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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經濟增長的要素,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關鍵詞:國民經濟增長;國內生產總值;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社會勞動力就業;國家信息化綜合發展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總量占世界的比重不斷提高,2008年為6.4%,位居美國和日本之后,居世界第3位。根據世界銀行資料,折合成美元,我國2008年國內生產總值為38600億美元,相當于美國的27.2%,日本的78.6%。社會的經濟發展是各種經濟要素的共同協調促進作用導致的結果,那么,究竟各種經濟要素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發揮了怎樣的作用對于我國這樣一個經濟發展的大國來說,是一個十分值得要討論和研究的問題。
一、問題的提出與文獻綜述
要素投入與經濟增長有著直接的關系,只有生產力得到了實質性的發展,國家的經濟才會有顯著增長。而生產要素是生產力的最主要方面的體現,一般認為生產要素是由資本、勞動力及技術構成的。因此,在一定的技術條件下,資本和勞動力投入量就表示著經濟的產出能力。但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技術水平也隨之逐步改進,可見,技術水平也逐漸成為制約生產力發展的主要因素。在要素稀缺及不能完全替代現實情況下, 經濟增長是受要素投入量及其均衡、協調關系制約的,顯然各經濟要素的投入與經濟增長有著直接的關系。因此,許多學者在研究經濟增長時,都不可避免地研究經濟要素的投入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基于此種背景,許多學者分別從各類經濟要素的投入與經濟增長之間關系進行了探索,產生了很多優秀的文獻。
張軍研究了中國經濟增長與要素投入之間的關系, 發現:在過去的10 年, 增長率似乎表現出持續下降的趨勢, 而且要繼續維持第一個轉軌10 年的增長速度變得越來越困難[1]。周海春在研究中國經濟潛在增長率時, 提出了勞動力無限供給問題[2]。認為經濟潛在增長率歸根結蒂決定于三類因素:一是資本投入的增長; 二是勞動投入的增長;三是由技術進步決定的資本與勞動力利用效率的提高。梁昭在研究國家經濟持續增長的主要因素時認為: 對經濟增長的主要影響因素有三個, 即制度、結構和供給因素[3] 。總而言之,這些學者,都是將研究集中在經濟要素的投入對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上,并且一致認為,經濟要素的投入量決定了中國經濟的發展。許多學者試圖通過計量方法給中國經濟增長以解釋, 并對各要素的貢獻率的大小進行分析。但我們注意到, 在分析結果中有一點是共同的, 即中國的技術進步貢獻率不明顯。因此,這是值得進一步研究的問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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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經濟增長貢獻率;地區經濟差異
[DOI]1013939/jcnkizgsc201705069
1引言
遼寧省是我國近代民族工業的發源地,自1949年后,建立了名副其實的現代工業基地,成為中國主要的工業與原材料基地。但是進入2014年來,遼寧省14個地級市中有10個城市的實際GDP出現負增長的情況。另外,產業結構方面出現第二產業占比增加,第三產業比重下降,最近幾年遼寧省名義GDP的增長動力不足,其原因在于其增長主要依靠于大量的擴張投入,而并非依賴于新技術、改進設備與科技來增加產量。
地區經濟增長差異的影響因素有很多,新古典增長理論認為要素投入和TFP是地區經濟差異的主要源泉[1],那么要素投入和TFP哪部分才是導致地區經濟差異的主要源泉,就目前的研究來看爭議頗多。而關于TFP對遼寧省經濟差異貢獻的研究雖然有,但是無一例外地都忽略了經濟發展中能源投入和環境容量的問題,這可能導致TFP的測算出現偏差。
能源是經濟增長的重要源動力,在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環境污染。因此,將能源消費量引入到投入指標中,將工業“三廢”作為非期望產出來重新對地區綠色全要素生產率進行測算,測算值很可能會低于傳統的生產效率測算[2]。由此考慮能源投入和資源環境約束下的遼寧省綠色全要素生產率(記為GTFP)對遼寧省地區經濟差異的影響研究將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驅動具有較強的現實指導意義。
2實證研究變量設計
21投入指標
211資本投入
資本存量估算我們采用“永續盤存法”。單豪杰(2008)的數據統計完整且有一定的代表性,他測算了以1952年為基期的1952―2006年期間的全國30個省份及全國總量的資本存量。因此,在后續研究中資本存量數據依據其估算方法推算而來[3],即資本投入指標采用年均資本存量(億元)表示。
212勞動投入
一般情況下對生產率的測算如果采用年均囊等嗽保ㄍ蛉耍,表示僅僅考慮了資本與勞動的投入要素,在本文中我們還加入了第三個投入要素:能源。這是因為,在計算中加入了非期望產出,而其主要來源是能源[4]。因此在這里可以將能源消費量(萬噸標準煤)作為衡量勞動投入的指標。
22產出指標
221國內生產總值的期望產出
考慮能源要素可以作為投入要素,因此期望產出采用了國內生產總值GDP(億元)表示,又以2005年為基期將其他折算為實際GDP。
222工業“三廢”的非期望產出
在改革開放期間,工業GDP占我國總GDP的401%,但是工業消耗卻占據了全國能源的679%,排放的二氧化碳量高達全國二氧化碳排放總量的831%,[5]由此可見,工業是造成經濟活動中的污染的主要原因,因此我們可以選擇工業“三廢”的排放量作為非期望產出指標。
現有文獻中關于非期望產出指標的選擇問題一直沒有統一標準。筆者將研究時間的起點設為2004年,我們在選擇非期望產出指標時主要考慮工業廢水排放量(萬噸)、工業廢氣排放量(億標立方米)以及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萬噸)三個要素。
3模型的建立
31研究方法
以2004―2013年遼寧省投入產出的面板數據為基礎,測算并比較分析遼寧省地區在考慮環境約束和不考慮環境約束兩種情形下的全要素生產率,根據DDF方向性距離函數和Malmquist-Luenberger生產率指數的特點對遼寧省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值進行分解,探尋遼寧省經濟增長效率的改善方向。
32建立模型
321非期望產出的生產可能集
如圖1[2]所示,x軸代表非期望產出,y軸代表期望產出。假設有C、D、E三個生產單位,關于第i個單位,用xi表示投人要素、yi表示期望產出、zi表示非期望產出,生產可能集表示如下,即用第i個生產單位的生產產出表示:p=(xi、yi、-bi)代表xi能生產(yi、bi)。由圖示可以知道,E的期望產出是最大的,過E點且與x軸平行的直線與y軸交于點B。根據生產可能性集的單調性、凸性以及期望產出與非期望產出的“零聯合”處置等假設,此時的生產可能性集為包絡線OCDEF與x軸之間的部分,而包絡線OCDEF即為生產可能性前沿面。
322考慮環境因素的產出集
環境技術可以表示為以下產出集合的形式(Fare等,2007):
Malmquist-Luenberger生產率指數可以被分解為技術變化變化指數和技術效率變化指數二者的乘積,即:
4實證結果分析――遼寧省TFP的再估算
41遼寧省GTFP的測算
411測算結果
基于2004―2013年遼寧省14個地級市的投入產出數據,分別在有無環境污染影響的條件下,運用Malmquist生產率指數和基于DDF的Malmquist-Luenberger生產率指數對遼寧省生產率進行了測算,測算結果見表1、表2和圖2。表1給出了遼寧省年度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率及其分解與貢獻份額的測算結果,而表2報告了近9年來遼寧省14個地級市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指數情況(即含能源與環境要素的情況下)。圖2報告了兩種情況下的時間趨勢。
412分析測算結果
(1)遼寧省環境的管理缺乏效率。由于遼寧省各個地級市能源消費量這個指標數據的缺失,我們只研究了近9年來的變化趨勢,但是仍然不難發現,在考慮環境污染的條件下,GTFP指數普遍低于TTFP指數。除了2010年GTFP指數高于TTFP以外,另外的8個年份和均值都是TTFP要高于GTFP,這與朱承亮(2014)的研究結論一致,在考慮了環境污染的非期望產出后,TFP的增長率要低于傳統的TFP增長率,由此可看出遼寧省環境的管理缺乏效率。
(2)遼寧省的經濟增長掉入了“中等收入陷阱”。由表1可知,近9年來遼寧省的TFP總體上是負增長的,并且GTFP與TTFP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都為負,這不僅僅說明了遼寧省經濟增長的方式屬于資本拉動型,也說明了遼寧省的經濟增長掉入了“中等收入陷阱”。這也就是說,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一方面,能源、勞動力、房地產及信貸的成本在急劇上升,同時,另一方面,遼寧省的公司收益卻變得越來越少。這就是被稱為“中等收入陷阱”的典型特征。馬來西亞、巴西等國的不少新興經濟體早在經濟發展之初便陷入了“中等收入陷阱”,不過發現尚早,還有機會扭轉這種不好的局面。同時,該研究結果表明,產能過剩、私營企業及過度建設市場提前進入一種效率低下的狀態,這就使遼寧省經濟發展受到阻礙,拖累了遼寧省的經濟增長。
(3)遼寧省的產業結構不合理導致環境承載能力弱。導致遼寧省GTFP增長率為負的因素有很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遼寧省是老工業基地,其產業結構相對不合理,在工業“三廢”排放非期望產出多,嚴重影響了遼寧省經濟的發展,造成環境績效低下,環境承載能力較弱。對于遼寧省的經濟增長來說,從2008年的經濟危機以來越發依賴政府的直接投資。同時,中國逐漸傾向于使國有工業巨頭合理化來增加經濟增長率,因為它們所依賴的金融市場沒有給中國經濟帶來多少變化。這樣一來,遼寧省的經濟發展就受到了影響。先前對遼寧省的TFP增長率的估計中,夸大了包括GDP增長在內的過往經濟增長率。這就意味著,金融危機過后的時期,遼寧省的實際TFP增長率就變為負值,自1995―2004年TFP增長率從26%的均值下降到了2005―2013年的-553%。這個時期是從1971―1977年以來,生產率第一次連累了遼寧省的經濟增長。
(4)遼寧省經濟增長方式為資本和能源雙驅動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模式。根據圖2遼寧省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分解因素的變動趨勢來看的話,將遼寧省GTFP分解為技術進步增長率GTC和技術效率增長率GEC后發現,近9年間技術進步增長率約為03%,而技術效率增長率約為-02%。這說明技術進步對遼寧省綠色全要素生產率起到了促進作用,但是貢獻率很小,而技術效率阻礙了遼寧省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
根據以上核算,可以看出,能源消費與資本均對遼寧省國內生產總值產生影響,第一驅動力是資本,能居于第二位。由此可以看出,目前遼寧省經濟增長為粗放型,即同時依靠于資本與能源的驅動,并且在GTFP是中國經濟增長的重要驅動力之一的這個研究成果,并沒有在遼寧省近9年的經濟增長中應驗。
42遼寧省各地區GTFP增長率與貢獻率的比較
第一,在測算出遼寧省各地級市GTFP增長率和名義GDP增長率的基礎之上,我們還計算出了遼寧省各地級市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測算結果見表3。
通過表2和表3的數據對比分析發現,遼寧省各個地區的GTFP增長率每年都有很大的波動,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對不同地區的影響差距顯著。GTFP增長率排名前五的是阜新、撫順、鐵嶺、遼陽和本溪,排名后五的分別是朝陽、錦州、丹東、盤錦和營口。GTFP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貢獻排名來看,排名前五的是鞍山、撫順、錦州、本溪和葫蘆島,排名后五的城市分別是盤錦、丹東、鐵嶺、沈陽和阜新。但當我們結合環境資源因素,即考慮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對經濟增長時,兩者結果出現了不一致性。這種差異性多來源于遼寧省各個城市實際GDP增長率逐年降低。
第二,把遼寧省劃分為遼東半島沿海經濟區、遼寧中部城市群經濟區和遼西沿海經濟區三大區域。其中,遼寧中部城市群經濟區包含沈陽、遼陽、鞍山、鐵嶺、撫順和本溪6個地市。遼東半島沿海經濟區包含丹東、營口和大連3個地市。遼西經濟區包含朝陽、葫蘆島、盤錦、阜新和錦州5個地市。在此基礎上,我們計算出這三個地區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計算結果見表4。
從表4中不難看出,遼寧省只有遼寧中部地區的GTFP是保持正向增長的,而其余兩個地區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都是負向增長的。而遼西地區的排名在遼東半島之前,和遼西地區的產業結構以及環境承載能力強有關。以錦州和葫蘆島為例,第三產業在錦州和葫蘆島的產業結構中占據著主導地位,第三產業的興旺,優化了市場結構,促進經濟健康快速發展,工業“三廢”排放等非期望產出較少,創造了較高的環境績效。
5結論與政策建議
關于遼寧省地區經濟增長的差異題,本文在環境資源約束條件下,運用Malmquist-Luenberger生產率指數對遼寧省全要素生產率進行了再估算,得出以下結論:第一,如果忽略環境因素,我們將會高估全要素生產率的經濟增長的貢獻,最終導致我們容易對遼寧省的經濟增長盲目樂觀。第二,目前來看,遼寧省的經濟增長方式仍屬于資本和能源雙驅動的粗放式增長方式,在2004―2013年的考察期內,GTFP呈現出逐漸遞減的趨勢,而GTFP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在多數年份里為負,因此很難看出GTFP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驅動作用。在考察期內對GTFP分解發現,技術進步呈現緩慢的增長態勢,但是技術效率卻逐年降低,技術效率的改善進程緩慢。
提出針對遼寧省經濟改革等方面的建議:第一,要實現粗放型向集約型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從總體上看,遼寧各地區都是粗放型的經濟增長方式,主要是依賴增加勞動、資本等生產要素來實現經濟的增長。實現粗放型向集約型經濟增長方式發展,就需要不斷去提高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人力資本水平,同時加大創新力度。不斷優化要素配置結構,提升資源配置的效率。擴大對外開放,去吸引外商直接投資。加快產業結構的調整,進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第二,提高遼東半島和遼西地區的GTFP增長率迫在眉睫。分區域來看,只有遼寧中部地區的GTFP增長率為正。因此提高遼東半島和遼西地區的GTPF增長率就迫在眉睫。這就要求遼東半島和遼西地區能夠加快生產技術進步的進程,從而進一步促進各類企業的生產效率的提升。經濟活動更加細致地分工合作和更加優化經濟結構,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能起到更加充分的作用,也能有更高的經濟的整體運行效率。因此為了遼寧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實現,為了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就必須全力發展科學研究與教育事業,加強自主研發和自主創新的能力,讓資源通過市場機制向高效利用的產業和行業流通,政府在引進外資企業時,也應限制高排放、高能耗企業的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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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經濟增長 要素投入 建議
當今世界,各國都在大力發展經濟,并且依靠經濟的飛速發展來帶動整個國家綜合國力的提升。然而,要實現經濟的快速持久增長,就必須在影響和制約經濟增長的各因素方面加大投入。一般而言,推動經濟增長的因素很多,諸如生產要素的投入、科學技術的進步、勞動資本的投入以及勞動者素質的提高等等。隨著全球化、市場化和信息化的進一步發展,知識和科技在推動經濟增長方面所起的作用越來越大。而就知識和科技而言,又都屬于生產要素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要實現經濟的快速持久發展,就必須加大在生產要素方面的投入。然而,生產要素以及其他一些影響經濟增長的因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還在很大程度上反應和制約著一個經濟體的經濟增長方式。就現在的經濟增長而言,單純依靠生產要素或其他要素來實現經濟增長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經濟的快速持久發展,必須依賴各種要素的共同作用。
對于影響經濟增長的主要因素——生產要素而言,必須要擺脫以前那種單純的增加生產要素投入就能促進經濟快速持久增長的觀念。傳統而言,我們對生產要素的定義理解為:所謂生產要素指的是社會生產經營活動時所需要的各種社會資源,這些社會資源是維系一個經濟體國民經濟運行以及市場主體在生產經營過程中所必須具備的各種基本要素。就學理意義而言,生產要素則是經濟學中的一個基本范疇。按照西方現代經濟學的界定,一般而言,生產要素包括四方面的內容,即勞動力、土地、資本以及企業家。長期以來,國外學術界對生產要素在經濟增長中所起的作用進行了廣泛的研究,也已經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就我國而言,許多學者也從不同的角度采用不同的方法對這一問題進行了大量的實證研究,取得了許多可喜的成績。在本文中,筆者將采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所推薦的經濟增長核算方法,來對我國近十幾年來經濟增長過程中生產要素所起的作用進行估算研究,并且著重分析研究生產要素投入、科學技術進步在經濟增長中所起到的作用,并進而分析前面兩個方面與后者之間的關系。
一、估算方法
在經濟增長過程中估算要素對其的貢獻,就必須有一個可以比對的經濟增長核算方法。就經濟增長核算方法而言,最為知名的莫過于被譽為“經濟增長原因之父”的美國經濟學家丹尼爾森的經濟增長核算方法。丹尼爾森將影響經濟增長的因素歸結為七個方面,分別是就業人數及其性別年齡結構、勞動時間、教育年限及教育水平、資本存量、資源配置狀態、規模經濟以及知識進展。在這七種因素中,他進一步認為知識進步是影響經濟增長最重要的原因,而勞動力教育水平則是影響經濟增長的最為基本的要素。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每年也會根據經濟增長核算方法來公布其成員國的各種生產率數據。因此,采用經濟增長核算方法這一國際通用的方法來對我國的要素生產率進行核算與比較就會更具科學性,并且也在與其他國家相互比較中也更具可比性。在本文所采用的估算方法中,筆者主要采用的是超越對數生產函數形式的方法。
具體方法是:
假設經濟增長的總量生產函數為H,那么就可以將經濟增長的增加值表示為各類資本投入、勞動投入和時間的函數。運用公式表示,即為Q=H(k1,k2,L kn;l1,l2,L lm;T)(1),在這一公式中,Q表示經濟增長的增加值,k1,k2以及L kn分別表示不同種類的資本投入,而l1,l2和L lm則分別表示不同種類的勞動投入,T用來表示時間。
假設經濟增長中各種類型的資本投入和勞動投入可以加總為單一的資本投入和勞動投入指數,并且用A來表示全要素生產率,則生產函數就可以用公式表示為:Q=AF(K,L,T)(2)。
二、估算采用數據說明
在以上對經濟增長因素的分析中,采用了各方面的大量數據,這些數據對于科學、準確、客觀的分析經濟增長中各要素所做出的貢獻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同時,在對各種生產要素的衡量過程中也并不是十分簡單的一件事,而是極為復雜和繁瑣的,并且對這種衡量在不同的學者看來還有許多不盡相同的意見。因此,從這層面上講,對以上估算所采用的數據進行說明就顯得尤為必要。一般而言,衡量經濟增長中的勞動投入最為理想的標準就是標準勞動時間,這也是大多數發達國家普遍采用的測算方法。但是,我國在這方面與之相比還存在很大的差距。當然,隨著我國經濟和社會的不斷發展,有關此類的研究也在不斷地深入和系統化。目前我國在資本投入此類數據的核算和使用上,多采用的是資本存量總額或資本存量凈額來衡量。
綜合考慮到國內在此類核算方面數據的限制,筆者主要根據《中國統計年鑒》中所收錄的數據對我國1995-2007年的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進行估算,并且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測算在經濟增長中勞動、資本以及科學技術進步對其的貢獻。在所有的要素以及數據衡量中,筆者更多地采用方便使用的《中國統計年鑒》中收錄的各個年份的各類數據,以此來作為比對衡量的指標。這些數據包括1995-2007年全要素生產率估算結果中的GDP指數、勞動投入指數、資本投入指數、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以及各種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中的勞動貢獻率、資本貢獻率、全要素生產率貢獻率。
當然,在對各類數據的核算方法的選擇上,筆者還借鑒和吸收了其他的一些資料,比如在對資本投入的相關核算上,就主要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在《生產率測算手冊》中推薦使用的方法。采用這種方法來估算和衡量我國資本投入方面的情況。在資本投入方面,主要是界定好資本服務物量指數與資本服務數量變化之間的關系,在勞動力提供勞動服務的同時,進一步分析資本存量在資本服務中所起的作用,并且依此來核算和衡量經濟增長中資本投入對其所起到的作用。
在經濟增長的核算中,投入要素的核算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項內容。目前對投入要素中估計要素產出彈性的核算方法主要有兩種:一種是計量經濟學中常用的回歸方法,一種則是收入份額法。兩種相比較,各有其優劣之處。回歸方法是對各類數據進行分析的一種常用方法,同時也是利用統計學原理描述隨機變量間相關關系的一種重要方法。在投入要素核算中運用回歸分析的方法,一般來講運用起來極為簡便直接,但是這種方法也存在著很大的缺點,即需要在進行數據核算分析中假設投入要素的產出彈性為一個常數。然而,經濟的增長本身就存在著很大的變量,因此在設定要素產出彈性為一個常數的時候,就已經對準確核算這些數據產生了極大的局限。也正是從這個層面上講,回歸分析方法在要素核算中存在著不可避免的局限性,從而影響到準確核算數據的得出。同樣,雖然收入份額法不用將要素的產出彈性假定為一個常數,但是這種方法卻仍要在核算中存在完全的競爭市場以及經濟增長過程中不變的規模收益。這些同樣會影響到最終核算數據的準確度和科學性,所以我們要進行系統全面的統計核算。
通過對資本、技術等要素的估計與核算,我們會發現單靠要素的大量投入已經無法支撐起我國經濟的快速持久增長,因此就必須要轉變經濟發展的模式,通過技術進步來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勞動生產率的提高以及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同時,在今后的經濟發展中,還必須處理好環境、資源與經濟發展的關系,變以往的粗放式增長為集約式增長,在實現當前發展的同時為今后更為持久的發展積攢后勁和動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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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化部公共文化司,北京 100020;2.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北京 100872)
摘要: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實現了快速的經濟增長,經濟總量已躍居世界第二,經濟質量和經濟效益都有了顯著提高,人均收入、財政收入也得到了飛躍式的發展,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都大幅提升。然而因為我國獨特的制度和環境,經濟增長模式也與西方國家的發展呈現出了不同的特點。如何解釋這種變化,即何種因素推動我國經濟實現了快速發展,是許多學者所關心的問題。本文針對我國經濟快速增長的幾種代表性觀點進行了梳理,并做了簡要評析。
關鍵詞 :經濟增長;動力;制度;生產要素
中圖分類號:F123.9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0-8772(2015)01-0241-02
一、引言
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中國由計劃經濟轉向了充滿活力的市場經濟,經濟總量位居全球第二,進出口總額居世界第一,財政收入邁過10萬億大關,經濟年均增長率處于世界領先水平。經過30多年的發展,中國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得到提高,綜合國力和影響力都大幅提升。因中國獨特的歷史和獨特的制度,中國經濟模式自然不是完全按照成熟資本主義國家的方式來運行,而現有經濟增長理論都是在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自然探討中國經濟快速增長的動力機制就顯得非常必要,這也隱含著中國的經濟增長模式與現在發達國家的增長模式是否不同的爭論。
二、關于我國經濟快速增長的幾種代表性觀點
從一國經濟增長來看,經濟增長的直接原因來自于勞動力投入、物質資本投入和技術進步,而制度決定論卻認為,制度才是經濟增長的根本原因。制度學派認為,只有實施有效制度,實行產權保護,刺激民間投資和技術進步,經濟才可能持續發展。諾斯甚至認為即使沒有技術進步,通過制度創新也能提高勞動生產率和實現經濟增長。而中國近三十年的發展,正是經濟體制由計劃經濟轉型為市場經濟的時期,所以中國經濟增長自然與制度創新有著重要的關系。
中國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是通過漸進式改革,而非激進改革之路。對于漸進改革的實質,樊綱[1]概括為“雙軌過渡”和“增量改革”。樊綱認為改革不是簡單的政府決策,而是一個社會內生的、整個社會共同選擇的過程,中國之所以選擇漸進式改革,是由于改革舊體制阻力較大,即無法進行存量改革時,只好先通過增量改革來發展新體制,隨著增量改革的積累,逐步改革整個經濟的體制結構,為“存量”的最終改革創造條件。先是農村改革,而后城市進行改革,價格改革由“雙軌制”逐漸過渡到統一。正是這種改革方式,保持了經濟避免出現劇烈的波動、社會陷入動蕩,經濟得以持續迅速發展。
與上述類觀點類似,錢穎一[2]等也強調了非國有經濟的發展在市場經濟轉型中有著重要作用。不同的是,他們強調了中國已存獨特的M型體制結構對中國完成市場經濟轉型的重要作用。中國在M型組織中,層級的基層政府(農村地區的鄉、村政府、城鎮的區、街道政府)與其上級政府之間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權利,但它們卻有很大的自主權得以在國有部門以外建立市場取向的企業使地方政府得到發展。而且,地區之間爭先致富的競爭也迫使地方政府容忍甚至鼓勵私有企業的發展。極為有限的討價還價能力與極大的自主權結合在一起,削弱了行政控制,強化了M型層級制內的市場活動,導致非國有部門得到迅速發展,市場力量逐漸增強,經濟實力自然得到提升。
與上述觀點不同的是,楊瑞龍[3]則著重強調了漸進式改革中體制內力量的主動改革,而其中扮演主角的就是地方政府。該理論認為中國在向市場經濟過渡的過程中,中國的制度變遷方式將依次經過供給主導型,中間擴散性和需求誘致型三個階段。改革初期,中國的市場取向改革是在權利中心(中央權利部門)組織和領導下,通過行政命令和法律法規的強制下自上而下推進的,這就是供給主導型制度變遷方式。而這種制度變遷方式的成功取決于社會的各既得利益集團的結構力量對比,特別是“諾斯悖論”的出現,導致市場取向的改革難以進行。而地方政府可以成為溝通權利中心的制度供給意愿與微觀主體的制度創新需求的終結,從而化解“諾斯悖論”,這即是中間擴散型制度變遷方式。地方政府是中間階段中的“第一集團”,而在地方政府的引導和支持下,市場微觀主體的力量不斷壯大,當建立在排他性產權基礎上的微觀主體取代地方政府成為推動經濟發展的力量時,我國就真正完成了市場經濟制度的轉軌。如果說改革初非國有經濟力量的壯大是經濟發展的主要推動力的話,那毫無疑問中后期政府成為了推動經濟發展的“第一集團”,特別是財稅分權后,直至今日,我國的經濟發展很大程度上仍然是由地方政府的競爭所推動。
上述理論都關注中國改革中各方力量(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非政府部門和企業)之間博弈過程,主要分析了國內的制度創新是如何導致經濟發展。但不可否認,中國的改革開放也正處于經濟全球化時期,中國的發展很大程度上正是充分了利用全球化所帶來的正效應,充分利用本國的資源稟賦、有效配置國內資源,參與世界產品競爭和貿易。
林毅夫等[4]提出的比較優勢發展戰略正是分析了中國是如何在全球化過程中,利用本國的資源稟賦同時利用海外資金和技術謀求本國發展,也即通過利用“后發優勢”增強本國的經濟實力和全球市場競爭力。他們認為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原因是中國政府通過一系列制度安排,使得中國的比較優勢得以發揮,而中國最大的優勢就是勞動力豐富、價格低廉,因此可以通過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承接發達國家的產業轉移,而這個過程因海外先進技術的進入,企業又可以利用后發優勢,通過模仿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增強本國產品競爭力。即中國的發展是選擇了一條代價小、風險小又能及時帶來收益的漸進式發展道路。而這條道路也是東亞四小龍得以崛起的原因。
對于中國經濟奇跡的制度經濟學解釋,無一都表明了中國的經濟發展奠定在制度創新基礎上的。正是制度的變遷帶來了土地、勞動力、資本等各因素的有效配置,各要素的效率才能得以充分發揮。
制度經濟學強調制度是促進經濟增長的核心因素,但制度涉及一系列的安排,不同國家和地區的制度安排必然有很大的不同,這必然導致發展特殊論,使理論失去共通性。另外從實證角度來看,也難以把制度內生化來衡量制度作為經濟增長的源泉的作用。而現有成熟的衡量經濟增長源泉的就是新古典增長理論,于是也有很多學者從新古典經濟增長模型出發,實證分析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
在新古典增長理論中,經濟增長的源泉多樣,包括內生增長理論所描述的人力資本積累、技術創新和模仿、勞動分工的擴大、政府支付的外溢效應等等,但都不外乎強調經濟增長包括資本積累、勞動的質和量的提高以及全要素生產率增長。1994年,克魯格曼[5]通過計算東亞四小龍的全要素生產率得出了這些國家都是投資驅動型經濟,而并沒有任何的奇跡。這種觀點和方法后來在中國流行,很多人試圖通過計算中國經濟的全要素生產率判斷經濟增長的實質。
舒元[6]通過生產函數估算中國1952-1990年間的全要素生產率增產率,認為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為0.02%,對產出的貢獻率為0.3%;王小魯[7]同樣利用生產函數法估算我國1953-1999年間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認為1953-1978年間的全要素生產增長率為-0.17%,1979-1999年間的全要素增長率為1.46%,對經濟增長貢獻率為14.9%;郭慶旺等[8]分別利用了索洛參差法、隱形變量法和潛在產出法估算中國1979-2004年間的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得到的結果分別是-0.54%、0.954%和0.891%,而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9.46%,同時要素投入增長對經濟的貢獻率則高達90.54%。以上實證結果都表明中國全要素生產增長率較低,即經濟增長主要依賴于要素投入增長,是一種投入型增長方式。
試圖通過全要素生產率來尋找中國經濟的源泉也遭致諸多批判。一種觀點認為全要素生產率的度量中不但包括了所有沒有識別的帶來增長的因素,而且也還包括了概念上和度量上的全部誤差,因此用于衡量經濟增長有很大局限性。[9]另一觀點則認為常見的全要素生產率測算法沒有考慮到新興經濟國家和地區(比如中國)應有所區別,因為沒有認識到這些國家和發達國家的投資方向有所不同,而這兩者的技術進步機理不同。如果考慮到這些因素,中國的經濟增長效率事實是在提高的。[10]
以上各種關于中國經濟增長動力的觀點都從一個方面來論述,要么突出制度創新的作用,要么就是從經濟增長的直接源泉—生產要素角度來分析。當然也有一些研究關注制度、生產要素、技術進步等綜合作用,認為中國的經濟增長是多種因素共同的結果。有的觀點認為中國經濟增長的特點是同時受經濟轉軌、新古典式增長和二元經濟結構三方面影響。[11]有的則把制度因素增長模型,同時實證檢驗生產要素和制度等對經濟的影響,認為物質資本、人力資本和產權制度都有效力,而現階段經濟增長的動力則來自于產權制度。[12]這些方法都試圖以一種多因素的視角來剖析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但理論自洽性和研究方法上尚未統一,仍存在諸多缺陷。
三、結束語
中國的經濟快速增長了30多年,這是經濟發展史上的奇跡。但是對于這種增長的動力究竟是什么,仍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尚未形成統一觀點。有的人會同意中國是通過一條特殊的道路來實現經濟快速增長;而有的則認為中國的增長就是生產要素大量投入而發生的,并無任何特別,并且現在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分析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也有助于預測經濟是否能夠持續快速發展,但上述諸多理論仍然表明由于分析方法、關注視角的不一,尚難有統一的理論框架來解釋這種奇跡。或者正是因為中國國情的復雜性,經濟增長也是在各方面力量博弈的動態進行,所以根本難以從一個角度來解釋中國經濟增長的真正動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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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增長首先要有數量的擴張,才能談到質量的提高。并且,經濟增長質量的提高需要建立在經濟增長有持續的數量保證的基礎上。根據美國經濟學家西蒙•庫茲涅茨的定義:“持續增長是指不為短期波動掩蓋的一種量的增長。”可見,經濟增長的持續性是一個長期的概念,它并不否定經濟當中存在著“短期波動”的現象,而是強調:從一個較長的時期來看,經濟總量具有明顯的上升趨勢。這和哲學上的辯證法是相統一的,即“事物的發展是前進性和曲折性的統一,常表現為螺旋式的上升運動和波浪式的前進形式”。經濟的這種持續增長性是保證經濟增長質量必不可少的前提。
二、經濟增長的穩定性
根據哈羅德—多馬模型,在短期中,只有當一國的實際增長率與有保證的增長率相一致時,經濟的增長才是穩定而均衡的,不相一致時,經濟就出現波動;在長期中,當實際增長率等于有保證的增長率同時等于自然增長率(又稱“潛在增長率”)時,才能既實現均衡增長,又保證充分就業,從而成為一種合乎理想的長期增長狀態。現實當中,經濟要持續這種“刀鋒式增長”固然是很難的,不穩定是常態,但我們仍需要追求各年的增長率具有相對的穩定性。如果經濟過度波動,會造成經濟資源的巨大浪費,對經濟增長的長期績效產生一系列負面影響。
三、經濟投入產出效率
經濟增長是由投入的生產要素決定的,投入要素的數量、質量以及要素間組合配置的效率都直接決定了經濟增長的質量。一般而言,生產要素至少包括人的要素、物的要素及其結合因素。
經濟增長過程中投入與產出的比率,直接表現為經濟增長效率,是反映經濟增長質量的重要方面。根據美國經濟學家丹尼森對經濟增長因素的理論分析和核算認為:經濟增長通常可以通過要素投入量的增加和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兩種方式來獲得,也就是馬克思所謂的“外延擴大再生產”和“內涵擴大再生產”,其中,內涵擴大再生產方式,即在不擴大要素投入的情況下,通過改善要素生產率來實現經濟增長,被認為是更有效率且可持續的。
四、科技進步
在經濟增長的結果中,技術進步可以表現為產品的更新換代、產品質量升級和品種增加、知識和人力資本的積累等多種形式。在經濟增長過程中技術進步的作用是與經濟系統中的其他要素結合在一起的。對此,盧卡斯研究認為:與人力資本相匹配的技術進步投入要素對提高經濟增長質量是最有潛力并且最有效的。
五、經濟結構
在各類經濟結構中,產業結構在整個國民經濟中居于主導地位,它的變化對于經濟增長起著重要的作用。20世紀30年代,澳大利亞經濟學家費歇爾(A.G.B.Fisher),確立了我們所熟悉的三次產業分類法,即把廣義的農業稱為第一次產業;把廣義的制造業或工業稱為第二次產業;把包括所有第一次和第二次產業以外的其他經濟活動稱為第三次產業,并指出第三次產業的本質在于提供服務。
除了產業結構以外,經濟結構還包括所有制結構、產業內結構、城鄉結構等多種區分。經濟結構的各層次特征,共同構成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要素。
六、產品質量
經濟增長的大部分結果直接體現為向市場提供的產品的增加,包括有形的物質產品和無形的服務產品等。在西方經濟增長理論中,都是以“產出是有效的”為前提來分析經濟增長問題的,一般不考慮產品質量問題,不考慮因產品質量問題所造成的社會資源的浪費。然而,如果考慮到資源的有限性和社會主義生產的目的所在,則在我們對經濟增長質量內涵的界定中,產品質量成為衡量資源配置有效性不可或缺的因素。
七、競爭能力
在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一體化、信息化已成為大趨勢的形勢下,任何國家和地區的經濟增長都不可能是封閉、孤立的,而總是在國際、地區之間經濟聯系日益密切的環境下實現。因此,競爭能力的強弱,對于經濟發展、增強綜合實力、提高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影響具有重要意義,同時也是經濟增長質量高低的重要表現。
八、人民生活
社會主義生產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滿足人民群眾不斷增長的物質和文化生活的需要,這一生產目的深刻體現了社會主義的本質。無論是同志在“三個代表”中提出的“把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作為我們黨的宗旨”的思想,還是“十五”計劃編制中首次提出的“以人為本”的思想,都強調了這一點。經濟增長是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要的重要手段,只有在保證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條件下的經濟增長,才能稱其為高質量的。人民生活水平受到收入、消費、儲蓄、科教文衛、福利保障等多方面因素影響。人民能否真正從經濟增長中得到較多的實惠,反映了經濟增長質量的高低。
九、資源環境
經濟增長受到各種社會因素和自然因素的制約,其中自然因素,即自然資源和環境狀況與經濟增長具有不可分割的關系。如果人類在大力促進經濟增長的同時,盲目擴大生產和消費,物質和能量需求不斷擴大,而不注意資源的節約再造和環境的保護,則經濟增長必然與自然供給能力之間形成矛盾和對立。如果人類認識到環境的客觀屬性及其發展變化規律,將自身需求量和廢棄物排放量控制在環境允許的范圍內,合理地利用和改造環境,則環境將在人類引導下向著有利于人類生產、生活和生存的方向發展,此時資源環境與經濟社會發展和諧統一,這就是“可持續發展”——根據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委員會1987年在題為《我們共同的未來》報告中的定義,意為:“既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損害后代人滿足其需要的能力的發展”。毋庸置疑,是否以可持續發展觀為指導對待資源環境的保護和利用是經濟增長質量重要的衡量標準。
綜上所述,經濟增長質量不僅包括經濟增長的持續性、穩定性和投入產出效率、科技進步、經濟結構、產品質量、參與經濟競爭的能力及潛力,而且包括人民生活、社會福利,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程度等等。經濟增長質量作為一個綜合經濟、社會、資源環境三方面范疇的概念,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活動整體在資源的配置、利用和滿足人民生活以及社會可持續發展的需要上所綜合表現出來的優劣程度。
[摘要]隨著科學發展觀的提出,有關經濟增長質量的研究議題顯得格外重要。本文在借鑒國內外相關理論的基礎上,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內涵從九個方面做出了界定和論述。
[關鍵詞]經濟增長質量內涵界定
參考文獻:
[1]岳魯,袁關林.簡明質量管理詞典[M].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115.
1實證分析
本文分析所使用的樣本取自1981—2013年的年度數據,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用從業人員(L/萬人)、資本形成(K總額/億元)來反映生產要素的投入;使用宏觀經濟總量指標國內生產總值(GDP/億元)反映經濟增長。我國GDP、從業人員、出口總額(EX)與資本形成如表1所示。從回歸結果可知殘差項是平穩的。因此,可得出lnGDP與lnK、lnL存在協整關系。基于上述協整分析我們可以認為中國的經濟增長與對兩生產要素之間存在著長期的因果關系,根據格蘭杰表述定理:若兩種變量(Xt和Yt)是協整的并且每個都是非平穩的時間序列,那么,要么Xt一定是Yt格蘭杰原因,要么Yt一定是Xt的格蘭杰原因。在本文中,至少能說明兩種生產要素的投入是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的內在動力所在。表2-表8回歸結果也表明,本期從業人員每增長1%時,我國國內生產總值將平均增長0.543%;資本形成總額每增長1%時,國內生產總值將平均增長0.598%。(6)接下來分析短期兩要素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利用EViews軟件建立lnGDP關于lnK、lnL的誤差修正模型ECM。以滯后一期殘差項作為誤差修正項,可建立如表10所示的誤差修正模型。模擬擬合優度較高,方程通過F檢驗、DW檢驗,各回歸系數符合經濟意義,其中,d(lnK)、d(lnGDP(-1))在1%水平上顯著,d(lnL)、RESID(-1)不顯著,其中變量的符號與長期均衡關系的符號一致。結果表明,本期lnK、lnL和上一期lnGDP在短期內每增長1%,GDP將依次增長0.0493%、0.3716%和0.4986%。誤差修正項系數為負,符合反向修正機制,它表明lnGDP與長期均衡值得偏差中的27.21%被修正。此ECM模型反映了lnGDP受lnK、lnL影響的短期波動規律。根據估計結果可知,資本投入與勞動投入對產出的長期彈性分別為0.598和0.543,短期彈性分別為0.372和0.050。
2結論
中國的資本形成總額、就業人數兩生產要素的增長與經濟增長之間是協整的,即兩生產要素與國內生產總值是存在長期穩定的動態均衡關系,這種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下的資本要素彈性和勞動力要素彈性保持了一致的協調性,幾乎相差無幾,并且各自都以較近似的貢獻率反饋到經濟增長機制中,成為兩種最重要的經濟增長的要素,也就是說,這兩種生產要素在長時間范圍內是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的內在動力所在,這就要求經濟增長與資本要素、勞動力要素相協調發展,保持固定的投入-產出比率,避免資本生產過剩與勞動力供給過剩帶來的經濟危機的同時,充分發揮兩種生產要素彈性的最大化。目前我國政府在宏觀經濟政策上應該實現從就業帶動增長到就業與經濟增長協調發展的轉變;而從誤差修正模型(ECM)來看,在短期,資本形成總額對經濟增長的解釋能力要大于從業人員對經濟增長的解釋能力,反映了經濟增長受資本形成總額增長、從業人數增長影響的短期波動規律。
并且此模型上的從業人數增長對經濟增長的解釋在統計上是不顯著的,相反,資本形成總額對經濟增長解釋能力在統計上是顯著的,這使得兩生產要素彈性差別很大,顯然,資本要素對經濟增長起最主要的作用。這對中國目前制定宏觀經濟增長政策具有指導性的意義,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都是處于資本非良性循環的狀態,造成資本利用效率低下,此外,中國的短期結構性失業矛盾還是十分普遍的,這便使企業不能獲得更多的剩余價值,生產游離的那部分資產也減少了,抑制了企業的下一輪資本最大化供給和消費者的最大化消費需求,社會福利不能得到健全,從而經濟增長的效率就大打折扣了。鑒于此,我國企業應該保證資本在一、三階段快速周轉的同時,保證第二階段的生產資本的技術創新,如固定資本的技術革新,存貨資本的零庫存管理,從整體上保持資本效率;政府也要充分了解勞動力供給缺口,做到人力資源效用最大化,充分刺激經濟增長。
總之,本文對資本、勞動兩種要素與經濟增長的數據進行的協整分析表明,無論在長期還是在短期,兩種生產要素在中國的經濟增長中都充分發揮了“發動機”效應,這也是古典經濟學和現代經濟學對于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問題基本上達成的共識。
作者:胡軼 單位:福建師范大學經濟學院
關鍵詞:產業協調發展;經濟增長;機制
一、問題的提出
經濟增長主要表現在一國國民生產總值的增加上。古典經濟學、新古典經濟學、制度經濟學、技術創新學派等從不同的角度對經濟增長的原因進行了相關研究。
古典經濟學派認為自由市場、勞動分工和技術進步等三個方面促使了經濟增長。新古典經濟學派提出供求論、邊際效用論、生產費用論、均衡價格論等一系列的理論體系。制度經濟學派認為經濟學更應該研究勞動生產率與勞動分工的關系。技術創新學派把技術創新直接作為推進經濟增長的原因。從四個學派對經濟增長的研究可以發現,資本(含人力資本)和勞動是促進經濟增長的最基本因素,資本和勞動在不同產業的資源配置不同也就促進了產業結構的變化,而技術進步是促使了生產要素在不同產業之間流動的主要原因。產業結構的變化主要包括了兩個方面:一是由于不同產業之間的技術進步速度不同而導致的不同產業之間的增長速度差異而導致的的產業結構變化;二是不同經濟發展階段所需要的主導產業更替而導致的產業結構變化。羅斯托認為產業結構的變化其實是技術創新被經濟增長所逐步吸收的一種過程,同時也是主導產業根據產業的發展依次發生更替的過程。本文嘗試從產業結構、產業效率與經濟增長的關系角度去研究產業間的協調發展如何驅動經濟增長。
二、產業結構調整驅動經濟增長
對于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的關系,許多學者從不同角度去進行研究,去解釋經濟增長的工業化模式。配第在1672年發現產業結構的不同是導致世界各國國民收入水平差異的關鍵因素。克拉克的進一步研究表明,伴隨著國民收入的提高,就業人口逐步由一產通過二產向三產轉移的趨向。庫茲涅茨從國民收入和勞動力在產業間的分布提出了庫茲涅茨模式。錢納里與塞爾昆由發展模型整理出不同階段產業結構的標準數值,認為不同經濟發展階段存在不同的經濟結構相對應。
在研究產業結構轉變促進經濟增長的原因時,PenederPP認為投入要素一種情況時從低生產率的產業向高生產率的產業轉移,另外一種是從生產率增長率低的產業向生產率增長率高的產業轉移,這兩種方式均可以提高整個社會的生產率水平,由此帶來的“產業結構紅利”是維持經濟的持續增長的核心原因。
國內學者在庫茲涅茨、錢納里與塞爾昆等人研究的基礎上,對我國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深入研究后認為,產業結構的調整促進了經濟增長。榮宏慶PP研究表明產業結構變化對經濟增長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現代經濟增長方式本質上是產業結構變動為核心的經濟增長。李京文認為產業結構在整個經濟結構中居于主導地位,產業結構的變動對經濟增長起到決定性作用。郭克莎在研究產業結構偏差對我國經濟增長的制約及調整思路時認為影響我國經濟高速增長的主要問題是產業結構問題而不是總量問題。干春暉認為在經濟增長率相對較低時,一定程度的產業結構不合理還能夠維持經濟的緩慢增長,而在經濟增長率較高時,產業結構的不合理將對經濟增長有明顯抑制作用。
學者們在關于產業結構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問題的研究中,并沒有形成產業結構調整促進經濟增長的一致性結論。Gregory and GriffilP的實證結果發現,隨著人均GDP的提高,第二產業的規模彈性會因為第三產業的增長而降低。Chenery 等研究發現,產業結構的變化在國家的經濟發展中首先表現出來的是非均衡性,而且主要表現在不同的產業部門受規模變化的影響不同,以及一個國家所處的同經濟發展階段不同,將會導致內部各分行業之間的地位也一樣。
雖然學者們的研究角度和觀點不同,但是總體來說,產業結構驅動增長的根源在于技術進步,技術進步促使了生產要素的流動,改變了資源在不同產業部門之間的分配,進而促進了產業結構的變化,最終驅動經濟增長。
三、產業效率提高驅動經濟增長
產業組織理論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出現以來,對產業效率問題的研究就一直沒有間斷過。傳統產業組織理論更加注重的是對市場結構的分析,新產業組織理論則更加重視分析企業的組織形式以及產權結構對企業行為的影響。傳統產業組織理論和新產業組織理論都注重分析的是產業內部相關因素,而對外部相關因素以及產業間的相互影響分析不多。三次產業的產業效率提升不僅受到產業內因素的影響,而且產業外相關因素也影響產業效率的提升,產業效率的影響因素可以分為市場大小、產業內因素、產業間因素、產業政策和外部環境因素等五大類。
在三次產業中,第二產業的制造業長期在我國經濟中扮演重要角色,國內對制造業的產業效率的研究也較多。其中,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是研究重點,在研究制造業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來源時,學者們的研究認為全要素生產率的來源包括技術進步、創新和專業化等方面,認為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主要原因是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中國經濟增長與宏觀穩定課題組研究了城市化、產業效率與經濟增長,城市化對二、三產業的產業效率提升產生積極作用,而工資成本對二、三產業的產業效率提升產生負面作用。
產業效率的提升驅動經濟增長主要從市場結構、行業規模、行業結構、投入要素、對外貿易、政府產業政策幾個角度來考慮。從市場結構角度來看,市場結構不同是造成行業生產效率差異的原因之一,要驅動經濟增長,就需要通過資源的流動來改變市場結構。從行業規模的角度來看,行業規模與技術創新效率成正相關,要驅動經濟增長就需要提高行業規模。從行業結構角度來看,產業集中度是行業結構的集中體現,而產業集中度與產業效率之間存在著一定程度的正相關關系,要驅動經濟增長就需要提高產業集中度。從要素投入來看,要素投入比對技術效率的變動產生了正向和負向影響,這主要在于投入要素的質量。眾多的研究成果表明,產業效率的提升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而產業結構升級的來源主要是技術創新引起的需求升級和勞動生產率的提高。
四、產業協調發展驅動經濟增長的機制
從以上分析來看,產業效率、產業結構、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緊密相連的關系,而產業結構在研究中,主要是呈現的各產業之間在經濟總量上的構成關系,而該構成關系是在產業間相互促進、相互影響的過程中產生的結果。
產業的協調發展過程一直伴隨著產業效率的提升、產業結構的變化,最終驅動經濟增長。產業的協調發展最直接的結果呈現出來的是產業結構的變化,如中國長期以來,通過生產業與制造業的協調發展,服務業的比重逐步提高。在產業的不斷協調發展過程中,通過勞動分工、勞動力轉移等方式影響了產業效率的提升。江靜研究表明,生產業的專業化分工的深化與制造業的勞動生產率的提升有明顯的正相關關系。產業的合理結構驅動了經濟的增長。干春暉P[150]P認為產業結構的合理性對于經濟增長有很大影響,不合理的產業結構在經濟增長率較快的時候將對經濟增長有明顯的抑制作用。
產業的協調發展是一個復雜的過程,但是通過產業效率和產業結構的表現來驅動經濟增長。而由于產業的協調發展是一個復雜過程,在研究中首先要界定的是制造業與服務業之間的發展關系為協調發展關系。本文在第二章分析了三次產業之間的因果關系,確認了三次產業之間不是簡單的互為因果或者單向因果關系,然后在耗散平衡框架下,進一步明確了三次產業是一種受多種因素影響的復雜的協調發展關系。
產業效率與產業結構的合理化提升促進了經濟增長,而三次產業之間是一個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協調發展關系。需求、供給、競爭、政府政策、創新等驅動力促使了產業要素的轉移、產業升級,進而促進了產業效率的提升和產業結構的合理化發展,最終驅動經濟增長。
從三次產業的發展過程來看,第二產業的發展,增加了對第三產業的需求,如制造業的發展需要更多的第三方物流、商務咨詢等,顯然會促進第三產業的發展。第三產業的發展滿足了第二產業的發展需要,促進了第二產業的效率提升,也必然會促進第二產業的發展,例如物流業的發展滿足了制造業快速增長的需求,必然也促進了制造業的發展,同時如科技研發等促進了制造業效率的提升也促進了制造業的發展。第二產業的發展促進了第一產業的發展,如高端農機的開發和制造促進了農村機械化的提高。而第一產業的發展也促進了第二產業的發展,第三產業在滿足第一產業需求的同時也使得第一產業得到快速發展。
五、結論
經濟增長的影響因素主要包括產業發展需求、生產要素、貿易、產業效率、城鎮化等因素,這些因素是產業發展驅動經濟增長的幾個重要的影響因素,在經濟增長的影響因素基礎上,結合實際的產業情況,本文認為產業協調發展驅動經濟增長的具體驅動力包括了需求供給、政府政策、競爭、創新等。
產業的協調發展是一個復雜的過程,主要通過產業效率和產業結構的合理化和高級化來驅動經濟增長。三次產業之間是一種持續的相互促進,相互影響的協調發展過程。在一定階段表現是單向因果關系,而另一階段又表現為逆向因果關系,三次產業之間是一種螺旋上升,遞進的關系,三者的螺旋發展關系最終驅動了經濟增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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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經濟增長投入型效率型競爭力路徑轉換
經濟增長路徑是指實現經濟增長(即產出增加)的方法或途徑,也就是經濟增長方式。人們可以依據不同的標準對經濟增長路徑進行分類:如果按照經濟增長對傳統生產要素(主要指勞動力、資本、土地三大要素)投入量和要素生產率(指全要素生產率,以下同)的依賴程度的差異,經濟增長路徑可劃分為投入型和效率型。其中,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指要素投入數量的增加在經濟增長中的貢獻份額占50%以上,經濟增長主要依賴于生產要素投入數量的增加。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是指經濟增長主要依賴于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其特征是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在經濟增長中的貢獻份額占50%以上,超過生產要素投入數量的增加在經濟增長中的貢獻份額。
兩種經濟增長路徑的特征比較
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主要通過單純依賴生產要素的投入,如勞動力數量的增加、工作時間的延長、大量投資的吸納來實現經濟增長。在這種增長路徑中,經濟增長對資源的依賴程度極大。投入型增長路徑追求高投入、高消耗、高積累,在短期內較有成效,可能使經濟增長速度較快,增長總量較大,但一旦由于資源的過量消耗造成資源供給短缺,則經濟增長速度會迅速下降,經濟增長難以為繼,表現出周期性波動。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主要是通過充分利用現有資源,優化資源配置結構,全面改進技術水平,提高要素生產率來實現經濟增長,表現為經濟協調、平穩、持續的增長。
中國經濟增長路徑轉換的方向
中國過去的經濟增長路徑一直是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這可從表1看出。
由表1說明: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貢獻來源于資本和勞動投入的增加,其份額高達近95%,其中資本投入的貢獻最大,而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的貢獻微乎其微,其他發達國家的經濟增長中全要素生產率(為廣義的知識進步)增長的貢獻份額高達50%以上,是經濟增長的最主要來源。這表明,中國經濟增長過程中對物質資源投入量的依賴度極高,這極大地影響了中國經濟增長的后勁。這種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導致資源消耗過大。以1989年能源消耗的國際比較數據可以說明此問題。當年人均GNP分別為330美元、2040美元、18330美元的低收入國家、中等收入國家(地區)、高收入國家(地區)的人均能源與消耗(千克油當量)依次為330、1242、4867,能源消耗GMP之比則為1.00、0.61、0.27,中國能源消耗GNP之比為該類國家的倍數為1.69、2.77、6.26倍。由此看出中國工業的物質資源消耗量太大。雖然1989年中國人均能源消耗量比世界平均水平高5.45倍,但產出率極低。同時,中國儲蓄率、投資率均高于世界各類國家,中國的人均產值卻不高。就1993年人均產值而言,中國是日本的1/65,是美國的l/50,是韓國的l/15,是馬來西亞的l/6,泰國的l/4,僅高于印度;1990年中國的勞動生產率是日本的l/40.8,美國的l/36.5,德國的l/45.9。
經濟發展的規律證實知識經濟將取代工業經濟是必然的趨勢。中國正處于加速工業化時期,進入知識經濟自然是遲早的事。適應知識經濟出現的要求,中國應由原來的投入型增長路徑轉向效率型增長路徑。當然也應注意到:經濟增長路徑的轉換并非一刀切、非此即彼,而是指某種類型占主要地位。同時也難以避免輔助類型的作用,不可片面看待。經濟增長路徑的轉換過程是動態的、漸進的、持續的,由一定的經濟發展階段、經濟運行機制等決定,不可能一蹴而就,但也不能任其由無到有慢慢自然轉換。因此我們應該從思想上充分認識經濟增長路徑轉換的必要性,分析其加速轉換的可能性,并努力從物質上為轉換經濟增長路徑創造必要的條件,以早日實現中國經濟增長路徑的轉換。
加快中國經濟增長路徑轉換的必要性
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的低競爭力
長期以來,我國的經濟增長路徑是一種特別依賴于勞動力、資本要素投入增加實現經濟增長的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這種經濟增長路徑存在眾多弊端,主要表現在:受資源供給的約束。在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中,經濟增長主要取決于資源的投入數量。經濟的高速增長要投入大量的經濟資源,經濟增長速度越快,所需投入的經濟資源的數量就越多。一旦資源供應不足,經濟的高速增長就無法實現。高通貨膨脹。在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中,經濟高速增長必然要求增加大量的投入,對原材料、機器設備等生產資料的需求必然大幅增加,導致其價格上漲,從而引起需求拉動型的通貨膨脹,同時,由于需求旺盛,企業片面追求產量擴張,而不注重提高要素生產率,這造成產品成本的上升,從而誘發成本推進型通貨膨脹。經濟波動。在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中,由于受資源供給的約束,經濟增長無法擺脫資源供應與需求矛盾可能導致的經濟增長速度時高時低的變動。由于這些弊端的存在,在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中,一國的競爭力低下。我國的現狀正說明了這一點。由于長期以來純粹依賴增加投資、鋪新攤子、搞重復建設發展經濟,我國仍處于資源嚴重短缺,勞動生產率低下,人均GDP與世界平均水平相差甚遠的落后狀態。
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的高競爭力
依靠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發展經濟是發達國家共同的經驗。在認識到知識對于要素生產率提高的作用后,直接通過加大知識的投入來提高要素生產率,從而增加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份額更成了各發達國家推進經濟加速增長的最主要做法。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具有很多優勢,主要表現在:受資源供給的約束小。在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中,經濟增長能否保持高速增長主要取決于要素生產率的高低。即便在資源供給有限的情況下,也可以通過提高要素生產率來實現經濟增長。低通貨膨脹。在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中,經濟的高速增長并不一定要求以資源的大量投入為條件,而可以通過依賴知識投入,提高要素生產率來解決。因此,經濟的高速增長并不會帶來對資源投入的過度需求膨脹,也不會產生需求拉動型通貨膨脹。由于知識的產生是無窮的,它的生產成本因產量的擴大而上升的部分微乎其微,所以增加知識投入來實現經濟增長不會導致產品生產成本不斷上升,也不會誘發成本推動型的通貨膨脹。經濟持續增長。在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中,經濟增長主要依賴要素生產率的提高,要素生產率的增加又主要取決于知識的多少。長期來看,知識的供給是不存在短缺的,知識用于生產也不會受收益遞減規律的影響,甚至還可以抵消其他生產要素的收益遞減趨勢,經濟長期、穩定的增長并不困難。這些優勢使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具有極大的競爭力。美國經濟發展的良好態勢已證實了這一點。近年來,美國經濟已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時期,表現出“三高四低”,即“高經濟增長率、高勞動生產率、高出口率、低通貨膨脹率、低失業率、低財政赤字、低利率”。這說明,在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中,一國能實現高質量、持續、穩定的經濟增長。
以上分析表明,中國盡快由投入型經濟增長路徑向效率型經濟增長路徑轉換是極其必要的。
參考文獻:
1.余天心等.經濟增長要素:中外國際比較.經濟日報,1996(1)
2.中國生產力經濟學研究會主編.生產力規律研究.經濟科學出版社,1985
[關鍵詞] 投入要素 經濟增長 生產函數
近年來,在要素投入與經濟增長關系領域,出現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主要研究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研究宏觀政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如財政分權、外貿政策、政府支出等;二是用生產函數研究教育、固定資產投資、電力消費、基礎設施等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本文試圖從全局的角度對這些研究進行總結分析。
一、現有研究存在的問題
用傳統的生產函數研究資本、勞動力、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已經得到了學術界的公認,但是在此基礎上,再結合其他要素研究其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如能源、電力消耗、基礎設施、外商投資、信息化、教育投入等,表面上看是非常合理的,而且幾乎所有的學者都得出了顯著的結果,這些要素對經濟增長貢獻的彈性都比較大,統計檢驗都比較顯著,也符合經濟學的原理。問題就出現在這里,如果以上這十多個要素都有如此功效,那我們就可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選擇投入成本最小的那個要素,加大投入,那我國的經濟就應該有顯著的增長,顯然,這是不切實際的,甚至是錯誤的。主要問題如下:
1.可能的解釋。也許有一個理由可以支持局部正確總體也正確的結論,那就是投入要素之間本身存在著復雜的關系和多重共線性問題,一般不可能其中某個要素單獨增長,而其他要素維持不變,但這種解釋不具有說服力,即使在資源約束條件下,投入要素中個別要素仍然是有可能很快增長,顯然不能僅依靠資本、勞動力和這個要素的增長來帶動整個經濟增長。
2.偽回歸問題。可以設想要素投入和經濟增長一樣,本身存在著增長的趨勢,雖然經濟理論可以解釋,但時間序列中,在變量為非平穩時間序列時,存在著偽回歸問題,需要進行時間序列的平穩性檢驗和協整分析,而目前的研究由于數據的局限,很少有學者這樣做,導致偽回歸。
3.要素投入和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問題。我們知道,一般情況下,經濟增長與投入要素之間存在著以下幾種關系,一種是相關關系;第二種情況是解釋變量是被解釋變量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可以用OLS直接進行估計,得到最優無偏估計量,嚴格意義上講,這種情況也不多見,一般我們認為勞動力投入是外生的,可以作為經濟增長的原因;第三種情況是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之間存在著互為因果關系,也就是存在變量的內生性問題,它們與隨機誤差項不獨立,會存在聯立性偏誤、多重共線性和異方差等問題。
4.數據問題。利用生產函數進行要素投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研究,最有爭議和誤差最大的是關于資本的數據來源問題,有的學者用基本建設投資加上更新改造投資代替;有的學者用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代替;有的學者估算出資本存量進行估計;有的學者利用國有及規模以上非國有工業企業固定資產存量作為替代變量進行計算;有的學者利用折舊額進行計算;目前得到較多學者認可的是用資本的存量進行計算,但由于我國并沒有相關數據,所以一些學者采用一定的方法進行估算,不同的估算方法導致結果差異較大。
5.基本假設問題。生產函數是有一定的條件的,比如用SOLOW余值法進行技術進步的測定,基本假設就是規模報酬不變,希克斯中性技術進步,在我國的經濟增長中,這樣的情況很難同時存在。
二、政策建議
1.許多學者的研究結果不切實際的根本原因是不能用全局眼光來研究問題。分析除資本、勞動力、技術進步以外的諸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更多的應該將這些要素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視為相關關系,而不能簡單地視為因果關系,哪怕經濟理論和計量分析支持這種說法。因為此時哪怕模型再好,統計檢驗再顯著都沒有任何意義。
2.用傳統的生產函數分析我國的經濟增長與資本、勞動力、廣義的技術進步之間的關系是可行的,而且是有意義的,不過,要考慮好變量的內生性問題、數據處理問題、經濟計量方法問題,不能簡單地用OLS進行回歸。
3.投入要素的重新分類。先看一下丁伯根生產函數模型:Y=A0ertKαLβ (1)
Y表示產出,K、L分別表示勞動和資本投入量,A0是常數,表示綜合技術進步水平,α、β表示勞動和資本的產出彈性,產出彈性之和是函數齊次性的階α+β,從而根據α+β>1、=1、<1可確定生產函數規模報酬分別是遞增、不變、遞減。
從本質上講,導致經濟增長的要素可分為有形資源、無形資源、勞動力資源,其中有形資源可用資本代替,無形資源包括知識、技術進步、制度、管理、信息資源等要素,人力資源是勞動者數量和質量的綜合反映。
無形資源中,知識包括科學和技術,科學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是潛在的和間接的,技術是直接的,在生產函數中可通過系數r表示技術進步率,至于制度、管理因素,一般難以量化,可通過生產函數的系數A0反映,這樣,信息資源可單獨作一個要素,即將生產函數變形為公式(2),其中I表示信息資源。
Y=A0ertKαLβIy (2)
當然,研究中同樣要處理好數據問題、變量的內生性問題、經濟計量方法問題,可通過工具變量法或聯立方程模型進行估計,此外,如果能找到技術進步、知識等數據或其替代變量,也可以對生產函數進行某種修改后進行定量分析。
參考文獻:
作者:羅嵐 單位:四川大學經濟學院
近年來,隨著公眾對資源和環境問題的日益重視,越來越多的國內學者將其納入到全要素生產率領域進行研究,李國柱建立了環境約束下的索洛增長模型,他認為,經濟增長不能自發地解決污染問題,環境質量的提高依賴于污染削減的技術進步以及環境規制和產業結構轉移[8]。李俊等基于DEA 非參數方法估計出考慮環境變量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并與不包含環境污染指標的常規全要素生產率進行比較,結論為:常規全要素生產率指數與全國 GDP同步穩定增長,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則沒有明顯的增長趨勢,且各省的常規全要素生產率和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沒有相關性,反映了不同的經濟增長模式[9]。董鋒等將技術進步分解為科技進步指數、純技術效率指數和規模效率指數,并研究其對能源利用效率的影響,結果表明,科技進步對能源效率改善貢獻率最大,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貢獻率大致相當,三者對能源效率的提高程度從區域看,東北部和中部大于東部和西部[10]。王兵等運用SBM 方向性距離函數和盧恩伯格生產率指標測度了考慮資源環境因素下各省的環境效率、環境全要素生產率及其成分,并對影響環境效率和環境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的因素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表明,能源過多使用、二氧化硫和化學需氧量過度排放是環境無效率的主要來源,環境效率較高的省份均集中在東部地區,資源環境因素對各省份全要素生產率排名有顯著影響[11]。沈小波提出了基于新古典增長模型的資源環境約束下的理論模型,認為在經濟增長面臨資源稟賦和環境質量約束的條件下,要實現經濟、能源和環境的可持續增長,關鍵在于加快技術創新步伐、調整經濟結構、能源結構和控制人口增長[12]。陳詩一基于方向性距離函數對改革以來中國工業全要素生產率進行了重新估算,發現考慮環境約束的實際全要素生產率比不考慮環境因素的估算值低很多[13]。胡曉珍等將環境污染綜合指數作為經濟的非理想產出納入非參數指數模型,測度了各省的綠色 Malmquist指數,并分析其對區域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及其時間演化趨勢,研究表明,考慮環境污染因素后,中國的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率顯著下降,技術進步率的差異是地區經濟增長差距的主要原因,在控制投資率、從業人員增長率與環境治理力度后,各地區綠色Malmquist指數均表現出條件收斂趨勢[14]。綜合以上研究發現,有些學者提出了理論模型未進行實證分析,有些學者則考慮了環境污染而未考慮資源利用。因此,本文將在索洛增長因素分析方法的基礎上,將資源和環境兩種要素均納入到模型中進行實證分析,以考察其對經濟增長的實際貢獻程度。
模型構建與實證分析
(一)基本模型假設生產函數為C-D形式且是希克斯中性的,則索洛的總量生產函數為:(式略)據此,我們得到了產出與各要素投入的對數線性模型,當Yk、K、L、R、P可知時,可以估計出各彈性系數值和對產出的貢獻度。(三)數據來源本文選擇的樣本區間為1990-2010年,并以1990年為基期。考慮到資源消耗和環境污染的主要壓力來自于第二產業尤其是工業,故模型選取工業增加值(Y)代表產出(以1990年不變價),工業固定資產凈值(K)代表資本投入(以1990年不變價),工業從業人員數(L)代表勞動投入,工業能源消費量(R)代表資源投入,工業二氧化硫排放總量(P)代表環境投入。為使各變量數據可比,分別將各變量除以基年數值,從而得到各變量無量綱指數(表略)。來自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經濟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和《中國能源統計年鑒》。(四)運算結果與分析用Eviews6.0軟件分別估計出基本模型和擴展模型的系數值,結果見表2、表3。兩個回歸方程的R2均在0.98以上,接近于1,說明擬合優度較高,模型整體上對樣本擬合較好;解釋變量均通過了顯著性水平α=0.05時的t檢驗,表明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影響非常顯著;F值遠遠大于臨界值,說明隨機誤差具有同方差性,回歸方程顯著;DW 值在2左右,說明不存在一階自相關,建立的模型具有代表性和比較充分的解釋意義。方程如下:(方程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6.99%;能源對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2.42%,能源投入每增加1%,工業經濟增長0.029%;二氧化硫排放對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4.84%,二氧化硫排放每增加1%,工業經濟增長反而降低0.2325%;此時,包含技術進步、制度、結構等因素的全要素生產率為7.93%,小于僅考慮資本和勞動投入時的全要素生產率,說明資源和環境作為全要素生產率的組成部分已被分解出來了。考慮資源與環境后的全要素生產率較傳統全要素生產率顯著降低的結論與陳詩一[13]、胡曉珍[14]的研究結果相互佐證。(3)在四種投入要素中,資本的年均增長率最高,達6.8%,且對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也較大,說明我國現階段工業經濟增長主要依靠資本增長拉動。(4)在四種投入要素中,勞動的年均增長率僅為2.34%,且對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也較小,說明工業領域勞動者素質有待提高。(5)在四種投入要素中,能源的年均增長率也較高,為6.21%,對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卻不大,說明支撐我國現階段工業經濟增長的自然資源消耗較大,但利用效率和產出較低。(6)兩種情景下,全要素生產率都遠遠小于資本和勞動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之和,說明我國工業整體上仍處于粗放型增長階段,科技進步、制度安排、結構變動對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還太小。(7)二氧化硫排放與工業經濟增長負相關的結論,較為合理的解釋為二氧化硫是形成酸雨的主要污染物,我國是全球三大酸雨區中唯一降水酸度仍在升高、面積仍在迅速擴大的地區,因酸雨造成的經濟損失異常巨大,這部分損失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二氧化硫排放對經濟增長的貢獻。90年代中期,原國家環保總局曾組織16位專家進行研究,估算出比較權威的數據為:酸雨造成的經濟損失約為每年140億元,相當于當年工業增加值的1%左右[15]。如果國家進一步加大對二氧化硫排放控制并切實加強對雙控區的管制力度,使酸雨損失逐年減小,則環境要素與經濟產出的相關關系很可能改變。
對策與建議
(一)切實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我國工業靠資本投入驅動的增長是典型的粗放型增長,主要通過增加生產要素的數量來實現經濟增長,而能夠持續的增長方式應當是集約型增長,即強調改善投入產出關系,主要通過提高效率和效益來實現經濟增長,這種增長方式往往也伴隨著較高的全要素生產率。我國的現實情況卻是:與投資有關的資源相對比較廉價,如政府通過國有商業銀行體系為投資者提供較為寬松的金融環境,地方政府為招商引資而推出各種土地優惠政策等,使得投資成本相對較低。增長本身并不需要依靠先進的生產技術,即使生產方式相對落后也會有較大的生存空間,這也是我國沿海地區部分企業以廉價資源為基礎進而以廉價產品參與國際競爭的原因。但這種低成本競爭模式并不可持續,一旦外部經濟環境發生變化,這部分企業往往也會最先成為犧牲品。因此,從國家宏觀層面理順投融資關系,依靠貨幣、金融等杠桿促使經濟增長方式轉變迫在眉睫。(二)注重資源節約我國經濟增長一直對資源消耗高度依賴,存在高投入、高消耗、低產出、低效率的問題。2007年,我國創造的 GDP占全球6%,卻消耗了全球15%的能源、30%的鐵礦和54%的水泥[15],其他各類資源的消耗強度也較高,長此以往資源將難以為繼,不可再生資源將面臨耗竭。模型研究結果表明,相較于資本、勞動和環境,資源消耗是支撐經濟增長最重要的因素,這意味著不僅我國自身的增長難以持續,對全球資源格局的影響也將是巨大的。因此,我國應當進一步明晰資源產權,構建反映真實價值的資源價格體系,建立合理的資源補償機制,大力發展循環經濟,加強資源綜合利用,完善再生資源回收利用系統,積極推行清潔生產,努力減少廢棄物排放,促進新能源開發利用,改善能源結構,確保國家資源安全,逐步形成“低投入、低消耗、低排放;高產出、高效益、高節能”的增長模式,實現經濟社會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三)重視環境保護當前,我國經濟高速增長伴隨的環境問題已引起世人關注,并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制約因素。據石敏俊等測算,我國2005年環境污染損失為4592.18億元,其中大氣污染損失為2357.35億元,水污染損失為2234.83億元,約占當年 GDP的2.51%[16],也就是說,扣除環境成本我國的真實 GDP總額和增長率都要降低很多。模型研究結果表明,環境污染造成的巨大經濟損失將在很大程度上抵消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環境惡化對人類福利的影響是不可逆的,未來的環境修復往往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因此,我國應當避免重蹈發達國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覆轍,統籌好人與自然的關系,堅持走新型工業化道路,依靠產業結構調整、技術進步和制度安排跨越高污染的發展階段,嚴格落實環境責任追究制度,嚴懲環境違法行為,建立長效監督管理體系,全面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在滿足當代人福利的同時不損害子孫后代的福利。(四)鼓勵科技進步和提高勞動力素質近年來人們普遍認為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太低,經濟增長主要是資源投入的結果,而不是效率的提升,增長的可持續性受到質疑。由此看來,我國經濟增長從依靠資本、勞動力和自然資源投入到依靠全要素投入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需要通過技術創新和科技進步不斷提高各要素生產效率和產出水平。國家應加大對R&D經費投入,加強國際合作交流,鼓勵對先進技術引進、消化和吸收,支持“產學研”一體化結合,切實提高國家科技實力和核心競爭力。另外,我國長期以來形成的二元經濟結構下農村剩余勞動力長期存在,使得勞動力資源整體相對廉價,產品附加值更多流向企業老板,收入分配不公趨于惡化。目前,我國基尼系數已達國際警戒線,嚴重影響著社會和諧穩定,這種不可持續的增長方式顯然也急需改變。因此,國家應加大對各級教育和各類培訓的投入,全面提高勞動力素質,增加人力資本在要素供給中的作用和貢獻度。
一、綜合要素生產率數學模型
采用實際中用得最廣泛、分析中最具有代表意義的C―D生產函數法。假設生產函數: 式(l)
其中,Y是產出,K和L是資本投入和勞動投入,t是時間。在式(1)兩端求全微分,并簡化整理得:
上式中分別為資本產出彈性和勞動產出彈性;設則GY、GK、GL分別為產出增長率、資本增長率和勞動投入增長率,而GA為綜合要素生產率。將式(2)改為: 式(3)
式(3)是衡量綜合要素生產率的數學模型。它的意義是:產出增長是由生產要素(其中包括資金與勞動)投入量的增加以及綜合要素生產率的提高所帶來的。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數學模型中測算的綜合要素生產率是指扣除了資金投入和勞動投入的貢獻以外其他所有能實現經濟增長的因素貢獻的總和,這個總和包括了制度創新、技術進步、產業結構調整、規模經濟、教育進步、隨機因素等。
二、基礎數據的估計與修正
1.產出增長指標的選用。本文選用了國內生產總值作為衡量產出增長的基本指標,這些數據可以直接從相關統計資料中獲得。但為了消除價格因素,增強分析結果的可靠性,根據國內生產總值指數,對以現價統計的國內生產總值按1990年不變價格進行了換算。
2.資本投入增長指標的選用。采用永續盤存法估算出阜新1985年~2003年的資本存量。
3.勞動投入增長指標的選用。選用全市1985年~2003年的從業人數作為勞動投入量的基礎數據。
4.要素投入的產出彈性。采用最為普遍的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C―D)為估計方程:
其中分別是t時期的國內生產總值,資本投入量,勞動投入量,A0是初始的技術水平,t表示時間,t=0,l,…,n,是非物化的外生的技術進步水平,是資本投入的產出彈性,是勞動投入的產出彈性,是誤差項。對C―D函數取對數后得到:
如果假設規模報酬不變,于是,由此可得:
以下根據上述公式的推導和原理,來估算阜新的C―D函數。對1985年~2003年數據取對數,得表1數據。
(1)規模約束的生產函數估計式為(由于時間變量的t檢驗值很小,因此不考慮時間量):
由此可知,
(2)無規模約束的生產函數估計式為:
表1 阜新1985年~2003年要素投入與產出對數表
從上述計量分析的結果看,當無規模約束的生產函數回歸后方程并不理想,而有規模約束的生產函數估計式估計的擬合度優,總體顯著、單個參數的T值檢驗都令入滿意,估計結果是可靠的,從經濟意義上看也是合理的。于是,在大樣本統計檢驗可靠的基礎上,采用C―D生產函數估計的結果,確定資本產出彈性=0.7,勞動產出彈性=0.3,以此來進行阜新經濟增長因素分析和綜合要素生產率的測算。
三、經濟增長因素及其特征
通過前面的論述和基礎數據的準備,現在就利用經濟因素的總量分析模型進行測算,得到各生產要素投入的增長對產出增長的貢獻,并算出綜合要素生產率提高對產出增長的貢獻,改革開放以來分年的時間序列分析結果見表2。
表2 阜新TFP及增長因素的計量結果表
從表2的結果我們可以看出,1985年~2003年,阜新經濟增長的年平均速度為7.4%,其中資本投入的貢獻為89%,勞動投入的貢獻為5%,而綜合要素生產率則為0.47%,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達到6%,可以認為改革開放以來,阜新還處于工業化前期,經濟增長方式還是粗放化增長方式。
圖 TFP與阜新經濟增長因素的時序趨勢
從綜合要素生產率的時間序列數據(上圖)可以看出,該因素波動很大,并且具有明顯的階段和時點特征。從1986年~1990年綜合要素生產率比較低,開采的成本大幅上升。1991年~1993年是阜新轉型前經濟發展最快速的時期,經濟增長速度超過了兩位數。
1993年以后國家逐步放開煤價,煤炭市場遭遇寒冬。1994年至2000年,這一階段綜合要素生產率在比較低的-8%至3%之間,是比較符合阜新經濟發展困難的實際。
2001年阜新被確定為資源枯竭城市經濟轉型試點城市以后,年平均速度為15.1%,其中資本投入的貢獻為64%,而綜合要素生產率則為5.44%,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為36%,阜新大力推進產業結構調整,機制創新,經濟增長趨于合理。
四、結論
關鍵詞:人口變動;經濟增長;定量影響
中圖分類號:C92-0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4149(2013)06-0010-09
一、引言
近年來,各國政府越來越關注未來人口趨勢及其可能帶來的宏觀經濟后果。全球最主要的人口趨勢是人口老齡化,并且在相當一部分國家表現為勞動年齡人口規模甚至是總人口規模的減少。無論是歐盟還是聯合國的預測都顯示,2020年以后歐洲人口規模的絕對額將開始下降,并且到2050年每三人中就有一位是65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在中國,根據聯合國的預測,2010年后人口老齡化速度將加快,65歲及以上人口的比例將從2010年的887%持續提升到2050年的256%,老齡化的進程將持續到2075年左右,老年人口比例將達到30%的最高點數據來源:UN DESA/ Population Division. 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 2012。文中采用的是基于中等變差的人口預測值。。同時,我國勞動年齡人口將在2013年達到983億的頂峰,繼而下降,且勞動力內部的老化也非常嚴重[1]。
國內外很多研究成果都表明,人口變動對經濟增長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邁德魯尼(Maddaloni)等人[2]以索羅(Solow)的增長核算模型[3]為基礎,將實際GDP增長分解為三個要素,即勞動年齡人口增長、勞動生產率提升及勞動力利用的增長,并且對歐洲和美國人口要素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進行了對比。結果表明,1961~2005年,美國人口要素的變化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要比歐洲大得多,美國為40%,歐洲為19%。同時,人口要素對歐洲實際GDP增長的貢獻有明顯下降的趨勢,而美國由于積極的移民政策,其人口要素的貢獻則基本保持穩定。其后,阿姆蘭(Amlan)等人利用類似的研究框架,對美國、日本、法國、英國、韓國和土耳其六國進行GDP增長因素分析,結果表明勞動年齡人口增長和勞動生產率提高是GDP增長的主要驅動因素,其中,1974~2008年,美國勞動年齡人口的增長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達到427%,而日本同期則為126%[4]。李(Lee)等人及布倫(Bloom)等人所做的非常重要的針對多國歷史數據的研究都表明,人口紅利確實存在[5~6]。
針對中國人口變動對經濟發展影響方面的研究成果也頗為豐富,但以定性研究居多,基本結論為中國經濟發展得益于人口紅利[7~8]。在相關的定量研究中,由于采用的方法不同,結果差異較大。里斯(Lees)等人把中國的經濟增長歸結為勞動力流動、市場發育產生的效率、外貿和技術引進,以及國內投資和外資引進等四個方面的貢獻,其對年平均92%的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的貢獻度分別為30%、13%、43%和13%[9]。世界銀行估計,勞動力數量的增長和質量的提高可以解釋17%的中國經濟增長[10]。蔡等人[11]利用勞(Lau)等人[12]和李坤望[13]的模型,將實際國內生產總值分解為三個貢獻要素,即物質資本、勞動力和人力資本,利用道格拉斯函數的變換形式,采用回歸方法得到勞動力對1982~1997年GDP增長的貢獻率為2371%。王豐等人通過考察年齡變動對生產和消費的影響,對1982~2000年人口變化對中國經濟發展的紅利作用做出估算,認為人口紅利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在15%左右[14]。王金營等人考察了1978~2007年勞動負擔比變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認為在過去30年里勞動負擔降低累計帶來的經濟增長占總增長的2723%[15]。雖然諸多研究成果表明人口要素變動對經濟增長有著重要影響,但是由于采用的方法不同,研究結論中人口要素的貢獻度有較大差異。
本文采用歷史增長核算法,對人口變化要素進行分解,目的是考察1991~2011年勞動年齡人口規模、勞動力利用效率及勞動生產率各要素變化對中國實際GDP增長的貢獻。本文對促進經濟增長的人口變化要素進行了可測量的細分,如勞動年齡人口規模的變動、勞動力利用效率的變動等,使人口變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不再是一個籠統的“人口要素”或是“人口紅利”概念,而是具體的可預測、可預警、可提前政策干預的指標,使政策建議更有針對性。
二、理論框架和數據方法
在人口變化對經濟發展的影響研究中,大部分是基于各種模型,其優勢在于可以對增長要素間的相互作用予以明確考慮,然而這種方法的不足在于模型結果嚴重地依賴于模型本身是如何建立的。不同研究者選取的變量以及對變量及變量關系的界定都可能有很大不同,這導致模型結果差異較大,很難被評估。本文將從增長核算的角度,計算經濟增長各要素的貢獻,尤其是人口要素的貢獻。增長核算理論框架的優勢在于不依賴關于行為和技術函數的特別假設,模型結果比較穩定。從宏觀經濟學的角度,現代增長理論認為經濟增長通常可以分解成一些貢獻要素,并建立了增長核算模型[16]。1960年代以后,一些學者開始利用此模型及改進的模型分析一些工業化國家經濟增長的貢獻要素。比較有代表性的成果包括凱瑞(Carre)等人對法國的研究[17],馬修(Matthews)等人對英國的研究[18],萊恩斯(Lains)對葡萄牙的研究[19],及麥迪森(Maddison)對美國和歐洲的研究[20]等。利用這樣的分析框架,邁德魯尼(Maddaloni)等人分析了1990年代亞洲“四小龍”的經濟增長,發現有利的人口要素能解釋至少1/3的經濟增長[21]。
本文采用邁德魯尼等人[22]的分析框架,將經濟增長分解為三個要素,即勞動年齡人口增長、勞動生產率提升及勞動力利用率的增長在邁德魯尼等人的分析中,Labor Utilization是用總勞動時間除以工作年齡人口,但由于無法取得中國總工作時間,所以這里用實際工作人口代替。。這里,以GDP增長代表經濟增長,勞動年齡人口采用的是15~64歲口徑,勞動生產率是用實際GDP除以就業人口數,勞動力利用效率是用就業人口數除以勞動年齡人口來計算。如此,就有如下公式:GDP=(GDP/EW)LP*(EW/WAP)LU*(WAP/TP*TP)DF(1)其中,EW(Employed Workers)表示就業人口數,WAP(Working Age Population)代表勞動年齡人口,TP(Total Population)表示總人口,LP(Labor Productivity)代表勞動生產率,LU(Labor Utilization)代表勞動力利用效率,DF(Demographic Factor)表示人口因素。
1.勞動生產率的變化特征、趨勢分析
在國外的相關研究中,勞動生產率通常是用實際GDP除以總工作小時數計算得來[23~24]。然而,由于我國只在2000年以后才對工作時間進行統計,而且統計口徑還發生了變化。在2006年及以前統計的是非農行業的周平均工作小時數,該指標從2000年的466小時下降到2006年的454小時,年平均下降05%;2006年及以后采用城鎮就業人口統計口徑,周平均工作小時數從2006年的473小時下降到2009年的447小時,到2011年又上升到470小時。鑒于2000年前并無工作時間統計,2006年統計口徑又發生了變化,統計數據穩定性較差,更重要的是占勞動力總量近40%的第一產業就業人口的工作小時數沒有統計,所以本文采用2000年不變價格實際GDP(美元)除以就業人口數來界定勞動生產率,這里暗含的一個假設是就業人口的人均勞動時間不變。但事實上,全球人均勞動時間有減少的趨勢。邁德魯尼等人的研究表明,歐洲在1980~2005年,每個勞動者平均工作小時數年增長率平均為-05%[25],這與我國在2000~2006年統計的非農行業人均工作小時數年均下降05%是一致的數據來源:2008年《中國勞動統計年鑒》。。鑒于此,本文假定1990~2000年間工作小時數不變,2000~2011年工作小時數年均下降05%,并以此來校正勞動生產率歷年的變化。從校正過的勞動生產率變化上看,中國1990~2011年該指標一直保持平穩高速增長,從1990年平均每個就業人口實際GDP值(2000年不變價格)709美元增長到2011年的4845美元,增長了7倍。從勞動生產率的年增長率上看,1991~2011年勞動生產率的年增長率均值為96%。圖11991~2011年中國勞動生產率及增長率變化期間有兩個高峰時段,一個是1992~1995年,勞動生產率的年增長率均值達到119%;另一個是2005~2007年,均值為121%。若以2000年為分界線,從1991~2000年,勞動生產率的年增長率均值為92%,2001~2011年則為100%。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分階段看,后一階段比前一階段勞動生產率增長要快,但是最近幾年增長率明顯放緩,具體見圖1。
2.勞動力利用效率的變化特征、趨勢分析
在國外的相關研究中,通常是用總工作時間除以勞動年齡人口數得到勞動力的利用效率[26~27],但由于上面提到的原因,所以這里同樣使用實際就業人口規模替代總工作時間,且依據上面提到的原則對勞動力利用效率進行調整。從絕對值看,中國的勞動力利用效率總體是比較高的,但有下降趨勢。1990~2011年中國勞動力利用效率的均值是805%,分階段看,對比1991~2000年和2001~2011年的數據,我國勞動力利用效率的均值從834%下降到776%,見圖2。
4.實際GDP的變化特征、趨勢分析
在考察完實際GDP各影響因素的變化后,我們來考察1990~2011年間按2000年不變價格(美元)計算的實際GDP的增長情況,見圖4。從總額來看,我國GDP從1990年的4446億美元穩步增長到2011年的35479億美元,增長了近7倍。但是從長期看,筆者認為是GDP的增長率而不是水平對未來的影響更大,所以本文不僅給出此期間歷年中國實際GDP的變化情況,更加關注同期實際GDP的增長率變化。1991~2011年我國實際GDP年增長率的均值達到了104%,這期間我國經歷了兩個GDP高速增長的階段,即1992~1996年和2003~2007年。在這兩個時期每年GDP的增長率都圖41990~2011年中國實際GDP額及年增長率變化
注:按2000年不變價格(美元)計算。超過了10%,其中1992年和2007年達到142%的歷史高位。1992年開始,我國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成果初現,非國有部門發展迅速,大量隱性失業人口得到就業,勞動力的實際利用效率得到提升,同時伴隨著勞動年齡人口增長的有利態勢,GDP增長迅速。1992~1996年GDP年均增長率達到了1244%。1996年以后,由于經濟過熱,國家提出經濟軟著陸。從1997年開始,國家開始對產業結構進行戰略性調整,大批國有企業進行重組與改制,產生大量下崗職工,GDP增長放緩。2001年我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外需對經濟產生強烈拉動,而此時勞動年齡人口以每年1300萬~1400萬的速度增長,產生了豐富的廉價勞動力,為經濟增長創造了良好的內外環境。2002年以后,我國開始新一輪的強勁經濟上漲,2003~2007年,我國年GDP增長率平均為1166%。2008年受全球經濟危機的影響,我國經濟出現下滑態勢,為避免經濟硬著陸,我國出臺了強有力的刺激計劃,經濟發展在全球率先復蘇,GDP增長率波動較小。如果從1991~2000年以及2001~2011年兩個階段看,中國經濟增長運行基本平穩,與改革開放初期經濟的大起大落不同,這兩個階段我國實際GDP的年增長率均值在2000年以前為105%,2001年及以后為104%。
四、1991~2011年中國實際GDP額及年增長率變化
1.勞動生產率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度及趨勢分析
比較這三個要素,勞動生產率的提升是中國經濟增長的最主要動力。如前所述,1991~2011年我國實際GDP年增長率均值為1041%,勞動生產率的提升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度是9220%,見表2。分階段看,在1991~2000年,勞動生產率提升的貢獻度為8814%,而2001~2011年則大幅升至9591%。這一方面是由于勞動生產率在2001~2011年增長更快,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勞動力利用效率在2001~2011年表現出更高的負增長,這樣就使得勞動生產率的貢獻度相對增加。雖然中國勞動生產率的貢獻度在1991~2011年超過了90%,但這一結果與國外同類研究結果具有一致性。在邁德魯尼等人對歐洲國家的研究中,從1961~2005年,歐洲國家總體勞動生產率的增長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度更高達103%,勞動力利用效率的貢獻度為-22%,而勞動年齡人口增長的貢獻度則為19%[29]。
2.勞動年齡人口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度及趨勢分析
勞動年齡人口增長是中國經濟增長的第二大驅動力。從1991~2011年整個時期來看,其增長率的均值為126%,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度為1211%。因為研究的時期不同,采用的方法不同,這一研究結論比以往關于人口紅利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度的研究結論略低[30~32],但與國際類似研究結論具有一致性。如阿姆蘭等人對同樣處于人口紅利期的韓國進行研究,發現在1970~2008年間,勞動年齡人口增長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為1176%;分階段看,在1991~2000年,該貢獻度為1237%,到了2001~2011年,略微下降至1186%[33]。
如果將勞動年齡人口要素分解為總人口及勞動年齡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這兩個要素,則可以更為明確地計算得到總人口的年平均增長率為081%,勞動年齡人口比例的年平均增長率為045%,這兩個要素構成了勞動年齡人口126%的年平均增長率。可見,這期間,總人口的增長能夠解釋勞動年齡人口增長的2/3,而人口結構的變動能夠解釋1/3。這樣的一個拆分有助于更深刻地理解我國未來勞動年齡人口的變動趨勢。
以同樣的分析框架來預測未來的情況,從當前到2020年的短期來看,總人口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仍為正,在總和生育率為16的假設下,預計將會使經濟年平均增長032個百分點;但是這期間人口年齡結構要素對經濟的影響將為負,預計使實際GDP增長率年平均降低061個百分點。總體上看,2012~2020年,勞動年齡人口規模的變動將使實際GDP增長率年平均降低029個百分點。2020年以后,人口總量及年齡結構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都將逐漸加深,直到2040年左右。2040年以后人口年齡結構的負面影響將會得到極大緩解,但是由于人口總體規模將持續下行,人口總量的負面影響還將繼續加深。總體看,如果預測到2050年,人口總量的變化將使實際GDP年增長率下降022個百分點,人口年齡結構的變化將使其下降044個百分點,總計勞動年齡人口規模的下降將使實際GDP增長率每年下降065個百分點。
3.勞動力利用效率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度及趨勢分析
1991~2011年中國勞動力利用效率體現為負增長,對實際GDP增長的貢獻度為-492%。分階段看,1991~2000年貢獻度為-147%,2001~2011年為-808%。這一研究結論與國際同類研究結論具有一致性,邁德魯尼等人對歐洲1960~2005年期間進行研究,結論是勞動力利用效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為-22%[34]。人們對閑暇的追求(人均工作時間變短)以及教育程度(勞動參與率下降)的提高是勞動力利用效率下降的主要原因。事實上,勞動力利用效率的下降在世界范圍是一種普遍趨勢,未來在中國也將進一步下降。
五、主要結論和啟示
1.勞動生產率的提升是中國過去20年經濟增長的最主要動力
1991~2011年,中國實際GDP的年增長率均值為1041%,其中勞動生產率年增長率均值達到了960%,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達到了9220%,是同期中國經濟增長最主要的貢獻要素。從未來趨勢上看,勞動生產率的增長速度將放緩。
2.勞動力利用效率對中國經濟發展的影響為負
1991~2011年,中國勞動力利用效率體現為負增長,對同期實際GDP增長的貢獻為-492%。人均工作時間變短以及勞動參與率的下降是勞動力利用效率下降的主要原因。從趨勢上看,人均工作時間及勞動參與率也將進一步下降。
3.未來人口變化將對中國經濟發展帶來長期的負面影響,且程度逐步加深
對未來人口變化的預測表明,2013年以后勞動年齡人口比例將對未來經濟發展帶來負面影響,且程度逐漸加深,直到2040年以后將大大緩解。而人口總量的變化短期內仍將對經濟發展產生正面影響,但是到2020年以后,將開始對經濟發展產生負面影響,且程度逐漸加深,在可預見的未來都沒有逆轉的趨勢。2012~2050年,總人口對實際GDP年增長率的影響為-022%,要低于人口年齡結構的影響(-044%),但放眼到2050年以后,從趨勢上看,人口年齡結構的負面影響會逐漸消失,但如果人口總量持續減少,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則是長期的。
4.我國未來經濟增長速度將放緩
考察影響實際GDP增長的三個因素的歷史變化和趨勢,可以看到勞動力的利用效率多年來都為負值,意味著其對經濟發展作用為負,從趨勢上看,負值有加大的趨勢。勞動年齡人口的增長是過去我國經濟增長的重要促進因素,但是2013年將是可預計的幾十年中最后一個對經濟增長產生正向影響的一年,從未來的趨勢上來看,其將對經濟發展產生越來越嚴重的負面影響。而第三個要素――勞動生產率,雖然一直保持較高的正向增長,但從增長率上看現今卻有明顯的下降趨勢。由此可見,我國未來經濟增長的速度必然會下降。但其波動幅度應小于改革開放初期,基本上會保持平穩運行。
5.農村勞動力轉移是提升勞動生產率的保障
以上的結論已經表明,未來我國勞動力利用效率和勞動年齡人口總量都將面臨下降的趨勢,因此,勞動生產率的提升就成為保持我國未來經濟發展的關鍵。我國勞動生產率的產業差異是非常大的,農業占有了396%的就業人口,但是只產生10%的GDP比重數據來源:世界銀行數據庫,中國2008年數據。。從當前情況看,我國農業勞動力尚有向第二、三產業轉移的空間。考慮到不同產業勞動生產率的差異對整體勞動生產率的影響,政策上保障農業勞動力持續向非農業轉移是提升總體勞動生產率的重要手段。
6. 降低非充分就業率而非提升勞動力規模
雖然我國面臨勞動力規模下降的趨勢,但根據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目前我國97億勞動年齡人口仍然遠超所有發達國家和地區83億勞動年齡人口的總和。需要指出的是,勞動力短缺的唯一衡量標準是失業率很低且不斷下降[35]。很多發展中國家雖然失業率較低,但非充分就業率很高,中國就屬此列。本文認為,中國在非充分就業率很高且產業升級要求迫切之時,旨在提升勞動力規模的政策措施是不可取的。如延遲退休年齡可能會提高失業率,如果在負擔比上升的同時疊加高失業率或是非充分就業率,那么我國面臨的經濟挑戰將要更為嚴峻。對當下中國而言,為實現經濟的可持續增長,有效手段是降低非充分就業率,而不是急于提升即時或未來的勞動力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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