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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時間:2023-05-30 10:55:19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第1篇

1、郭富城(Aaron Kwok),1965年10月26日出生于中國香港,中國香港男歌手、演員、舞者,影視歌舞多棲發展代表之一。

2、1984年考入香港TVB舞蹈訓練班。1990年代言光陽機車廣告在臺灣成名,同年在臺灣發行的個人首張專輯《對你愛不完》亞洲銷量破百萬,次年推出《我是不是安靜的走開》等抒情歌曲。1992年返回香港發展后推出《狂野之城》《唱這歌》《動起來》等舞曲,奠定其舞臺型歌手風格。2005年成為首位獲得“香港舞蹈年獎“的藝人。2008年“舞林正傳”演唱會450°旋轉舞臺載入吉尼斯世界紀錄。郭富城是第一個以普通話歌進軍內地的香港歌手,其“郭富城頭”發型也成為90年代流行文化,曾三次獲得香港十大勁歌金曲最受歡迎男歌星獎。

(來源:文章屋網 )

第2篇

也許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會如墨羽與木子般,有了溫暖的結局。只是在那些交錯的光陰里,你是否總是為了一個人而默默守候,也總為了某一刻的心動而擾亂了內心的寧靜?也許不是因為太過年輕,也許不是因為我們要求太多,也許所有的所有,與時間、地點都沒有了任何的關系,不曾想愛情一次次與我們擦肩而過。往往,我們初見的人,卻不是我們最后的歸宿---題記

俊在一家電臺主持夜間熱線節目,節目的名字很美---【午夜有約】。那時他只有24歲,年輕帥氣。每天清晨6點鐘,俊從電臺的大門輕輕走出來,然后就在附近的108路的站臺上等第一班公車。

幾乎每一天嵐和俊都在這里遇見,俊根本上也不認識嵐。而那一年,嵐剛來這個城市,她是俊的最忠實的聽眾,第一次被他吸引的就是他那磁性的聲線,閃電一般中傷了她那顆柔弱的心。

而俊一點不知,他的女朋友剛去了美國留學,比他小了兩歲,身材嬌好,人也很漂亮。去機場,俊送她,飛機從舟白機場起飛,然后在碧藍色的天空中瞬間變做一只如展翅翱翔的雄鷹,呼嘯的聲音久久在他耳邊回旋,他這才讓抑制的眼淚盡情的釋放,因為俊不想讓女友看到他的不夠堅強,離別的傷痛只能一個人承擔。這是他第一次愛情的第一次離別------

俊知道,他要遵守他們的諾言:“不管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都會在這里靜靜等你------”俊并不是一個愛許諾的男孩,只因為他很愛很愛她,既然愛她,就應該允許她有足夠的空間和自由。

108路公車從城市的中心穿過,走走停停,俊下了車,嵐也下了車,她看他走進一幢七層的居民樓,約十分鐘以后嵐看見第七層樓的一扇窗淡紫色的窗簾被慢慢的拉開,她隱約的看到俊的影子晃過,她在想,那一絲絲初升的陽光此刻已透過他的窗戶,映在他那張美麗的臉龐,一片燦爛。

一個周末的午夜,嵐終于撥通了俊的熱線電話:

“喂,你好,我叫嵐。”

“小姐,你好,我能幫你什么嗎?”

“我很愛一個男孩,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樣喜歡我,我該怎么辦?”

“你愛他,就大膽的告訴他,愛絕不能錯過。”

第二天清晨,嵐早早的就等在了108路的站臺,一樣的時間,只見俊輕輕的走出電臺的大門,他身上批一件黑色的風衣,臉上依然是那很淺很淺的微笑,看不出一絲的倦意。在公車里,嵐一如往常一樣坐在俊的后一排,她只想就這樣一直默默的看著他。車依然在那幢七層的住宅樓前停了下來,俊下了車,嵐也下了車,然后又靜靜的看著他,目送著他回到他一個人的空間。

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嵐竟然沒有和俊說過一句話,就算很簡單的打招呼也沒有。

也許是實在找不出一丁點理由,也或許是根本就沒有一絲絲勇氣。嵐十分靦腆,也十分謹慎,她不想他以為自己很輕浮,沒有一點點矜持。

直到有一天,嵐在一家名叫“天意”的茶樓里喝下午茶,這時候俊也過來了,在她的對面坐下。嵐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怦怦亂跳,但她還是很快鎮定下來,她用一雙很溫暖的眼神默默的望著他。

“你好。”嵐主動和他打招呼。

“你好,我們應該見過,在108路車站嗎?”

“是的,我很喜歡你主持的節目。”

“真的嗎?”俊笑了,笑起來更迷人。

“我聽你的節目已經一年了,我還問過你一個問題,也許你早已經忘了。”

嵐然后把那個問題告訴了俊。

“哦,原來就是你呀,那后來你有沒有向那個男孩表白呢?”

嵐搖搖頭:“我沒有勇氣,我怕他拒絕我。”

“你不試一試又如何知道呢?我的女朋友那時也是主動向我表明了心跡,我本來也喜歡她,于是就答應了她。她現在在美國留學,還有兩年多就回來------”

轉眼又是一年,這是一個深秋的黃昏,嵐約好俊還在那家“天意”茶樓。她對他說她將要離開這座城市,很想和他聊聊。她說她走后會徹底忘了這個城市。俊已經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孩有太多的心事,她那么專注,那么可愛,還那樣癡情。

當嵐終于說出了那積壓在心底那么久的秘密時,俊也怔住了,那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嵐一直暗戀的男孩竟然是自己。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對不起,我讓你很失望,因為我給我女友許下過承諾,我會一直等她回來。”

“沒關系,我并不覺得很難過,其實我心里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我要走了,將永遠的離開這個城市,但我把最美的愛情留在了這里。”

大街上這時候已是霓虹閃爍,不知從哪間屋里飄出一陣憂怨的旋侓: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在這里等待,等你明白,我給你的愛------

俊的女友終于回來了,而身邊多了一位美國男孩。俊一切都明白了,只是恨自己知道得太晚。俊請了一個月的假,天天把自己鎖在家里,只是睡,因為他真的太倦了,而心里卻沒有了一絲絲的恨。那些以前一起看過的風景,說過的誓言,通通的都淡了,遠了---不想去想,記得忘記,俊默默的告訴自己。

嵐其實也并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只是她不再去等108路公車,每個午夜她仍然聽俊的【午夜有約】------

三年以后,也是深秋的一個清晨,俊走出電臺的大門,向108路的站臺走去,他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紅衣的女孩依在一個男孩的懷里,那女孩的背影他清楚的記得,他是嵐,一定是的。俊不禁停下了腳步,這時第一班公車已經到站,他站在那兒,看著嵐拉著那男孩的手上了公車,然后車慢慢開動了,漸漸消逝在了他的視線。這時一陣冷風吹來,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心中的寒冷比這個深秋還深------

第3篇

在聽了兩個時代無數的打口和盜版后,那張光盤中的主人終于現身了。這一次,他們竟然沒有安排臺北站和香港站,已經讓那些比我們更資深的音速迷們捶胸不已。24日,音速青年在完成了中國第一場演唱會后,飛速的抵達了第二站――上海。在延遲到8點50分時,上音樂廳的臺下已是一片熱浪。這支傳奇樂團終于現身了,多了一名貝司手。樂器還沒發出聲音,前排的觀眾就全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后排的觀眾非常熟練的向前涌去。貴席和普通席的事先安排已形同虛設。沒一句客套,第一首,來自1988年經典專輯《白日夢國度》的《蠟燭》。音樂剛剛響起時,吉他手里羅納爾多顯然被臺下的尖嘯聲嚇了一跳。一頭金發的主唱/吉他手瑟斯頓摩爾骨瘦的身材罩著一件白色袖襯衫,一條牛仔褲。而另一個金發的主唱/貝司手金戈登一件紫羅蘭色吊帶短裙,她雖然已不再花樣年華,但她挎著一把貝司穩穩的站著,冷冷的凝視著前方,依然性感,依然散發著一股無法阻擋的魅力,整場演唱會她一直站在最中間,她當然是音速青年這頂王冠上最激動人心的一顆寶石。當瑟斯頓的吉他開始變形時,金戈登第一個晃動起來。第二首,又迅速的跳回到2006年專輯《寧可剝去》中的《燒成灰》。到了第三首,金戈登以一種中年女性特有的沙啞聲線開始唱了,她無所顧忌的跳動著,旋轉著,這超越年齡的動作沸騰著會場,照耀著一個璀璨的音速之夜。音速青年幾乎在一開始就燒起了一場熊熊大火。

事前,在演唱會主辦方公布的資料和北京站的演出中,上海的音速迷們已預先得知音速青年將主要演唱2006專輯的曲目。但在24日晚,音速青年讓人們的預想撲了一空。歷年的熱門作品一一呈現。他們及時的調整了懸念。當里羅納爾多開始演唱《火箭》時,瑟斯頓幾乎在五分之一秒內就彈跳到后面的音箱前,接著他就開始表演中國樂迷非常熟悉的變聲魔術了。他把吉他放在音箱上、頭上,頓時,人們感覺就像來到了一個外太空。這部作品一直進行了十二分鐘。當音速青年的情感被上海樂迷的狂熱順利的激發出來后,每一個人都覺得已不需要再報歌名了。在瑟斯頓充滿旋律性的彈奏中,觀眾開始像在流行歌星的現場上一般有節奏的鼓起掌來。就在這片瑟斯頓精心鋪墊的晶瑩音色中,人們本來以為金戈登會先抑后揚的借勢大吼一聲,但她的聲音意外的低沉。當她唱新歌《好一個廢物》時,前排激動的觀眾爭先把手伸向了金戈登,她一邊感動的與觀眾握手,一邊友好的把欲來阻止的保安輕輕的推開。《少年暴亂》熟悉的前奏一出來,青年們就開始“暴亂”了,他們跳躍著,合唱著,為等到一件等了很久的禮物而倍感幸福。當里羅納爾多唱1995年的《洗衣機》時,他超水平的爆發令人心碎。如果不是鐵桿的音速迷可能猜不到,這位五十一歲的吉他手已經出版了九張個人專輯。在下一首歌開始前,瑟斯頓放了一段采樣,全場頓時哄笑起來,這是我們的舞林至尊天王郭富城的成名曲《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但三十秒后,瑟斯頓就帶領人們開始了另一次大合唱,這是1 992年《臟》專輯中的《100%》。他知道眼前這群陌生的青年已100%的High了。

給中國搖滾樂迷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金戈登在演唱時,她的肢體語言一點都不像我們國家搖滾戰線上的女標兵們總是一副酷像。她一邊唱,一邊用手劃動著頭發,很自然的做著很嫵媚的女性動作。我們一開始以為她是在模仿那些和她不在一個戰壕的流行女歌星,但后來,我們才發覺,她就是在扮演著她自己。女性音樂人或歌者站在舞臺上,不代表她的性別身份就消失了,也不代表她的形勢需要命令她必須刻意擺出一副剛強的搖滾姿態。她和瑟斯頓兩頭燦爛的金發,就像兩塊金色的田野,迎風送浪,傳遞著一陣陣沁人心脾的麥香。

當再過四天就過五十四歲生日的金戈登懷著天真的心情,邁著輕松的腳步揮灑著她的女性風韻與曲線時,在她身后的幕布,在她的頭頂,正有一群群飛鳥掠過,它們以一種陶醉的姿勢向著天際的某個角落揮翅,沖刺,并異口同聲的贊嘆:這是一股與生俱來的Cool。

在震天的歡呼中,他們返場了兩次。新貝司手沒有出場,在懷念老歌的時光里,人們看到了一個經典時代的音速青年。三首歌全是金戈登唱的,她的嗓音越唱越亮,散發著一種金屬的質感。他們沒有唱北京站的《鉆石海》。但在這一夜的上海灘,一千兩百名青年已撿到了一顆顆迷人的鉆石……

音速青年依然自豪的展示著他們的少年心氣,Grunge基本已全軍覆沒了,人們已忘記了西雅圖,忘記了一個個車庫神話,忘記了一場場潮流暴亂,忘記了一位位名噪一時的獨立英雄。音速青年冷冷的把一排排他們的同齡戰友,難友以及他們曾經扶持和希翼過的后輩甩在身后,他們就以這種戰士的姿態站在我們面前,讓我們熱血沸騰,讓我們無顏逼視,讓我們忽然丟失了我們本以為自己一定擁有的優勢,讓我們道貌岸然的青春一截截錯位,一段段挫傷。

音速青年的音樂并不復雜,因為他們的心里并不復雜,但在四月的這兩個夜里,他們的到來讓我們的心事再度復雜起來。

第4篇

路沿來家里找我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看一本漫畫書,她笑著霸道地把我的書合上,“別宅了,你不知道外面的花開得多美,去看看吧。”

這天的路沿穿了件碎花米色長裙,她在看風景,卻不知自己也成了別人的風景,連媽媽都忍不住說道,“沿沿真是俊俏極了,要是我們家丫頭也如你這般那該多好。”

17歲的路沿出落得比我漂亮得多,不單單是外表,連成績她也要高我一籌。我的自卑就是在這樣一天天的對比里衍生開來的吧,當鎮上的鄰里都夸獎她的聰明伶俐時,我承認,我心里泛起了酸酸的嫉妒。

其實誰愿意嫉妒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呢,又有誰愿意自己的青春藏在別人的蓓蕾下,長成平凡的綠葉呢?我陷入矛盾狀態,那滋味讓我憂傷而不安。

也是在這年夏天,徐梓田轉到我們班來。

徐梓田來我們班那會兒整個班的女生都鬧騰了起來,原本死氣沉沉的課堂瞬間充滿了活力。身穿米色上衣牛仔短褲的他從容地站在講臺上,他的自我介紹很短,微笑的樣子好看卻讓人覺得難以觸摸。

那時候的我們并沒有打照面,每次下課放學他的周邊都會圍滿女生,厚厚的人墻擋住了我和他之間兩米的視線。他從不拒絕女生們遞過來的紙條,總是笑著把它們一一放進口袋里。天曉得回頭他會不會細看呢。

坐在我左手邊的路沿留意到了我注視他的目光,她捏捏我的手,趴在我耳邊淘氣地說,“這只是一棵樹,我們不該為此放棄整片森林啊!”

我在心里暗暗地想:如果他是一棵樹,便是我心上那高高直直的小白楊。

[[二]城堡有個秘密]

有那么一段時間,路沿和我來往得少了,院兒里沒了她的笑聲變得空落落的。

原來她是接了老師布置的板報任務,每天放學都要留校寫寫畫畫,從找資料到選圖再到設計版面花掉了她不少時間,可惜我在書寫和畫圖上沒有天分幫不上什么忙。

路沿一放學就讓我先走不用等她。我看著外面迅速暗下來的天,想著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況且這天氣指不定還要下雨呢。想到這里,走到操場的我又默默地折回去。

彼時校園已安靜下來,走到近教室的時候竟聽到路沿的笑聲,稀稀寥寥,夾雜的談話聲聽得并不很清楚。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兩個身影,高高瘦瘦站在那里畫圖的正是小白楊徐梓田。

我意識到了自己處境的尷尬,默默走開了。

隔天,我向路沿問起板報的情況,她說了一些細枝末節卻未曾提到徐梓田,語氣里似乎還有刻意掩飾的慌張。于是我向她坦白我昨晚看到的一切,我說你應該告訴我的,他陪著你我也放心些。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學畫畫。據說他的父親管得特別嚴。”陽光下她的睫毛一閃一閃的。

經過四五天忙碌下來,板報終于完成了。那天進入教室,每個人都被黑板上面那造型獨特的油畫城堡吸引了,它的色彩是大膽的鮮明,那直入云霄的建筑華麗卻不拘一格,像所有人藏在17歲青春里的神秘花園。

老師對路沿的板報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她卻只是笑笑便繼續低著頭看書,樣子很是謙遜。

我想,除了我之外,應該沒人知道其中的秘密了吧。

[ [三] 芒果冰棍奇遇記]

誰知道我和徐梓田還會有這樣一場相遇。

天氣預報說多云轉陣雨,我抬頭看著晴空萬里,覺得真是無稽之談。約好五點半一起去球場的路沿還沒到,我百無聊賴便想著吃冰棍解乏。

“我要那個綠豆口味的,還有這個這個……”我一口氣買了四根冰棍,然后坐在學校小賣部門口的階梯上開始大口地吃著。太陽真大,不一會兒冰棍的包裝袋就起水珠了。

忽然,一抹紅色的身影從我面前飄過去,小賣部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沒有芒果冰棍了嗎?”許是剛打完球口渴了,聲音里竟有些許失望。

小賣部老板跟他解釋著冰棍剛被別的客人買走,然后徐梓田的目光就落到我身上來。那時的我真是心有不甘啊,同在一個班,我那么多穿著裙子裝得很淑女從你面前走過的時候你都不注意我,偏偏我現在狼吞虎咽你倒望過來了。

他慢慢走近,我聽見自己清晰的心跳聲,然后看到他的目光慢慢落到我手中的芒果冰棍上,“買那么多也不見得能吃完吧?”這句話說得直接一點應該是“我很渴,快把你的芒果冰拿來給我”,但是這樣的徐梓田卻讓我覺得一點距離感也沒有,可愛異常。

我大方地把冰棍遞給他,“那這個請你。”他竟像個孩子一般笑得沒心沒肺地接過去。

從前看起來遙不可及的徐梓田竟因為一根冰棍和我走近了,這真不可思議,更讓我開心的是,原來從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起,他便注意到我了。“我記得你當時穿著件深藍色短裙,很安靜的樣子,卻一直盯著我看。”

我想,在徐梓田走后我臉上的羞澀都還沒散去,它一定如這晚霞一般紅彤彤。但是在我跟路沿講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她卻語氣淡淡,“男生的話嘛,聽一半信一半就好了。”

我不知道路沿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偶然間我憶起那天在教室外面聽到的笑聲,突然覺得我和路沿隔得好遙遠。那么你的話,我又該信幾分呢?

[ [四]措手不及臺風天]

臺風在兩天后悄然來襲。

那天下午太陽還出奇的好,班上幾個同學結伴在球場看了幾場球天空就開始暗下來了,不一會兒已變成灰蒙蒙的橘黃色。“要下雨了!”有人說,然后人群便散去了大半。

顯然路沿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把目光從正發信息的手機屏幕上移開來,“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都散了?”我指指那發黃的天空,“我們也趕緊走吧,再不走該淋一身雨了!”

狂風卷起落葉漫天飛舞,大雨說下就下,我們來不及跑回教室只能到舊教學樓下避雨了。說來也巧,我們竟會遇到同來躲雨的徐梓田。

他的球衣已被雨打濕,卻還笑著和我們打招呼。我抬頭看了看他,終究無法像上次那樣從容,倒是路沿打破了沉默的尷尬,“你衣服淋了水,小心別著涼了。”

好像他們嘻嘻哈哈聊了不少事情,我努力湊過去聽,他們的聲音卻還是被偌大的雨聲淹沒了。我苦笑著看天,真是個壞天氣呢。

然而生活也如這臺風天一般讓人措手不及。星期四老師才宣布路沿的海報拿了全校視覺系列一等獎,下午關于海報插畫真正的作者是徐梓田的消息就傳開了。一時大家議論紛紛,一方面為了徐梓田好心幫忙卻被路沿冒名頂替抱不平,一方面又驚訝于外貌出眾的徐梓田竟還有這一門才藝。

徐梓田的那句“不關路沿的事,是我讓她瞞著大家的”聽來反而像是幫路沿的另一個借口,好像除了我再沒人相信了。

那天下午整個教室像是被罩了一層陰云,大雨一直下一直下。路沿趴在桌上一句話不說,很久以后她輕輕把一個紙條遞給了我,那個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是你說出去的嗎?”

有那么一瞬間我聽到內心轟隆隆崩塌的聲音蓋過了外面的雨聲。

[ [五]花事未了]

臺風過境,鎮上的田地都是被摧毀壓彎的莊稼。我站在田里,感覺我的心也像剛剛刮過一陣臺風。

我不知如何面對誤解我的路沿,干脆趁著假期跑去鄉下的外婆家。

我搭著過路車看到了碧綠的草原和遼闊的大海,我很想再去看看大凡山那滿樹滿樹的花開。可惜那些日子鄉下總是霧氣蒙蒙,我每一次自以為是的徒步登山總是因為路況不好半途而返。從小到大登山都是有路沿陪著的,許是這次沒了她在身邊說著鬧著我也便少了些興致吧。

后來幾天脆陪著外婆在屋檐下織起了毛衣。我說外婆你幫我收了這個尾吧,我想帶回去送人。臨走的那一天天空突然放晴,我終于看到后山上那如繁星點點的紅花,我的心境也豁然開朗了。

那件毛衣我是想帶回去給路沿的,只是假期回來后路沿卻悄無聲息地換了座位,坐到離我有些遠的位置去了。徐梓田抱著書包向我走過來,我以為他想調來和我做同桌,正尷尬著,不料他卻湊近我耳邊說,“唐望,你跟我出來一下。”

我們去了學校附近的糖水店,我不知道徐梓田是不是還為了那件事情,這樣鄭重其事把我叫出來讓我有些不安。

“別怕,我知道那件事情與你無關。”他先開了口。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徐梓田的回答讓我愣住了。

“因為拆穿路沿的人是我。”

[ [六]雨后最是艷陽日]

我努力想在徐梓田臉上找到得意的痕跡,但是沒有。他的眼神陰郁得像黑壓壓的云朵,“你知道么,嚴格說起來我是路沿的哥哥。”

我張了嘴,不知道怎么回應。

“其實十四歲那年,我便知道了父親有外遇。年少的時候想著這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那時候的自己,努力地學習,努力地畫畫,想著未來有一天能帶著母親擺脫這種束縛。后來我聽說了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在這里讀書,帶著好奇和不安轉到了這個學校,那時候我就想扮好人然后借機報復她。我以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會感到快樂,但是沒有。放假的時候我自己想了很多,越想越悔,剛認識的時候她那樣淘氣開朗,我多希望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樣。”

夏天的尾巴似乎還調皮著在地面玩耍。冰棒被融化后流過我的手心,滴到地面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徐梓田站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高高的屏障幫我擋住了太陽。

“好了,我最大的秘密給你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給路沿一個合理的解釋,在這里我請求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

梓田彎下腰,微笑地望著我。

第5篇

明星

1987年出道,他先做了三年配角?整個90年代,他紅透,事業登峰造極:2001年到2003年,負面新聞不斷,他選擇沉寂,2004年再攜電影上路,他驚人地蟬聯了兩屆金馬影帝――人們的想象,不過只擷取了郭富城二十年娛樂生涯的其中一段。

出道二十年,從偶像天王到實力影帝+郭富城做到的,遠遠比人們想象中的他多得多,而他在二十年里所成就的,恰恰正是一個人對于自我成長的全部想象。

關于成名:沒有一步登天

郭富城的成名 算得上充滿波折。1984年進入無線舞蹈訓練班,這個躊躇滿志的少年從來沒有失去過目標。伴舞三年,成名的機會出現了,不過不是他,而是和他一起出道的張學友。于是,郭富城轉入無線藝人培訓班又是個三年他成了藝人,但只出沒于小型的肥皂劇,主角或配角都不重要,反正當時不會有人記得。

香港是一個講究現實的城市,包括娛樂圈。香港市民追捧的藝人基本不會長得太光鮮,因為那離現實太遠。所以在香港,一出道就大紅大紫的只能是鄭秀文楊干女華、陳奕迅之類,個個如同香港寫字樓里的白領或坊問的好好市民。而那些出落得太標致的,如同郭富城,往往只有眼緣而無人緣。臺灣則不同,或許太早就受日本流行文化的影響,整個臺灣娛樂業的關鍵便是“夢幻”二字,藝人要養眼包裝要惟美、要清楚地特立于普通人之上,才會博得民眾傾慕。于是,1990年,臺灣的一個廣告商到香港挑選廣告演員,在香港賦閑了半年的郭富城終于抓住機會。

到臺灣,郭富城仿佛夜之間暴紅。之后,發了幾張唱片,積攢多年的舞蹈功底、在肥皂劇里磨練出的演技,也一派上用場。不到半年,他已是響當當的舞臺巨星。

一年后郭富城重回香港,一切自是今非昔比。他曾花了六年時間等待一個機會,也就不愿錯過現在擺在他眼前的每個。所以,接下來的幾年里他一年能出2.3張唱片,拍4.5部電影從年頭到年尾,整個熒幕和唱機里播的都是他的作品。

事實上整個90年代,都是郭富城的時代。他用一種近乎狂奔的速度,來超越這瞬息即變的娛樂圈遺忘的速度。然后他成功了。所有70年代末80年代初出生的人無例外地都當過他的歌迷,他早年的中分蘑菇頭成了一個樣板,90年代所有進入青春期開始學會要帥的男生必然要學他剪這個發型,如果還能惟妙惟肖地學他唱《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更能加分不少,在娛樂圈,他成為一種類型,當年有很多新人都是打著“小郭富城的旗號出道,而這些新人,現在有不少也已經成為了正當紅的一線男藝人。

90年代,郭富城是一個時代的娛樂天王,也是大多數人關于青春的一個印記,更是郭富城整個人生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關于演員郭富城:

不計形象地扮演任何一個角色

2001年到2004年,郭富城的步伐雖然慢了許多,卻一直在行走――走過爭議走過是非、走過無人喝彩,就如同走過沼澤走過絕地走過瘴山惡嶺。其實,生的希望,往往就在走過這些以后。

原來他可以算是四大天王里演技最爛的,但現在看來,他隱隱成了四人當中演技最好的一個,至于“突變”的原因,在郭富城看來,只不過是個水到渠成的事情,因為之前他是歌手的身份,但現在,他認為自己是個演員。

2005年 (三岔口)中飾演跌入人生谷底的落魄警察的一角,將郭富城帶出低谷直達人生的另一高度。憑著其中的突破’¨生演出,郭富城被提名為當年金馬的最佳男演員,成功封帝為他拿下出道16年以來首個影帝獎項:隨后,他馬上就證明了這絕非偶然――2006年的《父子》,郭富城穿上大短褲,腳拖拖鞋,變成無賴粗魯的邊緣父親,脾氣暴躁打罵妻兒……這部電影中的精彩表演,讓他再被提名,而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很清楚,郭富城蟬聯金馬影帝,絕對是預料之中,2007年 《C+偵探》一上映,他馬上又被提名為金馬獎最佳男演員……三年三次提名,兩度封帝,這幾乎是一個電影演員,可以創造出的最大奇跡。

“11年前,郭富城是以歌手的身份演戲;現在,郭富城是一個演員。”這是現在郭富城典型的表達方式,他喜歡自稱郭富城,仿佛那個人不是他自己。

能夠這么自信地說這番話,是在憑借、(三岔口>中的兩個小人物角色,蟬聯了金馬影帝之后。他發現自己終于會演戲了,找到了人戲的竅門,整個人都變得更成熟,也更自在。

2007年,郭富城首次和比自己年輕的導演合作,在彭順導演的

“磨”成影帝之后,郭富城顯然在電影中找到了自信和樂趣。2009年+他主演的

《風云2》在內地公映時,距離劉偉強執導的賣座影片(風云)上映已過去10年有余,郭富城仍舊演繹著那個霸氣十足的步驚云。不過,這個角色在奚伸文的設計下,沒有了那一頭藍色的長發但是照舊沉默倔強,還多了一些滄桑感。這是郭富城近幾年里少有的商業片角色,他很久沒拍過需要揮舞利劍、展現動作身手的影片了。他說拍動作片“其實一點都不辛苦,這些動作都不難,因為我每天都在練習跳舞,基本上沒有偷過懶,積累下來的動作和體能現在都被用上了”。

在同個步驚云身上,仿佛能看到一個男人在10年里的努力 堅持和成長。“現在拍《風云2》,是最好的時候。10年前,我覺得我太年輕了,那時候還把自己當偶像10年后的今天我想我各方面都非常成熟,剛剛好。”44歲的郭富城這樣評價自己現在的狀態,他多次用到了“成熟”這個詞

關于四大天王:天王時代已經過去

他說:“現在的郭富城可能沒有什么稱號了,但是我定比以前更進步更刻苦。”

歌手出身的郭富城是四大天王中最后一個拿到影帝獎的人,但他卻宣稱剛剛成為一個成熟男人,自己的電影黃金時代正在開始。

四大天王之一的劉德華兢兢業業,成了香港人精神的偶像,張學友讓偶像的光環更加閃耀,黎明拿著偶像當招牌,照樣能當好老板。而如今的郭富城拿它當一個包袱“四大天王對我來說,只是一段美好的回憶罷了,”

從1991年開始,當了10年歌手的郭富城靠著勁歌舞贏得一席之地隨即陷入了困惑。2002年,郭富城作出決定:卸掉偶像這個“包袱”――昌片公司經紀公司為他營造的真空環境。他決定減少音樂工作量和曝光率,尋找突破。然而,和偶像決裂的

過程并非想像中那麼簡單。不是在片場隨便跳條臟河穿件破衣服扯著嗓子大聲說話,自毀漂亮形象就夠了。人氣下滑,媒體當時稱他“谷底王”他氣、憤難、過痛苦、彷徨、但忍住了。

郭富城雖然是最后一個搭上“四大天王”末班車的藝人,但沒有他也就無所謂的四大天王了,上世紀90年代在娛樂圈內出現了無數的“第五天王”和所謂的“四小天王”,但當時如日中天的“四大天王”成員――黎明劉德華、郭富城及張學友的地位一直沒有被后來人替代和超過。他們靠各自的實力和魅力成為香港娛樂業最輝煌最有力的見證!

“天王只是大家給我的稱呼,我不會介意,也不會很看重。現在的郭富城可能沒有什么稱號了,但是我一定比以前更進步更刻苦。”他的電影黃金時代來臨了。 “我開始成為一個成熟男人,未來10年將是我電影的黃金時間,我不想錯過。”從當無線伴舞出道至今,郭富城經歷過的起起落落都成了人生寶貴的財富。下個十年,他將把工作重心全部落在申影上。

關于感情:在我心里愛情是第三

四大天王中,張學友早為人父,劉德華與朱麗倩黎明與模特女友樂基兒也傳出秘密結婚,閱盡千帆之后的郭富城也有了緋聞對象――模特熊黛林,一直被當事人否認的感情是否是故弄玄虛?

“我的生活跟娛樂圈分不開,能繼續開演唱會,繼續演戲,才是我的生活,現在正是我的黃金時期,老實說我是個很低調的人,在我心里愛情是第三,父母第二、工作才是第一的。”

去年年底,在《風云2》的首映禮上,郭富城看似隨便地穿了一件暗紅色的T恤頭發剃得很短,能看到頭皮。他站在高大長發的鄭伊健面前,外形上確實不占什么優勢。但他手上無名指帶著一枚閃亮的戒指有好事的記者問他,這枚戒指代表什么含義。他把閃亮的手指舉起來,大聲說,“這是時尚。”

這位年逾不惑的男人不肯當眾承認自己被炒作得沸沸揚揚的戀情。聽到有記者提熊黛琳的名字,他會假裝聽不見,同時卻地大講他和母親之間的母子情,他透露每一次拿到獎項,“我會想到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我媽媽”。但是遇到壞消息,他也會首先考慮到母親的接受度。在《風云2》的拍攝過程中,郭富城受了傷。一次爆破的沖擊導致一枚書釘扎入他的胳膊,他立刻被送往醫院。當時郭富城要求全劇組對外保密,因為母親的心臟不好,生怕她看到報道會為自己擔憂。

問到他是否在意身邊的很多人都結婚,甚至有孩子了他說:“每一個人做事情都有他的想法,有的人會想早點成家立室。我有很多朋友,他們都比我小的,比如說張智霖和袁詠儀結婚還做爸爸了,但他沒有影響到我要做爸爸的心情。我是從18歲一直在音樂舞臺上找到自己的人生,從一個歌手的身份轉到電影事業上,我希望能在電影上達到一些好的成績,我想把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放在這上面。”

明星檔案

外文名:Aaron Kwok

別名:城城.城仔.阿王(其英又名譯音)

身高:172cm

體重:64kg

血型:A型

出生日期:1965年10月26日

家庭狀況:父母2兄2姐

嗜好:唱歌跳舞手表交易吃麻辣鍋

專長:戲劇舞蹈歌唱功夫游泳打鼓賽車

座右銘:不求與人相比.只求超越自己.明天會更好

最喜愛的顏色:黑白藍

最喜愛的飾物:手表

最喜愛的歌星:麥當娜

最喜愛的藝術家:MJ是唯一的偶像

明星問答

問:高強度的工作狀態對于你來說.是否會覺得辛苦?

答:“不管有多辛苦.對于我來說我都習慣了,在演藝圈那么多年哪里會有不勞而獲?

問:你的人生一大理想就是要做一部自己的音樂劇.現在進行到什么程度了?

答:“老實說.過去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做演唱會。從1996年到今年.其實每年都在做演唱會。其實我的理想已經安排好了.希望2011年不是演唱會.而是在舞臺上面去做個音樂劇。音樂劇將是我在舞臺上的另外一個挑戰.另外一個里程碑。

問:出道時.你是以出眾的外表成為偶像型藝人,現在你對“偶像”二字做何看法.還有沒有“偶像”的壓力和包袱?

答:“其實一個演員.面對他的只有角色.而沒有所謂的偶像。對于我來講.很久之前.就已經對這個問題很淡然了.你們覺得我是偶像.那么很好但是我其實一直都只是演員而已。

問:張學友和劉德華都曾說過.他們現在是為了家人還在繼續努力.那你呢?你現在的最大動力是什么?

答: 應該是追求吧。

問:大家問有關你婚姻的問題時.你好像有點生氣?

答:“不是生氣.是有點奇怪。每到一個地方.記者朋友們都問我同一個問題.什么時候結婚?目前娛樂圈的風氣很不健康我不知道大家為什么都對我的私生活這么感興趣.我還是希望大家看到我工作的一面。”

問:如果你結婚了.會選擇和劉德華一樣暫時不告訴大家嗎?

答:“不.我一定會告訴大家。我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如果結婚一定會給太太一個名分。不過.目前我還沒考慮過結婚的問題。

明星八卦

1 第一個以國語歌進軍大陸的香港歌手。

(可惜在90年代中期幾年大部分精力放粵語歌上面了,這也是導致郭富城的很多好歌傳唱度不算太高的原因之一,唱這歌、動起來、PRA PRA等歌曲除外)

2 全中國第一個也是唯一個以姓名命名的發型潮流 郭富城頭。

3 全世界第一個也是迄今唯一一個代言百事超過8年的巨星。

4 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入選百事名人堂的廣告代言人。

5 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獲得’世界堅毅精神大獎的華人巨星。

6 94狂野誘惑演唱會創下兩項紀錄一是創下連跳16支勁舞的紀錄.二是演唱會保險額高達1.6億。

(至今好像無人破)

7 香港娛樂圈第一個剪碎發的藝人――當幾乎所有男藝人都留“郭富城頭”時.郭富城自己卻剪掉一頭秀發.開創碎發之先河.后越煉越型.成就“AA碎發”。

(如今這種發型都隨處可見。)

8 香港第一個獲得舞蹈家年獎‘的娛樂圈人士(歌手)。

9 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2提2中并且蟬聯金馬影帝的演員。

10 邁克杰克遜唯一買的 張華人演唱會DVD―郭富城的(狂野誘惑演唱會》

第6篇

Saki

第一章

灰色的天空,被凌亂的電線將劃分成不規則的幾塊。

一群匆忙的上班族和三三兩兩的學生,再加上路邊一些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都被這個冬天寒冷的天氣打擊的沒有一絲生氣,不時還會吹來一些骯臟的塑料袋,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城里——豐宇。

夏野正在從家里出來,已經快8點了,其他的學生早已經在教室里K書了,他卻照例先去一間名叫“SK發型設計中心”的理發店,因為夏野是一個非常在乎自己形象的男孩,他皮膚不是很白,小麥的顏色,頭發有點長,一身Semir的衣服,那是他最喜歡的牌子的衣服。騎著最新款的山地車,嘴里哼著KIMI的最新單曲,夏野今天心情不錯。在經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女孩,她叫林菲,是夏野最好的朋友之一林強的妹妹,和夏野讀同一所學校,只是比他低一屆,夏野讀初三。林菲正在和她朋友季小夢買一種很夸張的耳釘,這個時間還沒去學校,應該也是和夏野一樣,都是無視學校規章制度的人。夏野呆呆的看著林菲,突然想起來還要去SK,就又騎著車子戀戀不舍地走了。

來到SK,雖然才早上8點,但是這里的生意已經很好了。夏野跟往常一樣先洗頭又做了自己設計出來的帥帥的發型,然后就坐在休息區翻看雜志,他在等人,等三個朋友——林強、齊玄和陳銘順。就在夏野很無聊的時候,他看見坐在第三個沙發上做發型的一個男孩,感覺好象在哪里見過。他起身準備去和那個男孩聊聊的時候,林強和陳銘順進來了,看見他們,夏野也沒去理會那個男孩,被林強和陳銘順拉著走出了SK,夏野問:“齊玄在哪?怎么沒來?”林強說:“玄玄先去學校了,他說有點事。”夏野哦了一聲,繼續走在上學去的路上。

來到校門口,看著用隸書刻成的“智宇中英文學校”幾個大字,夏野邪邪的笑了一聲,然后大步走進了學校。智宇中英文學校是豐宇市的一所私立學校,在這里上學的學生都是一些走在高校界前沿的人。

初三(11)班,夏野他們的班,這個班級是學校里最亂,但成績最好的一個班。剛來到教室門口,夏野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城》

Saki

第二章

教室里,齊玄正在和幾個同學大聲的吵架。林強走上前拉住憤怒的齊玄,一直拖到后操場。齊玄是夏野他們中年齡最小,也最沖動的一個,他有點胖,個子比夏野矮一點,有1米75左右,樣子很討人喜歡。林強問:“怎么了?又跟他們吵起來了?”這時候,夏野和陳銘順也來到了后操場。

齊玄坐在操場的石椅上,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夏野他們,原來是班里的李連希欺負張迪的時候,正好被剛進教室的齊玄看到了,李連希是11班里的敗類,以欺負老實的同學為樂,所以班里其他學生都看他很不順眼,齊玄更和他是死對頭。而張迪是和夏野他們走的比較近的一個女生,齊玄一直暗戀張迪,只是一直都沒好意思表白,今天看見李連希欺負張迪,也難怪齊玄會和李連希那一幫罵起來。

夏野抽出兩根“五星”煙,遞給陳銘順一根,因為林強和齊玄不抽煙。深深吸了一口,夏野說:“回去上課,這件事放學再說”。林強拉起齊玄,一行四人回到了教室。

李連希坐在位子上,看見齊玄進來剛想站起來,又看到夏野也來了,他又坐了下去。

夏野四個人的位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是這個班里的自由區。

“叮 叮 叮...開始上課”智宇學校獨特的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夾著教材走進了教室,她是一名40多歲的老資格教師,姓李,人很好,至少不會隨便打罵學生,一直都奉行心理教育。

人的承受力很強,但是不管是怎樣的人,他都會害怕孤獨,這是人的本能。

一天無聊的過去了,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夏野和林強他們來到了校門口,夏野手里玩弄著一根沒點著的煙,來來往往的學生一個個都對這四個人行注目禮,因為夏野他們是這個學校的里的頂尖人物,上課基本不學,但每次考試總是包攬年級前四名,這讓那些每天都苦讀的學生很是費解和嫉妒。

等了將近10分鐘,李連希和一幫小弟從學校里出來了......

《城》

Saki

第三章

夏野走上前去,將李連希叫到了附近的一片沒人的空地,林強、齊玄和陳銘順也走了過來,李連希的那幫小弟一看不對勁,早就先跑了,夏野也沒讓人攔他們。

沒有過多的廢話,“啪!”齊玄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李連希的臉上。李連希手動了動,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還手,夏野一臉陰笑的把手搭在李連希的肩膀上,說:“這只是你欺負我兄弟的一點小小教訓,以后在班里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個小弟就欺負別人,不然,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噩夢!”李連希身體一陣哆嗦,深深的點了點頭,對齊玄說:“玄哥,今天是我不對,以后有什么事,跟兄弟說一聲!”

夏野他們走了,留下還在發呆的李連希。不知道為什么,到第二天,李連希在班里向以前欺負過的同學一一道歉,并且保證以后會老老實實的。其他人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有這樣的轉變,但是夏野他們知道,林強和齊玄相視一笑。就這樣,一場風波平息了,一個敗類了隨著這場風波老實了。

夏野曾經說過,當一個人被壓迫的時候,他應該學會反抗,而不是一味的妥協。

放學之后,齊玄和陳銘順一起去回家,夏野和林強在豐宇大橋上散步,林強和夏野認識了已經三年了,他們之間除了友情之外,還有一種近似于親情的東西,林強說過,夏野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就在夏野心里想那天在SK見到的那個好象很熟悉的男孩的時候,林菲和季小夢走了過來,林菲跟林強打招呼:“哥,你們去哪里啊?”林菲好聽的聲音將夏野的思緒拉回現實,林強說:“不知道,散散步。”林菲走到夏野身邊說:“我們要去找小夢的男朋友,你們要不要一起啊?”夏野說:“好啊,一起去!”

來到一間名叫“Saki時刻”的咖啡廳,見到了季小夢的男朋友——張天鑫。張天鑫也是智宇的學生,在初三3班。季小夢蹦蹦跳跳地跑到張天鑫身邊,一付小鳥依人的模樣。林強說:“你好!我是林強,林菲的哥哥。”“你好,我叫張天鑫,這位是夏野吧?。”張天鑫指著夏野問。“對,我是夏野,很高興認識你。”夏野說。季小夢和張天鑫在一塊聊天,夏野、林菲和林強在另一桌喝著飲料,林菲真的很漂亮,夏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臉上,夏野真的愛上了這個活潑的女孩。

晚上,夏野睡在床上給林強發了一條短信.......

《城》

Saki

第四章

“強強,我是夏野,我想,我喜歡上菲菲了。”按了發送鍵,夏野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不一會,林強回復了信息“我早就知道了,我看得出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不反對你和她在一起的,夏野,其實,菲菲也喜歡你。”

放下手機,夏野才發現窗外的星星原來是那么亮...

第二天中午,夏野來到林菲的教室門口等她放學。高挑的身材,另類的發型,帥得讓人受不了的夏野永遠是校園里的焦點。“菲菲,陪我吃頓飯好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夏野對剛出來的林菲說。“好啊!”林菲笑著答應了。

來到“Saki時刻”,夏野手里捏著杯子,不知道該怎么說。店里放著潘瑋柏的《跟我走吧》,夏野鼓起勇氣:“菲菲,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雖然我知道這么突然這么說,你很難接受,但是菲菲,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林菲聽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是開心嗎?自己等這一天不是等很久了嗎?但是為什么還伴隨著淡淡的悲傷?“夏野,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是,讓我想想好嗎?今天晚上我會給你答復。”

下午,夏野一直都在發呆,連林強他們叫他逃課,他都沒搭理,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放學后,夏野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邊的影像店放著周杰倫的《甜甜的》,就像夏野現在的心情一樣。連在垃圾桶里尋找食物的流浪貓都是那么可愛....

晚上9點,夏野收到林菲發來的短信:“夏野,我是菲菲,今天聽到你說喜歡我,我真的很開心,只是我怕這么輕易得來的愛情會不長久,但是我真的喜歡你,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夏野回道:“菲菲,以后我會好好對你的...”“小野野,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林菲竟然也將稱呼改成了“小野野”,這個“愛稱”讓夏野接近崩潰。對夏野和林菲來講,今晚注定是個失眠的夜晚。只是林菲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會讓她明白,她和夏野的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天早上,夏野早早的來到林菲的家門口接她上學,一路上夏野緊緊牽著林菲的手,淡淡的感覺就是一輩子了。

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帶著一個男孩走進了11班,“這是今天轉到我們班的同學,路小北......”

《城》

Saki

第五章

大家看到這個叫路小北的男孩,所有人都驚訝都說不出話,因為他和夏野長得實在太像了!一樣桀驁不訓的眼神,一樣帥得讓人受不了,甚至連樣子都有幾分相似。路小北走到講臺前,說:“大家好,我是路小北!”班主任說:“小北,你的座位就在齊玄的旁邊,過去坐吧。同學們,這節課上自習”

夏野看著路小北,突然想起來,原來路小北就是那天自己在SK見到的那個好象很熟悉的男孩,他也明白了,對路小北其實不是熟悉,只是他和自己太像了,那是一種錯覺。夏野暗暗的握緊了拳頭,他下意識地感覺這個叫路小北的將會和自己有一段不平常的故事....

班主任離開之后,路小北突然站了起來,說:“這個班,以后,我是老大,記住!”“你算哪根蔥啊?找事是吧?”齊玄聽后激動的要動手,要不是林強拉住他,估計他的拳已經打在了路小北的臉上。但是,路小北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到的嗎?肯定的回答不是!“現在不承認我是老大沒關系,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要有實力!”路小北一臉囂張的說。這時候,夏野發話了:“路小北,要做老大可以,只要你能把我逼出這個班,所有的人都會承認你是老大,你說的沒錯,要有實力,你,想做老大,也要有這個實力才行!”“你....!”路小北雙眼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殘忍“好!你是夏野沒錯吧?你會明白什么叫實力的!”。說完,路小北坐了下來,齊玄也忿忿地坐下。

中午,林菲來到初三11班,夏野從班里出來,路小北也一起走了出來。林菲看到夏野后,開心的跑過去挽著夏野的手,但是,當她看到路小北之后,臉上出現了一絲恐懼的表情,然后竟然頭也不回了跑掉了。夏野站在那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肯定和這個路小北有關系!“你認識林菲?”夏野問路小北。“當然,而且,我和她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什么事?”“為什么要告訴你啊?用你朋友的話說,就是你算哪根蔥啊?”按照以前,夏野應該早已經和路小北打起來,但是,這時候的夏野卻出奇的平靜,因為他太在乎林菲,他明白武力不能解決這件事。夏野心里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過心臟,漫過胸腔,漫向每一個身體里的低處,積成水洼,倒影出細小的痛來。此時的夏野,才明白愛一個人原來是會因為的她的每個細小的動作而受傷。

這時,林強走了過來,問:“夏野,怎么了?菲菲怎么走了?”

“強強,你跟我來,我有事問你。”.......

《城》

Saki

第六章

“菲菲和路小北什么關系?”夏野問林強。“我也不清楚,只是去年聽菲菲說過有個叫路小北的曾經追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路小北,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林強說。看來,是該和菲菲好好談談了。夏野心想。

我以為你會戀戀不舍的,但你真的頭也不回就走了......

齊玄和陳銘順這時正在學校的籃球場里打籃球,別看齊玄身材有點胖,但打起籃球來,還真像那么回事。“小玄,叫來那邊幾個人,我們來斗牛!”陳銘順一邊說著,一邊來了個漂亮的灌藍。“好!”....

夏野心情很差,來到了SK發型設計中心,這里的生意永遠都那么好。老板叫古攀,是個18歲的大男孩,只比夏野大一歲,夏野喜歡SK除了因為這里做的發型很好之外,也是因為和古攀比較聊得來,相同年紀的人總是很容易找到共同語言。古攀更是把夏野當弟弟看,對他很照顧,他曾經對夏野說過一句話:懦怯囚禁人的靈魂,希望可以令你感受自由,強者自救,圣者渡人。夏野也是一直都在這樣做。夏野在SK坐了一會就離開了,他真的沒心情做發型。

已經天黑了,偶爾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兩聲汽車的喇叭聲,在寒氣逼人的深夜里,因為太過寂靜,已經聽不出刺耳的感覺,只剩下那種悲傷的情緒,在空曠的街道上被持續放大著。此時的夏野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小貓,很想回到那個曾經熟悉的窩,卻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即使找到了,也是不受歡迎的貓。心里悲傷的感覺,只有夏野和遺棄的小貓清楚。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夏野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總是來回盤旋著林菲和路小北的樣子。他們到底什么關系?又有什么故事?夏野感覺自己再想下去就要崩潰了,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

第二天早上,夏野比以往提前一個小時來到林菲家門口等她出來,坐在自行車后座,夏野吸著煙,看著灰色天空,幾只灰色的鴿子飛著,飛過自己灰色的心情。這時,林菲出來了.....

《城》

Saki

第七章

“夏野,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們邊走邊說,好嗎?”林菲打斷正要說話的夏野,夏野點點頭“嗯!”

早上的晨霧還沒消散,模糊的行人和車輛襯托出夏野現在悲傷的情緒,牽著自行車走在朦朧的霧里,夏野和林菲都沒有說話。走了很久,夏野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菲菲,告訴我好嗎?”“嗯...好的,這件事得從我小時侯開始說。其實我和路小北小時侯就認識,他家當時就在我家旁邊,所以小時侯我們經常在一起玩,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好,每天只知道玩,什么都不用想。但是人總是會長大,長大了就會有這樣那樣的感情隨之而來,有天路小北告訴我他喜歡我,我當時畢竟還小,對人沒有一點戒備心,就傻呼呼的和路小北走到了一起,接下來的日子也過的很開心,天天都和路小北粘在一塊。可是在我和他談了兩個月之后,我發現他竟然和黑社會有關系,我曾經勸了他好多次,讓他和那些人不要來往,但是他根本不聽,依然每天和那些人出去打架、鬼混,然后一個月之后他就搬家了,走的時候沒跟我說,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也隨著他的離開而結束了,沒想到昨天又見到他了。見到他的時候,我感覺很害怕,并不是怕他這個人,而是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我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夏野,從那之后,我就覺得輕易而來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可是我真的很愛你,別像他一樣離開我好嗎?”林菲說完這些,已經滿臉都是淚水。“別把我和他比,他會離開你,他不珍惜你,但是我會,菲菲,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但是這都已經過去了,以后我們好好在一起,我不會離開你的!”說著,夏野緊緊的把林菲抱在懷里。夏野溫暖的懷抱,讓林菲的淚水更加泛濫,她深深地點了點頭。

“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興好幾天,可看你哭一次,我就能難過好幾年。寶貝,答應我,以后不要再哭了,我會傷心的。”夏野輕輕的將林菲臉上的淚擦干“菲菲,閉上眼睛。”“干什么啊?”林菲疑問道。“你先閉上。”當林菲閉上眼之后,夏野毫不猶豫吻住林菲的嘴,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后來夏野才知道,這是林菲的初吻。他們微笑著說我們停留在時光的原處。

來到學校,林菲回班上課,夏野在學校的后操場給張天鑫打了個電話:“天鑫,我是夏野,你到后操場來下,我有點事。”.....

《城》

Saki

第八章

不一會,張天鑫匆匆來到后操場,“夏野,什么事?”張天鑫問。“幫我調查一個人,我們班的路小北,我要知道他這兩年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可以嗎?天鑫。”“沒問題,夏野,這件事交給我吧。”張天鑫自信滿滿地說。等張天鑫走了之后,夏野去了SK找古攀。

林菲正在班里看書,唐瑞軒走了過來,她也是林菲的一個朋友:“菲菲,外面有人找你,是個和夏野長得有點像的男生哦!”林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想到可能是路小北。來到教室門口,外面站著的果然是路小北,林菲看來一眼,剛想轉身回教室,卻被路小北拉住:“菲菲,我是小北啊,兩年不見,你就忘了我路小北了嗎?”林菲說:“我們早就結束了,你還來找嗎?”“菲菲,我知道你恨我,我只想跟你說幾句話,說完了我馬上就走,好嗎?”路小北說。

“菲菲,這個世界永遠存在這一些無奈,而這些無奈,你永遠無法改變。當初我也是被迫才離開的,之所以沒有跟你說,是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傷心,我也討厭離別的滋味。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里的,即使忘記了她的聲音,忘記了她的笑容,忘記了她的臉,但是每當想起她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菲菲,你真的一點也不愛我了嗎?”路小北的眼睛不再是那種夏野般的桀驁不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邃,讓人看不透的深邃。“也許你離開有你的理由,也許你是被逼無奈,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們都已經長大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何必要這樣放不開呢?我現在和夏野在一塊,我很幸福,我不能也不想對不起夏野。一個人身邊的位置只有那么多,我能給的也只有那么多,在這個狹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進來,就有一些人不得不離開。小北,放棄吧。”林菲堅定地說。路小北走了,林菲自言自語地說:“小北,希望你幸福...”

本以為念念不忘的東西卻在我們念念不忘的過程中被遺忘。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后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發現,原本費勁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這么忘記了。

夏野從SK出來,已經到下午了,走在熟悉的街道,卻看見了不熟悉的人,路小北......

《城》

Saki

第九章

頭頂是交錯而過的天線,分割著不明不暗的天空,云很低很低地浮動在狹長的天空上,鉛灰色的斷云,沿街道投下深淺交替的光影。

兩個注定相對的男孩又一次相遇。“夏野,我們能談談嗎?”路小北問。“好吧。”夏野冷冷地回答。他從內心排斥路小北,就像水排斥火一樣,注定是水火不容。

坐在Saki時刻,路小北表情凝重地說:“夏野,相信我和菲菲的事你也知道了吧?”“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夏野手里夾著煙,吸了一口,吐出煙幻化成一股悲傷。“我愛林菲!一直都是,雖然我不辭而別,但是我一直都是愛她的,請你把她還給我!”路小北激動的說。“你這是在求我嗎?如果不是,請你離開,如果是,請你也離開!菲菲愛的是我,我也愛她,你根本沒資格和我爭!愛不是東西,它是不說還就能還的,你懂嗎?”夏野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Saki時刻,留下滿是憤怒的路小北。

與時間相反的是眼皮上的重力,像被一床棉絮壓著,睜不開來,閉上又覺得澀澀的痛。光線像一把粗糙的毛刷子在眼睛上來回掃著,眨幾下就流出淚來。

出了Saki時刻,夏野來到學校,獨自走在學校的小湖邊,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是不安?是沮喪?還是悲傷?總之就沒有好的。還有更多悲傷的事么?那就一起來吧!視線里的一切被疊上一層透明的虛影,像失了焦的鏡頭。

這時,夏野的手機響了,“夏野,我是張天鑫,你要的路小北的資料我已經找到了,什么時候要?”“現在!”.....

《城》

Saki

第十章

夏野來到學校的小樹林,看見張天鑫正捧著一疊紙在那,“天鑫,怎么樣?查到什么了?”夏野問。“沒想到路小北這小子和黑社會有關系,他這兩年一直都在少管所,因為前年和一群黑社會分子一起打架,誤傷了一個人,后來被警察抓到,因為他年齡小,犯了事也輕,就送到少管所關了兩年,現在剛出來。”張天鑫說完,夏野點了點頭,他早就想到是這樣的。

也許是自己在乎的一些東西早就喪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吧,所以對生活,就不會再有失望。

林菲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整條安靜的街道,像消失了聲音,消失了溫度,消失了光線,消失了那些面容和動作,只留下悲傷的自己。心里的悲傷就好像是偶然發現在系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停了,想要重新撥出正確的時間,卻無法找到應該要指針停留的位置了,根本沒有辦法知道眼下是幾點,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時間在什么時候就停滯不前了。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路燈將黑暗戳出口子,照亮一個很小的范圍。林強和夏野沒有目的地走著,“還有一個星期就到我生日了”林強說。“哦,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啊!”

林菲快到家的時候,看見黑影里有一個人,她心跳加速地準備走過去,那個黑影卻說話了“菲菲。”林菲仔細一看,原來是路小北。“哦,小北,有事嗎?那么晚了還沒回家啊?”林菲說。“沒有,菲菲,也許真的是我錯了,你和夏野很幸福吧?應該是這樣吧。從小你就喜歡和我搶東西,我哪次都讓你,這次我也讓你,我把我的幸福讓給你。你說的對,一個人身邊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你能給的也只有那么多,在這個狹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進來,就有一些人不得不離開。看來,要離開的是我。”路小北說完就要走了。

離開,讓一切變得簡單,讓一切有了重新被原諒的理由。

林菲拉住路小北“小北,謝謝你!以后,做我的哥哥好嗎?”.......

《城》

Saki

第十一章

“菲菲,不用了,做你的哥哥,我會不習慣的。最后再說一次我愛你!一直在看著你呢,要幸福啊!再見了。”路小北的淚控制不住地流出來,然后轉身離開了。林菲還想說什么,卻被眼淚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像是吞下一枚刀片,劃痛了整個胸腔。

我們微笑著說我們停留在時光的原處,其實早已被洪流無聲地卷走。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眼淚。心里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過心臟,漫過胸腔,漫向每一個身體里的低處,積成水洼,倒影出細小的痛來。

時光好象是一條沒有終點的直線,它永遠不會停下來,永遠走不到盡頭。已經快到春節了,豐宇這個小城處處彌漫著過年的氣息。夏野這時正在和林菲散步,“小野野,快過年了,我們又要長大一歲耶!”林菲似乎已經從悲傷中走出來。“是啊,我們又要長大了....菲菲,你知道嗎?長大的過程就好象一群好朋友手拉手在街上走,一不小心弄丟了一個,然后不小心又弄丟了一個,走到最后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區,周圍都是很陌生的面孔。”夏野邊說邊拿出煙點著。“也許是吧,但是我們都是要長大的。哎!小野野,你能不能不抽煙啊?”林菲皺著眉頭看著夏野抽煙。“你什么時候不叫我小野野,我就什么時候不抽煙了。好啦,好啦,以后少吸點就是了。走吧,菲菲,我們去看煙花。”

如果我們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時光的原地,坐在一起一邊聽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邊慢慢頷首。記憶里你神色緊張地把耳朵貼向我胸口聽我的心跳聲,然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夏野和林菲牽著手走在城河邊,天空是五顏六色的煙花,綻放出一大片的花火。夏野抱著林非:“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寧愿讓天空所有的星光全部隕落,因為你的眼睛,是我生命中最亮的光芒。”這時,他們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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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原來是林強和唐瑞軒,他倆怎么在一塊?“哥哥,你和軒軒?”林菲問。“呵呵。”林強滿臉通紅“其實,三天前我和軒軒談了。”“好啊哥哥,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關系不鐵了,出去別說認識我啊。”林菲嘴上怪林強,其實很開心。夏野看到林強談戀愛了,心里也很高興。

就算分離的再遙遠,可是頭頂上還都會是同一片天空吧,所以,無論在哪里,我們都不會覺得孤單。

豐宇的早晨永遠冷清得讓人從心里感到悲切,路小北站在街頭,不知道該去哪里,他對林菲還是放不下,每每想到她,心里就像被無數的針無所忌憚的穿透,千溝萬壑的心臟表面,穿針走線般地縫合進悲傷。疼痛。是疼還是痛?有區別嗎?那些以前說著永不分離的人,早已經散落在天涯了。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悲傷,我們沒哭,可是眼淚流下來了。

路小北蹲在路邊,哭泣得像個孩子。我舍不得你,卻再也找不到理由把你留下,我以為你會戀戀不舍的,但你真的頭也不回就走了,就在那一瞬間,我仿佛聽見了全世界崩潰的聲音。天空的鴿子,是你的寂寞比我多,還是我的憂傷比你多,剩下的時光,你陪我,好不好,這樣你不寂寞,我也不會憂傷。

總有一天我會從你身邊默默地走開,不帶任何聲響我錯過了很多,我總是一個人難過。

路小北站起來,擦干淚水,眼眶像是干涸的洞,恨不得朝里面揉進一團雪,化成水,流出來偽裝成悲傷。剛一轉身,就看見夏野那滿臉無害的臉龐......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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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路小北,跟我去個地方。”夏野不由分說地拉著路小北往前走。“夏野,你已經贏了,為什么還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路小北被拉著,卻不想掙脫,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不是該恨這個叫夏野的男孩嗎?為什么到現在才發現,根本恨不起來。

夏野帶路小北來到一座小山坡,周圍都是很高的樹, 枝椏交錯著伸向天空。“就像是無數餓死鬼朝上伸著手在討飯”,這是夏野曾經的比喻。夏野找到一塊干凈的草地坐下,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路小北,很奇怪我為什么把你帶到這個吧?”“為什么,你想說什么”路小北也坐了下來。“每次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我都會來到這里,坐在這看著太陽落山。小北,你剛說我贏了,其實,對感情而言,沒有誰輸誰贏,選擇了,就不要怕受傷害。菲菲選擇誰,那是她的選擇。”夏野抽出兩根煙遞給路小北一根,自己叼一根點燃,朦朧的煙霧中,夏野有一種頹廢的美。“我知道,所以我并沒有說什么,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對菲菲,不要再讓她傷心了。”

人生,是一部看不懂卻被感極而泣哭得一塌糊涂的電影。那些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忘記的傷痛,那些以為永遠都無法消失的傷口,都會時間的手掌里,慢慢地得到撫平。

路小北吸了口煙,吐出一大片悲傷,就像是在電影院里不小心睡著,醒了后發現情節少掉一段,身邊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自己卻再也找不回來。

原來和文字沾上邊的孩子從來都是不快樂的,他們的快樂像貪玩的小孩游蕩到天光,游蕩到天光卻還不肯回來。

夏野的手機響了,是陳銘順打來的“夏野,到SK來一下好嗎?我有些事想跟你說。”“嗯,好吧,等我一會。”....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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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夏野來到SK,不止陳銘順一個人在這,還有林強和齊玄。

“怎么了?有什么事?”夏野說著坐了下來。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沉默,“到底怎么了?說話啊!”“我和銘順要走了,去外面上學。”林強開口了。“為什么?在豐宇不好好的嗎?為什么要走?”夏野感覺自己快瘋了,兩個朋友都要離開了,他無法接受。“夏野,你冷靜點,不是豐宇不好,只是我們必須要轉學了,我要去千川,林強要去南連,后天就走了。”

長大的過程就好象一群好朋友手拉手在街上走,一不小心弄丟了一個,然后不小心又弄丟了一個,走到最后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區,周圍都是很陌生的面孔。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不要長大,這代價太大。”夏野坐在SK,長大,好象連自己也丟了。“夏野,強強他們走了,你還有我啊。”齊玄已經哭得滿臉淚水,他同樣舍不得失去朋友。

就算分離的再遙遠,可是頭頂上還都會是同一片天空吧,所以,無論在哪里,我們都不會覺得孤單。

“夏野,你們都要長大,你是個男人,一定要承受住該承受的!”這時古攀走了過來“不管離得有多遠,以后的日子,你們都不會孤單。”

晚上,夏野和林強他們在一塊吃了最后一頓飯,每個人都喝了很多酒,夏野醉了,真的醉了,一直拉著林強和陳銘順的手說“不要走...不要走...”。可是真的能不走嗎?

如果我們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時光的原地,坐在一起一邊聽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邊慢慢頷首。

這時,林菲來了.....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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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林菲來到夏野身邊,看著喝醉的夏野,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哥哥,你真的要走嗎?”林菲也哭了。“菲菲,哥哥走了以后,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夏野好好的在一起,也別總和爸媽吵架,你也長大了,知道嗎?”林強說。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悲傷,我們沒哭,可是眼淚流下來了。離開,讓一切變得簡單,讓一切有了重新被原諒的理由。

林強和陳銘順走的那天,夏野沒有去車站送行,他和路小北是一種人,都一樣是討厭離別滋味的人。夏野一整天都沒有出門,自己躲在家里,什么也不想做。聲音像是水池的塞子被拔起來一般,旋渦一樣地吸進某個看不見的地方,剩下一屋子的寂靜。滿滿當當的一池水,放空后的寂靜。其實夏野就像是一只貓,像貓一樣孤傲,一樣自戀,一樣的依賴自己的朋友,夏野本身就是一個矛盾。

我和傷口一樣,像個孩子,倔強的不肯愈合。

但是我們都忘記了,那些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忘記的傷痛,那些以為永遠都無法消失的傷口,都會時間的手掌里,慢慢地得到撫平。

第二天下午,夏野一個人在街道走著,暗黑色的云大朵大朵地走過天空,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詞。就這樣站著,好象也只有這樣站著,才能讓心里悲傷輕一些。暮色像是墨水般傾到在空氣里,擴散得比什么都快。路燈將黑暗戳出口子,照亮一個很小的范圍。回家吧,悲傷的孩子,生活還在繼續。

新的一天開始,班主任又帶了兩個陌生的人進了教室....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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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這次轉來的是一男一女,男孩很高,他說:“同學們好,我叫韓允浩,以后我們就是同學了,這個是我姐姐,韓冉。”“大家好,我是韓冉。”韓冉長得很可愛。“好了,你們先回座位,我們下面上課....”

韓允浩的個子真的很高,所以座位被安排到最后一排,和夏野坐在一起。“你好同桌,我們做個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啊?”韓允浩剛坐下就和夏野打招呼。“夏野。”夏野冷冷的說,他還沒從失去朋友的痛苦中走出來。

那些以前說著永不分離的人,早已經散落在天涯了。

一整天夏野都在被這個韓允浩的聲音圍繞著,很奇怪,原本悲傷的情緒似乎也輕了一些。更有意思的是,原來韓冉和張迪從小就認識,所以兩個都很活躍的女生相聊甚歡,在一起唧唧喳喳說個不停。時間過得很快,又放學了,夏野和林菲一起走出校門,熙熙攘攘的街道,似乎和夏野的心情有點格格不入。“菲菲,強強走了,以后,我好好照顧你。”夏野看著林菲的雙眼,心里的傷好了很多。“嗯!小野野,只要你不變心,我永遠都愛你!我知道,我還不夠好,我很害怕你會被別人搶走,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有時候我覺得你做什么都理所當然。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樣。”林菲緊緊抱著夏野,好象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一樣。

牽著你的手,閉著眼睛走我也不會迷路。那是可以讓我潸然淚下,讓我用一生去交換的笑容。

路小北此時正坐在Saki時刻,喝著他最喜歡的摩卡咖啡,而夏野最喜歡的卻是百事可樂。濃濃的咖啡喝進嘴里,品出淡淡的悲傷,小北很喜歡一個人喝著咖啡看小說。手里捧著一本叫《城》的小說,心里卻在想著林菲,但已不再是憂傷,而是深深的祝福。我們都忘記了,以后的歲月還有那么漫長,漫長到我可以重新喜歡上一個人,就像當初喜歡你一樣。

這時韓允浩和韓冉走進Saki時刻,當他看到路小北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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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韓允浩走到路小北身邊坐下,“小北。”路小北抬起眼一看,吃驚程度不亞于韓允浩。因為路小北這幾天都沒有上課,所以今天韓允浩轉到11班上學的事他并不知道。“允浩!你怎么到這來了?”路小北看著韓允浩,心里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卻是想逃避的情緒。

原來韓允浩是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弟弟,而這個黑社會老大就是路小北兩年前跟的那個老大,所以小北和韓允浩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只是后來因為路小北被抓。兩年后從少管所出來的路小北決定重新開始,所以就一直沒有和韓允浩再聯系,沒想到今天在這又遇見了他。

人生,是一部看不懂卻被感極而泣哭得一塌糊涂的電影。心臟像冬天的落日一樣,隨著路小北突然下拉的嘴角,惶惶然下墜。

夏野送林菲回到家之后,又來到了那個小山坡。太陽快落下了。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是有一桶冰塊,一塊一塊地吃到嘴里,融化成淚水再從眼里流出來。流出一大片悲傷。林強和陳銘順的身影一直在夏野心里徘徊,揮之不去。那些久遠到昏黃的時光,像是海浪般朝著海里倒卷而回,終于露出尸骨殘骸的沙灘。夏野站在原地,悲傷在腳下生出根來。

朋友總是為你擋風遮雨,如果你在遠方承受風雪,而我無能為力,我也會祈禱,讓那些風雪降臨在我的身上。躲在某一時間,想念一段時間的掌紋。躲在某一地點,想念一個站在來路也站在去路的,讓我牽掛的人。林強,朋友是一輩子的,即使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會在你身旁,有地獄我們一起猖獗。

夏野喜歡站在這片山坡上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一副一副奢侈明亮的青春,然后淚流滿面。

丟掉手里第四個煙頭,夏野轉身離開山坡,回家的路上,經過Saki時刻的時候,隔著巨大的落地窗的玻璃,看到了路小北和韓允浩....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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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正在夏野郁悶他們兩個為什么會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齊玄打來的。“夏野,現在有空嗎?來陪我喝酒嗎?我在 全民自戀 酒吧,”“好吧,我正就去。”夏野心里也煩,正好和齊玄一塊喝酒,所以也就沒理會韓允浩和路小北,直接去了“全民自戀”。

時間仍在,是我們在飛逝。我們微笑著說我們停留在時光的原處,其實早已被洪流無聲地卷走。

夏野和齊玄兩人喝了將近20瓶啤酒,都有點醉了,視線里的一切被疊上一層透明的虛影,像失了焦的鏡頭。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出全民自戀。天已經黑了,身后那一大片天空,心好象也隨著浮云被夜風吹到遠處,只留下空殼,盛滿悲傷。夏野閉上眼,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眼淚。

送齊玄回到家之后,夏野也回家了,走到巷口拐角的時候,突然從暗處走出一群人,一群痞子,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流氓走到夏野身邊說:“小子,有錢嗎?借給哥們花點。”夏野雖然喝醉了,但是心里還是知道自己遇到搶劫的了。“沒有!滾一邊去,你們這樣讓我很鄙視你們!”夏野不害怕,即使對方有5、6個人。“小子,你找死!”黃頭發一拳打在夏野的臉上,夏野看著從自己嘴里流出的血,心里有股壓不住的火,他最恨別人打他臉。夏野一腳將黃頭發踢倒,其他的同伙一看同伴受傷了,紛紛拿著鋼棍圍了上來,其中一個人一棍打了過來,夏野躲了過去,但是卻沒有躲開那個黃頭發的刀子,一刀桶在了夏野的胳膊上,接著后背上又挨了一棍,夏野終于撐不住昏了過去。隱隱約約中好象聽到那群人中有人叫“龍龍”這個名字,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整條安靜的走廊。消失了聲音。消失了溫度。消失了光線。消失了那些面容和動作。

夏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里了,身邊坐著齊玄、古攀和哭得眼睛都腫了的林菲。“夏野,你醒了!還哪不舒服嗎?”林菲握著夏野的手問。“沒事,我沒事了,菲菲,別哭了,眼都腫了。”“夏野,究竟怎么回事?”齊玄一邊倒水一邊問夏野。“送你回家之后,遇到了幾個搶劫的,然后就打起來了。對了!我爸媽不知道這事吧?”夏野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他卻是個孝子,他不想讓家人為他擔心。“放心了,我已經給阿姨打過電話了,說我家人都出差了,你這幾天在我家住。”齊玄端著一杯水遞給夏野。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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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夏野接過齊玄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感覺舒服多了。“你知道那群人是誰嗎?”古攀問。“不知道,不過里面有個黃頭發,還有一個好象叫龍龍的吧。”夏野不肯定的說。“我知道是誰了!”齊玄突然說“你說的黃頭發和龍龍可能是同一個人,叫黃小龍,這肯定就是夏野家附近的那一群小流氓干的!夏野,你安心在這養傷,這件事交給我吧”說完,齊玄就匆匆地離開了醫院,向學校走去。

“攀攀,跟著玄玄,別讓他出什么事,他太沖動。”夏野對古攀說。“好的,你放心吧,我這就去。”說著,古攀也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夏野和林菲兩個人,夏野看著林菲哭腫的雙眼,心里一陣疼痛。疼痛,疼還是痛?這有區別嗎?“菲菲,對不起,我又讓你哭了。”夏野摸著林菲的臉,好想把她捧在手心。“笨蛋!當時你不能給他們錢嗎?或者你跑啊,干嗎要和他們打?幸好你沒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辦啊?”說著說著,林菲哭腫的雙眼又流出了淚,她在乎夏野,就像在乎自己的生命一樣。

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興好幾天;可看你哭一次,我就能難過好幾年。心里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過心臟,漫過胸腔,漫向每一個身體里的低處,積成水洼,倒影出細小的痛來。

記憶里我們手牽手看著煙花,然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齊玄來到學校后,就把能找到的朋友全部聚集起來,大約有50多人。前一分鐘操場還是空得像是可以停得下一架飛機。而后一分鐘,像是被香味引來的螞蟻,密密麻麻的學生從各個教室里涌出來,黑壓壓地堵在操場上。“兄弟們!別吵了,夏野讓人打了,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這件事可能是黃小龍他們干的,愿意去報仇的,就跟著我去,不愿意的,我齊玄也不勉強。”齊玄對著這一大群人喊。“玄哥!我們愿意幫夏野報仇!”50多個人無一例外,全部拿著鋼棍和齊玄一起走出學校。豐宇市的治安很差,即使50多個人拿著棍走在大街上,也沒有人上前過問。

暗黑色的云大朵大朵地走過天空,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詞。

這時在夏野的病房里,來了一個本不應該在這里出現的人.....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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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路小北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夏野和林菲后愣了一下。“夏野,菲菲。”路小北說著走到病床邊。“菲菲,我想喝可樂,幫我買瓶百事來好嗎?”夏野對林菲說。“嗯,我這就去給你買。”說完,林菲走了出去。“其實,你不用把菲菲支走的。”路小北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我還怕你把她搶走呢,說吧,你有什么事?”夏野拿出煙點了一根扔給路小北一根,雖然醫院禁止吸煙。“我沒什么事,只是聽說你被打了,所以來看看你罷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夏野還是那么排斥路小北。

這個世界永遠存在著一些無奈,而這些無奈,你永遠無法改變。

齊玄帶著人找到了黃小龍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一個飯店里喝酒。齊玄讓兄弟們在飯店外面等著,自己走了進去。齊玄走到黃小龍身邊,拿起一個啤酒瓶,往桌子上砸了下去,“黃小龍!夏野是你打的吧?”齊玄一把拉起他。黃小龍一看對方就一個人,而自己這邊有五個人,仗著人多也不怕。“沒錯!那個叫夏野的是我打的!怎么了!?”黃小龍一眼輕藐地看著齊玄。但是他沒想到,齊玄雖然個子不高,又有點胖,可是他打起架來,卻是夠狠。“好!承認就好!跟我出來!”齊玄拉著黃小龍就往門外走,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一起跟著走出飯店。出來之后,黃小龍傻眼了,他更沒有想到外面還會有那么多人等著他。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齊玄等人拖到了一個沒有人的死巷里。“兄弟們!給我打!”齊玄說完首當其沖,一腳把黃小龍踹倒,后面的人也一擁而上。灰暗的死巷里,傳出一陣陣的慘叫聲。五分鐘之后,黃小龍五個人已經被打的滿身是血。“別打了,別打了...”黃小龍睡在地上大聲喊到“其實是有人讓我們打夏野的!”齊玄一聽,拉著黃小龍的領口問:“說!他媽的是誰!”

也許是自己在乎的一些東西早就喪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吧,所以對生活,就不會再有失望。

這時林菲手里拿著一瓶百事可樂走進了病房.....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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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路小北看到林菲回來,站了起來,說:“夏野,菲菲,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嗯,菲菲,送送小北。”路小北聽后笑了笑,剛才還害怕自己搶走林菲,現在又不怕了?林菲把可樂遞給夏野后和路小北走了出去。夏野看著路小北離開的身影,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陰笑,拿起可樂喝了一口就放桌上了,他原本就不是想喝,只是想找個借口先讓林菲離開。“菲菲,現在還好嗎?夏野對你好嗎?”路小北看著自己曾經深愛的人,心里百感交集。“我很好,夏野對我也非常好。”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醫院門口,路小北這時感到時間原來過得這么快。“菲菲,回去吧!我走了。拜拜!”說完,路小北就走了。中間他和夏野到底說了些什么,沒有人知道。

我們都忘記了,以后的歲月還有那么漫長,漫長到我可以重新喜歡上一個人,就像當初喜歡你一樣。愛人將以一個故人的身份睡在記憶的墓穴里。

愛情使人忘記時間,時間也使人忘記愛情。

黃小龍原本還不想說出指使他的人是誰,后來被齊玄又一頓暴打,終于招了出來:“是..是你們班上的李連希讓我打的!他說打了夏野之后,就給我錢。不過這不關我的事啊!你們放過我吧!”齊玄聽后,想起了前一陣曾經和李連希有過矛盾,本來以為這事都過去了,沒想到這個小人現在竟然對夏野玩陰的!扔下滿身是血的黃小龍五個人,齊玄又帶著那一大群人回到了學校。他要去找那個小人,李連希。

暮色像是墨水般傾到在空氣里,擴散得比什么都快。天又黑了下來,暮色四合。各種各樣的燈在醫院小區里像深海的游魚般從夜色中浮動出來。夏野看著窗外的燈,心里又有那種說不出來的悲傷,似乎那種悲傷的情緒從出生就一直扎根在他的心里,然后發芽,開花,直到茂盛。

第二天中午,齊玄來到醫院,剛進病房就對夏野說:“夏野,告訴你個好消息!”....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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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什么好消息啊?你還能有好消息?”夏野笑著問齊玄。“打你的人找到了!就是黃小龍他們,而且,這不單單是搶你錢這么簡單!是有人指使黃小龍這么干的,你猜猜是誰?”齊玄說著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吃了起來。“有人指使?他是誰!?”夏野感覺有一股火正從身體向外爆發。“是李連希!”齊玄說“而且,他已經讓我擺平了!”

這件事過去之后,李連希好象從豐宇消失了。后來夏野聽說,李連希一家都搬到外地了,走的時候,好象還是用擔架抬走的。

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后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發現,原本費勁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這么忘記了。

早上八點,夏野從家里出來,剛出門嚇了一跳,下雪了!整個豐宇全部被白色覆蓋,就像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傷口,但是不管你怎么遮擋,傷口卻還是依然存在的。好幾年沒下這么大的雪了,夏野走的滿是雪的路上,緊了緊領口,向SK走去。

雖然下著漫天大雪,但是卻絲毫不影響SK的生意。夏野走進去,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坐在休息區和古攀聊天。“夏野,傷好了嗎?不再休息幾天了?”“早好了,再休息幾天我會憋瘋的。”這時,林菲蹦蹦跳跳地走進SK,因為地上有雪,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了,夏野急忙上前扶住她,摸著她的頭發“笨蛋,不會好好走路啊?摔倒了怎么辦?”“誰笨蛋啊?你嗎?”林菲笑著挽住夏野的胳膊。跟古攀道別后,夏野和林菲走在上學的路上。雪真的很大,天真的很冷。夏野緊緊地抱著林菲,好想把自己的溫度全部給她。

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搖搖晃晃,成為我命中最美的點綴,看天,看雪,看季節深深的暗影。

路小北這時也在看雪,但是和夏野的心情卻截然不同。如果愛不曾來過,如果夢不曾碎過,如果心不曾疼過,那么我,是否還是你認識的我?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里,在我眼前,汩汩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涌出來,我沒有奢望,我只要你快樂,不要悲傷...曾經也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還是如霧般消散,而那個笑容,就成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河流,無法泅渡,那河流的聲音,就成為我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好象就是Saki說的那樣,悲傷逆流成河...

夏野和林菲剛走到學校門口,夏野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喂,我是夏野,你是誰?”...

《城》

Saki

第二十三章

“野野哥!我是夏莎啊,還記得我嗎?莎莎啊!”電話是夏野的堂妹夏莎打來的,她從9歲的時候,就跟著爸爸媽媽去外面上學,那年夏野11歲,到現在已經六年了。“啊~!莎莎?真的是你嗎?你終于想起來給哥哥打個電話了,小丫頭,現在在哪啊?這幾年還好嗎?”雖然天下著雪,但是夏野感覺自己的心很熱很熱。“是啊,哥哥,我明天就回去了!回豐宇,記得去接我啊!”掛上電話,夏野臉上出現一絲微笑,畢竟六年沒見的妹妹就要回來了,他真的很高興。林菲看著夏野笑了,她心里也沒來由地高興起來,但是卻有一絲悲傷,說不出的悲傷。

那是可以讓我潸然淚下,讓我用一生去交換的笑容。

路小北站在雪地里,任憑大雪落在身上,好象還是不如心冷。這時韓冉走了過來,看見雪中的路小北,心里一陣說不出的疼痛,疼還是痛,這有區別嗎?當年路小北跟著韓冉的哥哥混的時候,韓冉就喜歡路小北,只是那時路小北喜歡的是林菲,所以一直沒有接受韓冉。“小北,冷嗎?”韓冉看著路小北悲傷的眼神,心里的疼痛似乎就要扎根了。路小北轉過頭看了一眼韓冉,說:“心已經死的人,是不會感到冷的。”“小北,振作起來好嗎?就像以前一樣,那個驕傲的路小北!林菲她已經不值得你愛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執著呢?”悲傷的小北,和傷口一樣,像個孩子,倔強的不肯愈合。“冉冉,你不懂的。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里的,即使忘記了她的聲音,忘記了她的笑容,忘記了她的臉,但是每當想起她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寂寞的人總會用心的記住在她生命中出現的每一個人,所以我總是意猶未盡的想起你,在每個星空墜落的晚上,一遍一遍的數你的寂落。明知你心里沒有我,也永遠做不到你想要的那個,卻不由自主讓你看到最真實的我,掩藏住受傷的我。小北,我會等你的。說你執著,我又何嘗不是呢?對不起,我愛你。

漫天的雪花似乎要把整個豐宇覆蓋成悲傷的白色,就像葬禮的挽歌。教室里,夏野看著窗外....

《城》

Saki

第二十四章

暗黑色的天空,襯托著慘白色的雪花,但是夏野的心情不錯,想起來就要見到六年沒見的堂妹,夏野的嘴角又升起一絲微笑。

我看到生命從我頭頂飛過去時投下的斑駁深邃的暗影,沙漏翻過來覆過去,千重鶴又燦爛的開了一季。我知道又過了一年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了。

路小北也坐在教室里看天,我懷念過去的你,懷念我留在單車上的十六歲,懷念曾經因你的一陣微笑而激蕩起來的風,夾著悲歡和一去不在回來的昨天,浩浩蕩蕩地穿越我單薄的青春。明亮。傷感。無窮盡。每當我看天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再說話。每當我說話的時候,我卻不敢再看天。菲菲,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就像兩條平行線吧,永遠沒有相交的那一點。

我只是騙了她兩年,她卻騙了我一輩子。

這時韓冉看著路小北的臉,思緒漫天紛飛,就像是窗外的雪花。你也有你的驕傲,你的自尊,你不應該為了某個人把這一切都放棄掉。小北,我可以抱你嗎?寶貝...今生的遺憾,和你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和你這樣擦身而過,你變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寧愿和你是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因為一旦相交,過了那個點就會越離越遠。那么我會哭得不成樣子。

為什么要痛苦地忘記一個人,時間自然會使你忘記。如果時間不可以讓你忘記不應該記住的人,我們失去的歲月又有什么意義?

第二天一大早,夏野就來到豐宇的車站接夏莎,本來是要叫林菲一起來的,不知道為什么,林菲好象心情很不好,冷冷淡淡地拒絕了。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終于看到一個很像印象中夏莎的女孩出現了...

《城》

Saki

第二十五章

夏野走上前,問:“你是夏莎嗎?”女孩瞪著漂亮的大眼睛說:“是啊!你是野野哥吧?!”“嗯!莎莎,你終于回來了!”說著,夏莎一把抱住夏野的脖子,夏野對這種親昵的動作有點不適應,但終究是自己的堂妹,而且六年沒見,夏野也抱了抱夏莎,然后拿起夏莎的行李,朝家里走去。

一路上,夏莎不停地問夏野這幾年發生的事,只是一直沒有松開夏野的手。“哥哥,這幾年你有沒有談女朋友啊?”夏莎晃著夏野的手問。“嗯,有啊,你現在有嫂子了,叫林菲,有空帶你見見啊。”夏野想起林菲就一臉幸福。夏野只聽到夏莎“哦”了一聲,卻沒有看到她眼中深深的悲傷。

如果我們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時光的原地,坐在一起一邊聽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邊慢慢頷首。千溝萬壑的心臟表面,穿針走線般地縫合進悲傷。像是在電影院里不小心睡著,醒了后發現情節少掉一段,身邊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自己卻再也找不回來。像是路燈跳閘一樣,一瞬間,周圍的一切被漆黑吞沒干凈。

林菲這時正坐在家里,看著窗外的天空,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喜歡看著天空發呆。心里似乎有點痛,說不上是在痛什么,只是痛罷了。是因為夏野的妹妹來了嗎?但那只是他的妹妹而已,而我又在悲傷什么?天空的鴿子,已經不再孤單,成群結隊地飛著,只剩我還是憂傷的。林菲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她想走走,不然會被悲傷活埋的。

孤單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從你愛上一個人那一刻開始。一恍神,一剎那,我們就這么垂垂老去。那憂傷和悲傷的的人,哪一個比較可憐呢?不知道是不是在翻譯的時候,都會把悲傷和憂傷這兩個詞統一地翻譯成Sadness ?

夏野和夏莎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夏莎突然停了下來:“哥哥,你要不是我的哥哥,我會和你談的...”夏野愣了一下,拍著夏莎的頭說:“傻丫頭,亂說什么啊!我這輩子注定就是你的哥哥。”夏莎牽著夏野的手,眼中的悲傷似乎就要流出來:“我知道,我都知道,哥哥,讓我抱一下好嗎?”夏莎伸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夏野。這時,林菲正好走到夏野的家門口,看到的卻是夏野抱著一個女孩,眼淚像是忘了關掉的水閘,那一刻都涌了出來。林菲轉身,頭也不回地向遠方跑去....

《城》

Saki

第二十六章

這時夏野也看見了林菲,他推開夏莎,追了上去。“菲菲!那是我妹妹夏莎,你別誤會啊。”夏野緊緊抓住林菲。“我沒誤會,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說著,林菲掙脫夏野的手,徑自走開。夏野沒有再追上去,他知道現在說再多只會更解釋不清。我以為你會戀戀不舍的,但你真的頭也不回就走了......

林菲獨自走著,心里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過心臟,漫過胸腔,漫向每一個身體里的低處,積成水洼,倒影出細小的痛來。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悲傷,我們沒哭,可是眼淚流下來了。就在那一瞬間,我仿佛聽見了全世界崩潰的聲音。林菲蹲在路邊,哭泣得像個孩子。原來和愛情沾上邊的孩子從來都是不快樂的,他們的快樂像貪玩的小孩游蕩到天光,游蕩到天光卻還不肯回來。

林菲拿出手機,給夏野發了一條短信:“小野野,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了。為了你的幸福,我退出!”看著手機,林菲的心疼得已經碎了。沒有區別的疼痛。我愛你,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棄一切——包括你!不一會,夏野回復了信息:“菲菲!我不能沒有你!那只是我妹妹而已,你知道我愛的只有你啊!寶貝,別離開我。”從來沒有求過人的夏野,現在苦苦求著林菲不要離開,只是因為他太愛她!還有更多悲傷的事么?那就一起來吧!林菲看完夏野的信息就關掉了手機,她不知道夏野到底打了多少次。如果我從沒遇見你,如果我從沒愛上你,如果一開始我沒堅信,也許我就不會是現在是這個自己。

這個世界上最凄慘的事情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認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距離變得很近。然后有一天,不再相愛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雪停了,卻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拍打著林菲瘦弱的身體,她不想躲,也許讓雨淋著會少一點傷心吧。林菲蹲在路邊,用胳膊抱著瑟瑟發抖的身體,一個無助的孩子。可這一切又是誰的錯?是夏野嗎?但是他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林菲的事,他愛她。是林菲的錯嗎?但她為了自己愛的人放棄了所有,包括自己的幸福。愛情,就是這樣的矛盾。

這時,路小北正跑著找地方避雨,突然看到林菲一個人蹲在路邊淋雨,臉上都是水,不知道是雨,還是淚。“菲菲,你在這干嗎?快跟我走,別淋雨了,會發燒的!”說著,拉起哭泣的林菲進了Saki時刻。林菲趴在桌子上,只是不停地哭。“菲菲,發生什么事了?是夏野嗎?他做了什么?”路小北看著哭泣的林菲,心里像是被無數的針一點點地刺透。

路小北把林菲送回家之后,就來到夏野經常來的那個小山坡,然后拿出電話:“夏野嗎?我是路小北,到山坡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城》

Saki

第二十七章 大結局

夏野去小山坡之前,給齊玄打了個電話,說不去陪他喝酒了,要去山坡有點事。 十分鐘后,夏野撐著一把鮮紅色的雨傘來到小山坡,傘的顏色就像血一樣,紅得要滴出來。夏野依然是那種桀驁不訓的表情,卻掩飾不住眼中深深的悲傷,他恨他自己,恨自己傷了林菲的心。“小北,找我有事嗎?”夏野看著一臉毫無表情的路小北問。“夏野,菲菲哭了,為什么?”路小北憤怒地看著夏野。夏野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路小北。“夏野,你真該死!你不知道林菲她在乎你嗎?”說著,路小北一拳打在了夏野臉上,夏野沒有想到他毫無預兆地就出手。路小北的拳很硬,夏野地嘴角溢出血,緊接著,路小北又打了一拳,但是這次夏野沒有躲,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里的。路小北依然沒有停,拳頭暴雨般地打在夏野的臉上,身上。夏野只是站在那里讓他打,沒有躲,沒有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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