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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學研究方法

時間:2023-08-24 17:16:58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古代文學研究方法,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古代文學研究方法

第1篇

論文關鍵詞:古代文學研究 研究生人才 培養

論文摘 要:當前古代文學研究的培養重心在于研究生人才的培養,該專業的研究生人才應該具備嶄新的文學觀念,將方法、主體、客體三者加以最佳整合的能力以及大膽可貴的開放式創新意識。與此相適應,古代文學研究生的培養工作也應做出相應調整。

從本質上而言,古代文學是一門特殊的歷史科學。它通過研究具有相對獨立審美價值的各種現象和符號,探索以審美心理為主的古代人類心靈運動軌跡,又通過古人的心靈感悟了解各時代社會的全貌。它與探索古代人類認識發展的哲學史一起,構成了一部有層次的人類精神史,進而與主要研究古代人類物質活動的一般歷史科學一起,構成了整個古代社會的立體透明復原圖象。然而,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中國古代文學作為一門帶有深厚歷史積淀而又與現實保持一定距離的學科,其發展的空間經受了種種極其嚴峻的挑戰和考驗,唯有不斷更新和改進古代文學學科教學和科研的內容和方法,挑戰和考驗才會轉變成進一步發展的機遇和現實。而要實現這一轉變,關鍵在于后備力量的培養,準確而言,在于研究生人才的培養塑造。這里所說的“研究生人才”,具體是指學歷在本科層次以上的碩士、博士乃至于博士后。當前學界對古代文學專業的本科層次教育―通識教育探討甚多,而對該專業研究生層次教育-精英教育甚少涉及。《中國大學教育》2006年第12期刊登了南開大學文學院寧稼雨教授的《古代文學研究生教學要培養精英素質》一文,該文從學習重點的差異、科研能力的培養以及學術研究過程的艱難三方面對怎樣培養古代文學專業研究生的精英素質這一重要議題進行了探討。寧教授所論皆為鑿鑿之見,然筆者讀后頗有意猶未盡之感,故作此文以論述之,聊作寧教授文章的一點補充。

當今學界,新的科研成果不斷涌現,年輕學者已露頭角,學術刊物不斷增多,人文社會科學呈現出一派繁榮的景象。就古典文學研究領域而言,老一輩學者漸次凋零殆盡,而以新時期培養的博士為主體的學者全面占據了學術舞臺。整體而言,學術的傳承完成了順利的交接。然而,正如一些學者所擔心的:“我們對古典文學的命運卻有一絲隱憂,擔心在當今學術體制的制約下古典文學的內在精神逐漸消亡,擔心未來古典文學界的話語霸權被毫無古典情結的學科帶頭人所占據,擔心未來的新進博士最終以現代學科建設的名義‘革’掉古典文學的‘命’”[1],這種憂慮絕非空穴來風,當前學界的古代文學研究確有淪為其他現代學科附庸的傾向。筆者認為:要想在當今多元化的語境下保持古代文學內在精神的純一性,要想讓古代文學不至于消失在其他學科的侵襲之中,根本環節還在于對從事該門學科研究事業的研究生人才培養,這是一個極具現實性和緊迫性的課題,也是古代文學學科能否發揚光大的命門所在。

一、古代文學專業研究生的內在品格

外在行動發生于內在品格,古代文學專業的研究生應該具有區別于其他學科的內在品格。

首先必須具備嶄新的文學觀念,摒棄將古代文學作為歷史附庸、技巧淵擻的狹隘理念,樹立將古代文學視為一部與當代相通、對社會有重大影響的民族心靈史的文學觀,具有宏觀的大文學意識。古代文學學界倡導宏觀研究已有數十年,也取得了可喜成績,但似乎存在一種誤解,以為題目大才是宏觀,于是有了許多大而無當的東西。其實,倡導者的本意并非如此。著名學者陳伯海說:“于是我聯系唐詩的發展,晚唐詩壇的分派,乃至由唐詩向宋詩、宋詞轉變的軌跡,來探討李商隱詩歌的歷史地位,寫出《宏觀世界話玉溪》的文章……此后,由作家研究進入唐詩總體研究,由唐詩進人中國文學史總體研究,甚而涉足于文化史研究。”[2]陳先生闡釋了他本人治學的軌跡,即由宏觀步入微觀,再由微觀回歸宏觀。由此可見,沒有宏觀意識的宏觀研究實為微觀研究的大雜燴,卻失了微觀研究的嚴謹扎實,正是一種空疏無用的學風。形成大文學意識觀的客觀依據是:一切文學作品都是作家以審美心理為主的整個心靈世界感受客觀現實作用而外化形成的特殊物質形態;作家的心靈也就是民族心靈的濃縮和積淀,他寄寓在作品中的心靈也就是民族的心靈,體現了民族心靈發展的歷史。因此,就本質而言,文學是人類心靈的科學,古代文學本質上也就是人類心靈史的科學。此外,不能滿足于從豐富的文學作品中尋繹出古代民族心理的特征及其拓展脈絡,還要探明那些消極民族心理的形成原因,用以指導現實,人為消除某些心理環境,從而避免消極民族心理的不良影響。這里的大文學意識并不意味著取消學科界限和專業分工,而是強調在當前信息爆炸的時代,從事人文科學研究必須具有盡可能寬廣的理論視野和盡可能淵博的知識儲備。就古代文學專業而言具體體現為四方面,一是打通文學史與文學理論;二是打通古代文學與現當代文學;三是打通古代文學內部各分支學科的聯系;四是打通研究與創作的關聯。

其次,應該具備將方法、主體、客體三者加以最佳整合的能力。

方法是從實踐和理論上把握客觀世界,為解決具體課題而采取的途徑和手段的總和,也是聯系主體和客體的中介。古往今來學者的優秀研究成果,總是與其完善的研究方法緊密相關。任何科學的方法都具有實用性,但任何方法都不是萬能的。方法有其適用的對象,但它沒有事先設定用它進行的研究所能達到的層次,出神入化地運用某種方法,自可取得成功。方法、研究主體、研究客體都有自身規定性,要入化境,除首先要把握三者各自的規定性外,還要尋求三者的最佳整合。李澤厚認為:“人們的性格、氣質、背景、基礎、興趣、潛力才能因人而異。。。例如有人適合于搞精確考證;有人更長于提出理論問題;有的長于分析;有的喜歡概括;有的更偏于冷靜的客觀描述;有的則不免主觀情感傾向的注入。”[3]他主張在多樣的方法中,尋求到最適合自己的方法。研究客體的規定性只有靠苦讀積累才能把握,在這一基礎上,我們似可采取“需要解決什么問題就用什么方法”的策略[4],以方法為手段,舍筏登岸,決不可為方法而方法。因此,三者的有機整合是不易的,既有客觀的限制,又需主觀的努力和識力。也許正因如此,當前古代文學學界我們看到的運用“新方法”的典范性成果還不多。

再次,應該具有大膽可貴的開放式創新意識。

中國古代文學學科建設能夠擁有今日之輝煌,靠的就是歷代具有創新精神的有識之士所組成的這支中間力量的開創性探索,假使沒有魏晉以來大膽主張文學脫離史、哲而另立門戶的有識之士,我國漫長封建社會的文學研究或許長期只是游離于文、史、哲研究之間的“四不像”,假使沒有進行縱橫貫穿、探索規律的開放式研究的有識之士,古代文學研究也只會停留在詩話、詞話式的小本經營;假使沒有建國以來大膽主張古代文學研究應不拘于單一社會學模式的有識之士,今日的古代文學研究又豈能呈現出千姿百態、豐富多彩的局面?然而,相當部分學者認為:古代文學并非與現實聯系緊密的前沿學科,在當今市場經濟大發展的新形勢下,已難以像具有實用價值的經濟學、法學、管理學等時髦學科一樣,有著施展創新才能的廣闊天地。這種偏見促使一些古代文學研究者在業務上安于現狀不思進取,更遑論去進行創新和開拓了。殊不知古代文學作為一門科學,其創新與開拓的余地將永遠是難有窮期的,正如人的認識能力不斷前進而難有窮期一樣。從問題的多端性,可以產生大量新的假設;從問題的伸縮性,可以改變思維;從問題的新穎性,可以去探索不同于傳統方式的解決方法。因此,創新意識的培養對古代文學研究生人才而言至關重要。

上述三種品格,即為中國古代文學專業研究生必備的人文素養。與該素養相適應,研究生人才還應該具備扎實的美學、心理學、語言文字學的基本理論和學說史知識,對倫理學、民俗學、民族學、社會學的基本理論和學說史知識也應有基本了解。總之,應最大程度地掌握關于人的學說,尤其是有關漢民族學說的知識。

二、古代文學專業研究生的培養措施

中國古典文學研究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歷經的各種轉變,以及這一轉變對于學術的推進,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實。與學術界其它領域一樣,上世紀80年代初古典文學研究領域的撥亂反正僅僅是一場序幕。本世紀初,古典文學研究領域掀起的“新方法”熱及“宏觀研究”熱,其意并不是某種方法或研究模式的單純倡導,實質上是借助當時思想界和文藝理論界的新的話語方式,旨在清理長期盤踞于古典文學研究中的舊的政治一元論霸權,揚棄非此即彼的思維方式和研究方式,使古典文學研究由單一的政治批評轉變為多元的文化、美學、文學批評,同時又不致于影響古代文學的學科地位.,要想實現這一目的的話,新型研究人才的培養對古代文學研究系統的更新轉變具有戰略性的價值意義。而哪些人更有可能成為新型研究人才呢?我們認為:老年學者和大部分中年學者的知識結構以及研究方法基本已經定型,能夠使文學觀和研究方法發生根本性轉變的只能是青年古代文學研究者,其范圍主要包括在高校從事古代文學教研任務的人員,在社會科學研究部門從事古代文學科研的人員,在校學習深造的研究生,大學生以及部分青年業余文學研究者。他們中的部分人有可能通過廣泛接觸各門人文學科及其前沿動態,并廣泛接觸新科學方法論知識而轉變成新型人才。而在這些人員中,研究生群體是其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如何才能實現研究生向新型研究人才的轉變?首要條件是研究生本人基于當前學術界發展狀況而對古代文學現狀產生的不滿情緒和改革需求,這是轉變的內在動因。此外,必要條件是研究生培養工作中的有關制度和觀念的相應改革,具體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首先是改革傳統的單純傳授知識的教育模式,建構以傳授知識為基礎,以培養創造力為主導的新型教育模式。這種新型模式可以避免將古代文學研究塑造成泥古不化,矜夸多識而盲于現實,無益新知的“掉書袋”,而有利于使其在接受知識的基礎上,充分開動智力去鑒別,評價所學知識,積極運用所學知識,并由此出發去發掘創造新知識。導師可以要求研究生獨立查閱文獻,要求他們針對相關問題寫綜論或述評,并爭取在有關的學術刊物上正式發表。這是一個比較高的要求,是對研究生的閱讀能力、理解能力、歸納與分析能力、漢語的寫作能力的綜合訓練。在指導研究生的過程中,導師還應從多個角度了解研究生的情況,從入學直至論文撰寫階段,要不斷發現學生在科研基本功訓練上、知識面上的薄弱環節,并及時指出,使之加以充實改進。也要了解學生的為人,并與其及時交流。同時,導師也要主動讓學生了解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及時捕捉研究生思維活動的閃光點,才能有利于開發研究生的創新力和創造力,塑造其創新人格。

其次,與教育模式的改革相適應,要調整古代文學研究生的課程設置,并改變教學方式。除了教育部規定的專業課程和基礎課程外,要適當根據學科的相關性以及研究的興趣和要求,廣泛開設人文科學各學科的選修課,對于一些相關性密切且研究生興趣濃厚而本院校卻不能開設的課程,應允許并積極支持研究生跨校選修。所有選修課程都應該采用多提示、低課時的(包括提示學科重點、主要書籍文獻和解疑)的教學方式,而不必進行規定性考試,研究生在學習中確有所得者,可作自選題論文呈教師批閱。只有做到廣泛開設選修課與講授方法的改變相統一,才能使古代文學研究生既不致因課程繁多、考試頻仍而被動聽講、死記硬背,從而泯滅了想象力和創造力,又能夠多、快、好、省地獲得形成創造力所必須的廣厚知識基礎,這一知識基礎也是形成全新文學觀和宏觀研究氣魄所必需的。

再次,要改變古代文學研究生信息相對閉塞的現狀,充分保障其信息來源。不僅保障其一般信息來源,如各類古籍文獻和前人研究著作以及本學科的各種刊物雜志,而且要重點保障那些傳達相關學科前沿動態以及新技術革命和新科學方法論最新成果的信息來源。不僅要保障其靜態信息來源,積極主動地提供各類書刊和網絡資源,而且也不能忽視動態信息來源的攝取,允許、支持并積極組織古代文學研究生參加各種學術交流活動。指導教師不要以自己習慣的傳統治學方法限制研究生的學習和思維,不要將研究生所具有的新文學觀念及其所運用的新方法視為旁門左道,也不要以研究生在科研中的失誤和偏差來否定其研究,而應該在責任中加入對其勇于創新的理解和支持。如果各有關方面都能對古代文學研究生采取寬容諒解乃至支持的態度,那就必然會促使大批研究生迅速轉變為新型研究人才。

注釋:

[1]周裕鍇:《原文閱讀與經典模擬》,中國大學教學,2006年,第12期。

[2]陳伯海:《中途小識—談談我對文學史模式的探求》,文史知識,1993年,第4期。

[3]李澤厚 :《在多樣的方法中找到最適和自己的方法》,《文史專家談治學》,中華書局,1994年版,第422頁。

[4]董乃斌:《古典文學研究的當代性和新方法》,《文史專家談治學》,中華書局,1994年版,第444頁。

參考文獻:

[1]周遠清.深化文科教育改革的幾點思考[J].北京:中國高等教育,1996,(9).

[2]王前新.創新教育全書[M].北京.九州圖書出版社,1997.

[3]王小盾.在文學研究的邊緣[J].文史知識,2003,(5).

[4]寧稼雨. 古代文學研究生教學要培養精英素質[J].中國大學教學,2006,(12).

[5]李素娟.大學文科教學改革之我見[J].江蘇高教,2004,(6).

第2篇

一、從學科史視角對國學與古代文學進行認識

在我國古代文學的不斷發展中,“文學”在很多典籍中出現過,例如:孔子的《論語》就是比較經典的古代文學。在漢代時期,“文學”也被稱作是“文章”,是一切書面行為和作品的統稱。由此可見,古代文學和國學在早期時候沒有明確的被區分開,古代文學既包括現代人公認為文學的相關題材,也包括部分不屬于文學的體裁。因此,從學科史的角度對國學與古代文學的關系進行分析和探討發現,部分研究者給以的解釋是古代文學屬于國學范疇,但是,實際上古代文學和國學又存在一定差異。

二、從研究史視角對國學與古代文學存在的異同進行分析

從國學與古代文學的研究范圍來看,國學研究的是詞句、文理、考據等,是對事物的本真進行分析和辨別,主要包括文字學、版本學、辨偽學、目錄學、訓詁學和校勘學等多個方面。從古代文學的作品來看,主要分為先秦、秦漢到唐代、唐代到元末、明初到這四個時期,其中,詩、詞、歌、賦、傳奇、小說等都是古代文學的體裁。在國學與古代文學的相互影響下,中國文學文獻學的形成,給目錄學的發展提供了重要基礎,主要包括刻印、排版、辨偽、檢索等,對中國文化發展帶來極大影響。由于國學與古代文學的研究角度各不相同,一樣的作品會產生不一樣的研究效果,從兩者的研究方法上來看,既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例如:在對《詩經》進行研究時,國學研究的是其中的目錄,古代文學研究的是各種詞賦的寫作手法和表達的思想感情等。由此可見,從研究史來看國學與古代文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可以從不同層次進行研究,使國學與古代文學具備各自的特色和研究體系。

三、從學術史視角對國學與古代文學的發展歷程進行探討

一般情況下,學術史包括學術人物、學術事件、學術流變等,從學術史角度,對國學與古代文學進行的發展歷程進行探討,可以更全面的了解國學與古代文學的關系。在實際研究過程中,國學學術史和古代文學的學術史主要包括如下三個方面:一是,國學與古代文學之間的相互滲透,早很多古代文學中得到了證實。其中,宋學和宋代文學觀念的關系,是國學與古代文學相互滲透的典型代表;二是,國學學術史具有比較獨特的特點,在很多時候可以更好地凸顯文學家多方面的思想觀念,使古代文學家的思想得以充分展示。同時,可以幫助研究人員更全面地研究古代文學的文學成就;三是,現代文學研究中,國學學術史和古代文學學術史的相關研究必須客觀、公正,才能對國學學術史和古代文學學術史有更全面、深入的認識和評價。因此,從學術史角度進行研究,可以對國學和古代文學的關系有更系統的了解,從而為相關研究提供可靠參考依據。

作者:牟春語 冀馬超 陳旭健 單位:沈陽理工大學

第3篇

一、擴大讀者群、為讀者提供網上開放閱讀

它不單純依靠文字,而是打破了傳播載體的界限,視聽結合、圖文結合,可以增加了讀者的閱讀興趣。這使讀者群也從紙媒讀者擴大到習慣網絡閱讀的讀者,而這些讀者更多是年輕群體,有利于把中國古代文學與青年讀者銜接起來,促進中國古代文學的年輕化、時尚化。如現今流行的網絡漫畫電子版,以《三國演義》為例,改編成漫畫版后,其精髓也不減少,依然能見當年英雄本色,適合任何年齡段的人觀賞。漫畫是視覺藝術的一個畫種,既給讀者一種形象直觀、快暢淋漓的審美感受,同樣可以使讀者在輕松閱讀間,能領略到這部經典名著的博大精深。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古代文學作品無論從內容上還是形式上都面臨著新的機遇與挑戰。如果拒絕網絡這一日益強大的媒體,無疑是自絕于讀者。因此,充分運用網絡傳播來爭取消費者以拓寬自己的空間是文學當然的選擇,從而打開一個中國古代文學傳播的新局面。

二、為中國古代文學的教學和研究提供優質的服務

網絡環境的出現和數字技術的發展,雖然只是當今社會快速變化的社會環境中的一個部分,卻對現代教育教學產生重要的影響。我們甚至可以肯定的說,數字化資源的利用必將成為學習與教學中的必要途徑和手段。隨著教學環境的變化,在教學方法也發生了一些改變,必須不斷探索適應新時代的教學模式。目前,全國所有大學及大部分的中小學校都能夠上網,使廣大師生能夠共享網上資源和學習資料,提高教育質量和學習效果。網絡技術可以直接運用到課堂教學過程中,就中國古代文學的教學和研究而言,中國許多高等院校利用網絡技術為輔助手段,建設了跟中國古代文學的課程相關的網站或者建立了一個小型的中國古代文學數據庫,為學生提供了大量古籍資料和文獻作為教學與研究的參考。在建設的過程中,將不同版本中收錄的中國古代文學盡數錄入,并且予以有序和系統的分類。在課堂講授的過程中,教師就可以充分利用了這樣的數據庫,引起學生的興趣,提高學生的的認知和思考能力,從而更好的完成教學目標。有論者曾指出,在古代文學的教學方法上,為了更好地完成教學任務,必須堅持運用多種教學方法。其中的“直觀演示法”是采用數字技術為輔助的教學方法。“直觀演示法適合于演示比較復雜的事件或介紹相關的背景材料。如《晉楚城濮之戰》敘述晉楚雙方的作戰態勢、作戰過程,敘述頗為復雜,但運用電腦課件將其繪制成圖表,則一目了然,避免了煩瑣的敘述,有效地節約了教學時間。在介紹曹雪芹時,通過曹雪芹畫像、曹雪芹故居、《紅樓夢》手稿的演示,使學生對其有一個直觀的感受。”現今,很多中國古代文學作品完成數字化轉換,成為中國古代文學研究的一個重要信息資源。古典書籍的數字化使讀者可以快速方便地檢索到所需內容,甚至是在傳統古籍中很難查找到的內容。只要了解相關的網絡資料,計算機網絡可以在幾秒鐘內提供出所有上網相關文章,并且有的還能夠全文復制下來。對于查找資料者來說,這些數字資源更有自己不可替代的巨大優勢。黃靈慶在《信息時代的古文獻研究感言》一文中用自己的親身體驗闡述了古籍數字化為學術研究帶來的影響。他經歷了從手工抄書———電腦抄書制作電子數據———購買古籍數據庫的過程。黃先生原有手工抄書的習慣,僅古今注釋《楚辭》的書,抄了四十多種。翻閱材料時,得一迭一迭搬出來,很費功夫。他在電腦寫作的過程中體會到了在電子稿中查找某個詞語的便利。于是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將洪興祖的《楚辭補注》在電腦上又抄寫了一通。通過對電子數據的查找,任何一個字、詞、次數等,都快速而準確地顯示出來。黃先生后來購買了《國學寶典》,運用電子數據庫的技術為自己的學術研究服務。可見,古代文學研究者只要懂得應用這些數字技術和數字資源,這樣就不用在研究工作花費漫長的時間。大多數數字化的古籍都可以速快準確地為研究員及學者提供古典文獻資料,對中國古代文學研究有很大的作用。三、使中國古代文學的傳播范圍更加廣闊利用信息技術,對中國文學作品進行數字化,最主要的推動力就是便于文學作品的傳播、普及和弘揚。文學作品進行數字化將打破了傳統文學傳播方式。以前的傳統文學傳播,無論是口頭傳播還是印刷傳播,都要符合“物質、時間、空間”這三個條件,而這三個條件往往成為中國古代文學對外傳播的最大障礙。可是現在的數字技術解決了時空的制約、消除了距離上的局限。現今所謂的“數字圖書館”(DigitalLibrary)就是最佳的例子。數字圖書館是通過多媒體方式,將圖像、事件與背景材料展現于世界每一個角落。數字圖書館可以提供電子出版物、數據庫、網絡上的各種信息。用戶從數字圖書館中不僅可以查找文獻,還可以得到文獻全文以及多媒體信息。在服務方式上,讀者只要有互聯網,不論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能享受到圖書館的服務。各國的研究者不再需要出國去查找資料,文獻資料共享的范圍大大擴展。比如,美國的哈佛大學圖書館2002年建立了開放館藏計劃(OCP),由WilliamandFloraHewlett基金會贊助。后來又推出在線閱讀計劃,這一計劃是開放館藏計劃的延伸,由阿卡迪亞基金(ArcadiaFunds)提供贊助,全球用戶可通過網站在線閱讀由25萬個網頁構成的1200本圖書和手稿。至于中國的數字圖書館,CADAL(大學數字圖書館國際合作計劃)是目前最大的公益性圖書館之一。由中美兩國計算機科學家共同發起的合作計劃。其總體目標是構建擁有多學科、多類型、多語種海量數字資源的,由國內外圖書館、學術組織、學科專業人員廣泛參與建設與服務,具有高技術水平的學術數字圖書館。在項目一期建設面向教育和科研的百萬冊圖書。在二期建設中(2010年起),CADAL的國際化程度將進一步提升,將與美國哈佛大學、伊州大學香檳分校(UIUC)圖書館、德國柏林中央圖書館、瑞典皇家工學院圖書館等等展開資源共建共享合作,促使中國在大規模數字圖書館建設和信息服務領域向世界先進水平邁進。這種數字圖書館為全球各地的學者提供了優質、便捷的信息服務。全球性虛擬圖書館服務將打破地域限制,將全人類連接成一個整體。同時也為中國古代文學贏得前所未有的傳播范圍和傳播速度。不過,文學的數字化也有其負面的影響。一個影響可能是文學書籍的大量消失。目前我們所見到的文學的基本載體就是書籍,而在數字技術產生以后,書籍的印刷與出版將被改變。作品可以直接置于網絡服務器,所有的人可以通過網絡去閱讀,而不必買傳統的文本。一張小小的光盤就可以容納幾十本書的內容,而且還可以有聲、像的配合。這一點是目前最直觀的變化。此外,我們將數字技術運用于古典文學的整理和研究,如果從事古典文學研究者對計算機了解不深,會制約了計算機在古典文學研究方面的應用。比如說,中國文字存在著多樣式、多種類型的復雜情況,在古典文學數字化過程中怎么處理與規范語言文字就成為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研究者在整理古典文學上不夠專業,仍有很多冷僻字不能輸入,會使文學作品的內容、語言出問題。因此,如何進一步規范古典文學數字化過程中的字庫問題,包括簡繁字處理、異體字處理、字量不足等等,仍然是IT業者和文學研究者需要共同面對的事項。中國古代文學的數字化雖然還處于初步的階段,但卻為中國文學的傳播、教學的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為了促進中國古代文學數字化健康穩步發展,大家應該更加關注相關的工作方面,比如國家與政府對古代文學數字化項目投入的資金;古代文學專家和電腦專家必須進一步緊密結合;建立全國統一規范的古籍數據庫;加強中外、兩岸的三地的學者交流互動,有利于促進中國古代文學數字化的共同繁榮與發展。

作者:許玉敏單位:南京大學文學院

第4篇

當代文學史料作為支撐當代文化發展的基石,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在橫向上,它與我國政治經濟的發展以及社會所處的環境形勢相互關聯;在縱向上,它與當代文學、古代文學以及史料自身的存在形式上、規范模式上,有著難以割舍的傳承關系。換句話說,當代文學史料是歷史和現實的結合與發展,由于歷史的傳遞性,現實社會思想也產生了獨特的時代屬性。當代的文學史料研究者主要思路都是發現歷史、追溯歷史等,尋求歷史與現實的相互滲透和相互交融,及時發現貫穿整個文學新規則、新形態、新問題。 

一、古代文學史料和當代文學史料的關聯 

當代文學史料是由古代文學史料為基礎,逐步發展而來,因此二者具有多種外在與內在的聯系。古代文學的重要基礎便是文獻史料,我們知道,現代書籍課本中,只要有關歷史素材或歷史文學內容的大多都會留有相應的史料出處,比如史書、現代史書、詩歌作品等,我們在分析和研究這類作品之前往往都要對作者的生平履歷和當時的時代背景加以了解,這是古代文學史料為當代文學史料留下的寶貴遺產。無論是當年明月著的《明朝那些事兒》,還是百家講壇欄目中《王立群讀史記》等,都是來自于古代文學史料,正史、野史等為當代文學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文化視野,現代文學也多與古代文學史料參考參照,如家族宗譜、墓志銘、鄉間筆記等社會性的材料,也都從不同角度、不同方式記錄了不同人物的人際關系、社會活動和歷史影響。 

梁啟超曾將文學史料分為“文字記錄者”和“文字記錄以外者”兩大類,這主要是對古代文學史料的分類,按現代人們的理解含義,這種史料分為“宮廷正史”和“民間野史”,其實都是集漢代樸學的目錄和版本、訓詁學的歷史影響與清代乾嘉學派的標注、偽辨上,將歷史史料的研究當做一項基礎性工作來開展。而當代文學史料在這一方面卻有著古代學術研究并不具備的文學個性,其歷史化、政治化的特點隨著程朱理學的發展演變為一種推論的反撥,古代文學多糾結形而下學的細節,在問題的分析和論述上多就題論題,往往忽略了形態意識的理論總結,往往具有不可避免的時代局限性,而現代文學將形而上學和形而下學相結合,運用多種思維方式,靈活而又具體,與古代文學史料相比還是避免了封建傳統思想,意識上也更加現代化。 

古代文學史料向當代文學史料演化的必然性主要表現在20世紀以后,報刊雜志陸續出現,印刷技術也有著突破化的進程和推廣,白話文取代了文言文,開始興起,外國文化思潮的引入和現代啟蒙思想的影響,人們開始喜歡現代化而又通俗易懂的語言,傳統的文學風格已經不適應人們的需要,在演化發展中,現代研究者繼承了傳統的治學方法,尤其是清代乾嘉的考據學派,結合當代人對現代精神生活的需求,又對西方先進思想和觀念采取了不同程度的借鑒和吸收,著手在傳統文學史料的基礎上挖掘能夠被廣大民眾接受的文學研究方式,利用“地下新史料”和“補充史料”相結合的二重證據分析法,擴大了史料的研究范圍和研究方向,將古代文學史料和當代文學史料自然有機地結合起來,形成了一個以古代文學史料為主,更加注重現代化理解的新層面。 

在古代文學史料與當代文學史料的演進中,做出突出貢獻的文學者有梁啟超、鄭振鐸、魯迅等。梁啟超主要研究古代文學史,并提出了“要讓文學史與時代相結合”的新思想,魯迅主要整理古代小說,將不同文學風格的小說分類研究并整理,并將古代文學的相關文化運用到了他的作品中,為后來我國文學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研究當代文學史料,還要結合戰爭和動亂,因為它對史料的存在做出了基礎性的貢獻,以及災難性的后果。一些知識分子在戰爭和動亂中無法安心進行史料寫作,很多人才在戰爭和動亂中被埋沒,也有部分知識分子將戰爭和動亂,以及自身的復雜出境作為動力,如漢代的司馬遷,因維護正義,卻忍辱受宮刑,但是他卻在獄中寫成了享譽后世的《史記》,可見,戰爭和動亂通過作用于歷史時代和社會環境,更為直接地推動了中國文學的發展。在改革和啟蒙思想的傳播中,也形成了一些先進知識分子的新思想,如康有為、梁啟超的維新思想,譚嗣同的為革命流血的堅強意識,都為文學歷史的發展起到了不可磨滅的推動作用。由于戰爭局勢,特別是國民戰爭時期,很多作者抨擊現實、傳播新思想的過程中要躲避各種各樣的政治嫌疑而不敢署名、只能匿名發表,甚至要不斷更換筆名來避免追查,出版也難以利用正規渠道,甚至一些史料發行之后還要遭到停刊,也有大量文學史料在戰爭中受到焚毀、避難遺失等而被完全破壞。 

二、文學史料的意識形態 

中國的文學由歷史史料演變為當代歷史史料直至發展為一門學科是在1949年,王瑤先生所寫的《中國新聞史稿》,一直到今天,當代文學史料的發展已經有了半個多世紀的歷史,具有了一定的歷史基礎,然而,文學史料在我國卻未受到足夠的重視,也沒有形成一套全面系統的理論,當代文學史料的現實發展還受到各種制約,要想發展下去,需要不斷的歷史沉淀,因為從文學總體來說,當代文學史料的結構框架、思維方式、對史料的整理和研究等方面還相差太大,尤其是與西方發達國家相比,仍有著難以突破的發展局限。這主要還是與文學研究著重文學理論而輕歷史有很大關系,也與當代文學史料的存在形式有關。

第5篇

關鍵詞:科舉文化;古代文學;研究意義

中國古代科舉制是選官制上的新發展,是中國封建政治的一項偉大創舉。科舉制作為制度文化現象,確實在中國歷史上發揮過積極作用。這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說:“科舉制度給過我們一種遠年的浪漫,一種理性的構想,似乎可以用一種穩定而周全的制度長年不斷地為中華民族選拔各級管理人員。盡管這種浪漫的構想最終不成樣子,但當二十世紀的人們還沒有構建起一種科學的選拔機制,那就還沒有資格來嘲笑它。”[1]這無疑是一種較為客觀而通達的認識。在我們已經諳盡以嘲諷和批判一切傳統文化為己任的虛妄與創痛之后,在以理性精神和科學態度重新梳理、認識和借鑒傳統文化的同時,認識、研究中國歷史上的科舉制度,其必要性已無可置疑。

科舉是一種制度,但更是一種文化,我們把它稱之為“科舉文化”。對于科舉制度,當然可以作多方面的研究和討論,但我們在更多地對它作制度方面的關注和析說的時候,卻相對忽視了對它的文化關注。以往的一些學人由于重在科舉制本身的研究,或兼及與文學的關系,但并未對科舉的文化意義作足夠的理解和拓展,而往往出現許多偏狹的認識。科舉文化包容了內在與外在的兩種文化屬性,并由此對文學產生影響,而于林林總總的士人精神存在與文學現象中得以表見。所謂科舉文化的內在屬性,指的是科舉考試內容具備了儒學的與文學的性質,即狹義的文化特質;而科舉文化的外在屬性,指的是由科舉而形成的政治導向性與社會、文化等價值觀,即具有了廣泛的文化特性。科舉文化的內外屬性的湊泊,構成了科舉文化的整體。這一整體又營造了文人及文學賴以成長的文化氛圍與環境。

科舉制度是在中國古代特定的政治、思想及文化背景下逐漸產生、發展、成熟的,并因而形成了獨特的內涵與形式特色。它所顯示出來的精神觀念和特異色彩,又深刻地影響乃至再造了中國文化。世界上還沒有哪一種制度造就了如此龐大的文官隊伍。黃仁宇先生曾經把秦漢以降“二千年而弗能改”的中國封建社會結構,作了一個通俗而又形象化的比喻,說是好像美國的所謂“潛水艇加肉面包”,“上面是一塊長面包,大而無當,此即是‘文官集團’;下面也是一塊長面包,大而無當,即成萬上千的農民,其組織以純樸雷同為主;中層機構簡單,傳統社會以尊卑男女長幼作法治的基礎,無意增加社會的繁復。上下的聯系,倚靠科舉制度。”以文官集團為核心的文官政治的形成,使得統治機構中集中了一大批有高度文化修養的文化人。作為一個民族、一個社會的文化代表的知識分子的面貌、精神,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科舉制度塑造出來的。因而,從科舉與文學關系審視和研究中國古代文人及文學現象,就無疑會更能鮮活和切實地貼近文人及文學本身,把握他們的生活道路、思維方式和感情形態,展現他們賴以活動的文化背景,從而在更深廣的范圍來認識古代文學及其發展狀貌。

科舉文化與文學的關系是復雜的。不管古代的文人是出入于科舉,抑或是遠離科舉,甚至否定科舉,但最終都無法逃離這一文化氛圍的籠罩。歸屬與反叛其實都是一種“影響”,雖然其價值評判大相徑庭,但“對象”畢竟是同一的。由此,我們想到文學研究上應該建立一門“影響學”,來進行科學的理論探討或實踐批評,以避免文學研究上的簡單、片面。

我們覺得,從科舉文化的視角來審視文人及其文學現象,其學術意義非常重大。

首先,可以突破時代背景、作家小傳、作品評價的板塊格局,揭示創作主體與作品的直接聯系。

在文學研究領域,方法與觀念的更新轉變,顯得愈來愈重要。以往的時代背景、作家小傳、作品評析的研究格局,固然有它的意義,也解決了文學中的一些基本問題,但劃界太清,使三者之間的關涉令人有懸隔之感,失之于籠統汗漫、游談無根。時代、作家、作品究竟是怎樣緊密聯系起來的,恐怕這在實際上是非常復雜的。而文學的文化研究方法,為解決這一問題提供了可能。作為文化的科舉,它是聯系世風、士習的最佳中介,也與文學創作建立了較為切近的聯系。如杜荀鶴,為了科舉及第而積極行卷,幾乎行遍天下,這不能不影響到他的生活、思想和創作。再如蒲松齡,他一生科場失意,到老鄉試未能通過,其孤憤狂癡寄寓筆端。可以說,《聊齋志異》所展現的就是這位落魄秀才眼中的世界。當然,科舉只是研究古代文學的切入點之一,并不能說它是打破時代、作家、作品板塊格局的唯一途徑。然而,似乎可以這樣認為,它確是一種最切實、最重要的文化視角。

其次,追索營造特定歷史階段的文化時空,透視作家的整體精神風貌。

中國古代的作家都生活于特定的歷史文化時空當中,在這一特定歷史文化時空中思考、創作。由于時代的睽隔、歷史的變遷,白云千載,哲人其萎,我們想完全置身于那一時代的現實中以古人特有的情感去感受周遭的一切已成癡想。我們已無法完全復活一個唐朝,去繁華的長安街上領略磊落唐風;我們也無法完全復活一個宋朝,去不夜的汴京城里觀賞萬家燈火。然而,這一缺憾可以通過對當時的歷史文化的考察及對文學作品的文化說解獲得一定補償。科舉制度驅動無數文人負笈遠游、求學應舉,這無疑造成了文士的大量流動。譬如唐朝舉子紛紛來到長安,穿著白麻衣行走在長安街市上。他們的大多數帶著強烈的科舉仕途欲望聚集到這里,懷著新奇與激動打量著這座繁華雄偉的帝都,登第的喜悅與落第的沮喪形諸歌吟,春風得意與鎩羽還鄉決定了他們人生的不同去向。唐詩中即反映出這些文士的情感潮汐,頗堪吟味。這不是文學的懸想,而是歷史的真實。在充分占有材料的基礎上,進行理性演繹,認真切實地把握每個作家的生活空間,這無疑會更能充分了解和發掘作品的思想內蘊與情感內蘊。

如上所說,科舉不只是一種制度,它更是一種文化。在某種程度上,這種制度文化塑造出了不同時代的文人的精神風貌。唐代科舉制度初創,這一新的選官制度刺激了廣大庶族寒士從政入仕的強烈欲望,使唐代文人昂揚奮發、豪邁奔放;宋代科舉幾乎成為文人唯一的入仕之途,且出路更優,使宋代人飽讀詩書、博雅風流;元代科舉幾經廢立,且極不平等,使元代文人整體沉淪,他們充滿絕望、憤懣,與倡優為伍,以浪子自命;明清科舉以八股取士,科舉成為牢籠志士、驅策英才的****工具。這時的文士多在一燈如豆下寫作或背誦八股時文,空疏而迂腐。當然,這里所描述的只是某一時代的總體傾向,但一代文學風貌,莫不與此相關。

第三,可以深入拓展對作家群體、詩派及文派的研究理路。

現代文學理論為我們研究古代作家群體及流派提供了宏觀方法,給予了科學的理論指導,其作用不容抹煞。然而,如果一味作架空的分析,而不結合中國古代作家群體或流派的特殊生成狀態來考慮問題,就不免空泛,或得出不合文學實際的錯誤結論。科舉制度的建立,在一種新的方式上加強了文人隊伍的聚合。如座主與門生的關系、同年關系、師弟子關系,等等,這些關系都有可能導致文學集團或文學流派的衍生。這是具有原生態的文學現象。它可能在某些方面不合于現代的文學理論模式,但確是古代文學發展的實際。

在這方面,歷史研究似乎走在了文學研究的前列。何冠環先生有一本小書,其題目為《宋初朋黨與太平興國三年進士》。作者從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胡旦榜進士這一角度切入,析論了他們與宋初朋黨的關系。這一視角頗為獨特,也頗具眼光。這種考察符合北宋朋黨的真實面目,這種切入角度對文學研究也有啟示意義。由此,我們來看古代的文學集團或流派,有些情形就與科舉密切相關。就唐宋古文運動看,它在文學史上的巨大貢獻和作用,已為許多學人注目并加以研究。那么,唐宋古文運動何以能夠興起,其組織方式是什么,原因可能很多。但我們覺得,一個最直接的因素就是科舉。韓愈不顧流俗的排侮非笑,而以師道自任,成就了一批“韓門弟子”,這些人大都成為古文運動的中堅。所謂韓門弟子,就與科舉行卷之風相關。以師弟子關系為組織形式,是韓愈倡導古文運動的關鍵。他著《師說》要恢復古代從師之道,其用心也就十分顯明。有意味的是,這一組織方式為北宋文人所承繼,宋代的許多古文家都強調師道,就是一個明證。此外,如明清科舉的鄉試、會試與文學集團的形成也有著一定的關系,這方面已有人做出研究。這種視角與取向,無疑會促使我們以更為切實的態度,拓展思路,獲得學術的新視野與新思維。

第四,有助于加強對創作主體的自我文化關注的考察及以科舉文化為題材的文學作品的系統研究。

傅璇琮先生就一再強調要加強古典文學研究的文化意識,提出了歷史文化研究方法。他指出:“人們認識到,不能孤立地研究文學,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把社會概況僅僅作為外部附加物貼在作家作品背上,而是應當研究一個時代的文化背景及由此而產生的一個時代的總的精神狀態,研究在這樣一種綜合的‘歷史——文化’趨向中,怎樣形成作家、士人的生活情趣和心理境界,從而產生出一個時代以及一個群體、個人特有的審美體驗和藝術心態。”(《日晷叢書》總序)傅先生自己也正是這樣進行學術研究的,他的《唐代科舉與文學》就是采用歷史文化研究方法的范例。他有意識地溝通歷史與文學,在充分考察那一時代的文化背景上來研究唐代士子的生活道路、思維方式和心理狀態,以及相聯系的時代風貌與社會習俗。這種研究實際上是以人為軸心的文化研究,它所關注的是作家的生活方式、文化心理、情感狀態,并使這種生活方式、文化心理與情感狀態在某種歷史文化背景上得以凸顯。科舉制度是切入文人核心的最佳視角之一。“科舉制度產生于7世紀初,一直存在到20世紀的頭幾年,足有1300年的歷史。有哪一項政治文化制度像科舉制度那樣,在中國歷史上,如此長久地影響知識分子的生活道路、思想面貌和感情形態呢?……研究中國封建社會,特別是研究其文化形態,如果不著重研究知識分子的歷史變化,那將會遇到許多障礙。”知識分子的歷史變化與科舉制度的聯系如此緊密。通過科舉制度,可以考察知識分子的生活道路、思想面目和感情形態,這確實是歷史文化研究的一種最佳方式。

然而,這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從知識分子對科舉制度的認識、態度中,又可以看出創作主體的自我文化關注,以更進一步透視文人的精神世界。這種自我文化關注,主要表現在科舉文學當中。對這一大宗文學作品,我們以往似乎未給予足夠的重視。這些作品除表現士子功業意識、濟世情懷外,更重要的是由此可以窺見士人的自我情感體驗及對自身的文化思索。譬如唐代落第詩很多,有自陳落第的,還有慰人落第的,情調大多黯然,由此可透視唐代文人情感世界的另一面。戲曲小說中對士人自身的展示更加充分。如唐傳奇中,往往表現士人“婚”與“仕”的矛盾,揭示出當時進士階層普遍的悲劇心理,是士人意識的集中體現。明清時期,對士文化的描寫與反思之作出現,其思想內蘊更為深刻。總之,如果對科舉文學系列進行全面清理,有一完整認識,那么,我們對一些文學現象本身的研究可能會更為深刻而切實了。

參考文獻:

[1] 余秋雨,《山居筆記》,文匯出版社,1998年。

黃仁宇,《放寬歷史的視界》,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1年。

第6篇

一、現狀分析

眾所周知,學科建設在高等學校各項工作中可謂是“龍頭”工程。因為,學科建設是高等學校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和文化傳承創新的重要基礎,學科綜合實力體現著高等學校的水平。學科建設,無論是本科教育還是研究生教育,其重要作用都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學科建設是一項基礎性和長久性的工作,需要常抓不懈、持之以恒、不斷創新。中國語言文學學科是高等學校設置最早、最普及、影響最廣泛的學科之一。全國民族高校也都有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只不過和一般院校有所不同的是,一些民族高校將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從中國語言文學一級學科中單列了出來。民族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相對于許多綜合性大學、師范院校的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而言,在人才培養、師資隊伍、專業建設、教學改革等方面既有相似的問題,更面臨著自身特殊的困窘。最主要的在于:第一,在民族高校內部,由于強調和突出民族特色因而對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重視不夠,無論是經費或者是項目等方面都很難向其傾斜;第二,民族高校內部一味強調應用性、實用性的學科,沒有充分認識到中國語言文學學科的基礎性、應用性地位和作用,忽略該學科對其他那些應用性、實用性學科的支撐作用;第三,民族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往往又不被全國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主流學術界所認可,處于幾近邊緣化的境地。因此,民族高校的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在校內被忽略,在校外被邊緣。有感于被忽略、被邊緣的尷尬境地,西南民族大學才在2008年11月年發起并舉辦了“全國民族院校和民族地區高校漢語言文學專業學科建設研討會”[1]。此次研討會由國家民委教育科技司、西南民族大學主辦,西南民族大學文學院承辦。

在首屆研討會上,西南民族大學文學院(2010年6月更名為“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對于民族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提出了“堅守與突破”的主張。“堅守”指的是雖然我們是民族高校的中國語言文學,多民族語言文學是我們的特色,但我們必須堅守全國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的基本旨趣、主要原則和共同追求,否則我們就無法融入主流學術界;“突破”指的是我們在遵守中國語言文學學科主流學術界有關規則的同時,必須在我們自身的學科建設上做出特色、突出優勢,從而突破民族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被忽略、被邊緣的困境。其后,2009年11月20日至22日由中央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主辦的“全國民族院校與民族地區高校中文學科及相關專業教材建設研討會”在中央民族大學召開;2010年8月22日至25日由大連民族學院文法學院、中央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共同主辦的“全國民族院校與民族地區高校中文學科及相關專業教材建設研討會(第二次會議)”在大連民族學院召開;2011年12月9日至12日由中央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北京社會科學院文化研究所和廣西民族大學文學院聯合主辦的“多維視野下的文藝學學科發展暨文學理論教材建設研討會”在廣西民族大學召開;2014年9月19至21日由云南民族大學人文學院舉辦的“全國民族大學及邊疆院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學術研討會”在云南民族大學召開。這些研討會,使民族高校學人在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上,達成了許多共識,做了大量實實在在的工作,取得了可喜的成績。但毋庸置疑的是,民族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的現狀,與我國眾多少數民族地區政治生活、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等對人才的需求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民族高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還任重而道遠。

二、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之于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的作用

在云南民族大學人文學院舉辦的“全國民族大學及邊疆院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學術研討會”上,同行專家學者就“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的地位及特色”“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的模式及發展”“少數民族文學與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和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全國民族大學及邊疆院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教材建設及編寫”等十項議題進行了研討,共商民族大學及邊疆院校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與發展問題。我認為,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和中國語言文學學科是一種唇齒相依、互相依托、相互促進、共同發展的關系。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之于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其他二級學科具有輻射作用和整合功能。首先,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的有關理論、方法、理念、思路運用到文藝學、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漢語言文字學、中國古典文獻學、中國古代文學、中國現當代文學、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等學科研究中,可能促進這些學科在傳統研究領域之外開拓出新的研究方向和研究領域,從而產生新的研究成果。“比較的價值和意義就是異中見同,同中見異,從而認識某一或某類事物的特殊本質和共同本質。”

而比較文學最根本的性質和最突出的特征就是“文學性、可比性、跨越性”[2]。如果我們自覺地有意識地把比較文學的“影響研究”、“平行研究”、“跨文化闡釋”等理論、方法、理念、思路運用中國語言文學學科下屬其他二級學科的研究當中,可能會促進這些二級學科的研究有新的突破、質的飛躍。比如我們可以在“視域融合”的基礎上,來尋覓人類共有的“詩心”,發現文學藝術的本質特征和基本規律,形成更全面、更宏觀、更理想的文學觀念,建立更科學、更完善的文學理論。又譬如我們在從事語言學的研究時,如果有意識地進行比較分析,把不同語系的語料放在一起進行對比研究,找出它們在語音、詞匯、語法、修辭等方面的異同或對應關系,從而可能加深對研究對象的理解與把握。再有,現在不少青年學人談到中國古代文學時都說可供研究的對象和領域很有限了,如果有意識地把比較文學的理論、方法、理念、思路運用到中國古代文學研究當中,我們不僅可以繼續對大家已經熟悉的文本的情節內容、人物形象、表現手法等方面進行研究,還可以對過去較少涉及的文本的文藝思潮、文學團體、文類結構、美學風格、原型母題等諸多方面進行深入的比較研究,這樣也許會發現新的研究領域,使中國古代文學研究的學術空間得到拓展。尤其要強調的是,有意識地將比較文學的理論、方法、理念、思路等運用到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研究之中,更應該成為民族高校從事民族文學研究學人自覺的學術理念和為學意識。我們曾撰文指出“文學性、可比性、跨越性———比較文學的性質和特征,決定了多民族國家內部自成體系的不同民族文學之間的比較屬比較文學范疇,從而內在地決定了民族文學研究與比較文學聯姻的可能性、必要性、必然性。”[2]中國社科院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所扎拉嘎研究員也曾說:“只有從比較文學的角度審視民族文學,才能使民族文學研究不斷深入。這就是說,將少數民族文學研究與比較文學更緊密地聯系起來,對提高少數民族文學研究的學術理論水平,會產生重要影響。”[3]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文學研究所副所長湯曉青教授曾說:“中國各民族文學關系的研究,是跨民族、跨語言、跨文化、跨學科的文學研究,其研究對象、研究方法、研究理念都屬于比較文學的范圍”。

甚至有學者指出:“中國民族文學史更應該是一部各民族的比較文學史”。比較文學的理論、方法、理念、思路等運用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已經有令人矚目的研究成果問世。如果我們進一步自覺地將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置于比較視域,有意識地開展研究,肯定能開拓新的研究空間,結出更加豐碩的果實。其次,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有關理論、方法、理念、思路的運用,可以整合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其他二級學科,形成教學科研團隊,其整合功能有利于中國語言文學學科人才隊伍建設。近年,國務院對我國高等教育的一項重大戰略舉措就是實施“2011計劃”即“高等學校創新能力提升計劃”。這一戰略計劃是以協同創新中心建設為載體,緊密圍繞國家急需的戰略性問題、科學技術尖端領域的前瞻性問題以及涉及國計民生的重大公益性問題,集聚創新團隊,形成創新氛圍,鞏固創新成果,培養創新人才。“2011協同創新中心”主要有四種類型:以自然科學為主體的面向科學前沿的協同創新中心、以哲學社會科學為主體的面向文化傳承創新的協同創新中心、以工程技術學科為主體的面向行業產業的協同創新中心、以地方政府為主導的面向區域發展的協同創新中心。這一戰略計劃,逼使高等學校尤其是高等學校的科研工作者,必須更新觀念,打破專業甚至學科界限和壁壘,跨專業跨學科組建科研團隊,協同攻關。“‘跨越性’是比較文學的根本屬性和區別性特征。跨越性是比較文學之所以能安身立命之根本所在。沒有跨越性,比較文學也就無從存在,這在目前國外和國內比較文學學界已基本達成共識。”

至于在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的學術實踐中,是遵循跨國界、跨民族、跨語言,抑或是堅持跨學科、跨文化、跨文明,甚至要求兼跨這幾者,學界與學人至今仍有不同看法,我們完全贊同陳惇教授的觀點:“如果從研究實踐來講,只要跨越其中的某一界限,就進入了比較研究的領域,不可能要求每一個課題每一項研究都同時跨越這四種界限”。[7]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這樣一種“跨越性”的思維、理念,可以啟發我們在當下的教學和研究,尤其是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中,跨越專業界限,消除學科壁壘,多專業甚至多學科地組建教學科研團隊,組建以哲學社會科學為主體的面向文化傳承創新的協同創新中心,聯合申報項目,握緊拳頭,齊心協力,超越突破。近年,西南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就有意識地跨專業跨學院組建了創新團隊,推動科研和學科建設上新臺階。2013年“中國文論傳統的民族性與文論研究的范式轉型”成功申報西南民族大學學術創新團隊項目。當年,在此基礎上又成功申報四川省省屬高校科研創新團隊建設計劃項目。2014年“中國多民族文論傳統的本體性研究”成功申報西南民族大學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項目“優秀科研團隊及重大孵化項目”。我們組建科研團隊集體申報項目,取得了明顯的實效。這幾個團隊,由四川省學術和技術帶頭人、四川省有突出貢獻的優秀專家、博士生導師等擔綱領軍人物,成員以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的老師為主,同時還有來自學校辦公室、研究生院、科技處、彝學學院、藏學學院、外國語學院等單位從事中國語言文學教學與研究的老師,范圍幾乎涵蓋了中國語言文學一級學科所屬全部二級學科。由于我們打破專業界線,跨越學科壁壘,根據項目研究和學科建設的需要來組建科研團隊,取得了實實在在的成效,推動了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和發展。

再者,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的有關理論、方法、理念、思路運用到文藝學、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漢語言文字學、中國古典文獻學、中國古代文學、中國現當代文學、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等學科研究中,所獲得的新成果,又可反哺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學科的發展和建設。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學科,不可能離開文藝學、外國文學、中國古代文學、中國現當代文學、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等學科研究成果的有力支撐。我國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學界許多知名學者,或是在文藝學、或是在中國古代文學、或是在中國現當代文學等領域都有非常精深的造詣,然后才成為海內外知名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專家。比如國際比較文學學會原副主席、中國比較文學學會原會長樂黛云教授,就是在北京大學從事中國現代文學教學和研究的基礎上走向比較文學;又譬如,教育部“長江學者獎勵計劃”特聘教授、國家級教學名師獎獲得者、博士生導師曹順慶教授,1976年至1980年在復旦大學讀書時,是古典文學熱愛者,1980年畢業時報考了四川大學的研究生,成為著名學者、龍學泰斗楊明照教授招收的中國文學批評史碩士研究生,再后來成為我國第一位中國文學批評史的博士,明顯地表現出從古代文論到比較文學的學術轉向,從最初的碩士論文《〈文心雕龍〉中的靈感論》到后來的博士論文《中西比較詩學》,再到教育部比較文學“長江學者”特聘教授和現在的中國比較文學學會會長(曹順慶教授在2014年9月18日-21日于延邊大學舉行的主題為“比較文學與中國:百年回顧與展望”的中國比較文學學會第11屆年會暨國際學術研討會上當選為中國比較文學學會會長)。無數學界大家成功的學術經歷明白地昭示我們,中國語言文學一級學科所屬其他二級學科所獲得的新成果,能夠很好地反哺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學科的發展和建設。

三、結語

第7篇

1大數據背景下中國當代文學的現狀

經數據研究表明,海量數據主要是通過云計算技術進行處理,該技術當前在當代文學研究中得到廣泛應用,比如中國知網,論文標題中包含有“大數據”字眼的數據明顯增加,2013年以前,數據變化并不十分明顯,在2013到2016年之間,論文數量高達10000篇,增長明顯。國務院對社會發展中大數據的應用予以重視,并堅持認為,在現代化發展中,大數據技術已經成為必然的選擇。大數據技術不僅給社會經濟發展帶來影響,同時也帶動了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國外許多發達國家早已利用大數據技術進行文學研究,例如通過統計數據來對文學圖標進行繪制,從而揭示出文學秘密[2]。當前,中國許多學者也紛紛展開利用大數據技術來進行當代文學的研究,主要是通過兩個方面展開:第一,探討在大數據時代背景下當代文學的研究方法,在對文學作品進行閱讀和闡述時,人腦和電腦之間的合作性和交融性。第二,在大數據時代下各學科之間的研究關系分析。在2005年,《文學遺產》中指出,“在文學研究領域中應該借鑒社會學中先進的數據統計方法,比如開設統計學、電子信息等課程,在路徑研究、知識結構方法的設計中彌補學科欠缺之處[3]。計算機真正在社會普及之前,早已有相關文學研究者在對《紅樓夢》研究中通過大數據進行分析,對于《紅樓夢》小說前八十章與后四十章節的內容是否為同一人所寫提出有價值的問題,并通過數據加以論證,說明數據分析方法早在古代文學領域中進行了研究。而與此同時,利用大數據技術對語言學、文藝學及網絡文學等領域的學術研究已經成為術界的熱門話題。經過對中國知網的檢索發現,在大數據背景下關于中國當代文學研究和發展的論文數量仍然較少,從文章內容上來看,大部分僅對中國當代文學研究和大數據之間的一般問題進行討論,缺乏深入的研究。在中國當代文學研究中,研究方法和研究思維一直都具有創新性和先進性,學者們將西方新思想和理論在文學史研究中加以應用,但在大數據時代下,給當代文學的研究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

2大數據背景下中國當代文學的發展

2.1中國當代文學的數字化

大數據時代背景下,首要的是建立數據庫,目前我國在文學領域中的數據庫建設方面仍然較為落后,目前常用的數據庫包括中國知網、上海圖書館等,這些大型數據庫中所包含的專業與學科較為廣泛,對于古代文學專題研究數據較多,如《全唐詩》《四庫全書》等,但對與當代文學學科專業研究很少,因此對于當代文學數據庫的建設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4]。從當前已經建設的數據庫來說,僅僅是完成了從紙質圖書向圖像轉變的過程,可以根據關鍵詞搜索,但無法對全文進行檢索,僅僅完成了數字化的轉變。在谷歌服務器中,將文本數字化掃描,并存儲到高分辨率的圖像文件中,使紙質圖書內容轉變成數字文本,但這些數字文本并不能通過關鍵詞搜索查找,也就不能直接進行分析,只能通過人為閱讀的方式才能對信息進行轉化。隨著大數據技術的進一步發展,谷歌瀏覽器通過采用光學字符識別軟件,即可以對數字圖像進行在線識別,從而完成對數字圖像文件的數據化轉變。但就目前而言,當前中國許多數據庫仍然停留在數字化發展時期,并沒有深入地完成向數據化轉變的過程,進而對中國當代文學的研究帶來了深遠的影響[5]。

2.2大數據時代背景環境下中國當代文學新的發展路徑

在傳統數據下,主要是通過局部或是抽樣數據的方式來研究人文、社會及自然科學,憑借以往的經驗或是理論方法進行假想和推測,難以獲得實證數據,同時存在一定的滯后性[6]。大數據時代下,在文學研究領域中主要是通過對字頻或詞頻進行統計,通過搜索關鍵詞進行檢索和研究。例如在當代文學研究中,通過檢索“反封建”“新思想”“啟蒙運動”等關鍵詞,利用數據統計這些關鍵詞的使用頻率,從而分析出我國文學觀念演變的過程。例如在2013年,在研究文學和歷史之間的發展問題中,通過檢索“資產階級”“影響”等字詞的出現和使用頻率,利用大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從而體現出資產階級文學的更替和變遷。這種研究方式是一種復雜的文學史研究問題,即不僅是通過統計思想關鍵詞,另外還可以統計詩歌意象,或是文學意象等,分析出文學史實變化情況。“大數據+文學”是一種以別樣姿態發展的過程,人們在對當代文學中更應該看到文學本質屬性,以及在文學作品中所蘊含的文學精神,并以更豐富的思想面貌呈現出來,從精英化向大眾化意識形象進行轉變,給當代文學的生存和發展模式帶來多樣化的影響。例如在互聯網時代下,互聯網技術給人們的政治、文化與生活等都帶來了巨大的變化,知識分子從社會中心地位逐漸走向社會發展邊緣,給當代文學的創作方式也帶來了沖擊,逐漸向商業化、娛樂化等方向發展,如何能夠被消費者和市場所接受成為作家首要考慮的問題,呈現出嚴重商業化傾向[7]。其次,大數據技術和互聯網技術打破了空間和時間限制,網絡文學點擊量明顯增長,網絡文學作品的數量也隨之增加,和傳統文學作品相比較而言,雖然網絡文學帶來了新的突破,實現了創作自由化,文學創作空間得到拓展,文學承載方式不再是通過文字來進行描寫,也不僅是通過單一的流通渠道,網絡數據已經成為文學領域在運營中的重要環節,說明大數據作為一種新興力量,逐漸從文學外延向中心擴展,產生新的文學形態。而大數據背景的發展加快了網絡信息的傳播速度,目前網絡信息已經構成文學領域的重要維度,不再只是文學的一種傳播渠道,而成為當代文學活動中的重要組成。有學者認為,我國的當代文化已經逐漸從印刷文化改為視覺文化,海量的網絡數據在文化領域中以一種新的文學形態出現,大數據已經滲透當代文學的內部。

3結語

在大數據背景下,大數據技術、互聯網技術和中國的當代文學領域之間具有復雜的聯系,對中國當代文學的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使原有文化結構發生改變,推動了文學傳播,拓展了文學研究深度和廣度。總體而言,大數據技術已經成為當代文學的重要組成,大數據背景下所帶來的新的思維方法,給中國當代文學的發展帶來新的革命,在新環境下,未來必然是要對自身進行重構與發展,對原有的文學形態進行重新塑造。

第8篇

典是必要的。閱讀文學經典時,首先是注意端正閱讀態度;其次是采取課下教師指導,師生共讀,討論交流,深入閱讀的方式。最后,對于閱讀結果不做苛刻的評價,達到人人閱讀,身受影響即可。

關鍵詞:古代文學 經典文本 閱讀態度 深入閱讀

現在社會競爭激烈,人們功利心很強,這也使得教育改革不可避免的具有一定的功利色彩,因此古代文學因為短期實用性不強而日益邊緣化。加之,文學史的編寫體例,也使得教師們更加注重古代文學知識系統的完整性,而淡化文本閱讀,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高校學生在學習古代文學時不太注重文本閱讀。然而古代文學中的經典文本比起文學史中的知識系統更能形象而又深刻地體現古代文學中所蘊含的人文精神與審美價值。因此,在古代文學的教學中,經典閱讀是不可或缺的。

一.端正學習態度

所謂學習態度,指學生對學習的看法和情感以及決定自己行動傾向的心理狀態。在學習態度的三個因素中,情感是核心,起決定性作用。閱讀文本是學習古代文學的最基本方式,因此古代文學的學習態度實際上在一定程度上體現為經典文本的閱讀態度。因此,在學習古代文學文本前,樹立正確的閱讀態度是非常重要的。

1.確立非功利意識,培養情感。

在學習古代文學時,學生要明確自己對它的看法:古代文學是中國文化之根,文化具有非功利的特點,阿諾德曾說:“文化是一種慢功夫,來不得浮躁,因為它著眼于轉變人的內心,而不是急于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案。”古代文學經典文本是古代文學最重要的構成部分,所以也要明白古代文學經典閱讀的心態必須是無功利的,自愿的,是放松愜意,無負擔的。它要求的是一種全身心的投入,正如培根在《談讀書》一文中談到閱讀須全神貫注,孜孜不倦。其二,就努力培養學生對古代文學的情感,就是對而培養情感的第一步我們必須對待古代文學,尤其是文學有一番誠意,把它當做一項事業來做;其三,明白文學文本經典,是古代文學的精華,極具藝術魅力,淡化重知識輕經典的思想,這些都為日后平心靜氣的深入閱讀經典閱讀做了一定的鋪墊。

2.持之以恒的閱讀態度。古代文學距離現在時間遙遠。其語言系統與現在完全不同。這使得文言文功底不深的青年閱讀文學經典帶來一定的難度。再者,現在的文化特點雖來源于古代,但是與古代文化畢竟有不同之處。即使在古代,每個時期的文化特色也是不同的,人們的思想也是有差異的,因此透過艱澀的文言文理解與自己時代思想、文化有差異的古代思想與古代文化,難度是很大的。而古代的文化與思想恰體現在文學經典中,因此不怕困難,持之以恒地系統地閱讀古代文學經典才能夠理解古代文學的文化精神與思想精髓。

3.科學求真的閱讀態度。

對于古代文學經典要堅持科學求真的閱讀態度。其表現有三:首先對于經典本身的語言閱讀,要準確的弄懂經典語言的含義;其次是要聯系作者的時代、思想、系統而準確理解文章的內容;其三是結合經典本身及其有關因素,對它做出自己的評價。要做到這三點需要注意兩點:一是對于文學經典要吸取精華,避免就只言片語,斷章取義,做出片面的評價;二是要相信自己,避免盲從。

二.深入閱讀經典文本

在端正了閱讀態度之后,最重要的是進行古代文學經典的文本閱讀,這些經典內容過多,大多不能在課堂上詳細講授,因此解決這一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在老師的指導下選擇一定的經典文本,在課外深入閱讀。在閱讀時,可按以下方式進行。

1.教師按照自己的教育角度,選一本經典,提供指導方法,學習要求,師生課下共讀。比如在先秦文學中,《論語》是一本比較重要著作,但又不適合教師課上詳細講授。因此布置學生課下深入閱讀,其教育目的是了解我國的儒家思想及其蘊含的人文精神。而古代文學中本身就有論語內容講授。因此在上課前布置論語深入閱讀。要求一個學期完成。

2.課堂指導。學生學習一門功課,重要的不是學習知識,而是學習方法。雖然,我們并不在課堂上用大量的時間去指導課下所布置的文學經典,但是老師的教學方法,在學生身上會發生潛移默化的影響。剛開始,我們在講授古代文學時,有意的將一些學習文言文的方法和工具書的使用方法傳授給他們。這樣他們就能進行論語文意的疏通了。在講孟子、荀子時,有意地點出孟子思想特點及有關經典之間的關系,并將他與孔子的思想進行比較,有助于他們對孔子思想的深一步理解。也使得他們有從經典中理解人物思想的意識。

3.作業深入。作業對于學習具有一定的鞏固作用。因此古代文學課的講授中也有作業要求。對于文本經典的閱讀,也需要老師做出一定的作業設計。分層次,按步驟,由淺至深,由易到難地布置作業。如古代文學的整個學期的作業,可以圍繞經典而作。比如要求學生閱讀論語,可分為如下幾步:首先,要求在上《論語》前搜集孔子及論語的有關資料,等到上課時,準備講課。之后進入文本閱讀,選擇較好的論語文本,如論語譯注。教之文本閱讀方法。其次是檢查學生的讀書筆記:內容包括文意疏通與零星感悟;再次是讓學生分類總結論語所反映的思想;最后是讓學生搜集資料看一下,儒家思想對我國古代社會與文人的影響,談一下自己的感受。

4.討論交流,活躍思想。英國作家蕭伯納說:“如果你有一個人蘋果,我有一個蘋果,彼此交換,我們每個人仍只有一個蘋果;如果你有一種思想,我有一種思想,彼此交換,我們每個人就有了兩種思想。”每個人關于文本經典的理解也是不一樣的。所以專門安排一課時。進行經典文本討論,在討論前,可以讓每個人寫出自己的發言提綱。老師先收集學生的發言提綱,將觀點相近的分組,讓他們進一步融合觀點,選一人發言。分成幾組。課上先讓每組代表發言,陳述觀點。然后再由其他組的人進行品評。

5.選修課升華認識。如果學校開的有相關經典的選修課,可以讓學生在自己深入閱讀經典后,選上該選修課。如學生在深入學習了《論語》,學校開的有《論語解讀》,學生可選上,也會有一定收益的。

在深入閱讀文學經典時,我們不能奢望每個人都有獨到的見解,因為并不是每個學生都喜歡閱讀文學經典,人們的理解程度也不一樣,但是,古代文學是中國文化之根,學生在閱讀文學經典的過程中,古代文化的精髓對其內心能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改變他們的內心。

參考文獻

[1]高寶營.大學生心理學[M].西安:西北工業大學出版社,2008.

[2]胡顯章,曹莉.大學理念與人文精神[C].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6.

[3]湯麗萍.閱讀經典完善人格―中國古代文學經典閱讀研究[D].杭州師范學院,2006.

[4]楊春福.數學“小組討論學習法”對師生的要求[J].內蒙古教育,2008(4).

第9篇

關鍵詞: 《中國古代文學史》 教學改革 教學模式

中華民族歷史悠久,是世界文明古國之一。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我們的祖先創造了極其光輝燦爛的古代文化。中國古代文學源遠流長,有著豐富的內容、多樣的形式、獨創的藝術風格,形成了繁花似錦、色彩絢麗的藝術園地,是我國文化遺產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古代文學史》是漢語言文學本科專業的核心課程,一般高校在教學計劃中都安排四個學期完成,學分16分,我校也是這樣安排的。

《中國古代文學史》的教材版本非常多,比較知名的有游國恩主編,人民文學出版社的《中國文學史》;褚斌杰等主編,北京大學出版社的《中國文學史綱要》;袁行沛主編,高等教育出版社的《中國文學史》;章培恒等主編,復旦大學出版社的《中國文學史新著》,等等。還有很多簡明中國文學史。

中國古代文學史的教學任務:研究中國古代文學的創作與發展的歷史。研究中國古代文學在各個歷史時期的主要內容及其繁榮發展的情況和藝術規律,說明重要作家作品和當時社會的關系,以及其在文學發展中的地位、作用;介紹、評價歷史代表作家的生平、思想、創作活動。分析代表作品思想內容、藝術特色。目的要求:通過本門課程的教授使學生獲得有關我國古代文學發生、發展的基本認識。對我國古代文學偉大成就和基本發展線索、規律有較為全面、系統的認識,并對各個歷史時期的代表作家、重要作品的思想、藝術價值作出科學評價,從而培養和提高學生初步運用的立場、觀點、方法、獨立閱讀、分析、評價我國古代文學的能力;提高學生的思想和文化素養,提高民族自豪感和愛國情操,以及審美素質,為發展中華民族新文化作出應有的貢獻。

一般教材都是按照歷史階段將整個中國文學史分為先秦文學、兩漢文學、魏晉南北朝文學、隋唐五代文學、宋遼金文學,以及元、明、清、近代文學等幾大部分。

在教學過程中針對該課程的教學,我們認為有以下需要解決的問題。

一、加強理論學習,轉變教育教學思想觀念

1.轉變承繼性教育思想,樹立創新教育觀念。

2.轉變以專業對口的教育思想,樹立加強全面素質培養的教育觀念。

3.轉變以學科為中心的教育思想,樹立整體化知識的教育觀念。

4.由注重共性教育向注重學生個性發展,全面因材施教觀念的轉變。

5.樹立以質量求生存,以效益求發展的教育教學思想和觀念。

二、具體的教學實踐中立足一個“改”字,以改促教

1.在教材的選定上立足穩中求變。

2.課堂教學堅持以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為起點和歸宿。

三、在具體的教學過程中由單向灌輸變為雙向溝通的模式

1.打破傳統的“傳授式”教學法,請學生上講臺。上講臺的方式有四種:學生教學生,討論會,即興發言,師生問答,這種活動每學期至少三次。教改活動是逐年增多趨勢,體現一種從被動到主動自覺的發展過程。通過有意識的教改活動,我們認為:最佳的講述方式是師生問答式,它要求教學雙向互為主體,互相促進,真正做到了教學相長,它表現了教與學是一種平等的、友好的、和諧的交流。它能使學生在單位時間進行全方位的能力展示,是學生發現自我、肯定自我、積極思維的最佳形式。

2.第一課堂和第二課堂相結合,是提高大學生文化素質、鞏固課堂教學效果、激發學生學習興趣的重要途徑,它能夠為學生創造一個自由、寬松而又扎實的學習氛圍。

3.開展各種形式的社會調查。鼓勵大學生參加社會實踐活動、了解社會,是加強大學生素質培養的重要方面,也為大學生綜合運用所學知識、處理解決問題提供了良好契機。

4.要進一步完善教學手段,采用深入淺出、靈活多樣的教學方法,從而提高教學效率。目前的教學手段基本上還是一塊黑板,一枝粉筆。而古代文學的信息量大,許多知識學生陌生,教師需要大量板書,而且要作比較細致的闡釋,這就耗費了相當多的不必要的課堂時間。要提高教學效率,就必須借助于投影儀、錄音、教學課件等教學工具,減少板書內容和不必要的知識闡釋,從而節約一些有效的教學時間。特別是在詩詞教學中,有些詩歌的意象比較朦朧含蓄,甚至難以言傳。運用多媒體轉化為畫面的形式,化朦朧為清晰,化含蓄為直觀,可以啟發想象,減少課堂語言,如《春江花月夜》、《錦瑟》等。有時利用背景音樂,雖然不及畫面直觀,但可輔助對詩歌意象或意境的理解。

5.要注意在教學中把提高學生的思想道德和科學文化素質作為傳統文化課教學的主導思想。要在教學中貫穿這樣一條紅線,即對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弘揚,具體說有這樣幾點:一是愛國主義的傳統。例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主義思想,“殺身成仁”、“舍生取義”的追求真理的奮斗精神,“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品格,以及信、義、誠、達、仁、禮等優秀的人格層面,如能通過教師的講解,讓學生辯證地加以繼承,無疑會極大地提高年輕一代的思想道德水平,而且對社會不良風氣也能起到一定的抵制作用。二是團結統一的博懷。我們民族的精神一貫是團結統一的,這從古代文學、古代文化的研究中便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三是熱愛和平的高尚情懷。四是勤勞勇敢的優秀品質。五是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精神。這兩句話是《周易》《象傳》里邊的,原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古人看到天體永遠在不停地運行,比如太陽東升西落,很剛健,所以古人有感于此,認為人生也應該自強不息;又看見大地是很深厚的,可以承載萬物,所以想到人也應該“厚德載物”。教師要有博大的胸懷,能夠承載各種各樣的事物。清華大學把這兩句話作為他們的校訓,我覺得是很有道理的。應該說,自強不息、厚德載物,這也是對我們民族精神的高度概括。我一直認為,應當讓學生通過對傳統文化的學習,首先學會做人,然后去做事,再去做官。假如連做人都沒有做好,要去做事,事也做不好;要去做官,那官也做不好。現在的一些腐敗現象也給我們提供了反面教材。鄭板橋說:“讀書中舉、中進士、做官這是小事,第一要明理做個好人。”我們教學生,也要讓學生首先做個好人,而不是首先要求他去做官。此外,傳統文化中有關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的豐富知識,如中國古代在天文、歷法、地理、交通、建筑、工藝制造、醫藥,以及音樂、歌舞、書法、繪畫、衣食住行等方面所取得的高度成就,如能有選擇地在課堂上加以介紹,則不但能增強學生的民族自信心,而且能補充他們平時所學知識的不足,從而使學生的整體素質和文化修養得到提高。對目前高校中不同程度存在的重智輕德、強調分科而忽視整體聯系的傾向,傳統文化課的教學也能起到一定的調節作用。而只要年輕一代的文化素質提高了,優秀中華文化的傳承及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建設自然就有了保障。

四、堅持教學與科研相結合。

如果僅強調我們是教學型的大學,忽視科研工作,那么我校的地位注定是三流學校。若沒有科研成果,不僅老師自己會不自信,而且學生也會看不起。因此,學校在抓教學的同時,應該而且必須加大對科研的投入。中國古代文學雖然研究上很難突破,但是我們依然可以通過對它的某一方面進行研究(如九江地區古代文學),取得一定的成績。

五、未來的設想

在中國古代文學史課程的建設過程中,我們認為課程建設的確勢在必行,學科建設的基礎就是課程建設,沒有課程建設,根本談不上學科建設,當然它涉及到許多方面,教材、教學、科研、教師的知識更新、能力更新,無不和它有關,因此,這決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而是一件長期的工作,要一直做下去。

今后我們可以開展以下工作。

1.加強現代化教學手段的培訓。提高現代化教學手段實際效果,提高學生學習古代文學的興趣。

2.加強古代文學教學模式的探討,理論聯系實際,提高教學理論研究的深度。

3.科研立足江西,加強贛文化研究的理論深度,形成地方特色。

4.注意和省內外的古代文學界同仁的交流和溝通與古代文學研究的發展方向保持同步,提高古代文學理論研究的水平。

5.還可以請一些專家、學者來我校舉辦一些講座活動,擴大學生的視野。

參考文獻:

[1]游國恩主編.中國古代文學史(第一冊).人民文學出版社.

第10篇

關鍵詞:中國文學 唐詩藝術 公開課 課堂教學 文化傳播

1904年5月,京師大學堂國文教習林傳甲編印《中國文學史》講義,是中國大學教育的第一部中國古典文學教材[1]。中國古代文學作為一門課程來講授,已經走過了百年歷程。一些研究成果分析了現階段古代文學史教學的現狀,認為其面臨著教學課時持續減少、教學內容僵化、教學模式單一、學生興趣降低等多層困局,有的主張走突出能力培養路線,有的主張走突出人文精神培育路線,有的主張建立新型教學模式,欲以化解危機[2]。筆者認為,在開放教學時代,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型教學至關重要,因為文獻的獲取已不成問題。

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武漢大學文學院尚永亮教授《唐詩藝術》國家級精品視頻公開課,緣自主講人2007年為武漢大學文學院研究生開設的唐詩藝術課程,2008年收入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大學名師講課實錄叢書”,時分說聲律(上下)、立意(上下)、結構(上下)、語言(上中下)、比興、剪裁、情景、言意(上下)、技巧(上下)、時空(上下)、詩畫(上中下)二十一講。《唐詩藝術講演錄》,沒有一句諸如“帥哥”、“酷”等當下開講人插科打諢的現代語,而深切感受到的是其教學的嚴肅性和藝術性[3]。作為面向社會的開放資源,《唐詩藝術》公開課取其精華,編為概論、情景、比興、語言、立意、結構、剪裁、技巧、意象、時空、聲律、對偶十二講。2013年5月,教育部確定為第三批“精品視頻公開課”。

一.深度:教學內容的學術性

平心而論,百家講壇傳播和弘揚經典功不可沒。但它并非完整、嚴謹的文化課程,它使經典更為通俗化、更為平民化則與“中國古代文學史”以踏踏實實研讀經典為主要宗旨的教學背道而馳[4]。《唐詩藝術》公開課選取若干重要關目,如情景、比興、語言、立意、結構、剪裁、技巧、意象、時空、聲律、對偶等,予以集中而深入的解說,重藝術賞析,更重創作脈理的探尋;重文本解讀,更重理論概括。

而將某些問題集中起來,更便于把耳熟能詳的唐詩講透。譬如講唐詩“技巧”,以柳宗元《江雪》為例,此詩采用的是一種排除法,視線由遠而近,由大而小,由廣而狹,凝聚于一葉“孤舟”,進一步聚焦到一個老翁,聚焦到老翁的一個“獨釣”的動作,再聚焦到詩中沒有出現的釣鉤。再舉柳宗元另一首詩《與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華親故》,重點談與聚焦式相反的發散式、擴張式手法,使讀者對詩人欲化一身為千億而散上各個峰頭的設想獲得真切領會。大學課堂要以研究高深學問為原始職能,即使應用型本科院校也要保證本科教學要求,以區別于高職教育目標。

二.溫度:教學過程的啟發性

中國古代文學史教學應加強現實感、生活感、親近感。在保證完成教學大綱規定內容的前提下,注重課堂教學中的“故事性”,培養學生的“歷史感”,古代文學應該“活”在當下[5]。例如講唐詩“對偶”,從緣起和發展、種類、藝術及其功用三個方面,結合生活中的“偶”現象,在知識傳授的基礎上,強調詩中對偶擴展、改變作者的思維方向的特殊功用,以及對中國文化精神領悟的啟迪。再如在“立意”一講中,通過比較中唐詩人楊巨源《城東早春》、白居易《買花》、陳陶《隴西行》三首詠春之作,意在說明角度新穎、巧妙傳神和與眾不同是唐代詩家追求的立意標準。

講課是一門藝術,能不能把課講好,不光在于口才的好壞,也不完全在于知識面的廣狹,我們認為最重要的,還在于能否授人以漁,讓聽者既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改變思維,舉一反三,進而由此養成獨立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這也是研究性教學的本質。

三.廣度:課外學習的研究性

在《唐詩藝術》這門課里,很少單獨講述抽象的理論,也盡量避免孤立的作品賞析,而是試圖把文學批評、文學理論與對作品的具體分析結合起來,讓同學們以理論為線索,順藤摸瓜,獲得對作品藝術特點的深入解會,并圍繞作品的藝術特點,把握唐詩的某些創作規則。受國家精品課程技術規范,課內傳授容量有限,關鍵還是課外的溫故知新。

譬如中國古代的詩論中有三部書是不可不讀的:第一部《文心雕龍》,要精讀,借助此書可以在創作、鑒賞、文體、理論等方面,對唐以前的中國文學有一個系統的了解;第二部,嚴羽的《滄浪詩話》,這是繼《文心雕龍》之后又一部力作,而且在某些方面如妙悟、興趣、韻味等方面有較大升進,對此后的詩論特別是神韻一派極具影響,借助此書可以對唐宋詩的特點有一個較細密的把握。第三部書,就是葉燮的《原詩》了,此書字數不多,是一部較為系統深入的論詩的學理性著作,其中一些見解遠超前人,如果能抽出時間,不妨去細讀一下,一定會有收獲的。個性化學習是大學課程的突出特點,又與研究性學習相關聯。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國家精品開放課程一時難以體現課外,中國古代文學教學可以向Coursera、Udacity、edX等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網站借鑒組織方式。

四.高度:實踐教學的專業性

人文學科的實踐教學近年受到國家的重視。有學者將專業規范納入中國古代文學的實踐教學,將其與知識傳授、能力培養等有機地結合起來,把學術規范的教育落到實處,包含學術道德層面的、研究方法層面的和具體技術層面的[6]。因為高級專門人才是大學培養目標,所以專業思維、專業方法、專業精神是要必須掌握的。受時間和錄像技術要求的限制,公開課實踐教學一時難以展現,只能放在第二課堂進行,如對李(白)杜(甫)、高(適)岑(參)、王(維)孟(浩然)、元(稹)白(居易)等人的詩歌作些比較考察,運用比較專業的話語,分析其文化意蘊。

如果能進而通過學習唐詩的立意、剪裁、聲律等知識,嘗試古典詩詞創作,就更能體會唐詩藝術的真諦了。除了平時勤于練筆外,加入校內外詩詞社團是條捷徑。若想進一步提升,可參加高層次免費學習班。如中山大學“廣東省詩詞傳承與實踐研究生暑期學校”(招少量本科生旁聽學員),聘請兩岸四地著名學者、詩人授課。此為真正的詩歌實踐教學。

五.厚度:教育技術的互動性

讀圖時代不可回避,對深受新媒體影響的當代大學生更是教學必備手段。現代教育技術的使用本應能引起教學內容深度和廣度變化,體現引導學生思維、激發創新精神而走向廣闊的課外世界。然而,有時新媒體過度使用和粗制濫造,卻妨礙了課堂教學和傷害了學生胃口。具體到人文學科尤其是詩歌藝術,則更要精心設計課件,否則就會注重了形象性,卻忽視了文學形象感知的間接性特點。文學作品中的形象不具有直接的現實性,它只能通過接受者的想象和聯想才有可能間接地被感知,歌德說“造型藝術對眼睛提出形象,詩對想象力提出形象”就是這個道理。

六.亮度:課程考核的創新性

講課大可即興發揮,不受條條框框的束縛,以獲得師生互動、興會淋漓的效果。譬如律詩所以要對、要粘,就是為了緊密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就好比一把折扇,可以收放自如。在唐代格律詩的ABBAABBA式中,不僅是上聯和下聯之間互相粘合,而且首照應,首句是A,末句也是A,起點預示著終點,終點又回到了起點,整個形成了一個首尾圓合的環形。這不是一種統一、一種和諧嗎?但演播室全程錄像,還是與平時課堂情境有別。譬如既有山西省太原市網友“引經據典而又通俗易懂,學術功底厚重”的贊賞,也有浙江寧波大學網友“內容很好,就是講得平淡了,缺失了唐詩的熱情”的關注,這恰恰是開放課程的特色,受眾與單純大學課堂層次相對一致不同。

有時怎么考決定著怎么學,進而影響著怎么教。同時,還涉及到怎么“管”。一般來說,知識性考題不宜超過40%,原典誦讀默寫可占20%,而不低于40%的含量應放在個人論文、小組作業和課外實踐上,基本規范前提下可不拘形式,尤其對于90后大學生。再進一步說,如果有學生能夠寫出具有一定藝術水準的古典詩詞,也完全可以拿到課程學分(民國時期陳寅恪先生主持清華大學招生入學考試就曾出過對聯題),當然教學管理改革要跟上,教師應擁有課程考核自。

因為《唐詩藝術》背后有專業技術制作團隊,課件都比較豐富、精美,但作為國家精品開放課程,主要還是老師放、學生看的單向傳播。在師生共同投入上,尚需進一步改進和提升。而開放課程的優勢,也為受眾賜示批評提供了條件,使大學課堂更有益民生,貢獻社會。

方興未艾的“慕課”潮流正在世界高等教育領域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變革[7]。學生的學習方式顛覆著教學傳統,教師的教學理念、教學模式也在相應演進。出新是必要的,但具體到傳統學科,則要具體分析。另外,現有的一些教學管理方式還不能適應研究性教學的需要。僅就課堂教學規范要求而言,就可能束縛了某些人文學科的教學個性。我國著名古典文學研究專家,南京大學周勛初教授的體會,值得一線教師和管理人員深思:

中央大學期間,一些狂放的教師每以恣肆的作風進行講學,林損講《老子》,開頭兩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講了兩個多月;徐英上課,只拿兩支粉筆進場,對那些手持講義和參考讀物的教師反加譏笑。小石老師因系兩江師范學堂出身,備課一直很充分,教學效果特佳,但也總是完不成教學計劃。其它教師能按部就班完成教學計劃的也很少。凡事有利有弊,有得有失。過去一些水平高低教師常是隨便談談,聊聊掌故,甚至攻擊他人,自詡高明,但他們確有兩手,否則也站不住腳。到了六十年代教師隊伍加了不少新人。這時開始使用材,教師上課時,不會再發生什么離題的怪論,大家都能全面完成教學任務,但往往流于照本宣科,不再強調什么個人心得,研究成分大為減少,對培養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研究人才而言,可未必有利[8]。

中國古代文學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主干課程,也是中文系教學時段最長的一門主課。這門課程在豐富學生的歷史知識、加強學生的文學修養等方面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學習中國古典文學,實質上就是學習中華民族的文化經典。這里從《唐詩藝術》國家精品視頻公開課資源入手,取法乎上是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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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篇

論文摘 要:陳寅恪先生是中國近代著名的學術大師,他在文化的研究上打通了文史哲,從根本上分析歷史現象,闡釋歷史原因,從而解釋文學上的現象。這種歷史社會文學研究法對古代文學研究,尤其是小說研究產生了重要影響。

在中國近代的學術大師中陳寅恪是其中非常有特點的一位。正如學界所說的,是哲學家,俞平伯是文學家,王國維的優勢在政治和理論,而陳寅恪卻是歷史學家。與在學術研究上主要采用考證的方法不同,陳寅恪是在文化的研究上打通了文史哲,從根本上分析歷史現象,闡釋歷史原因,從而解釋文學上的現象。他將考證的方法與與文化研究相結合,打通了文學的內部與外部。陳先生正是以這樣的研究開辟了古代文學一種新的研究方法。

陳寅恪用這種歷史社會與文學相結合的研究方法,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對唐傳奇的研究。對唐傳奇興起原因的探討一般認為“溫卷”起了很大的作用。陳先生亦引用趙彥衛《云麓漫鈔》中的記載說明這一點。但認為對唐傳奇影響更大的是古文運動。早期寫傳奇小說的人,如元稹等人都是古文運動的主將。所謂的古文與小說是二者一也。而古文運動的興起與安史之亂有很大的關系,由安史之亂上推到了唐代前期河朔文化的興起,河朔文化與唐代的種族分布又有很大的關系。通過這樣的研究方式,就說明了唐傳奇的興起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文學現象,而是深入地指出了其興起與唐代社會種族之間的關系。具有文化研究的意味,同時加深了研究的深度。陳先生的學生劉開榮在《唐代小說研究》一書中繼承了他的這一研究方法。目前學界,陳寅恪關于唐傳奇的研究仍然具有很大的影響。

其實,陳寅恪先生對學界的影響不僅僅體現在唐傳奇的研究上,而是他的這種社會歷史與文學相結合的研究方法成為了后世文學研究的一種基本方式。在明代的小說研究中,這種社會歷史與文學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得到了廣泛地運用。

在《金瓶梅》成書時間與作者的考證上這種方法運用得最為充分。著名的明史研究專家在20世紀30年代先后寫了三篇文章論述了《金瓶梅》的成書時間是在萬歷年間。他的依據主要是,《金瓶梅》中有皇帝向太仆寺借馬價銀的細節。歷史上只有在萬歷十年以后,皇帝借用馬價銀的次數和數量越來越多,先生據此推測《金瓶梅》成書時間的上限是萬歷十年。其次,根據小說中戲曲的演出情況,《金瓶梅》中的戲曲唱的都是海鹽腔,而此唱腔在萬歷時期很盛行。再次,根據歷史上萬歷時期佛教的興衰情況。確定了《金瓶梅》成書于萬歷年間,先生以他深厚的歷史功底與史實的證據使得萬歷說壓倒了嘉靖說。

黃霖先生的《金瓶梅作者屠隆考》認為《金瓶梅》的成書時間在萬歷17年到萬歷24年之間。黃先生認為《金瓶梅》的成書時間與兩個壬辰年有關系。一作者選擇小說的開場時間是在壬辰年即政和三年。二由于作者倉促成書,全書年月干支甚是混亂,獨人物生肖從其壬辰年為立足點推算往往不誤。說明作者可能是從這一年開始創作的,因為用生活中同一干支來構思歷史故事的發生和借用現實生活中人物的生肖年齡都比較方便。黃先生更進一步由此推測《金瓶梅》的作者不可能是這時已故的李開先、薛應旗、馮為敏、和將死的王世貞、徐渭,尚年幼的沈德符、未出世的李漁。并且認為笑笑生在抄《水滸傳》時所作的改動,暴露了他習慣用吳語和對山東地理十分模糊情況,而且如果是山東人的話也沒有必要在描寫山東發生的事情時加入吳語。并且在小說中存在著不符合山東口氣的地描寫。所以作者應該是一個南方人,懂得北方的官話、方言和習俗,但又不是十分的熟悉。黃先生發現了屠隆曾經用過笑笑先生的化名。所以,推測《金瓶梅》的作者試屠隆。

黃霖先生對《金瓶梅》成書時間與作者的推測也是建立在社會與歷史的基礎上進行的,亦是一種文化的闡釋方式。

這種歷史社會與文學研究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在明代小說史中也是常見的研究方法。陳大康的《明代小說史》應該是典型的例子。陳先生主張,當涉及某一作家作品或事件現象時,一般都應將它置于“豎”與“橫”的交叉點上現實價值與意義。所謂“豎”是指考察它所受先前小說創作的影響,以及它對后來小說創作的推動作用;而所謂的“橫”則是把握它與當時的小說創作以及時代、環境之間的關系。這種橫向考察時,小說與時代環境之間關系的考察也就是一種歷史社會與文學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只有將小說與它所產生的時代環境結合起來才能真正的揭示它所具有的不同于前代小說的特點以及這些特點產生的原因。在《明代小說史》中陳先生提出了自宣德以下的7朝是通俗小說創作的蕭條期,通俗小說在這一階段中的創作竟是一片空白。對這一特殊的小說史現象進行解釋時論述了明初文學創作的概況與氛圍,通過對明初詩文、戲曲與說書等文學樣式發展狀況的考察,說明在當時陰冷肅殺的環境與氛圍中,整個文學的創作都步入了低谷,在這樣的環境下,作為文學樣式的之一的小說自然也不能例外。從文學創作的大背景上為小說創作的蕭條進行了解釋。隨后,從政治的角度解釋了小說發展停滯的原因。考察統治者對小說的具體態度。明初統治者一方面對意識形態領域進行高壓控制,同時又在全國大力推行儒學。文化思想界這種環境與氣氛,正是《三國演義》《水滸傳》等已問世的作品在很長的時期內無法廣泛流傳的重要原因之一。最后從傳播的角度上,闡釋了小說創作空白的根本原因是明代初期印刷業的落后。這就將通俗小說的流行與明初的經濟技術的發展情況聯系起來了。陳先生的這種觀點,在明代小說史的研究上是眼光非常獨到的。陳先生在對明代小說的研究上運用的亦是歷史社會與文學相結合的研究方法。這種將明代初期社會政治經濟情況與通俗小說聯系起來的考察方式填補了明代小說史研究上的空白。

陳寅恪先生這種社會歷史與文學相結合的研究方法,是目前學界廣泛運用的一種研究方法。它有利于揭示文學現象背后社會歷史經濟上的深層原因,加深研究的深度。但是在運用的時候,要注意以文本的研究為根本,不能本末倒置,把文學作為某種社會歷史經濟現象的注腳。

參考文獻

第12篇

一般的學術專著那客觀冷硬的抽象概念性知識,很少讓人讀之而感動。許多年前,我讀到羅宗強教授的《隋唐五代文學思想史》,所得卻不僅是對文學思想的認知,而且更是“文心”直覺的感動。為什么如此?我不斷回想著那樣的經驗,有些明白因為羅教授這本書的字里行間流動著“士人”的精神生命:陳子昂的精神生命,王維、孟浩然的精神生命,岑參、高適的精神生命;李白、杜甫的精神生命,韓愈、柳宗元、白居易、元稹、李商隱等等文學家的精神生命,當然羅教授自己的精神生命也已融貫其中矣。

幾年之后,我認識了羅教授,那么真誠、博通而贍才,非只學術卓爾成家,更精擅詩文、書畫的創作。他就是一個優秀的文學家,文學家當然能“體會”文學家;其后讀到他為門生張毅教授《宋代文學思想史》所作的序文,云:“文學畢竟是人學,描寫人的生活、人的理想、人的心靈,社會上的一切影響,終究要通過心靈才能流向作品。”因此,羅教授之治文學思想史,掌握到獨具只眼的鎖鑰:“士人心態的變化是文學思想變遷的關鍵。”當然,想要理解古代的士人心態,絕非史料考證、鋪排,或套入某些抽象概念理論的框架,就能獲致“體貼”的詮釋;唯有學者帶著自身精神生命的存在體驗,契入歷史情境中,借由文本而與古代士人相對“談心”,才能獲得“具體解悟”。羅教授就是這樣在掌握古代士人的“心態”吧!我終于更加明白為什么羅教授的《隋唐五代文學思想史》那么豐沛地流動著“士人”的精神生命,而讓我讀之感動不已。中國的人文學問,“文格”與“人格”不能切分,這又讓我做了一次貼切的印證。

20世紀以降,知識生產分工越趨瑣碎,各種知識專業學科化之后,彼此藩籬不可跨越;學者們也無意跨越,而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者;乃各個固守狹小如牢房的專業領域,不知方尺窗外,還有什么更廣大的學問視野!其所為者,恐不在真理的無限創發;而僅是以學求食,知識也不過作為謀生的工具而已;研究的是儒是法是道是釋、是文是詩是辭是賦、是戲曲是小說,又有何差別!都是一堆“死文字”罷了,與“人”的精神生命、存在體驗、終極關懷全無貼切的關系;于是“學究”一倉庫、“專家”滿街跑,能博通而創發的學者竟爾難得!

知識專業界域的切割,使得近幾十年來,中國思想史或哲學史、中國社會史、中國經學史、中國史學史、中國文學批評史或理論史、中國文學史等學科,各成銅墻相隔、鐵壁互絕的專業知識界域。其實,從知識原產場域的存在經驗情境與過程觀之,并沒有不能跨越、會通的界域;也就是當我們從觀念上,拆除抽象、封閉的知識藩籬,而回歸到“人”之生命存在所相即、開顯,總體混融而不住衍變的世界,便可會悟到“真理”乃是原生于“人”所“感知”之總體、衍變的存在情境,其中各種要素交相滲透、彼此辯證,終而依借符號,形式化為各種產品。偏執某些知識界域的切分,都是在封閉、排除真理更多可能性、創發性的意義。

近些年來,在長期歷經知識專業界域過度切分之后,前面所說總體混融、不住衍變、多元要素交涉辯證,已成為我的學術觀念基調,并明確表達在幾篇論文及演講詞中。因此,我認為所謂思想史、社會史、經學史、史學史、文學批評史、文學史等學科,都只是從總體切割為片面、從衍變抽離為固態、從多元縮減為單一,進而概念化表述為一種界域封閉的知識;但是,“說世界,非世界”,在這類片面、固態、封閉之知識的遮蔽下,吾人所真切相即的世界既無由開顯,而自身生命的存在也毫不覺察地被遺忘了。“人文學問”之中,已經沒有“人”了。

然則,人文的學問,其中必須有“人”;并且在理解、詮釋以至建構為系統性知識的過程中,也應既知其“分”而又知其“通”。我認為各種人文知識的“意義結構”,在借由符號形式進行顯題化、系統化建構時,縱然必須選擇其中某一“顯性”要素,作為“主位”的認識對象,但也得同時考慮它與其他“隱性”要素、“賓位”對象之間,如何彼此交涉、相互辯證,而“共顯意義”。這是一個總體而動態歷程的“意義結構”,其實是中國古代以《周易》《文心雕龍》為“典范”(paradigm)的“知識型”(épistème)。2012年6月間,我在臺灣清華大學“中國文學批評研究工作坊”研討會中,提出這個源于中國古代人文學之本質論及方法論的“典范”。準此,各種被片面切分的知識之間,并非截然無涉,可以自成銅墻相隔、鐵壁互絕的界域。它們只是認知及表述上,主賓顯隱的分別而已。例如文學史知識,雖以“文學作品”為“顯性”要素,為“主位”對象,卻不能將它孤立認識;而必須同時理解到“文學”與其他相關的“隱性”要素、“賓位”對象,例如文化思想、政治處境、社會階層化、、歷史意識等,諸多因素之間如何彼此交涉、相互辯證,而“共顯意義”。以此類推,“文學思想”等其他領域的知識,“意義結構”亦然。因此,在中國古代文學家的“實存”世界中,“文學”從來不曾、也不可能“獨立”,更無所謂“純文學”與“雜文學”之分。漢代以前固然如此,魏晉之后也是如此。“為藝術而藝術”,乃是近現代五四新知識分子既反儒家傳統又受西方美學影響之文化意識形態的投射,是一種不切乎中國古代歷史實境的幻想。

我抱持這樣的學術觀念,在閱讀羅宗強教授及其門生一系列“中國古代文學思想史”的著作時,就經常產生“與我心戚戚焉”的共鳴。“中國古代文學思想史”,是羅教授獨辟蹊徑所建立的學科。五四以降,他面對中國思想史、文學批評史或理論史、文學史之專業切分,僅識其“區別”卻不知其“關聯”的學術形態,乃尋思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如何能做到各知識領域之間“分而能通、通而能分”;而以“文學思想”為基地,會通古代文學家總體混融的歷史處境,從各因素之間的交涉、辯證,去詮釋歷代“文學思想”的內涵及變遷。羅教授所執教的南開大學文學院,就是這一門學術的重鎮,由歷代“文學思想史”,推及“士人心態史”,成果非常豐碩,儼然已形成特色鮮明的學派。張峰屹教授的《西漢文學思想史》,正是其中成果之一。

羅教授早已建立了“中國古代文學思想史”的知識本質論與方法論,對于文學思想史與文學批評史或理論史、文學史之間的區分及關聯,在他自己的著作及為門生的著作所撰寫的序文中,已闡述得非常清楚。其中,最引起我的共鳴,厥為“歷史還原”的研究進路。我理解到,羅教授所謂“歷史還原”并非實證史學的“歷史重塑論”,也就是并非僅就歷史文獻的考證,重塑純為客觀的歷史事實。他所指出的研究進路,乃是強調“古代文學思想史”的“詮釋”,首先就要做到原典文本的正確解讀;那不僅是文字訓詁而已,更重要的是原典所蘊涵“文學思想”的意義,必須契入產生這種思想的“具體環境”,才能獲致深確的理解。假如容我以“詮釋學”進一解,也就是對“歷史他在性”的文本進行詮釋時,必須限定在“歷史語境”的基礎上,契入其中而體會之;而且所謂“歷史語境”始終都處在動態中,并非僵固之物。“文學思想”乃是“文學家”面對他所處的文化傳統及當代社會情境在進行“思想”,因此詮釋“文學思想”,當然必須了解古代文學家在文化、社會,尤其政治處境中,所抱持或顯或隱的“心態”。“士人心態史”也就成為研究“文學思想史”的要件之一。這是研究古代文化或文學所必要的“歷史同情理解”,在這“理解”的基礎上,才能進一步有些合理的批判。五四以降,新知識分子之“反傳統”已成文化意識形態,未理解而先批判,罵盡古人,而漸積為刻薄之風。其因就在于對待古人,缺乏“動態語境”的觀念,沒有“歷史同情理解”的體貼心。羅教授的“中國文學思想史”,或可一矯這種習氣。

張峰屹教授這本《西漢文學思想史》,的確實踐了其師所建立的知識本質論及方法論。我仔細閱讀,他對于西漢士人由文化傳統及當代社會,尤其政治與經學處境所導致的“心態”,詮釋得非常貼切而深入;而且能準確地辨識這種歷史處境的演變,就在“動態語境”的基礎上,恰當地區分出三個時期,并結合政治與經學處境所導致“士人心態”的遷變,以詮釋各時期“文學思想”的內涵及轉向,其中經學處境的影響尤深。同時,他也能適切地運用文學創作與批評的文本,深度揭明政論、辭賦、樂府詩歌等作品,以及文學家的創作行為所隱含的文學思想。這顯然是在西漢士人總體存在情境的基礎上,從文化思想史或經學史、政治及社會史、文學批評史、文學史之與“文學思想史”之間,彼此交涉、相互辯證的關系,去詮釋“西漢文學思想”的生成與變遷。張教授在其師所開辟的學術蹊徑上,走得昂首闊步,成果斐然。

我仔細閱讀,還發現張教授也的確能實踐其師所教示的“原典文本的正確解讀”。許多原典的征引,都不是籠統印象的淺說,而能經由契入歷史語境的深度理解,再依借文本分析,而獲致確當性的詮釋。其中,不少對原典的詮釋,頗具獨見,這在羅教授為他作的序文中,已指出多處。此外,另如關于《旱云賦》是否為賈誼所作,馬積高的《賦史》認為“把災異與政治聯系起來,這種現象是漢武帝以后才出現的事”,因而將《旱云賦》斷為“非賈誼所作”。張教授不同意這個說法,舉出《左傳》文本為例,證述“把災異與政治聯系起來”的現象,東周時期已有之。又例如對于枚乘《七發》,他不同意劉勰《文心雕龍·雜文》所提出“始邪末正”之說——也就是劉勰所讀出的文本之意,乃是前面描述聽琴、飲食、跑馬、游覽、田獵、觀濤六件事,皆是“發乎嗜欲”,應該戒除;而最后所描寫方術之士的“要言妙道”,才是枚乘正面勸諫之旨。劉勰之后的讀者,也多持此說。張教授認為這是誤讀,因而分析文本,論證聽琴等六事皆非邪的“伐性之斧”、“腐腸之藥”,反而與方術之士所言,同屬療愈的“妙道”。凡此,都可見張教授在“原典文本的解讀”上,的確下了很深的工夫,才不致落于人云亦云的謬說。

同時,由于他對枚乘《七發》《柳賦》以及路喬如《鶴賦》、鄒陽《酒賦》、羊勝《屏風賦》等這一類作品的細讀,而看出漢代辭賦由賈誼《鵩鳥賦》《吊屈原賦》這一類“自我抒情言志”的作品,轉向“歌功頌德、游戲逞才”的筆墨。其中,隱含著士人對于“詞章”書寫之“心態”的改變,這在西漢文學思想史上,具有值得詮釋的意義。因此,張教授在文人“自我抒情言志”的主流傳統之外,對于“游戲筆墨”特別重視;而在本書中,專立章節,另眼詮釋與評價。漢賦的意義及價值,的確應該在“抒情言志”的主流傳統之外,另辟“游戲筆墨”及“語言藝術”的詮釋視域。這是張教授為西漢文學及其思想研究,所開拓的一條值得繼續探尋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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