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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民族意識的概念,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關鍵詞:民族觀教育 人際交往訓練
中圖分類號:G44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3791(2015)05(b)-0169-01
1 研究的目的意義
少數民族地區普通高職院校中,少數民族學生人數占據一定比例,民族觀教育是此類院校思想政治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與民族類院校相比,少數民族地區高職院校的少數民族學生人數又較少,民族觀教育相對不受重視,教育方式、方法也不夠靈活。同時,高職高專類院校學生素質與本科類院校相比又存在著一定差距。民族觀教育形式切忌單一、死板,需要建立更有趣、更靈活地教育方式的相關研究。
內蒙古交通職業技術學院正是一所少數民族地區的高職類院校。在該校中,少數民族學生有“抱團”現象,尤其是預科一年期間,與漢族同學交往較少,小型沖突時有發生。沖突的表象是民族問題,表象之下其實隱含著民族觀問題、人際交往心理及技巧等多方面的問題。為減少少數民族與漢族同學的交往沖突,提高他們的人際交往能力和技巧,促進民族和諧,進行民族教育觀及大學生人際交往訓練是必要的。
2 研究的理論依據
有學者提出,民族觀教育是愛國主義教育的一部分,同屬于思想政治教育,都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主要任務是進行民族意識控制。還有學者系統的提出了“民族意識控制理論”,這一理論認為民族意識,是民族問題和社會控制的中心內容。其中就主要包括了對民族知識的認知和決策意念。同時,有學者認為民族觀教育也就是一種民族認同、民族意識內化的過程。
人際交往訓練,作為團體心理咨詢的形式,主要的理論依據有學習理論、群體動力學理論、人際交往理論、人際溝通理論等。其中學習理論,尤其是行為派學習理論受認知心理學的影響,認為人的行為受到內在因素與外在因素的交互作用,觀察學習不等同于模仿,具有認知性。
故從某種角度說,民族觀教育和人際交往訓練都是一種意識內化的過程。用人際交往訓練方法將民族認同、民族意識與個人行為、個人意識結合起來,改變民族交往中的認知方式,無論是人際認知還是民族認知。
3 研究的訓練方案
3.1 訓練方案的目標
由于人際交往是存在一定目的性和方向性的,所以交往的個體必然在交往之前就必然需要一定的情感和心理準備。在存在民族差異的人際交往中,民族意識和民族情緒便成為影響到個體交往的重要因素。由此可見,交往訓練的一大任務便是使參與成員理解民族情緒、民族意識對自身人際交往的廣度和深度有一定的影響,幫助參與個體做好心理上的接納準備。
認識外界事物的過程,是人通過感覺器官感知外界事物的過程。在心理學中是指通過形成概念、知覺、判斷或想象等心理活動來獲取知識的過程,即個體思維進行信息處理的心理功能。學生民族理論形成的過程也是一個通過外部環境和學校內部生活接觸老師、同學的過程,即概念形成的過程。所以人際交往訓練的另一項任務就是使參與成員在民族概念形成的過程中形成具有民族融合性的認知方式。
3.2 訓練方案的內容
本次訓練活動計劃安排4次,每周1次,每次預計1個小時。第一次訓練包括熱身活動“大風吹”、主題活動“滾雪球”和“同舟共濟”;第二次訓練包括熱身活動“我們一定是最棒的”和主題活動“團隊建設”、“大腦結構圖介紹”;第三次訓練包括熱身活動“心有千千結”和主題活動“信任背摔”、“飛越黃河”;第四次訓練活動包括主題活動“定向越野”。
3.3 訓練方案的實施
隨機抽取內蒙古交通職業技術學院高職班級4個,共192人實施前測。測試問卷為自主編寫問卷《民族觀調查問卷》及《大學生人際關系調查問卷》,根據問卷所得總分及關鍵題得分篩選出有同質性問題的學生40人,分成實驗組20人、對照組20人。實驗組20人參與四次訓練活動,訓練活動完成后,實驗組和對照組共計40人參加后測,使用問卷同前測。測試后將實驗組和對照組實驗前后兩次的問卷得分進行整理錄入,使用spss20.0進行數據整理分析。
4 研究的結果結論
使用spss進行數據分析結果顯示實驗前后問卷得分差異并不顯著,主要原因在于樣本小。研究組參與人員較少,所以在選擇被試和實驗組上就有很大限制,不能選擇大樣本進行研究。在拓展活動訓練中,指導教師只有三人,所以只能選擇小樣本進行研究。這對數據的回收和分析有很大影響,特別是使用spss進行分析的時候,小樣本的前后測T檢驗以及實驗組和對照組的T檢驗分析結果顯著性不高。結果不顯著的另一原因是交往訓練次數少,四次拓展訓練導致實驗的深度和持久性只能顯現較為細微的效果。
數據分析結果并不顯著,但實施過程中在每次主題活動后的分享會上,大部分參與學生表示內心有所觸動,對團隊協作和與他人交流的方式有所感悟,并十分希望再次參與此類活動。組織者通過切身觀察,發現部分學生隨著參與時間的推移和次數的增多,參與訓練活動時情緒和態度有明顯變化,從被動到主動,從話少到熱情。
該研究的不足主要在于,作為研究主要內容的訓練活動,其項目不夠豐富、時間不夠持久。對參與學生的追蹤調查不夠全面,未對訓練以外的生活學習進行干預,不能形成立體教育系統。
參考文獻
[1] 趙小青.大學生交往能力的訓練[J].思想理論教育,20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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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王紅麗.大學生人際交往團體訓練方法探討[J].交通高教研究,2001(12).
關鍵詞民族主義 法治建設 民族意識
作者簡介:李會勇,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法學院2009級憲法與行政法專業碩士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D920.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592(2011)04-292-01
一、民族主義的涵義
在當代語境中,民族主義至少有這樣幾種基本涵義:一是作為強烈民族意識的民族主義,即對本民族歷史和文化表現出來的認同、歸屬等強烈情感和持久意識,它充分反映了本民族的社會心理;二是作為社會思潮的民族主義,即在特定歷史時期出于維護本民族利益的需要而表現出來的一種強烈的政治訴求和社會潮流,它在不同時期往往有著不同的焦點和興奮點;三是作為意識形態的民族主義,即為謀求民族權益而在處理民族問題和對外關系上形成的一套行動準則和價值觀念,它往往成為一個民族對待民族問題和國際問題的重要戰略和策略思想。
二、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
談及民族主義與法治中國建設的關系問題,容易陷入一種誤區:將民族主義視為單一維度的術語來試圖理清兩者之間的關系問題。這樣就往往導致顧此失彼的境況。通過對現有的文獻檢索發現,對民族主義的研究以先入為主的“消極意義大于其積極意義,需要審慎的對待民族主義”的觀念作為其論證立場。基于這種考究,我們有必要重新檢視民族主義的層次化、多維度的內涵體系,從而進一步的明晰民族主義與法治中國建設的關系。
正如上述,不同的語境下民族主義的意涵是有差異的。討論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的關系問題必須明確其語境,分層次的探討兩者之間的關系問題。只有明晰這一討論前提,才能得出盡可能科學和合理的結論。
(一)作為民族意識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
作為民族意識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的關系問題本身是一項中巨大的課題,但出于本文行文與結構的完整,又不得不提及此種關系。因此,關于作為民族意識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的關系問題暫且作一些感性的、簡要的梳理。
民族意識的民族主義有兩個層次的內容。在以中華民族為整體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的關系主要體現在:第一,中國法治建設的基點在于增進整個民族的福祉和利益。法治建設的根本目的并不是為了塑造一種社會秩序,而在于使得所處此種社會秩序下的民眾實現自我價值和人的尊嚴。在中國的語境下,基于整體的中華民族,一方面,法治建設的開展要走出中國的特色化道路,以增進中華民族的整體利益為契機,同時也需要關涉身處此民族的個體公民利益主張的實現。另一方面,中華民族的整體民族觀的形成,為我國法治建設中集體主義與個體主義的平衡提供理性的支撐和正當性基礎。
在以單個少數民族作為其意識形態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的關系上:首先,明確我國各個民族在法治建設中的主體地位以及在我國法治建設過程中所做出的積極貢獻;其次,我國在立法、執法和司法的過程中要關涉各個民族的特殊性,并非全國各個民族整齊劃一就是法治。真正的法治在于人們能夠在符合人道主義的社會秩序中實現人的尊嚴。
(二)作為社會思潮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
作為社會思潮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的關系問題,涉及到我國法治建設背后的理性支撐和基點問題。選擇民族主義作為我國的立法的基點,將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首先是中國法治的政治哲學問題,是集體主義亦或是個體主義?其次,對待涉外法律問題的觀點和看法上。再次,涉及到我國法治建設中的執法和司法的理念問題。
中國法治建設的推進也必將作為社會思潮的民族主義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一是為作為社會思潮的民族主義提供中國的現實版本,二是有利于構建體系化的、科學的民族主義認識體系。
(三)作為意識形態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
在作為意識形態的民族主義與中國法治建設的關系問題上,既然民族主義是一個復雜的概念,它可以代表不同的政治主張和思想傾向,因而很難抽象地肯定或否定民族主義,必須結合具體情況加以具體分析。
目前,民族主義有時被區分為極端的民族主義、狹隘的民族主義、進步的民族主義;也有時被歸結為病態的民族主義和健康的民族主義。這樣一來,對民族主義就不能作單一化的理解,應當加以辯證分析。也就是說,我們決不回避民族主義,但我們所要堅持的是健康的、進步的民族主義。
就民族精神建設而言,必須正確對待民族主義并恰當處理好與民族主義的關系。民族精神主要反映的是一個民族的精神特質,它是民族文化精神的升華和凝結;而民族主義則是一種融民族情感、民族思想和民族運動于一體的社會思潮和行動準則。在二者關系上,一方面,民族主義滲透著民族精神;另一方面,民族主義運動又是民族精神展示的舞臺。由于民族主義常常是一把雙刃劍,因而積極的、健康的民族主義可以振興一個民族,消極的、病態的民族主義則會葬送一個民族。這樣,在民族精神建設問題上,不能無原則地強調民族主義,應當堅持和發展有利于民族進步和人類進步的民族主義。
因此,我們在進行法治建設的過程中,必須強調和重視健康的民族主義,并且通過相關的立法手段、司法手段和行政手段為其形成提供條件。
參考文獻:
[英]埃里·凱杜里著.張明明譯.民族主義.中央編譯出版社.2003.
季衛東.法治秩序的建構.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9.
[摘要] 西南民族地區社會文化變遷在經濟生產方式轉型中具有振奮民族精神、培養良好道德素質、樹立創新意識、推進現代文化經濟建設和生態環境可持續發展的推進作用;同時,也產生民族傳統文化斷裂現象、消散與外來文化的被動拿來、缺乏保護、人才缺乏,發展能力弱化等不利影響。要利用傳統文化,實現文化變遷促進民族的發展和進步,注意杜絕民族意識的狹隘性、保守性、利己性所帶來的消極影響。
[關鍵詞] 西南民族地區 經濟生產方式轉型 文化變遷 影響
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2.15.040
經濟生產方式的轉型作為一種現代化進程,不僅僅是單純的生產方式本身,還是一個全面發展的概念,涉及到社會的、政治的、文化的和人的全面發展。西南民族地區經濟生產方式的轉型,直接影響著西南民族地區社會經濟的發展方向。經濟生產方式的轉型必然要跟與之相適應的文化發展緊密結合在一起,對社會整體和個體提出相應的要求。國家“十一五”規劃中要求“按照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要求,扎實穩步推進新農村建設”,就體現對文化經濟的和諧發展的要求。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是我國的長遠目標,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基本要求,即是要達到經濟繁榮、政治民主、文化進步、社會安定、人與自然生息相融的良性互動的局面,文化在其中具有舉足輕重的重要作用。
民族文化的功能主要是通過民族意識的調控和引導而得以實現。民族意識是人們在族際交往中形成的關于自己歸屬于某個民族的觀念,它能喚起民族成員對民族利益的關注,并在處理與其他民族交往過程中的各種關系中體現出來。我國作為一個由56個民族組成的社會主義大家庭,建立和諧健康的民族關系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應發揮民族文化的功能和作用,對民族意識進行調控,促進民族關系和諧健康地發展,使之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過程中起到積極的推進作用。
(一)西南民族地區社會文化變遷在經濟生產方式轉型中具有的推進作用
相對來說,民族眾多、歷史悠久、民族文化豐富鮮明是西南地區的一個顯著特點。西南民族地區民族文化的多樣性和獨特性是十分突出的。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眾多的少數民族雜居在一起,互相碰撞,互相融合,各族文化既有差異又有統一,形成了多樣性的地域特點;由于地處內陸邊疆或是偏僻山野,加之歷史上經濟社會發展不平衡,西南民族地區相對發達的漢族地區來說是較為落后封閉的,民族文化保留著某些原始生態性,特色獨具,多姿多彩。可以說,擁有悠久歷史、多元文化、美麗山水和奇特民風民情,是我們現代化建設的一種寶貴文化資源,應當加以保護、傳承和開發。少數民族文化的繼承和發展,不僅有利于增強民族團結、祖國統一的凝聚力,而且能夠為民族地區經濟生產方式的轉型,促進當地經濟發展、社會進步提供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
1、民族文化中團結愛國的意識,能夠振奮民族精神,增強社會凝聚力,為經濟生產方式的轉型創造良好的社會環境。經濟生產方式的轉型需要一個良好的社會環境來提供保障。只有建立一個以信息化為核心的物質文明,以思想道德為核心的精神文明,以民主法制為核心的政治文明的社會環境,現代化才能得以真正實現。以人為本,振奮民族精神,是創造良好社會環境的重要元素。民族問題是國際政治的一大熱點。2006年5月27日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指出:“民族問題始終是我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須處理好的一個重大問題,民族工作始終是關系黨和人民事業發展全局的一項重大工作”。[1]鞏固和發展平等、團結、互助、和諧的社會主義民族關系,促進各民族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是我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環境保證,必須樹立和落實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振奮民族精神,為我國的發展經濟、建設和諧社會服務。民族精神是一個民族在長期的社會實踐中形成和發展的,是一個民族賴以生存發展的精神動力和支撐,是民族文化最本質、最深刻的體現。振奮民族精神、增強民族凝聚力也是推進經濟生產方式的轉型的重要文化保障。民族精神往往就孕育在民族文化當中,民族精神的弘揚和培育就集中體現在民族文化的繼承與發展上。民族文化當中有許多對民族團結、同舟共濟的要求和規范,并在千百年代代傳承中根扎在人民心中。中華民族文化蘊涵的共同之處就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團結統一、愛好和平、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的偉大民族精神。
各個少數民族則又有各自的追求和特點。由于西南民族地區大都地處偏遠,經濟社會落后,很多民族還保留著原始的,或者守護著古樸的民俗文化,并以之作為行為準則。有的全民族信仰一種宗教,學習和遵守共同的教義,認同共同的價值觀。由宗教文化所產生的認同心理是很強烈的,產生的民族凝聚力是巨大的。西南民族地區的回族所信仰的伊斯蘭教,在歷史上就對回族民族文化發展起過重要的作用。回族教坊組織把分散的穆斯林集結在清真寺周圍居住,規范他們的宗教生活,伊斯蘭教“穆斯林皆兄弟”的信條促進了回族的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形成。除宗教文化產生的巨大威力外,世俗文化的力量也不容小視。民族的節慶文化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代表。不同內容的節慶用不同的方式將人們召集在一起,通過不同的方式來表達同一種思想感情或美好愿望,在情感上將人們團結起來,增強民族凝聚力。瑤族的盤王節以祭祀先祖盤王為核心,集中整個族群,通過懷念祖先來強化族群意識。
文化對一個民族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和感召力,它可以凝聚人心,傳遞社會共識,匯聚民族信念。振奮民族精神、增強民族凝聚力也就是推進整個民族的精神文化發展,對整體和個人都是一種積極的思想教育。民族精神是隨著時代的發展而發展的,弘揚和培育民族精神,必須把歷史傳統和新時期形成的時代精神結合起來,與時俱進,形成自強不息,奮發圖強的氛圍。因此,大力弘揚民族文化,促進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倡導各民族各階層團結和睦、平等互助、共同發展,從而能夠振奮民族精神、凝聚全民族力量,形成平等、團結、互助的社會主義民族關系,促進經濟社會的現代化發展。
【關鍵詞】歐洲一體化;歐洲認同;民族認同;民族主義
在現代歐洲一體化的進程中,歐洲認同的建構也如同民族認同的建構一樣,是主動性的甚至是帶有人為因素的。但是和民族認同建構不同的是,盡管在很大程度上歐洲認同想走民族認同建構的路線,卻面臨這民族主義、民族國家先入為主的困境。有人稱歐洲一體化是集體民族主義,是超國家的組織,早在之前對于歐盟究竟要建成一種什么性質的組織也存在著許多的爭議,那么歐洲一體化的前景如何?它與民族主義之間的關系又是怎么樣的?本文試著對這些問題做一些探討。
1.民族意識的建構與民族主義的起源
在安德森的《想象的共同體》這本書中,民族是這樣定義的:“它是一種想象的政治共同體———并且,它是被想象成為本質有限的,同時也享有主權的共同體(inherently limited and soverEign)。”[1]作者列舉了一些理由:第一,即使是最小的民族的成員,也不可能認識大多數的同胞,然而,他們相互聯結的意象卻活在每一位成員的心中。這就是說,擁有同一共同體的成員身份,促使個體在主觀臆想上確認與他族的邊界,即使這種邊界實際上并不存在。第二,民族被想象為有限的。因為即使是最大的民族,就算他們或許涵蓋了10億個活生生的人,他們的邊界縱然是可變的,但也還是有限的。受到民族主義動員的成員認識到由族裔身份、文化傳統和社會組織所產生的區隔,從而做出了我族與他族的劃分。第三,民族被想象為擁有主權。民族國家興起后,“主權觀念”使得以前的統治權威存在的合法性受到質疑,在政治行為上的表現就是對外排除教廷的影響,對內努力營造出一體感。第四,民族被想象為一個共同體。盡管在每個民族內部存在著不公與剝削,民族總是被想象為一種深刻的、平等的同志之愛。
此外,安德森還認為這種“想像”不是憑空捏造的“臆想”,而是把想象當成一種社會過程,貫穿于民族產生、發展、演變的過程始終,民族是在民族主義的想象基礎上產生的。他認為民族的產生涉及以下兩個方面:一是文化根源。體現在“宗教共同體的式微”、“王朝的衰落”和“對時間理解的改變”上。二是民族意識的根源。“資本主義,印刷科技和人類語言宿命的多樣性,使得一個新形式的想象共同體成為可能。”[2]文化根源是民族主義被“想象”的主要動因,而民族意識作為一種社會結構則是民族主義在現代形成的前提。
盡管作者的視角多維化且廣泛,但是我們可以從中發現一個重要的立足點,那就是民族意識、民族主義的產生是“想象”的,作者在文中也這樣定義過,即“特殊的文化的人造物”。[3]是一種與歷史文化變遷相關,根植于人類深層意識的心理的建構。持相似觀點的民族主義的另一位研究專家蓋爾納,也曾在自己的著作中把民族主義稱作是“發明”的產物,雖然“發明”與“想象”有很大的不同,但是都帶有主動的人為創造因素。對于民族意識、民族主義的產生,他是這樣解釋的,民族主義是近代工業社會的必然產物,它誕生于滿足工業社會獨特社會結構的需要中。蓋爾納從一種全新的視角來定義民族主義:“民族主義首先是一條政治原則,它認為政治和民族的單位應該是一致的。……民族主義作為一種情緒或者一種運動,可以用這個原則做最恰當的界定。民族主義情緒是這一原則被違反時引起的憤怒感,或者是實現這一原則帶來的滿足感。民族主義運動是這種情緒推動的一場運動。”[4]蓋爾納認為關于民族不能僅從意愿和文化的角度來下定義,而要從“意愿和文化與政治單位結合的角度來給民族定義,因為意愿與文化同時也是許多其他事物的基礎。
理解了民族意識、民族主義的起源與建構,我們將視角放到歐洲一體化上來思考這個問題,假如歐洲一體化的進程中,歐洲認同的建構不可避免(事實上也證明如此),那么我們就會發現這樣一個問題,歐洲認同建構的模式是怎樣的?如果歐洲認同的建構過程與民族認同相似,是否能夠成功,又會產生哪些問題?
2.歐洲認同的建構與歐洲一體化
正如民族國家通過創造民族象征和神話以及重寫歷史作為建立民族認同的一個組成部分,歐洲認同的建構也體現了最初的自上而下的一種建構過程。1972年巴黎峰會就第一次提出建立歐洲認同和歐洲政治聯盟的目標。1973年的哥本哈根峰會正式提出了“歐洲認同宣言”。該文件認為歐洲認同的基礎是“共同的傳統”和“國際社會的共同行動”,同時在歐洲一體化的過程中必須尊重“歐洲統一的動態特性”。從歐洲認同宣言到歐盟的諸多教育行動計劃,直到歐洲公民權的建立,歐盟在一體化的進程中對歐洲認同的建構做出了各種努力。那么我們面臨這這樣一個問題,即歐洲認同是否具備如同民族認同一樣的條件呢?
學者魯道夫·賓尼認為歐洲認同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首先“歐洲認同”意味著歐洲人的集體認同,歐洲人自身的特點,他們與眾不同的共有特性、制度或者慣例。另一方面“歐洲認同”還表示歐洲人之間的情感,這種歐洲情感至少是與非歐洲人對立的一種共享的骨肉親情,是他們之間協調一致的利益。[5]那么這種歐洲情感的起源在哪?有學者認為來源于文化,也有學者認為來源于歷史,還有人認為這種情感來源于歐洲人共同的命運。可以說這幾個方面都是歐洲情感的重要來源,其中文化的同一性更是歐洲人建立彼此血脈聯系的重要紐帶。文化上的認同是達到歐洲認同的重要途徑。可以說,民族國家自產生以來,就一直是歐洲人情感寄托的搖籃。蓋爾納在其為民族所下的兩個臨時定義中直截了當地指出:“當且只當兩個人共享同一種文化,而文化意味著思想、符號、聯系體系以及行為與交流方式,則他們同屬一個民族。”斯大林在談及民族時,曾給出的定義就是:“民族是人們在歷史上所形成的有共同語言、共同地域、共同經濟生活以及表現于共同的民族文化特點上的共同心理素質這四個基本特征的穩定的共同體。”可見,文化認同一直以來都是打著民族的深深烙印。相比之下,“歐洲認同”是否具備文化認同建構的基礎?
縱觀歐洲的歷史,歐洲文化的同一性是存在的,這在許多的學者中也達成了共識:從古希臘的民主精神、猶太—基督教的倫理觀念、古羅馬的政治制度到人文主義、理性主義、工業文明及現代性等,歐洲各民族在不同時期或多或少地分享了這些文化傳統或遺產。尤其是以基督教文明為核心的文化價值觀念更被 看作歐洲文化的同義語。這種文化上的同一性正是建構歐洲認同的重要基礎之一。歐盟也正是意識到這點,開始為建構歐洲文化認同而努力。1983年斯圖亞特《關于歐洲聯盟的莊嚴宣告》指出,歐共體各國應當“促進歐洲意識,參與各文化領域的聯合行動,以確定將共同體文化遺產的意識作為塑造歐洲認同的一個重要因素。”
如果就和上述的觀點一樣,歐洲認同具備這些基礎,那么歐洲一體化的發展會是怎么一種趨勢?我們知道,歐洲認同的建構在這些既有的基礎之上被建構,會推動歐洲一體化的發展。這一發展趨勢在很多年后的今天,人們還是沒有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實際上,早在這之前對于歐盟該建成何種的組織,就一直存在著爭議。我們不禁要問這樣一個問題:歐洲認同與民族認同,沖突還是共存?
3.全球化背景下的民族主義
關于民族主義的今天,在全球化的背景下面臨著自身的困境,這給歐洲一體化的發展也帶來了瓶頸。民族國家作為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單位已經深入人心,歐洲認同要取代這樣的地位是否可能?對于這個問題,學者各持己見,歐盟作為一個超國家的組織,有學者認為一個統一的“新歐洲”必然取代現有的民族國家的地位,歐洲認同作為一種正在發展中的超國家認同屬于未來,而民族認同則屬于過去。隨著八九十年代全球化和區域化的發展,這個觀念被更多的人吹捧。而全球化不僅反映在經濟和技術方面,它還是一個包括政治、經濟和文化在內的綜合性社會進程。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改變了民族國家的角色和作用,對民族認同感形成了沖擊。德國學者迪特爾·格瑞姆也提出:“如果歐盟欲超越經濟共同體的框架而發展成為一個政治共同體那么這一發展必須建立在共同的價值觀念的基礎上”。這些價值觀念“首先是人權、民主、法治國原則、社會福利國原則或是民族命運共同體、多元主義、文化國家等觀念”。他還說:“歐盟體現了20世紀政治文明最重要的創新性成果。它并未解體那些擁有在其他方面不可替代的合法性資源與團體歸屬感資源的民族國家,而是利用他們,為今天國家力量所不能解決的問題提供答案。”[6]可見,政治方面的價值共識和共同體追求能夠超越所謂的文化特性從而在新的政治實踐中創造新的文化。歐盟一體化每一步進展特別是90年代以來的進展,都有力地說明了文化民族主義的武斷性和政治民族主義在學理上的可會意性。甚至有學者提出了“民族國家的終結”這類主題。他們認為歐盟作為一體化程度最高的地區在這方面走得最遠。歐洲一體化對民族國家的主權和認同提出了最為強烈的挑戰,歐盟這樣的區域組織將取代民族國家,成為新的“命運共同體”。哈貝馬斯提出:“今天,民族國家對內面臨著多元文化的沖突,對外面臨著全球化的挑戰,于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即是否存在著一種替代物,在功能上與有關由公民組成的民族和由民眾組成的民族的一攬子方案旗鼓相當”。[7]
但是這一觀點被許多學者所反對,他們認為歐洲認同和民族認同之間確實構成了一種競爭關系,“很容易看出這種關系是界線分明的,是一種此消彼長的零和關系:歐洲統一體越大,作為成員的每個民族國家的民族認同就越弱。”[8]但是他們并不認為歐洲認同能夠取代民族認同的地位。他們的主要觀點是:首先,盡管全球化、區域化產生了一些新的跨國的社會變化,但是這并沒有改變國際體系的無政府狀態,民族國家仍然是國際關系中的主要行為體。其次,全球性、地區性的集體認同具有先天的不足,具體表現為其內容的空洞化。再次,他們強調民族認同的重要性及其不可替代性。宣稱歐洲認同只不過是一種想象,難以成為現實。如研究民族主義的著名學者安東尼·史密斯就指出由于歐洲認同缺乏民族認同所具有的來自于廣大民眾的情感層面,缺乏共有的集體記憶、象征符號和神話,所以在內容上,歐洲認同是虛幻的、空洞的。“與法國、蘇格蘭、加泰羅尼亞、波蘭或者希臘那些確定無疑、令人震顫的文化和民族傳統相比,‘歐洲認同’顯得空洞無物、毫無特征,更像是對整個大陸所有民眾與各種文化的一種有氣無力的綜括,對已經存在的東西沒做任何的補充”。[9]他相信:在可以預見的將來,“似乎沒有文化和情感的空間來發展一個新的泛歐洲層次上的超級民族的大眾認同。”[10]他總的結論就是:在現代世界上,對由國家組成的自由社會而言,民族和民族主義仍是惟一現實的基礎。記憶、神話和象征符號的鏈條把民族與那種普遍而持久的共同體即族裔聯結在一起,而正是這些東西賦予了民族獨一無二的特征,并使其牢牢控制了如此眾多的人們的感情和想像。“那種認為民族主義不久將被替代、民族即將被超越的預測是愚蠢的。”[11]
此外,還有一些學者也對全球化理論提出了批評。他們認為全球化、區域化等一體化進程并沒有削弱民族國家的能力和認同意識,相反,在這些進程中民族國家的能力和重要性不斷增加,而且并沒有足夠的跡象表明,“全球認同”的興起正在取代人們對民族的本能認同。對全球化的反應非但沒有削弱民族主義, 相反可能增加了人們的民族認同。如蓋爾納就在自己的著作中說到:“實際上我們看到,隨著全球化的進展,國際競爭也更加激烈,而國家(政府)在國際競爭中的作用不但沒有削弱,反而日益加強。美、日、歐盟等國家和國家集團擁有壓倒性的競爭優勢,它們的政府千方百計為自己的企業創造更多的市場機會和生存空間,為此不惜利用優勢向他國施加壓力;它們大力促使本國企業加大對外投資的力度,極力保護本國市場,保護本國企業在世界各地的利益,并積極調整國內法律法規,以加強本國企業在世界市場上的競爭優勢。許多經濟活動和經濟組織跨越了民族國家的邊界,但國家作為資源調解和分配、作為國際比較的基本單位的作用沒有改變。”[12]
4.結語
綜上所述,我們看到歐洲認同是歐洲一體化進程中必經的一步。它的建構模式與民族認同的建構相似,蓋納爾在書中曾這樣寫到:民族國家牢固地主宰了人們的社會生活,民族主義牢固地控制了歐洲各國人民的感情。“民族”與“國家”已經完全融合為一體,“民族第一”與“國家至上”觀念深深融入人們的潛意識之中。在已經建立民族國家的地方,民族主義表現為對“民族權利”和“民族利益”的堅決伸張和維護;在其他一些地方,建立自己的民族國家就成為民族主義的首要目標。用湯因比的話來說,這正反映了“人類文明世界在政治上分化為地區性國家和它在技術和經濟方面的全球一體化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正是人類當今困境的癥結所在。[13]正因為如此,全球化背景下的民族主義才面臨這樣的困境,造成了歐洲一體化的瓶頸。在面臨主權問題的讓渡上,歐洲一體化總是徒步不前。但是,對于歐洲認同和民族認同之間是相互競爭、相互沖突乃至相互替代的觀點有點偏頗,我們至少可以認為,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民族主義變得更具包容性。在歐洲認同逐漸成為一個現實的同時,民族認同還不會消亡。
注釋:
①這里的共同命運有一些學者認為是指對于黑死病的侵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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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迪特爾·格瑞姆.我們時代最偉大的創舉[J].讀書,2003,(10).
將生態環境與文化相連并且關注人類社會或某個族群對其生存環境的適應狀況,這是文化生態學關注的重要問題之一,它研究某一環境背景下人類的行為和文化,考察人類如何與其周圍環境相適應以及環境如何在一定程度上塑造文化⑩。文化生態學的創始人斯圖爾德認為,“文化核”(cultural core)(生存方式)因其所利用的特定或“有效”的環境(土壤、氣候等等)而發展起來,又反過來促使其他文化特征(社會組織)的形成,即環境和文化之間在文化變遷的過程中互動(11)。盡管文化生態學存在某種偏頗,但它認識到,環境和文化是不可分離的領域,兩者處于相互作用之中。生態系統表現為環境及構成它的一部分的有機生命體之間的結構性及功能性的相互關系(12),因為生態系統較為復雜,可從不同角度不同層次進行考察。而以舞蹈作為核心,將自然環境、社會文化環境當作影響舞蹈的生態環境,宏觀、深入、多維地研究它們與舞蹈的交互作用與依存規律,這又是舞蹈生態學的基本任務。舞蹈生態學確立了這樣一個認識:舞蹈是在自然、社會環境中造就、發展、改變的。以舞蹈生態學的觀點來看,影響舞蹈民族特異性的社會生態環境因素主要有民族心理、民族意識、民族精神、民族性格、民族習俗等。民族心理特點是特定民族在長期的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的制約與歷史文化的積淀過程中形成的,通過某民族特殊的社會化過程而世代相傳。德國心理學家威廉·馮特認為,民族心理是社會因素的結果,是人的高級心理過程的體現,是人類的“文化成果”。生活習俗、道德觀念、生產行為、交往行為以及藝術活動等都可表現民族心理。馳騁、游牧于草原的蒙古族舞蹈體態略向后傾、眼望遼闊草原、肩部松弛自如、步伐穩健有力、動作大開大闔,表現出強悍驍勇的心理特質,以及以草原為美、為驕傲的民族心理。所以,一個民族的舞蹈語匯可揭示該民族的典型心理特征。
19世紀末的法國社會學家迪爾凱姆提出“團體表象”概念。他認為,一切來自于個體經驗的感受,實際上產生于團體生活之中,屬于“團體表象”(13)。我們可以這樣理解,民族意識即是典型的“團體意識”,它的存在是先行的“團體表象”造成的,并且潛移默化地塑造了民族內部成員的個體意識。民族意識主要表現為高度的民族自我意識,即民族的個體都熱愛本民族的歷史和優良的文化傳統,習慣于本民族的習俗、生活方式,并關切它們的存在和發展。這種民族自我意識具有很強的生命力、很大的穩定性,成為維系該民族的重要因素。在侗族祭祀舞蹈“多耶”里,眾人拉手、搭肩成圈,有節奏地踏步徐行,雙膝微顫,雙手擺動。這種集體舞蹈,具有民族認同、強化血緣親情、凝聚宗族力量的功能,也顯示了特別強烈的民族自我意識。
在地緣環境中歷經漫長歲月的時光雕琢而成的民族精神,是一個民族的生活方式、理想信念、價值觀念的精神濃縮,是一個民族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精神支撐,一種內在靈魂,一種共同的價值取向,一種推動力、向心力、凝聚力。它滲透在其風俗習慣、藝術活動之中,內化于民族成員個人的自覺信念、理想和追求,轉化為民族成員個人的情感、道德和意志,使本民族成員形成一種心理定勢和行為習慣,指導民族實踐行為。在民族的舞蹈活動中,民族成員能夠真切地感受、深刻地把握民族精神的真諦。漢族的大型舞龍活動,含有民族意識的認同,含有一種潛在的凝聚力。通過舞龍,強化了巍巍中華自強不息、奮起騰飛的民族精神,剛健有力、堅忍不拔的民族性格。
一個民族的集體性格會表現出民族成員性格的共同性,它影響人的形體動作特征與形體表達。維族性格開朗活潑、幽默風趣,他們高興時會搖頭擺頸,這些動作被吸收到了“賽乃姆”里,形成了移頸、搖頭動作。羌族的民族性格勇武不屈、豪放豁達,“跳盔甲”手執兵器、分列對陣而舞,威武雄壯,盡顯粗獷性格。朝鮮族性格既沉著堅韌又內斂含蓄,故其舞蹈風貌是瀟灑柔婉與剛勁跌宕兼而有之。因此,民族舞蹈也是“性格舞”,其動作性格正來源于民族性格。
作為民族特點和民族文化的重要表現形式的民俗,如生產勞動、歲時節令、婚喪禮儀、信仰崇拜等,是民間的、群眾性的具有相對穩定性和規范性的傳承性文化,由民眾和群體傳習而得以嬗變和發展。它既是群體生活的產物,又是群體所享受的文化。獨特的民俗事象和民俗傳統,對民族凝聚力的形成、加強同樣起著積極地整合與促進作用。許多民族歲時節令幾乎都是載歌載舞,如紅河哈尼族人“苦扎扎”節跳扇子舞、竹棍舞、樂作舞,拉祜族“庫扎節”跳蘆笙舞。一個民族的民俗總是與一定的生產方式相適應,生產勞動是關乎人的生存和發展的大事,與之有關的習俗不外乎是希望生產順利、碩果累累。在白族“田家樂”里,霸王鞭、白鶴舞、蚌舞等穿插其間,整個活動囊括了水稻栽插勞動的全過程,表現出白族農耕文化的豐富內涵,也充分反映了白族人民對五谷豐登、六畜興旺的希冀。民俗舞蹈和民俗的傳承載體均為特定的民族群體,以地緣關系為紐帶的村寨、鄉、縣,或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家族,在民俗活動的特定時空中形成了特定的社會群體,特別是通過集體舞蹈的方式強化、凝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婚喪習俗是民族舞蹈的重要內容,婚嫁舞蹈主要功能是祝福、慶賀。從“龍縱舞”、“灑米舞”的哈尼族婚禮舞蹈,到“奎翮嘎”和“臘叉嘎”的怒族婚禮舞蹈,都充滿了歡樂、喜慶的氣氛。與送鬼祭魂儀式相配合的喪葬舞蹈主要是安撫死者的亡靈,如景頗族喪葬舞蹈“格本歌”歡樂豪放,“思港齋”穩健低沉,“金寨寨”粗獷而充滿原始氣息。就民俗與舞蹈的關系而言,“民俗為舞蹈提供了廣泛的舞臺,也為它增添了民族文化的色彩,更重要的是民間風俗為舞蹈藝術提供了內容、氣氛和表現環境,而舞蹈又是民俗文化整體中有形傳承的重要表現”(14)。
由對超自然神靈的崇拜而產生的宗教信仰是對社會和自然界的主宰者的神靈的志愿順從,宗教作為人類和民族精神的支柱,有凈化個體靈魂、提升社會道德、凝聚民眾人心的意義。它自民族文明冶鑄的一開始就深深地扎根在文明的最深層,隨著歷史的積淀,逐漸形成榮格所謂的民族集體的潛意識。作為一種精神風俗, 宗教信仰形成了崇拜—祭祀—禁忌的信仰風格。孕育與發生于原始農耕文明條件下的中國民俗文化,對大自然的依賴性表現為自然信仰和多神信仰。這些宗教信仰活動主要是一種被明確表達的、參與者可以理解相關行動的顯性儀式活動。比如跳“雨舞”的顯性儀式是求雨,參加者對儀式的目的、結果有明確的意圖和決心,這可以理解為結構功能性認知模式。儀式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指示:1.作為動物進化進程中的組成部分。2.作為限定性的、有邊界范圍的社會關系組合形式的結構框架。3.作為象征符號和社會價值的話語系統。4.作為表演行為和過程的活動程式。5.作為人類社會實踐的經歷和經驗的表述。(15)“作為文化原動力的‘窗戶’,人們通過儀式可以認識和創造世界”(16)。而舞蹈就含有配合信仰觀念而進行的具體的、感性的、實踐的儀式活動的功能意義。如哈尼族在二月祭寨神、三月祭山、六月祭水、七月祭天地,每一次儀式活動又都是盛大的歌舞慶典。這些“儀式就像一場令人心曠神怡的游戲”(17)。舞蹈加入宗教儀式,扮演著崇拜對象的角色。它凝煉和濃縮著民族成員熾烈的情感、信仰和愿望,抒發出民族成員膜拜神鬼、禱求安泰、期待美好婚姻的感情,有著強烈的功利目的。在景頗族的“目腦縱歌”中,就有上千名舞蹈者圍繞著匯集了多種崇拜偶像祭壇“目腦示標”起舞。他們通過舞蹈來傾訴對神靈祖先、圖騰對象的崇敬和希望神靈保佑村寨平安、五谷豐登的樸素愿望。反過來,宗教信仰與崇拜也對舞蹈動作、運動路線、舞具等產生一定的影響。如由于虔誠的宗教信仰、嚴格的等級制度和強制的禮儀,使得藏民形成躬腰敬禮、低手前伸,表示“敬意”的習慣動作,因此在藏族舞蹈的舞姿、體態上,就刻有宗教心理的痕跡。“鍋莊舞”等一些舞蹈運動路線具有按順時針方向(由左向右)行進的特點,反映出對吉祥追求的宗教心理。壯族舞蹈中“鳳凰手”、“蛙形”動作,由蛙狀動作演變而來,是壯族人以蛙為圖騰的原始宗教風俗的體現和衍化。羌族的“羊皮鼓舞”則在舞具上留有“羊人合一”的羊崇拜古代遺風。一些民族文化風俗活動,為舞蹈的傳承提供了特定的時空坐標、表演環境,在內容上提供了特定的社會內涵;同時,舞蹈以規律性的人體動態為媒介,表現、傳達并保存了宗教主旨和文化底蘊。
這些社會生態因素(民族心理、意識、精神、性格、習俗等)雖然對舞蹈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但卻具有決定性意義。它們影響了舞蹈的不同層面,或內容、或形式、或風格、或動律。
關鍵詞:流行音樂;民族主義;中國風;中國心
中圖分類號:J6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751(2012)04—0189—05
縱觀當代流行音樂,不難發現一個現象:從1978年的《龍的傳人》到2007年的《中國話》,民族主義始終是流行音樂中的重要一脈。民族主義是當前的熱點話題,而當代流行音樂中一直都有表現民族主義的作品在流傳。一直以來,學術界關于當代民族主義的討論往往局限于精英文化的范圍內,而忽視了大眾文化。流行音樂是影響廣泛的大眾文化,對其中的民族主義表達進行深入研究,實為當代文化研究的重要課題。本文主要討論20世紀70年代末期以來內地原創及在內地流行的港臺流行音樂中的民族主義。
一、民族主義流行音樂的產生與發展
民族和民族主義之難以定義是眾所周知的,其難處在于,我們都承認民族和民族主義是一種影響深遠的現象,但很難科學地定義它們。本文不打算繁瑣地考證民族主義這一概念,而是給出一個簡明的工作定義,以作為本文的立論基礎。民族主義就是以本民族為中心的主義,民族是由于一定的客觀基礎而形成的具有共同情感和認同意識的共同體,因此,民族主義可以定義為:強調本民族獨特的歷史、文化、語言、價值,維護本民族的自治、統一和認同的情緒、學說、意識形態、政治原則或運動。
在民族主義建構和傳播過程中,音樂始終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它不僅作為共同文化的一部分而成為識別民族的標志,而且可以直接表達民族意識。今天,國歌已經成為現代民族國家必不可少的象征,各種重要場合下的國歌演奏、合唱已是建構民族國家認同不可或缺的儀式。作為音樂家族中受眾最廣的一員,流行音樂自然成為民族主義的重要載體。
所謂“流行音樂”,《中國大百科全書》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通俗音樂(popular music),泛指一種通俗易懂、輕松活潑、易于流傳、擁有廣大聽眾的音樂;它有別于嚴肅音樂、古典音樂和傳統的民間音樂,亦稱流行音樂。
這個定義雖然強調了流行音樂的娛樂性、通俗性和流行性,但沒有指出其商品性。除了通俗易懂、流傳廣泛之外,流行音樂還具有如下重要特點:它是在工業化時代大批量生產和復制的文化商品。有的民間音樂雖然也流傳甚廣,但不是流行音樂。在中國大陸,當代流行音樂的主體是流行歌曲,器樂所占比例很小。因此,也可以用“流行歌曲”來替代“流行音樂”一詞。我們這里用“民族主義流行音樂”泛指在風格上的民族化或在歌詞主題方面表達了民族主義訴求的流行音樂。
西方音樂史上有所謂“民族主義音樂”(或“民族樂派”、“國民樂派”)之稱,泛指在民族主義廣泛傳播的19世紀,俄羅斯、東歐、北歐等地出現的強調民族意識和民族風格的樂派。如捷克的斯美塔那、德沃夏克、俄羅斯的格林卡和“強力集團”等。這種通過音樂來體現民族特性的樂派,被認為是“民族主義思想與音樂結合所產生的成品”①。這股潮流很快就擴展至整個歐洲。西方流行音樂也一直與民族文化相關,如節奏布魯斯(R&B)和說唱樂(Rap)與黑人文化,20世紀60年端于牙買加的雷鬼音樂(Reggae)表現出“泛非洲”的認同,而發端于美國白人文化的鄉村音樂則成為美國民族文化的代表。[1]
在中國,主題和風格兩方面的民族主義都可以追溯至流行音樂的產生時期,20世紀20年代的救亡歌曲和時代曲分別是這二者的代表。
在主題方面,早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新式軍歌和學堂樂歌中,就出現了大量以民族主義為主題的歌曲,如《國恥歌》:
四年五月七日/二十一條件,日本要挾我國/欺我四萬萬,同胞奔走呼號/誓死奔國難,況我愛國軍人/鐵血男兒漢。
又如石更作詞的學堂樂歌《中國男兒》(其一):
中國男兒,中國男兒,要將只手撐天空。長江大河,亞洲之東,峨峨昆侖,翼翼長城。天府之國,取多用宏,皇帝之胄神明種。風虎云龍,萬國來同,天之驕子吾縱橫。
當然,學堂樂歌還不能算是流行音樂,但是作為近代新音樂的開拓者,它對流行音樂的產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被認為中國流行音樂奠基人的黎錦暉,原本就是一個樂歌課的教師,也創作過這類歌曲。
關鍵詞:中小學;民族音樂教育;實施策略
傳統的中小學音樂教材中,民族音樂所占的比重較輕,它只被當作一種皮毛的了解,沒有注重繼承、掌握、運用。同時,我國的專業音樂學院的音樂教育普遍采用了歐洲音樂體制,其課程設置和授課內容均以西洋音樂為主。從而造成了中小學音樂教師對中國傳統音樂、民族民間音樂概念模糊,印象淡漠,知之甚少。因此,中小學生更不可能體會到我們民族音樂的博大精深和多彩之姿。1995年召開的第六屆全國國民音樂教育研討會上,提出了“以中華文化為母語的音樂教育”的口號,這一世紀性的呼喚反映出我們民族音樂教育的覺醒。而2001年《全日制義務教育音樂課程標準》(以下簡稱《標準》)的頒布與實施,對于完善中國特色的民族音樂教育體系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標準》指出:“應將我國各民族優秀的傳統音樂和反映近現代與當代中國社會生活的優秀音樂作品作為重要的教學內容,使學生了解和熱愛祖國的音樂文化,增強民族意識,培養愛國主義情感。”《標準》明確了音樂教育的“文化傳承”價值和“弘揚民族音樂”的理念,并提出具體的開發地方課程資源的要求。
這樣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我國學校民族音樂教育的發展有了一個質的飛躍。但是由于長期以來,民族音樂文化的觀念一直未能在音樂教育的指導思想和教材中得到基礎性和系統性的體現,使一代代學生對自己民族的音樂了解甚少,更談不上“會唱自己家鄉的歌”。因此,面臨21世紀國際音樂教育的發展潮流,在新課標指導下,我國中小學民族音樂教育依然任重而道遠。基于此,筆者就中小學民族音樂教育的策略,與大家共同探討。
一、通過培養學生正確的民族審美觀,加強民族音樂教育
有資料載,湖南一位教師曾對200名中學生進行調查,發現學生共有746盒磁帶,其中流行音樂占75%,英語學習占20%,古典音樂和民族音樂加起來不足5%。學生不了解民族音樂,不喜歡民族音樂,偏愛流行音樂、搖滾音樂的現象非常嚴重,主要原因在于學生缺乏正確的民族審美觀,總嫌自己的民族音樂太土太沒有品位。因此,我們要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民族審美觀,讓學生能真正喜歡我們民族的音樂。
民族音樂是扎根于各民族生產勞動和生活之中的,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我國勞動人民質樸的審美觀。從美學的角度講,我國民族音樂主要講究橫向方面的旋律美(當然我國民族音樂中也有一些多聲部的音樂),著意于旋律塑造意境,強調音樂作品內在美與外在美的完整統一,重視音樂作品的教育價值,即音樂給人帶來啟示,帶來歡樂,帶來溫馨。在審美過程中,講究韻味、風格和特點。例如我國每一個民族的民歌在音調、節奏上都有各自不同的風格、特點:新疆民歌活潑、歡快,常常帶有舞蹈性的節奏;內蒙古民歌高亢、悠揚,節奏寬廣;彝族民歌樸實、細膩,清新動人,節奏豐富。我國的戲曲音樂品種繁多,幾乎每一個地區都有自己的地方劇種,他們在行腔、道白、武打、服飾等方面各具特點。我們要引領孩子們多聽、多看、多接觸這些原汁原味的民族音樂,使他們能“樂在其中”。
二、通過提高學生的民族意識和民族精神,加強民族音樂教育
在我們教學生學習、欣賞各種民間音樂的過程中,可以選擇一些具有強烈民族特色的經典樂曲,使他們通過自己的情感體驗,來吸收、接受本民族所特有的精神、氣質和神韻,從而提高學生的民族意識。如:民族管弦樂曲《春江花月夜》,我國古典的優秀作品,在國際樂壇上享受很高的聲譽。它典雅優美,旋律古樸,節奏比較平穩、舒展,用含蓄的手法表現了春天靜謐的夜晚,月亮從東山升起,小舟在江面上蕩漾,花影在兩岸輕輕地搖曳的大自然迷人景色。樂曲可以使學生聯想到春江深處浪濤推擁,連綿起伏的景象。
音樂教育家、民族音樂學家柯達伊曾說:“讓我們給城市的孩子看看歌唱聲中和音響聲中的匈牙利!他們幾乎不知道自己生活在這兒。讓他們感到,祖國這個字眼不是要他們歌唱那些少數空洞的陳詞濫調,而是輕松活潑的生活,是治愈的溫暖,是他們可以盡情,深深依戀的豐富多彩的原始森林。那么他們才真正算是身在家鄉……”。現在,我們也有必要讓我們的孩子在民族音樂聲中感受祖國的美麗,了解祖國的歷史,體驗中華民族的精神。
三、通過學生廣泛地接觸祖國的傳統音樂,加強民族音樂教育
我國是一個文明古國,五千年文明史創造出了巨大的音樂文化成果,無論是吹拉彈唱,都極富音樂感染力:一首古琴曲《流水》,形象地描繪出涓涓山泉和小溪,刻畫了洋洋流水匯入大海的壯觀景象,充分體現了作者博大的胸懷和對祖國山河的熱愛之情;一曲《陽關三疊》,完整地再現了唐代詩人王維的贈別詩,把詩人送友人西出陽關時的愁情傷感表達得淋漓盡致;一首《阿詩瑪》,熱情地歌頌了彝族人民追求自由、幸福和光明的光榮傳統;一首《精忠詞》,謳歌了民族英雄岳飛精忠報國、慷慨激昂的愛國熱情;一部小提琴協奏曲《梁山伯與祝英臺》,用富有濃郁民族氣息的音樂,生動而感人地講述了一個古老的民間傳說,熱情地歌頌了純真的愛情。從音樂課堂到課后休息欣賞,我們要利用一切機會讓學生盡可能地全方位品評欣賞民族音樂,全面了解接觸我國的民族音樂。
四、加強學校民族音樂教材的建設,充實民族音樂和家鄉音樂
民族音樂教育,主要通過學校的課堂音樂教學和課外活動進行,那么民族音樂教材的選編是關鍵。要建立一個多層次的具有我國民族特色的音樂教材,既要有全國統編的民族音樂教材,也應有各地學校自己選編的鄉土音樂教材。所有教材都應當配備相應的音響材料。在選編傳統音樂時,一定要選擇有代表性的、曲調優美動聽和內容積極向上的優秀曲目,從一開始就吸引學生對民族音樂的興趣。民族音樂作品主要以三種形式來體現:(1)在全國有影響的,原汁原味的,具有典型性的民族音樂作品;(2)以民族音樂為素材創作的適合中小學生演唱(奏)的歌(樂)曲;(3)各省市、各地區編寫的具有本區特色的與自己生活貼近的鄉土教材。
我國各地區都有民間流傳的兒童歌謠,各大劇種的韻白、吟誦以及鑼鼓經、快板、說唱音樂等都可以作為很好的教學材料。這些富有生活情趣的民間歌謠、游戲類小調等音樂材料正是引導兒童進入音樂世界最好的元素。同學們通過民族音樂的學習,不僅可以了解中華民族音樂文化的精品,還熟悉了本土的家鄉音樂。這樣,更能使學生從音樂中潛移默化的獲得熱愛祖國、熱愛家鄉的情感熏陶。
五、注重多種教學方法的運用,營造民族音樂教育的良好氛圍
一方面,我們可以請“原生態”的民間音樂重返校園。在純正的民族民間音樂日益失落,甚至越來越找不到生存位置時,請鄉土味極濃的民間音樂重返校園,是非常有意義的。例如,時常邀請民間音樂家、民間藝人為學校學生現場表演,使學生可以直接面對傳統,了解它并感受它。這種請“原生態”民族音樂重返校園的嘗試,不僅創設了一個尊重民間藝人、扶持民間藝人的良好社會氛圍,還增強了我們與傳統文化建立“血脈”般關系的信心。
另一方面學校可以定期進行與音樂藝術相關的各種采風活動和民俗活動。在學校民族音樂教學中,應鼓勵學生走出學校,面向社會,深入民間音樂社團,在民族音樂文化的大課堂里,感受民族音樂的豐富資源,身臨其境地體驗存活在人民群眾中的優秀民族音樂。
在教學中可以引入民族樂器、民間歌舞、民間歌謠等。目前中小學課堂器樂學習以豎笛、口琴為主,課堂伴奏樂器以身體樂器為主,輔以少量簡易打擊樂器。自課程改革以來,演奏成為表現領域的重要內容,按照奧爾夫體系開拓、發展的觀念,只要能配合教學目標、應該充分利用本國、本民族的樂器。我國有大量的具有民族特色、簡單易行的民族吹奏樂器、打擊樂器、彈撥樂器等都可以根據實際條件引入課堂教學。或者利用課余時間要求學生根據自己的愛好選擇學習一種民族樂器,從而激發他們學習民間音樂的興趣。因此,在學校音樂教育中,應豐富教學形式,為學生營造濃郁的民族音樂教育的生態環境。
筆者曾在自己所教的學生中做過一次口頭調查,在音樂、體育、電腦、文學、美術等項目中,喜歡古典音樂、民族音樂、輕音樂的學生寥寥無幾。在我們的音樂教育中出現了忽視民族音樂教育,而偏重流行音樂和西洋音樂教育的現象。學生缺乏對民族音樂基本知識的學習,缺乏對民族音樂的理解和基本技能的訓練。因此,重視學校教育中的民族音樂傳承,已經成為我國民族音樂文化發展的一個刻不容緩的任務。那么,遵循新課程標準的教育理念,加強中小學民族音樂教育就具有了重要的現實意義。
伍雍誼先生在《我國學校音樂教育的回顧與展望》一文中認為,“我國學校音樂教育中,西洋音樂文化的影響占主要地位,等待形成以民族音樂為主體的教學體系。”我們要積極建立一個充分體現獨特民族特色音樂的獨立完整的中國音樂教學體系,才能充分認識我國民族音樂文化在世界音樂發展中的獨特價值和地位,才能使我們的民族音樂永遠立于世界音樂文化之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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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采用質性研究的方法,以兩名從小生活在城市雜居區的侗族大學生為個案,從他們的主觀感知和對客觀的侗族文化環境或事物的認識兩個維度調查了解他們對本民族文化的認同狀況和對中華民族文化的認同狀況,分析當前經濟全球化背景下城市雜居區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民族文化認同現狀并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民族文化認同;城市雜居區;少數民族大學生;個案研究;教育人類學
引言
中華大家庭各民族絢爛的歷史和獨特的文化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傳承和發展各民族優秀文化一直是國家倡導的重要民族政策。但是,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更多的少數民族從農村走向城市,其子女對本民族文化的了解也越來越少。民族文化傳承的關鍵在青少年,加強對少數民族學生本民族歷史文化的教育無疑是必要的、緊迫的。傳承民族文化的前提是培養青少年的民族認同感。在一個多民族國家中,各少數民族對本民族的認同是其民族存在與發展的重要前提,各民族對共享的、普遍的國家共同體文化的接受、認同則是國家統一和穩定的基礎。然而,在經濟全球化、文化多元化背景下,多元文化的碰撞與融合,引發了當代大學生不同程度的民族文化認同危機。[1]民族認同本身帶有強烈的跨文化色彩,不同民族的民族認同、同一民族在不同成長環境下的民族認同情況都不一樣。那么,在城市環境背景下成長的少數民族大學生,其民族認同狀況如何,在表現上呈現出怎樣的差異,影響這些少數民族大學生民族認同的因素是什么,應該怎樣進行自我反思?這些是本文所要探討的問題。
國外學者Geertz認為:“一個人出生在某個宗教社區、語言社群,以及其生長所在地的社會習俗,這些與生俱在的共同文化構成其認同的基礎。”[2]簡而言之,語言、血緣、宗教、種族、地區、習俗等,都是群體文化認同基礎,這些共同的文化和認同的基礎,形成一種無可言喻的力量,將群體成員集結在一起。Phinney是美國民族認同的重要研究者之一。在她的文章中提出,民族認同是一個復雜的結構,包括對民族的歸屬感、對民族的積極評價,以及對民族活動的行動卷入。[3]有國內學者對西南地區少數民族大學生民族認同的心理進行研究,認為西南地區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民族認同和相應的行為傾向處于積極狀態,大學教育要注意進一步提高學生的民族認同,改善學生的行為應對方式。[4]還有學者以海南省彝族學生為例對散雜居區民族學生族際交往的特征及影響因素進行研究,認為其族際交往呈現族際關系和諧化、交往態度理性化、族際認同地域化的特征,并從文化、區位以及民族認同等因素來進行分析。[5]
文獻梳理發現,大學生民族文化認同問題愈來愈受到學界重視,但是當前的研究主要停留在研究民族文化交融背景下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文化認同現狀,對于在城市雜居區成長的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民族文化認同經歷、狀況等這些方面的研究相對較少。
本文主要從研究對象的主觀感知和對客觀的侗族文化環境或事物的了解兩個維度對兩位侗族學生進行深度訪談。一是研究兩位侗族學生對侗族民族文化身份的認識,主要包括民族意識、民族文化學習的途徑、遭遇的尷尬境地三個方面;二是研究兩位侗族學生對侗族文化(事項)的接觸了解,主要包括語言掌握情況、民族服飾穿著情況、對侗族大歌及建筑的了解情況、對民族風俗習慣的了解情況這四個方面。在此基礎上對城市雜居區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民族文化認同現狀和特征進行分析,并提出對策和建議。
一、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的選取
本次研究對象主要選取來自貴州城市地區的兩位侗族同學,現均在M大學就讀,基本情況如下:
Z同學,女,侗族,22歲,來自貴州省凱里市,現就讀于M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大三,父親是教師,母親是公務員,從小生活在城市地區。
G同學,女,侗族,22歲,來自貴州省銅仁市,現就讀于M大學教育學院,大三,母親是教師,從小生活在城市地區。
(二)研究方法的實施
1.深度訪談
深度訪談主要是指無結構式的訪談。[6]它并不依據事先設計的問卷和固定的程序,而是只有一個訪談的主題或范圍,由訪談者與被訪者圍繞這個主題或范圍進行比較自由的深入交流。本文通過對Z同學進行深度訪談,了解她對于侗族文化的了解情況以及關于民族認同的看法等。
2.口述史研究
口述史是研究主體以口述歷史的形式對研究對象(可以是別人,也可以是自己)進行訪談或回憶,根據口述歷史的方式搜集資料、運用資料的研究過程和方法。[7]
本文將采用以上研究方法對研究者本人以及研究者的侗族朋友進行訪談,通過從他們的家庭背景、個人經歷以及心理感受等方面進行剖析,探討生活在城市雜居區的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民族認同狀況,并提出相應的對策。
研究者于2014年12月對Z同學先后進行了兩次深度訪談,同時,請室友對自己進行了一次深度訪談,整理出約8000字的訪談記錄。
二、主要訪談結果
(一)對侗族文化身份的認識
對民族文化身份的認識是民族認同的基礎,因此我們主要從以下幾方面對兩位同學的民族文化身份的認識進行探討。
1.民族意識淡薄
Z同學:其實關于民族的概念我也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產生,但是我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Z同學在外地上的初中),當時我們班就我一個少數民族,但是當時也只是說說,也沒覺得我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同學們也沒有覺得奇怪。
G同學:有民族的意識應該很早吧,小時候愛國主義教育,但是真正的這種本民族意識應該是從大學才開始,上小學、初中、高中的時候大家都是少數民族漢族一起的,沒什么差別,也就懶得問大家都是什么民族,也記不得。
對于兩位同學的民族意識我們可以追溯到她們的家庭背景以及家族史來進行分析。從進一步的訪談中我們得知兩位同學的家庭都不是單一民族家庭,而分別是和苗族、仡佬族通婚而組成的民族混合型家庭。Z同學的母親和奶奶是苗族、爸爸和爺爺則是侗族。與之相似,G同學的外婆是仡佬族,其他家庭成員都是侗族。從兩位同學所接受的家庭教育來看,基本沒有關于民族的事項。而對于學校教育來說,兩位同學都只是接受了中華民族這個大背景下的民族意識教育。但是,針對本民族的民族意識顯然并未接受過正規學校教育,也沒有設置相應的課程。但是隨著現代化的發展,民族教育的發展已然成為我國教育鏈條上的一個薄弱環節。
2.民族文化學習途徑單一
Z同學:我主要是在上大學之后加入了侗年籌備會,通過這個籌備會的一些人我接收到的民族知識很多,經常跟他們聊天,他們也會告訴我一些有關侗族的知識,我自己在和他們的接觸中也耳濡目染的接受了一些觀點,就是我們侗族的文化真的非常的美好,非常值得傳承下去,我自己也會獻一份力。
G同學:我們班只有我一個侗族,我們學校的侗族也沒有像廣西三月三這種社團,所以我了解侗族文化知識的途徑非常的窄,都是從網上呀、侗年晚會呀什么的,可能我自己也沒有太主動的緣故吧。
通過對兩位同學訪談,發現兩人都是在進入M大學學習之后才逐漸開始對本民族的文化知識感興趣。同時,她們在了解本民族文化方面表現出不同程度的主動性,Z同學會主動去參加相關的社團活動,而G同學對此并沒有表現出很大的熱情,這與她們對自己民族身份的認同有關。通過進一步λ們的家族史進行挖掘,我們發現家族的民族歷史因素對后代的民族認同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Z同學家是其太爺爺輩從天柱縣(貴州省東部)搬遷到現居地,而天柱縣是一個典型的侗族聚居地,其長輩都會說侗語,但是隨著語言環境的流失,他們的民族語言能力也逐步退化。G同學的家族史又與之不同,她所生活的地方是一個少數民族雜居區,據了解該地方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進行過一次民族成分認定,因此這讓G同學對自己的民族身份一度產生懷疑,其民族認同感也不高。
3.民族認同處于尷尬境地
Z同學:你所說的尷尬境地是指被別人問起自己的民族文化嗎?
這肯定會有啊,別的學校我不知道,但是我們是民族大學,能歌善舞的同學非常多,當我說自己是侗族的時候別人就會問我關于侗族的各種問題,但是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多少,這個是時候就會特別的尷尬和羞愧。
G同學:有,這個有,特別是第一堂課上,大家都要PPT展示自己的民族,然后我就從網上找了很多資料,讀得非常熟,然后上去講,結果老師的一些問題就把我問傻眼了,畢竟自己知道的東西只是從網上找的一點點,所以就答不上來了,就特別尷尬,還有就是高考加分讓其他沒有民族加分的同學覺得我們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才跟他們坐到一起,很傷心。
上文提到,Z同學和G同學都是就讀于M大學,而M大學是少數民族的最高學府,這里匯聚著眾多來自天南地北的少數民族學生,因此民族身份是一個重要的標簽,也正是因為如此,Z同學和G同學她們在學習生活中都遇到了不少尷尬的事情,例如訪談內容中提到的自我介紹、被問關于侗族的民族文化等。通過進一步的訪談得知,也正是因為這種尷尬的經歷讓她們更加地想要了解自己的民族,提升自己的民族認同感,想要做一個真正的侗族人。
(二)對侗族文化(事項)的接觸了解
風俗習慣和心理素質具有極大的穩定性,是維系民族認同的重要標志。[8]對侗族文化的接觸了解是實現民族文化認同的重要途徑,因此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對兩位同學的認知情況進行探討。
1.基本不掌握本民族語言
Z同學:不會說,一點不會,我爸也不會說。后來上大學之后,聽別人說過,還在咱們那個侗年晚會上學過一句。
G同學:不會,聽不懂,上大學之前都沒聽過。
2.很少穿著本民族服飾
Z同學:我有一套侗族的衣服,還挺貴的,是當時接到錄取通知書之后看了要求,說少數民族同學可以帶上自己的民族服裝,然后我媽就給我買了一套帶過來,從來沒穿過。
其實也不是特別了解,只知道大概是什么樣子,還挺好看的呢。
G同學:我是上大學之后才開始關注侗族的,所以那時候就從網上找了好多資料,侗族的服裝應該是以青色為主,女生的是裙裝,男生的是褲子,侗布好像特別有名,非常的漂亮,但是我沒見過,聽說好幾年前咱們還有侗布的展銷會,可惜沒趕上。
我自己沒有侗族服裝,據說一套好一點的得一千多塊錢呢。
3.對侗族大歌、建筑感興趣
Z同學:我聽過侗族大歌,也是在上大學之后,特別的原生態,講究多聲部合作。我不會唱。
建筑的話像鼓樓、風雨橋這些我都知道。
G同學:我知道,侗族大歌被稱作東方的天籟之聲,特別的好聽,但是我自己不會唱,是在網上搜來聽過,還在課上給大家介紹過,曾經我還想做關于這方面的社會實踐的,但是后來發現不行。
侗族建筑我知道鼓樓、風雨橋,好像每個侗族村寨里面都有一座鼓樓,而且每座鼓樓都是單層的,絕對沒有雙層的,不信你去數數,這也是我在上課的時候知道的。
4.了解一些侗族風俗習慣
Z同學:風俗習慣有侗年,咱們學校每年都會舉辦的,但是之前我真的沒有聽說過哎,宗教好像沒有吧,對了我之前跟一個侗族研究生師姐聊天,她告訴我,侗族有試婚的傳統,女方先到男方家住一段時間,如果合適就結婚,如果不合適就回家去,還有以前侗族男的可以娶很多個老婆,現在就不知道了,這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侗族還是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G同學:好像有斗牛、搶花炮、侗年,我之前搜過好多,現在都忘了,不過侗年在我們學校每年都有,而且我們侗族學生的手機號他們都有,每年都會給我們發短信去歡聚侗年,聚餐,我第一年去過,后來兩次都有事兒耽擱就沒去,晚會挺好看的,就是有侗族大歌呀、侗族樂器表演呀之類的。
通過這兩位同學的訪談,我們可以看出,她們在上大學之前對自己民族文化的了解是知之甚少的。不管是從語言方面、服飾方面還是對侗族風俗習慣文化遺產等方面都存在一定的滯后性。她們的原生家庭已經失去了本民族語的語言環境,取而代之的是現居地的方言。同時,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主流文化對傳統文化的壓迫也使得民族地區的人逐漸從著裝上面與主流社會接軌,民族服飾被擱置一旁無人問津。最后是兩位侗族同學對民族非物質文化遺產侗族大歌、建筑以及侗族的風俗習慣的了解情況都是進入大學之后才開始接觸和了解,而了解的途徑主要是課堂以及媒體網絡資源等等。通過對兩位同學的訪談我們可以進行一個簡單的歸納,她們在進入大學之前對自己民族的文化都知之甚少,但是在進入民族大學之后,她們都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并逐步開始去了解和接受自己民族的優秀文化,這是民族認同感深化和強化的表現。
三、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通過上文中對Z同學和G同學的訪談內容進行分析,我們可以看到隨著對本民族文化的深入了解和認同,生活在城市雜居區的少數民族大學生對本民族文化經歷了一個重構的過程。剛到學校時,他們對本民族文化的了解處于基本不了解的狀態,但是隨著與其他民族同學的交往使他們意識到自己的民族認同危機,從而產生去重構自己民族文化知識的意愿。這種認同危機一般發生在人生的轉折期或是環境發生很大改變時,通過不斷刺激體現出來的。在面對“他者”時,“我是誰”的問題才變得突出,[9]在和異文化的交流中,更刺激了對本民族文化的認同。城市雜居區少數民族大學生離開主流文化環境,來到多元文化環境中求學,這期間必然要遇到文化沖擊、文化震撼等問題。另一方面,在與異文化的碰撞中,他們也意識到增強自身民族文化認同的緊迫性。在文化交融中,他們深刻意識到了認同危機的產生。但是,認識本民族文化的途徑卻使他們的認識產生了局限性。他們通過網絡、交流等方式對本民族的歷史、傳說、宗教、價值觀、世界觀的了解又是零碎的、不系統的、人云亦云式的。針對該問題本文將從以下三方面提出相應的建議。
(二)建議
第一,充分認識到雜居區少數民族學生民族認同的特殊性,加強民族文化教育,開展“民族民間文化進校園”課程。
散居區少數民族的孩子從小生活在漢族文化背景下,由于大環境下主體民族是漢民族,他們的家庭生活方式、意識形態等都傾向于漢族。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成長起來的少數民族孩子對于自己的民族都相對陌生,對于自己民族的文化傳統、風俗習慣都知之甚少。因此,在當代學校教育中可以開設民族文化課程,將民族文化知識帶進課堂,讓所有的學生,包括漢族學生都能夠了解中國各少數民族的文化,在潛移默化中讓他們形成民族文化多樣性的觀念,從而產生更深一層次了解不同民族文化的興趣,這對于民族文化的傳承意義重大。
第二,拓展歷史文化教育,提升大學生的文化自覺能力。
“文化自覺”是先生提出的一個概念,面對經濟全球化下文化的激蕩,對待文化的正確態度應是啟發文化自覺,即繼承傳統文化,改進落后文化,吸收先進文化,抵制腐朽文化。學校可以通過團學活動、校園文化建設等增加各種形式的有關中華民族傳統及其民俗知識的教學,以此提高大學生的民族認知度,激發大學生對中華民族的熱愛之情,增強大學生的民族認同。
第三,積極引導大學生的民族認同觀,拓寬民族文化知識獲取渠道。
民族認同對于個體的心理健康和心理功能的發揮、對于民族團結、對于地區和國家穩定有重要意義。[10]大學生是民族認同形成的關鍵時期,只有不斷提升和優化大學生民族認同感,才能激發大學生的民族自豪感、民族自尊心和愛國熱情,才能為大學生將來投身祖國建設和民族振興事業注入強大動力。但是,由于當前城市散居區的少數民族大學生對于自己的民族文化知識知之甚少,他們的家庭并沒有民族傳統,因此,要讓他們能夠更多的了解本民族文化的知識就必須拓寬其渠道,學校內部可以開設有關選修課,開展社團及民族節日活動等,讓學生獲取到更多的民族文化的相關知識。通過參加民族文化活動,不僅可以減輕少數民族大學生由于本族語言文化勢微帶來的身份認同焦慮和文化失落感,而且還可以提高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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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在中華文化繁榮發展的應然性需求和實然性缺失之間存在較大鴻溝,開展國學教育,促進大學生基于民族文化知識習得的認可和自信,及對民族文化價值的探索和體悟,推動基于文化自覺的民族文化傳統踐行和升華,具有深遠意義。同時,需要構建大學國學教育課程體系,拓展國學教育陣地,潛移默化地培養大學生民族精神和鞏固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
關鍵詞:
國學教育;傳統文化;民族文化信仰;文化自覺
當前,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再掀,深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中華民族價值倫理精粹的民族文化正在激起更多的文化熱點和社會關注。各個層類的有識之士本著重鑄民族精神,傳承優秀民族價值觀的宗旨,直面社會痼疾,反思百年來西方文化的沖擊和破壞,尋求和實踐優秀民族文化保存和弘揚的途徑。而這其中,對當代大學生進行傳統文化(民族價值觀念和倫理精神)教育,培育當代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筑牢文化復興的主陣地,尤顯急迫和意義深遠。筆者結合攀枝花學院《國學基礎》課程教學實踐和思考,來討論這一主題。同時,需要提前解決的問題是“信仰”這一概念的厘定,“信仰”一詞指基于民族文化自信和禮敬的對民族道德精神的體悟和研修,進而達到踐行優良民族文化傳統和民族精神的文化自覺、文化自強。
一、當代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培育的意義及其實然性缺失
大學生是我們民族復興事業的生力軍,也是民族文化傳承和振興的主體,青年興則國家興,大學生是否具備基本民族文化知識,是否對傳統文化和民族歷史有基本的理解和尊敬,能否自覺體悟和研習民族文化精要知識,能否弘揚民族文化核心價值觀和倫理觀,做到厚德自強,信義擔當,既是大學生自我文化心理成長和人格健全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當代大學人才培養的核心任務;更是應對民族文化危機和道德沙漠,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事業的基礎和動力。雖則培育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的意義不言自明。然而,考察當代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的現狀卻讓我們倍感心灼。根據筆者平時觀察,與大學生交流,以及問卷調查,我們發現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在中華文化繁榮發展的應然性需求和實然性缺失之間鴻溝較大。一是對民族文化認同不夠,惟西方文化為尊。多元文化特別是打著民主自由幌子的歐美文化在世界范圍內大行其道,嚴重沖擊青年一代的文化觀和信仰基礎。許多大學生對民族文化認同性和自豪感嚴重不足,對來勢兇猛的外來文化分析辨別能力不足,盲目認同西方社會的生活和娛樂方式,看美國大片,聽外國歌曲,圣誕節、情人節、愚人節等風靡大學校園,而深具民族文化底蘊和民族精神的傳統節日在大學校園里反倒顯得冷清,對西方文化過分的依賴和崇拜;二是傳統文化知識缺乏,民族文化虛無主義,錢穆先生在《國史大綱》中強調,基于對本國歷史的了解應對本國歷史懷有一種溫情和敬意,“至少不會對其本國歷史抱一種偏激的虛無主義,即視本國已往歷史為無一點有價值,亦無一處足以使彼滿意。”[1]
錢穆先生所言“本國歷史”與民族之精神、傳統之文化密切關聯,極力批評民族文化。而今日部分大學生群體,對中國民族傳統文化知之甚少,冷漠疏離;對中華民族優秀的倫理道德和文化精神一味地排斥,否定民族文化的世界意義和當今價值,崇尚實用、功利、享樂,認為華夏傳統文化在當今高速發展的經濟社會中已經一無可取之處,應當求助于先進的技術工具和西方的契約精神。這造成了倫理道德失范,也忽略了對人生終極意義的追尋。大學的重要使命在于文化的傳承和創新,以上兩點反映了當今大學生在民族文化信仰上的缺失,這要求我們創新思路和方法,在青年大學生中間開展內容豐盈、形式多樣的國學教育,努力培育大學生民族文化意識,重拾民族文化信仰,重振中華民族精神。
二、國學教育促進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培育的三個維度
一是基于民族文化知識習得的認可和自信。構建民族文化信仰是對大學生不良價值觀的重塑,而這樣一種關乎民族文化命運的培育過程是以大學生對于民族文化(傳統文化)知識的掌握和習得為前提的。必須讓我們的大學生邁進國學的“門檻”,并且“徜徉”在處處經典的傳統文化的大觀園里,在我們教師的講解和引領下,體會民族傳統文化的魅力和精髓,才能促使他們認識到我們的民族文化博大精深、璀璨壯美,產生對民族文化的認可和自信。知識是敲門磚,更是一扇窗,通過國學教育(在這里,國學教育指的是以漢民族文化為主干,以儒家道德為主體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授和弘揚),大學生能夠發現除了影響世界進程的四大發明,我們還有“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意志品質,有“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的君子之德,有“見素抱樸”、“上善若水”的人生哲理,有承載中華民族文化和心理的漢字,有數不勝數的文學高峰和熠熠閃光的文學作品,有蘊含人生況味的琴棋書畫,有厚重輝煌的人類歷史,有無可比擬的工藝技術,還有最先進的政治制度和文化制度。這些不僅在產生的時代不遜色于西方的歷史文化,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比他們更稀缺,更先進,更符合人的自由發展,更利于應對當今世界性的難題和人類的困境。有了這樣的認可,大學生才會有更理性的分析比較,不會一味地盲目崇拜,一味地排斥拒絕,激勵愛國之心和報國之志,用于應對外來文化的洪水猛獸,體悟民族文化的不可多得。二是理解基礎上的對于民族文化價值的探索和體悟。文化信仰和傳承是一個民族的核心,深層次來看,民族文化信仰的培育并不主要在于實物和文化典籍的傳承,雖然必須有這種載體,但更主要是一種民族文化心理和價值觀的傳遞,“構成民族特征的各種文化要素的傳遞,只有經過心理傳承的過濾和整合,才能為該民族的社會群體所共識”。[2]“國學代表了中國浩瀚五千年文明積淀中的核心價值,代表了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的精神成就。”[3]
而且,毫無疑問的是教育的主體是作為自由個體的大學生,所謂的“深入人心”靠的是大學生對種種價值觀念和倫理道德的自我評判和體悟,以及再生產、再復制性質的探索,探索隱藏在國學知識里的真、善、美。民族文化的超越時代性需要傳承主體的探索和體悟,進而形成個體和群體共通的民族文化心理和信仰。因此,國學教育在達到知識傳授的目的基礎上,更重要的意義在于促使大學生在精神和心理的維度去理解、接納、體悟中華民族文化。三是基于文化自覺的民族文化傳統踐行和升華。“所謂文化自覺,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對其文化有‘自知之明’,知曉該文化的誕生、形成過程,知曉該文化所具有的特色和優勢,了解該文化所存在的缺陷和不足,了解它在世界文化中的地位和作用,了解它的未來發展方向和發展趨勢。簡言之,就是要有正確、健康的文化觀。”[4]基于認知和體悟的民族文化自覺更利于大學生發揚文化精髓,完善道德素質。盡管信仰關涉人的終極價值和文化心理,但正如體現為宗教儀式活動的一樣,民族文化信仰應該在大學生的日常行為和生命實踐中呈現出來,因為信仰必然靠著它指導下的(實踐)行為才成為這樣一種我們看不見但是我們承認其存在的精神活動,反過來,一種活動會產生并鞏固一種文化信仰。所以,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的培育和鞏固,必須也必然會由認知和體悟遞進到實踐行為。從知識類型來講,國學教育中不僅有理論性和思辨性的知識,同時也蘊含了豐富的應用型和技術性的知識,在吃穿住行、人際交往、修養生性等方面可以為大學生提供指導,能在行為失范、自我迷失的時候對大學生進行矯正,更能在無路可走、面臨挫折的人生關口提供一種來自靈魂的支持。
三、國學教育開展的可能形式及相關問題探討
大學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和層次開展國學教育,以國學精華來培植大學生群體的中華民族文化信仰。一是構建大學國學教育課程體系,開設國學教育相關課程,我們已經看到席卷全社會的“國學熱”已經開始在大學校園蔓延,部分有條件的高校已經開設了國學或傳統文化類的院系、專業,出版了多種國學類教材,著力培養民族文化領域專業型的精英人才,希望藉此引領整個大學及全社會對民族(傳統)文化的學習、研究和探索。對于更多的高校來說,受限于師資及辦學類型多種因素,以通識課的形式開展國學教育更具普適性,受眾面更廣,效果也更好。但在此種普及型的國學教育開展過程中同樣需要不斷加強師資建設,豐富國學教育的課程門類,既要有概要性的國學課程,幫助學生走近民族文化,認識民族文化,理解民族文化;更要從文學、歷史、哲學、藝術以及服飾、飲食等各個方面有條件地開設國學類課程,以及專題性講座擴展廣度和深度,形成系統,便于大學生選擇符合自己審美興趣的課程進行研修。另一方面,我們的國學教育更要走出課堂,以靈活多樣的活動形式親近大學生,要把國學教育及傳統文化弘揚作為大學校園文化建設的重要部分,借助社團等學生組織,借助傳統民族節日等契機,將民族文化的傳統性和時代性有機融合,將國學精要與大學生課外活動結合起來,益智益趣,使民族文化的魅力以一種可觀可感可參與的形式呈現出來,潛移默化地培養大學生民族精神和鞏固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
還需要澄清的問題是民族文化信仰和民族意識的區別。民族意識是民族精神的核心,它是民族共同生活體長期積淀和內化形成的民族本位觀念,強調的是一個族群的生存空間、生存利益和繁衍存續,是構成民族精神的基本要素,指向的是現代民族國家的構建。而民族文化信仰則是一種民族文化心理,是民族意識的基底,是個體對群體精神生活的積極向往,由對本民族文化的認可和禮敬能夠升華為一種明確的民族觀念。信仰產生力量,信仰同時具有一種排外特性,尤其是在今天全球化的語境下,培育民族信仰一定要擺脫“狹隘民族主義”的影響,培育大學生民族文化信仰不僅僅是為了本民族政治利益和生存權益,同樣也是為了作為全人類財富的民族文化的傳承和傳播,不是站在對立面排斥外來文化,而是在借助民族文化信仰的力量豐富我們的民族特色文化,使其在人類生活共同體視閾中具有更廣泛的意義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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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回族消費倫理;經濟觀念;政策
經濟觀念伴隨著經濟活動的發生而產生,但是經濟思想的產生則需要經過一個較長的過程,需要對所具有的經驗進行總結歸納概括才得以形成完整地經濟思想體系。同樣,回族消費倫理思想的產生也經歷相當漫長的過程,唐宋元時期的萌芽,到民國時期的深化,經歷了一個漸進的過程。
一、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內涵、特點
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是對伊斯蘭教文化改造并對中國傳統文化吸收改造以后所形成的一種思想文化。正是由于這兩種文化相互融合的特殊性,使得回族的消費倫理思想具有與眾不同的特點,這些特點值得我們在社會經濟高度發展而消費意識下降的今天去探討和反思。
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得到主要特點可以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消費原則具有宗教性與民族性;第二,消費觀念具有附儒性和本土化;第三,消費習俗具有自覺性和持久性。之所以表現出這樣的特性,與回族在中國的傳播過程具有相當大的關系。首先,回族穆斯林將伊斯蘭教義思想作為自己思想的最高指導,無論從內在還是外在時時刻刻用教義約束、規范自己的行為思想,遵循著教義的原則規定。無論經歷了多少艱難曲折,宗教思想在回族穆斯林心目中的神圣地位是不會改變的。回族在形成的過程中,經歷了無數次的壓迫與摧殘,其中也包括在外在壓力下被漢化的危險,但是回族先民憑著共同的以及強烈的民族意識,奮起反抗,又適應當時社會背景大環境的需求,積極努力地將自身的信仰文化融入到新的文化體系中,吸納新的文化特色,充實完善其民族原始文化,使其能夠在新的環境中生存發展。
二、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的萌芽階段:唐宋元時期
唐宋時期是伊斯蘭教最初傳入中國的時期,尚未形成回族的概念。所以,這一時期就無從談起消費思想。但是,這一時期,以商人身份來到中國的回族先民,其經濟交往活動對后期回族形成消費倫理思想起到重要作用,唐宋時期可以說是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形成的前期階段,伊斯蘭文化在中國的傳播為回族消費倫理思想的形成創造了必不可少的條件。來華經商的阿拉伯、波斯等地信仰伊斯蘭教的商人在中國的定居初期,只是局限在自己相同的小團體之間,他們的意識形態總體來說是純伊斯蘭式的。到了元朝,穆斯林開始了以為群體標志,在特定區域組織內進行聚居,逐漸的與周圍的漢文化相融合,接受漢文化的影響,加之當時政府國策的干預,使得在中國聚居的“純穆斯林”開始與其他民族結合,成為實質意義上的本國人民,并且逐漸融入中國文化。試圖將伊斯蘭教文化與中國傳統儒家文化融洽的結合起來,為后期伊斯蘭學者構建具有二元文化特色的回族消費倫理思想奠定了思想文化方面的基礎。
三、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的形成階段:明朝到清中葉
元末明初,回族正式形成。在回族形成過程中,面對伊斯蘭文化與中國傳統文化兩大文化體系,回族穆斯林的精神生活和觀念很長時期是雙重的、矛盾的。到了明代,政治和意識上的雙重歧視,漢化現象在初形成的回族團體中越來越嚴重,也正是由于這種“存亡危機”意識的刺激,一大批的回族學者試圖將回族宗教文化與中國儒家文化融洽的結合起來,用儒家文化來翻譯注釋伊斯蘭文化,隨著中國傳統文化對伊斯蘭文化日益加深的影響,標志著伊斯蘭教的中國化。由于明末清初的回族學者、倫理思想家們提出了“忠君順主”的“二元忠誠”思想,解決了在中國社會背景下對君王與對真主的信仰問題,同時又提出了“五典”等既不同于伊斯蘭道德倫理觀念又與中國傳統道德觀念相區別的學說,使得伊斯蘭文化與中國傳統文化實現了良好的融合。對伊斯蘭經典經濟思想進行改造,運用中國傳統文化闡釋經典經濟思想,在兩大文化融合的基礎上提出了與經濟理論相關的理論和規范。這樣,包含著回族消費倫理思想的經濟思想理論就最終形成發展起來了。
四、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的持續發展:晚清
在清王朝奉行大統一的時代背景下,回族的與風俗習慣不但沒有得到尊重反而受到了各方面的危害。生活在兩大文化夾縫中的回族人民,以為主要精神依托,衍生出了眾多的教派與門宦的分支,為回族經濟思想的發展做出貢獻。在清政府的脅迫下,回族的經商范圍擴大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促進回族各項經濟事業的蓬勃發展;同時,在大的政治環境下生存,就必須順應時代的要求。所以在清時期,回族的經濟倫理更加依附于中國傳統文化,在這一時期中國傳統文化對回族經濟思想的影響更加深刻;在這一時期發展起來的門宦經濟思想的形成逐漸發展成為了回族經濟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在清朝時期,雖然回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壓,生存環境艱難。但是,回族的經濟思想仍舊在繼續發展并進一步完善。
五、回族傳統消費倫理思想的深化階段:民國
在清王朝統治之后,中國人民依舊承受著“三座大山”的壓迫,而提出的“五族共和”“民族平等”的主張從未得到實現,甚至在的操控之下,回族民眾處在更加不利的處境。雖然回族穆斯林面臨著諸多不利的客觀政治因素,但他們憑借著自身獨具的經商意識和文化道德規范,在艱難曲折中使得回族經濟思想得到了進一步的深入發展。在民國社會環境改善經濟提升的背景下,崇商思想在各大城市日益興盛。在這個時期,出現了一大批回族買辦資本家。在消費方面,回族人民能夠克服一切周圍環境的影響,恪守教義中的消費原則與禁忌,發揚教義中的福利分配思想。各個階層的回族民眾身體力行的參加救濟活動,使得慈善機構以及民間救助逐步走上了規范化的道路。在這一時期,寺院經濟思想的成熟,對于回族經濟思想的深化發展更是起到重要作用。在民國時期,回族的經濟倫理思想得到進一步的深化發展,各項經濟活動都初具規模,并在伊斯蘭教義的指導下開始有條不紊的施展開來。
回顧回族傳統消費文化形成的歷史過程,回族之所以能夠保持本民族文化特色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具有共同的、嚴格的教規以及其強烈的共同民族意識。其次,在中國漢文化的同化下,回族思想中也難免具有了一些漢文化的色彩,回族伊斯蘭學者吸收了中國封建宗法中的階級等級思想,并將這種思想滲透融合到回族的消費觀念之中來,劉智主張以衣冠的不同來區分社會地位和政治地位:“服有常制,制有常級,非其位,不服其服……冠服者,明尊卑,辨等殺,分中裔,別貴賤”[1]這些都顯示出回族伊斯蘭文化在發展過程中對漢傳統文化的吸收與同化。最后,回族穆斯林也適中堅持遵守著各個方面的教義原則,并不因為脅迫壓力與周圍環境的改變而放棄本教的原則訓誡。回族從形成發展至今受到各個方面的打壓摧殘,但是都沒有屈服,而是奮起反抗,也正是通過一次次的反抗使得回族的民族凝聚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這充分體現了回族民族精神的持久性。
【注 釋】
[1] (清)劉智.天方典禮擇要解.“冠服”篇,引自.回族和中國伊斯蘭教古籍資料匯編,第一輯第三函,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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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明確了音樂教育的“文化傳承”價值和“弘揚民族音樂”的理念,并提出具體的開發地方課程資源的要求。這樣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我國學校民族音樂教育的發展有了一個質的飛躍。但是由于長期以來,民族音樂文化的觀念一直未能在音樂教育的指導思想和教材中得到基礎性和系統性的體現,使一代代學生對自己民族的音樂了解甚少,更談不上“會唱自己家鄉的歌”。因此,面臨21世紀國際音樂教育的發展潮流,在新課標指導下,我國中小學民族音樂教育依然任重而道遠。基于此,筆者就中小學民族音樂教育的策略,與大家共同探討。
一、通過培養學生正確的民族審美觀,加強民族音樂教育
有資料載,湖南一位教師曾對200名中學生進行調查,發現學生共有746盒磁帶,其中流行音樂占75%,英語學習占20%,古典音樂和民族音樂加起來不足5%。學生不了解民族音樂,不喜歡民族音樂,偏愛流行音樂、搖滾音樂的現象非常嚴重,主要原因在于學生缺乏正確的民族審美觀,總嫌自己的民族音樂太土太沒有品位。因此,我們要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民族審美觀,讓學生能真正喜歡我們民族的音樂。民族音樂是扎根于各民族生產勞動和生活之中的,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我國勞動人民質樸的審美觀。從美學的角度講,我國民族音樂主要講究橫向方面的旋律美(當然我國民族音樂中也有一些多聲部的音樂),著意于旋律塑造意境,強調音樂作品內在美與外在美的完整統一,重視音樂作品的教育價值,即音樂給人帶來啟示,帶來歡樂,帶來溫馨。在審美過程中,講究韻味、風格和特點。例如我國每一個民族的民歌在音調、節奏上都有各自不同的風格、特點:新疆民歌活潑、歡快,常常帶有舞蹈性的節奏;內蒙古民歌高亢、悠揚,節奏寬廣;彝族民歌樸實、細膩,清新動人,節奏豐富。我國的戲曲音樂品種繁多,幾乎每一個地區都有自己的地方劇種,他們在行腔、道白、武打、服飾等方面各具特點。我們要引領孩子們多聽、多看、多接觸這些原汁原味的民族音樂,使他們能“樂在其中”。
二、通過提高學生的民族意識和民族精神,加強民族音樂教育
在我們教學生學習、欣賞各種民間音樂的過程中,可以選擇一些具有強烈民族特色的經典樂曲,使他們通過自己的情感體驗,來吸收、接受本民族所特有的精神、氣質和神韻,從而提高學生的民族意識。如:民族管弦樂曲《春江花月夜》,我國古典的優秀作品,在國際樂壇上享受很高的聲譽。它典雅優美,旋律古樸,節奏比較平穩、舒展,用含蓄的手法表現了春天靜謐的夜晚,月亮從東山升起,小舟在江面上蕩漾,花影在兩岸輕輕地搖曳的大自然迷人景色。樂曲可以使學生聯想到春江深處浪濤推擁,連綿起伏的景象。音樂教育家、民族音樂學家柯達伊曾說:“讓我們給城市的孩子看看歌唱聲中和音響聲中的匈牙利!他們幾乎不知道自己生活在這兒。讓他們感到,祖國這個字眼不是要他們歌唱那些少數空洞的陳詞濫調,而是輕松活潑的生活,是治愈的溫暖,是他們可以盡情,深深依戀的豐富多彩的原始森林。那么他們才真正算是身在家鄉……”。現在,我們也有必要讓我們的孩子在民族音樂聲中感受祖國的美麗,了解祖國的歷史,體驗中華民族的精神。
三、通過學生廣泛地接觸祖國的傳統音樂,加強民族音樂教育
我國是一個文明古國,五千年文明史創造出了巨大的音樂文化成果,無論是吹拉彈唱,都極富音樂感染力:一首古琴曲《流水》,形象地描繪出涓涓山泉和小溪,刻畫了洋洋流水匯入大海的壯觀景象,充分體現了作者博大的胸懷和對祖國山河的熱愛之情;一曲《陽關三疊》,完整地再現了唐代詩人王維的贈別詩,把詩人送友人西出陽關時的愁情傷感表達得淋漓盡致;一首《阿詩瑪》,熱情地歌頌了彝族人民追求自由、幸福和光明的光榮傳統;一首《精忠詞》,謳歌了民族英雄岳飛精忠報國、慷慨激昂的愛國熱情;一部小提琴協奏曲《梁山伯與祝英臺》,用富有濃郁民族氣息的音樂,生動而感人地講述了一個古老的民間傳說,熱情地歌頌了純真的愛情。從音樂課堂到課后休息欣賞,我們要利用一切機會讓學生盡可能地全方位品評欣賞民族音樂,全面了解接觸我國的民族音樂。
四、加強學校民族音樂教材的建設,充實民族音樂和家鄉音樂
民族音樂教育,主要通過學校的課堂音樂教學和課外活動進行,那么民族音樂教材的選編是關鍵。要建立一個多層次的具有我國民族特色的音樂教材,既要有全國統編的民族音樂教材,也應有各地學校自己選編的鄉土音樂教材。所有教材都應當配備相應的音響材料。在選編傳統音樂時,一定要選擇有代表性的、曲調優美動聽和內容積極向上的優秀曲目,從一開始就吸引學生對民族音樂的興趣。民族音樂作品主要以三種形式來體現:(1)在全國有影響的,原汁原味的,具有典型性的民族音樂作品;(2)以民族音樂為素材創作的適合中小學生演唱(奏)的歌(樂)曲;(3)各省市、各地區編寫的具有本區特色的與自己生活貼近的鄉土教材。我國各地區都有民間流傳的兒童歌謠,各大劇種的韻白、吟誦以及鑼鼓經、快板、說唱音樂等都可以作為很好的教學材料。這些富有生活情趣的民間歌謠、游戲類小調等音樂材料正是引導兒童進入音樂世界最好的元素。同學們通過民族音樂的學習,不僅可以了解中華民族音樂文化的精品,還熟悉了本土的家鄉音樂。這樣,更能使學生從音樂中潛移默化的獲得熱愛祖國、熱愛家鄉的情感熏陶。
五、注重多種教學方法的運用,營造民族音樂教育的良好氛圍
一、作為“地方性知識”的少數民族民間文學
中國是詩的國度,《詩經》作為中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詳細地記錄了商周時期的社會生活,它是在歷史的發展、演進中最終被塑造為文學經典的。因此,我們理解《詩經》必須回到孕育它的歷史文化語境中———《詩》是承載著一定的社會功能、特殊時代的歷史記憶和某一地區風土人情的集體記憶。其中最為當代學者所重視的十五《國風》的地域特征尤為突出,它展現了特定時空架構中人們理解社會的方式,即某種形式的“地方性知識”。
“地方性知識”的形成方式和思維模式不同于現代科學創造知識,它是某一特定地域或某一特定空間內,人們根據日常生活所積累的經驗總結的不具備體系結構的知識。一方面,它有別于大學和科研機構創造的結構性強、邏輯嚴密的知識。另一方面,“地方性知識”更多針對農業生產、生理健康、食品安全和傳統農業社會的生產活動的物質性基礎。學術界圍繞這一概念曾展開過廣泛的討論,由于它是從人類學研究中拓展、延伸出來的,我們仍需要將其置放于人類學研究視域中進行討論。在文化的諸多構成元素中,我們不應將人的行為、人的情感或者物質性空間的事物作為重點,而是要將人們認識事物的概念以及構建這一切的原則作為關注的焦點。任何形式的理論在其誕生之后被譯介到其他文化體系中,都會發生不同程度的變異。就“地方性知識”的內涵而言,我國學者指出這一學術概念最為重要的特征在于:其一,它與西方社會建筑在理性思考和邏輯推演基礎上的知識模式形成鮮明對照;其二,它的基本構成是現代社會的現代性知識,而不是傳統文化模式下的傳統知識;其三,“地方性知識”往往為特定地域、特定空間的掌握者所享有,是無法與特定對象、特定地域和特定文化語境脫離關系的存在。人類學家在試圖了解某一族群的歷史記憶,乃至于走進他們的心靈深處時,最好的途徑之一就是與這一文化所孕育的文學作品、以及文學作品的持有者之間進行有效對話。由于早期形態的文學作品并不具備完整的體系、鮮明的形象和突出的主題,他們屬于籠罩在歷史迷霧中“口耳相傳”的精神遺存,通常將其稱為少數民族民間文學作品。他們應該被納入到“地方性知識”的范疇中進行考量,又由于不同族群、不同民族所處的文化形態不同,表現出一定的差異性。以廣泛分布在貴州的苗族為例,他們曾經擁有本民族的文字,卻由于逃避戰爭和民族遷徙的需要,將原本屬于本民族的文字抹去、焚燒。最終,當僅存的掌握苗族文字的族人逝去后,苗族就只有語言,沒有文字了。因此,屬于苗族的歷史主要是通過兩種方式得到傳承和延續的:其一是在苗族群眾中傳唱的民間歌謠和民間諺語,既涵蓋了苗族群眾在長期的社會實踐中積累的經驗,也涉及到他們從社會經驗中所總結的帶有鮮明地域特征的“知識體系”。但這種知識的獲得并不是建立在現代西方實驗科學和理性精神的基礎上,更多地表現為“前經驗主義”的歷史累加。但我們可以在苗族古歌中尋找歷史的痕跡,這是苗族的“地方性知識”的歷史淵藪。我們不僅可以在民間文學中發現民族歷史遷徙的痕跡,更能直接感受苗民族在歷史發展早期的生命體驗。如果說《苗族史詩》中記載的“溯河西遷”僅僅是某一地區、某一支系苗族的歷史記錄,我們還能在苗族古歌中看到更具代表性、更具廣泛意義的歷史記憶。以《洪水滔天歌》為例,它分為“洪水滔天”和“兄妹結婚”兩部分,圍繞著姜央和雷公展開敘述,當二人的爭執最終引發滔天洪水之際使得人類面臨生死存亡的考驗。天上嘩嘩下,地下無路淌,洪水滿地流,水小浪滾浪,日日往上升,夜夜朝天漲。姜央老公公,相兩和相芒同坐葫蘆里,隨水起,水淹過屋頂……淹沒千條嶺,沉沒萬條沖、淹沒萬年杉,沉沒萬年松,淹沒千支奶,沉沒萬支公,寨邊朋友絕,樓門伴侶空,只有姜央公坐在葫蘆里……拉著大棕索,向著天上劃,心想到天上,捉住老雷公,同他把賬算。
古歌的內容是苗族先民的日常生活為藍本,卻又充滿著卓越的想象力———人可以坐在葫蘆中。如此的描寫使得我們對于苗族先民所經歷的一切不再陌生、不再遙遠,瞬間拉近了讀者和苗族先民的心靈距離。但古歌的價值還不僅在于此,它所描述的生活場景、勞動方式、文化形態以及思維觀念都深深地烙上了歷史的印記,是苗族先民在特定歷史階段中勞動生活的某種形式的折射。人們可以通過苗族古歌的描寫與現代生活進行對比,進而使今人洞悉出古人和今人的差異。同時,苗族先民在《洪水滔天歌》中展現的生存智慧、以及他們應對艱難生存環境所采取的策略,已經隨著苗族的集體記憶不斷沉淀,成為凝聚起民族認同感的文化資源。同樣的故事在世界上很多民族的歷史傳說都有反映,苗族在歷史上極有可能也經歷了類似的歷史事件,從側面說明了苗族古歌的確是在一定程度上再現了歷史發展的痕跡。上述兩則古歌分別記錄了特定苗族支系的發展歷史、以及苗族先民的關于上古洪水的集體記憶。因此,我們可以認為苗族先民是將本民族早期的生活經驗、歷史遺存和情感表達都內化在一首首的古歌中,使得苗族古歌不僅僅是單純意義層面的情感宣泄,而是具有廣泛意義層面的詩性言說。
二、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與文人文學碰撞的契機
作為“地方性知識”構成要素之一的民間文學必須要面對“現代化”的考驗,它不僅要成為記錄、反映和描寫某一民族歷史發展的精神載體,也應該成為支撐古老民族面對現實的拯救。同樣以苗族民間文學作品為例,它是維系苗族社會繁衍、發展的精神動力,如果僅僅是停留在原始的經驗積累階段,只能是被現代文明所制造的鴻溝所阻隔,無法參與到當下的社會發展和文明進程中。我們認為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能否參與到當下的文學建設中來,往往需要一定的歷史性機遇。我們無意于辨析兩種形態的知識究竟哪一種在當下的時代語境中更有現實意義,或者說對于我們解決諸多的現實問題是否能夠提供參考性意義。事實上,西方學者很早就針對非地方性知識的邏輯構成方式提出了質疑,他們認為西方文明最為突出的特征就是精細化,能夠將研究對象拆分為若干構成元素。但卻很容易陷入到以拆分為拆分的思維模式中,最終遺忘了將某些構成元素重新拼裝起來。他們的反思開始于20世紀中葉,根本目的在于彌合傳統文明形態與工業文明之間的差距,試圖實現二者之間“無縫隙”的對接。正是受到這一價值訴求的啟發,現代人開始重新審視長久以來被我們所忽視的“地方性知識”———其中就包括少數民族在歷史發展中創造、以“口耳相傳”的方式延續至今的民間文學。特別需要指出的是,19世紀晚期到20世紀初期的社會劇變對于形成我們今日的多民族概念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由中原帝國到民國締造,除了許多內部體制的改變與國民概念之建立外,最大的變化便在傳統中原帝國的邊緣。這變化是,舊帝國的邊藩、屬部、部落與土司之民,以及由于漢化及土著化所造成的廣大漢與非漢區分模糊的人群,在經由一方學術調查研究、分類與政治安排后,被識別而成為一個個少數民族。”
根據上文的論述,我們意識到當我們不是從純粹的理性思考,而是觀察者的角度審視“華夏民族”和周邊民族的生存邊界時,就會發現我們對于民族的理解往往是模糊的,甚至是將近百年以來所形成的認識視為千年不變的歷史事實。因此,當我們試圖分析少數民族民間文學的文化遺產時,必須要建立適當的取舍標準。不僅要考量我們所選擇的研究對象是否真正擁有漫長的發展歷史,符合少數民族民間文學的基本特征;同時,我們也要以審慎、客觀的態度去處理文人文學在吸收、借鑒少數民族民間文學時所采取的策略。在傳統意義層面上,民間文學并不受到重視,這主要是受到儒家思想的影響。同時,明清兩朝對西南少數民族實行的“土司分治”制度,以及當地“溪峒文化”的制約,民間文學中的古歌、歌謠、民族史詩長期被忽視,成為游離于主流文化圈之外的邊緣文化。但這并不意味著少數民族民間文學的成果不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事實上,身處主流文化圈的文人在某些特殊境遇下會與誕生于人民群眾中的少數民族民間文學發生直接的聯系。這當中有兩個例子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其一是屈原所開創的“楚辭”,第二是劉禹錫創造的“竹枝詞”。
屈原、宋玉為代表的楚國文人在本國巫風盛行的文化語境中,根據楚地方言中多“兮”的語言表達習慣,將楚國民間傳說中的神話人物形象、歷史遺跡,乃至現實生活中真實存在的人物、事件作為文學創作的素材。由于楚國長期與中原地區隔絕,形成了獨樹一幟的文化傳統,代表當地少數民族的民間傳說、民間歌謠也沾染了厚重的巫術色彩。他們是楚地人民在長期生產實踐中生活積累所形成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屈原被貶之后獲得了親近民眾、了解民生疾苦的機會,也為他更多地了解楚地的民間文學作品創造了碰撞的契機,屈原正是在充分吸收和借鑒楚國民間文學養分的基礎上創造了中國文學兩大源頭之一的“離騷”。類似的故事在千年后再次上演,晚唐詩人劉禹錫被貶夔州之際,獲得了親近民眾、更多地了解民生疾苦和民間文化的機遇,創造性地將流行于巴蜀地區的竹枝詞吸收為文人文學的創作范式。這種藝術表現形式的突出特點是“志土風而詳習尚”,重點以表現當地民眾的風土人情。由此可見,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與文人文學之間并非鴻溝深隔的兩種藝術范式,二者之間存在著相互交流、相互補充的空間。[7]通過上文分析,我們發現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與文人文學能夠建立起聯系,關鍵在于三點:其一,二者都是人民群眾歷史文化的凝聚,展現了特定歷史語境中人類最真實、最美好的情感,形成了具有本民族文化特性的文化形態;其二,二者在情感表達和價值訴求層面具有高度的相似性,是特定民族在本民族歷史發展中所塑造的民族審美范式的具體表現;其三,不同歷史階段的人民群眾都能夠在少數民族民間文學作品和文人文學中感受到相對穩定的民族性格,而民族性格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它提供了民間文學與文人文學之間可能發生碰撞的契機。
三、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與文人文學的互動性
少數民族民間文學是特定民族歷史文化的凝聚,作為這一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文學文本,它所承載的絕不僅僅是文字的記錄和歷史的痕跡,更多的則是屬于某個民族文化延續和發展的證明。二者的互動關系從19世紀中葉逐漸增多,這也從客觀上說明了中國社會在這一階段發生的深刻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