確的金融觀
金融法學是一門以金融法律現象為主要研究對象的應用法學。從《金融法》教材的編寫內容來看,主要包括金融法主體、客體等基本理論;各類金融工具及其金融經營規制法;相應的金融監管法和金融調控法等大類,涉及宏觀的調控監管手段與微觀的單行法規,是一個經濟法領域內與國計民生息息相關的法部門;教學任務是講授各類金融工具的操作流程及其各個環節的法律規范,讓學生知曉利用金融工具進行理財、積累財富的正當渠道,避免陷入理財誤區導致觸碰法律規范底線的情事發生。
1.2 金融法課程的實用性體現在跨專業領域的與時俱進
不論所學專業為何,很多大學生在校期間即利用勤工儉學賺取學費,即使在校期間不從事創富活動,畢業后仍要踏入社會為各個階段的人生目標奮斗,理財習慣的塑造即成為一生無法回避的重要課題,若能在大學階段熟悉金融活動是現代經濟生活之核心的意識,在法學本專業的范圍內進行跨經濟、金融管理等領域的同步學習,將可以更好地培養與時俱進、受用終身的金融理財觀,所以,金融法課程十分強調跨專業領域的實用性。
1.3 金融法課程應配套強調法律監管
在積累財富的同時,授課教師必須隨時提醒與強調各類法律監管的重要性,尤其是《刑法》分則第三章“破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罪”和第八、九章“貪污賄賂罪”、“瀆職罪”的相關法條規定,讓學生養成正當獲取金錢財富的手段,不愿也不敢以身試法,間接刷新社會風氣。
2 金融法課程的講授應鼓勵學生動手參與
2.1 以分組報告形式要求學生成為授課主角
金融法課程是一門實用性很強的應用法學,應設計活潑的課堂活動,鼓勵學生動手參與,每學期布置十周進行分組報告活動,共計十組,每組人數7至10人,報告主題以當周授課教材的章節為主,學生們可以在組長的指定下提前1至2周進行選題討論、資料搜集的分工和表現形式的彩排等準備工作,在互動的過程中體會共同完成任務的訓練;在課堂上正式表現的時候體會臺下師生檢驗與鼓勵的批評和掌聲,讓學生積極參與課程的推進,成為授課的主角。
2.2 鼓勵學生以多種形式展現小組創意
金融法課程采用多媒體教室進行授課,基于同儕互相競爭心理,下一組在吸收借鑒前一組同學表現的基礎上,會更加用心創新表現形式,例如:小品、情景劇、舞蹈、歌唱等多種多樣融入報告主題的展現方式,將該次課程主題寓教于樂,起到強化學習記憶的效果,加上錄像設備的普及與使用,學生普遍反映將課堂報告表現進行錄像、后期制作后上傳至網絡與眾人分享的感覺很好,也算為大學生涯留下美好的回憶。
2.3 結合自學與教師提點強化學習效果
就學習效果理論曲線來看,讓學生自己讀教材,其學習效果只有10%;看老師示范,學習效果為20%;單純聽課,學習效果30%;看示范與聽課,學習效果為50%;學習者與他人討論,學習效果為70%;嘗試動手做的學習效果會上升到70%以上;自己學會再去教導別人讓他人理解,其學習效果可達95%。可見讓學生動手參與、思考、教導他人的主動學習方式,其學習效果可以超過50%,達到授課的目標。同時,教師在觀看學生分組報告后,對其表現進行講評,提點表現誤區和不足之處,并留下思考題供其課后查找資料進行匯總回答,既幫助報告組同學提高其思維水平,也讓其他聽課同學同步獲得相應的訊息,縱向深化與橫向寬化的立體式思考與記憶,對訓練大學生的邏輯推理能力十分有幫助。
3 金融法課程的期末考查內容應著重學生思維邏輯的訓練
由于該課程在河南師范大學法學院的教學計劃中屬于考查課,因此,在試題的設計上必須體現“思考”的作用,學生必須在平日上課積累邏輯訓練的基礎上,運用現有材料融入個人觀點,才能較好地完成答卷要求。
3.1 以考查替代閉卷考試訓練學生的思維邏輯
閉卷考試的好處在于題型多樣,可以較好地檢測學生的記憶效果,但受限于標準答案,所以無法充分考查學生的創新能力與邏輯推理能力,而金融法課程強調實用性與規范性并重,在考查形式上以論述題的方式提問,可以全方位整合最新經濟形勢、金融新聞和個人理財觀點,充分展現學生平時學習的個性化成果。
3.2 從答卷的信息反饋進行教學調研
由于考查論述題的設計充分展現學生的個性化學習結果,因此,積累個別班級的答卷信息,還可以反映不同班級的學習風氣,從中發現個別學生的學習盲點或閃光點,便于對下次課程的講授進行相應調整,這些答卷即是教師進行金融法課程教學調研的基礎信息,在多年來對教案、學生學習反饋的答卷調研資料中進行反復調整、創新,選課學生人數與日俱增,上課積極性和出席率皆很高。
4 金融法學課程教學中應強化對熱點問題的探討
4.1 要抓住熱點問題的原因
金融法是一門理論與實務先行,法律規范相對滯后的學科,繁瑣深奧的數據資料,抽象費解的數學模型,不僅容易模糊金融消費者的判斷,對立法者而言,要將其高度提煉,使用簡潔、明確的法律條文加以規范,更是困難所在,更何況法律的制定、出臺有其滯后性的先天缺陷,面對瞬息萬變的金融環境、推陳出新的金融客體,如何掌握其發展軌跡,必須先抓住熱點問題。只要能切實抓住熱點問題,就可以將既有的法律關系引入,從復雜紛亂的現實中厘清彼此的框架與權利義務,進一步對金融產品與服務的定性及其糾紛的解決找到法律規范的依據。
4.2 如何抓住熱點問題
一方面可以從法院判決的案例入手,尤其是在社會上廣泛引起討論的大案、要案,必須隨時掌握其最新發展動態,經過思考形成自己的觀點;另一方面,必須時刻關注法規政策的出臺及其內容,由于金融法隸屬于經濟法范疇之一,有鮮明的宏觀調控行政性,面對經濟環境的復雜多變,經濟政策的推出具有很強的時效性和靈活性,尤其是對具有全國影響力的重要經濟金融政策的內容及其實施效果,更要密切關注,這些政策體現的就是當前最緊迫的熱點問題。
4.3 熱點問題也是理論前沿問題
大學教師的教學廣度離不開科研工作的深度,現實社會不斷向前邁進,理論前沿自然也不斷向前發展,在金融法學課程教學中,指定的教材內容過時是比較突出的問題,所以任課教師在教案的編寫上,必須隨時補充最新的發展資料,尤其是結合熱點問題加入實際案例剖析,在課堂上呈現可讀性與趣味性,同步訓練學生對案例分析思維的邏輯與表達能力,充分調動其學習的積極性和樂趣。
4.4 當前的熱點問題
綜合金融法學課程一些學者專家的看法,筆者認為當前的熱點問題有:(1)如何運用金融法防范和控制地方融資平臺風險;(2)如何引導民間借貸陽光化;(3)推進利率和匯率市場化改革中的金融法律法規保障問題;(4)協調經濟和金融、企業、銀行等金融關系的高端人才資源的培養;(5)金融法律法規促進和保障多層次資本市場新發展問題;(6)信托公司面臨的剛性兌付問題;(7)新修改的《證券投資基金法》確立的亮點和應關注的問題等。總之,這些熱點問題的影響層面十分深遠,不能放松關注。
5 完善金融法學課程教學的相關做法
5.1 本課程可以和司法考試的復習相結合
學生對與司法考試關聯不大之科目的上課積極性一般興趣缺缺,為了避免金融法課程淪為學生出席率的雞肋,授課教師在講授該課程時,可以與司法考試的卷三歷年真題相結合,利用課堂多媒體設備強化學生的記憶效果,幫助他們充分理解,減少日后再次復習記憶的時間。
5.2 本課程應作為大學通識課程普及到非法學專業的本科生
大學生是國家的棟梁,是未來國家富強的創造者,筆者認為,財商意識的培養不應該區分專業,而是應該利用通識課程的形式普及到全體大學生,尤其是金融伴隨著觸法的高度誘惑,更應該強化非法學專業大學生對經濟刑法的守法意識,讓初入社會的年輕人將“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奉為圭臬。
5.3 以教材為基礎結合教師對熱點問題科研的心得
在金融法學課程教學中指定一本教材是必須的,最大的好處是讓學生可以課前預習、課后復習,但最大的缺點卻是資料的陳舊,所以,授課教師必須擔負起講解熱點案例、更新資料的重要任務,這些教案的更新與內容的充實均來自對熱點問題科研的心得,所以教學與科研必須同步進行、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