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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爾協議2

時間:2023-05-30 10: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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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爾協議2

第1篇

【關鍵詞】巴塞爾協議 資本監管 商業銀行

一、引言

自1988年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Basel Committee on Banking Supervision,BCBS)頒布第一部《巴塞爾協議》正式版本以來,經過若干年的不斷地補充修改完善,這部協議也儼然成為國際銀行業普遍遵守的準則。距2010年巴塞爾協議Ⅲ的頒布已經過了2年的時間,但是對于今天全球銀行業資本監管的部門來說,這部協議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巴塞爾協議三個版本的制定和頒布,也恰恰反映了從1988年至今,國際銀行業對于銀行資本監管理念的變化過程。回顧這一發展歷程,將對現在的銀行資本監管因此,本文將跟隨三個不同時期巴塞爾協議的修訂歷程,并且比較三個版本的不同,來探討資本監管的發展過程。

二、巴塞爾協議的發展過程

(一)1988年巴塞爾協議Ⅰ

在經濟全球化和金融創新發展的初期,對于銀行的資本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定,各國監管當局完全憑借主觀意識判斷各銀行的資本水平。1974年美國富蘭克林國民銀行(Franklin National Bank)和德國赫斯塔特銀行(Herstatt Bank)的倒閉促使了巴塞爾委員會的成立和巴塞爾協議的產生。

1988年7月,巴塞爾委員會簽訂并公布了《統一國際銀行資本計量和資本標準的協議》,即巴塞爾協議Ⅰ。巴塞爾協議Ⅰ由四部分組成:資本的構成、風險加權資產的計算、標準化比例的目標、過渡期和實施的安排。并把銀行的資本分為核心資本(也稱一級資本)和附屬資本(也稱二級資本)。這一協議確立了國際統一的銀行風險管理標準,明確了銀行資本的構成,根據資產負債表上的不同種類資產和表外業務項目確立不同的風險權數,規定了資本與風險資產的目標比率。把資本對風險資產的標準比率規定為8%,其中,核心資本對風險資產的比重不低于4%。

(二)2004年巴塞爾協議Ⅱ

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際銀行業的發展和創新與日俱進,國際銀行監管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只考慮信用風險而忽視其他風險的巴塞爾協議Ⅰ無法有效約束資本套利等問題,而且在銀行資本和風險資產比率基本正常的情況下,以金融衍生產品交易為主的金融市場風險頻頻發生,僅僅依靠資本充足率已經不足以充分防范金融風險。1998年,巴塞爾委員會開始修改資本協議。

2004年6月,巴塞爾委員會頒布了《巴塞爾新資本協議》,即巴塞爾協議Ⅱ。巴塞爾協議Ⅱ的三大支柱是:資本充足率、監管部門的監督檢查和市場紀律。其中,新資本協議仍然將最低資本要求視為保證銀行穩健經營的中心因素,有關資本比率的分子(資本構成)不變,8%的最低比率保持不變,對風險資產界定修改,分母由原來的單純反映信用風險的加權資產加上了反映市場風險和操作風險的內容,實施全面風險管理。而且將監管部門的監督檢查和市場紀律納入資本監管,是希望金融監管當局要對銀行的評估進行檢查及采取措施確保商業銀行有合理的內部評估過程,并鼓勵市場紀律發揮作用,使市場參與者掌握有關銀行的風險輪廓和資本水平等信息。旨在保證良好的市場紀律同時加入監管部門的監管,以三大支柱共同保證銀行業的穩健發展。

(三)2010年巴塞爾協議Ⅲ

進入21世紀金融創新層出不窮,市場競爭也日益激烈,金融衍生品的多樣化也使得銀行資本監管的難度加大。2007年開始爆發的全球性的金融危機暴露出許多銀行業監管體系中的不足。因此2010年9月,在瑞士的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管理層會議上,27個成員國的中央銀行代表們一致通過了關于加強全球銀行體系資本要求的改革方案,這意味著巴塞爾協議Ⅲ的正式誕生。

巴塞爾協議Ⅲ對之前協議的創新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作為核心的一級資本(普通股和利潤留存)充足率的最低要求從原來的2%提高到4.5%,一級資本充足率由原來的4%提高到6%;同時要求銀行建立不低于2.5%的資本留存緩沖資本(Capital Conservation Buffer)和0%-2.5%的逆周期超額資本,同時引入系統重要性銀行和流動性監管指標,系統重要性銀行必須有1%的附加資本,從而降低大而倒閉帶來的道德風險,用流動性覆蓋比率(LCR)和凈穩定融資比率(NSPR)流動性風險狀況監管與銀行相匹配的滿足最低限額的穩定資金來源。從而來提高銀行業的資本質量和應對系統性風險的能力。

三、從三代巴塞爾協議看銀行資本監管的發展

(一)資本和風險

巴塞爾協議Ⅰ首次確立了資本的構成,將資本和風險聯系起來,規定資本對風險資產的標準比率為8%,核心資本對風險資產的比重不低于4%,這樣建立起資本和風險兩位一體的資本充足率管理機制,協議將不同風險資產配以不同的風險權重,使同樣規模的資產可以對應不同的資本量,用充足的資本來確保銀行的抗風險能力,從而保證銀行的穩健經營和發展。巴塞爾協議本著穩健和充足的理念對全球銀行的資本監管起到了非常重要的開端作用。

因此,可以看出巴塞爾協議Ⅰ體現的監管思想是明確銀行資本的構成,從而用資本來約束風險,在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下促進全球銀行體系的穩健。

(二)風險資產和全面風險管理

巴塞爾協議Ⅱ在巴塞爾協議Ⅰ的基礎上確立了新的資本框架,在資本約束原則不變的條件下,擴大了資本計算中對風險資產的覆蓋,巴塞爾協議Ⅱ的三大支柱即是它的核心思想,在風險識別的基礎上提高風險計量的準確度,它修改了巴塞爾協議Ⅰ中只考慮信用風險的不足,而將市場風險和操作風險也納入了風險資產的計量。巴塞爾協議Ⅱ通過三大支柱提出了全面風險管理的思想,一方面采用標準法、內部評級初級法和高級法來提高對于信用風險的計量,另一方面明確提出將操作風險納入資本監管的范疇,即操作風險將作為銀行資本比率分母的一部分,并為此也提供了基本指標法、標準法和高級計量法三種方法來衡量操作風險。這些新方法使得對銀行風險資產的評估更有意義。

因此,可以看出巴塞爾協議Ⅱ強調的是對分母——風險資產的計量,除去信用風險加權資產外,加入市場風險和操作風險,這在一定程度上完善了銀行對風險資產的評估。

(三)資本和安全

巴塞爾協議Ⅲ在新的現實經濟背景的條件下借鑒巴塞爾協議Ⅱ的核心思想,對銀行的資本監管又做了一次完善。規定銀行的核心一級資本由原來的2%提高到4.5%,并且要求商業銀行持有2.5%的資本留存超額資本,這使得核心一級資本的要求達到了7%。重新界定監管資本,大大提升了核心資本要求,原來的附屬資本概念被弱化,對資本扣減要求進一步嚴格,全部從核心一級資本中扣除。無論是從宏觀審慎方面還是從微觀審慎方面,銀行的資本要求都被大大提高。

因此可以看出,巴塞爾協議Ⅲ的核心思想是對分子——資本的計量,諸多資本條款都是要求增加資本,這也反映了在經歷了從30年代以來最嚴重的金融危機后國際銀行業對資本監管的又一次加強。巴塞爾協議Ⅲ是全球金融危機的產物,反映了國際銀行組織對銀行自營交易、衍生品和資產證券化等銀行活動的更高資本要求,它強調了宏觀審慎監管和微觀審慎監管的結合,以確保銀行在最低資本監管的基礎上提高抵御系統性風險的能力。

四、結語

巴塞爾協議的每一次修改和補充都是根據當時的國際金融環境進行的,因此它一直都是國際銀行業共同遵守的資本監管國際準則,對各國的監管部門來說,銀行業的資本監管是必不可少的。資本是銀行及其稀缺又珍貴的資源,所以在未來的發展中銀行的資本勢必會面臨更加嚴格的監管。尤其對我國商業銀行來說,如何增強資本質量,進行有效的資本補充,以在日益復雜的國際金融環境中保持良好的競爭力,這都是需要我國的監管部門和銀行業共同思考的問題。

參考文獻

[1] 羅平.巴塞爾新資本協議研究文獻及評書[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2004.

[2] 梅良勇,劉勇. 巴塞爾協議Ⅲ的資本監管改革及其影響分析[J].金融理論與實踐,2010(12):8-10.

[3] 杜婷.巴塞爾協議Ⅲ政策影響研究[J].金融發展評論,2011(12):35-41.

[4] 鐘偉,謝婷.巴塞爾協議Ⅲ的新近進展及其影響初探[J].國際金融研究, 2011(3):.

[5] 寧喆敏.“中國版巴塞爾協議Ⅲ”對銀行業的影響[J].開放導報,2012(2):.

[6] 馮乾,侯合心.資本監管改革與資本充足率——基于巴塞爾協議Ⅲ的上市銀行分析[J].財經科學,2012(2):.

第2篇

關鍵詞:巴塞爾協議III ;基本框架;中國銀行業;影響

2008年以來的全球金融危機的爆發,促使全球金融監管當局反思監管框架,尤其是對于巴塞爾協議II的爭議和反思,直接推動了巴塞爾協議III的出臺。金融危機以前,許多銀行由于過高的財務杠桿率、資本質量不好、資本數量缺乏以及流動性緩沖不足,加上具有擴大經濟周期作用的減債以及具有系統重要性銀行之間的相互聯系,導致了銀行危機加重。針對危機前銀行的弱點,巴塞爾委員會開始了新一輪的改革,希望能加強銀行以及全球銀行系統的穩健性。從2009年7月至2010年9月出臺的一系列文件共同組成了“巴塞爾協議III”。

一、巴塞爾協議III的新規定――兼論協議III與II的比較

總的來說,巴塞爾協議III是將微觀審慎和宏觀審慎監管相結合,資本監管和流動性監管相結合的全面監管框架,使銀行能在不同的市場環境下更有效的應對各種沖擊。

(一)微觀審慎

巴塞爾協議III對于微觀方面的監管改革可以用資本比率計算等式來思考:一是分子,也就是監管資本;二是分母,也就是風險資產;三是資本比率本身。

1.分子:更加嚴格的資本定義

協議III對于分母的改革提高了資本質量。先看一下協議II的缺陷。第一,舊的資本定義情況下,銀行也許有很高的一級資本充足率,但是有形普通資本充足率卻可能很低。在金融危機之前,許多銀行在風險基礎上的杠桿率達到了33:1和100:1。第二,舊協議中資本定義組成要素過于復雜,這些復雜的定義使當損失上升時什么資產可以用的決定變得十分困難。第三,在這些復雜的資本質量決定標準中,還缺乏一致性的資本扣除標準。

巴塞爾協議III對銀行資本進行了重新定義:一是銀行的一級資本必須充分考慮在“持續經營資本”的基礎上吸收虧損,其核心形式是普通股和留存收益,剔除少數股東權益、無形資產等項目;二是二級資本在銀行“破產清算資本”的基礎上吸收損失,并取消了二級資本結構中的所有子類別;三是銀行的三級資本被廢除,以確保市場風險要求下的資本質量與信貸和操作風險要求下的資本質量看齊。

2.分母:增加風險覆蓋范圍

巴塞爾協議III在分母上提高了風險覆蓋范圍:

第一,提高資產證券化交易風險暴露的風險權重,提高相關業務資本要求。(1)對資產證券化暴露進一步細分“再資產證券化風險暴露”,并提高其風險權重;(2)對使用外部評級確定資產證券化監管資本要求規定了額外限制條件,包括排除隱患自身提供增信安排導致的信用評級提高帶來的資本優惠,銀行必須進行盡職調查,持續及時地掌握基礎資產池風險信息、資產證券化交易結構和風險特征;(3)提高了資產證券化涉及的流動性便利的信用風險轉換系數,并取消對市場整體出現動蕩時的流動性便利的資本優惠。

第二,提高交易賬戶風險資本要求。對于交易賬戶使用內部模型法的銀行,一般市場風險的資本要求除了計算VaR,還需考慮壓力測試下的VaR,即基于10天持有期、99%單尾置信區間以及連續12個月的顯著壓力時期數據計算風險價值。同時,交易賬戶使用內部模型計量特定風險的銀行,需要對信用敏感頭寸計量新增風險資本占用。

第三,交易對手信用風險。委員會采取的措施有:使用壓力測試估計的參數計算有效預期正暴露以覆蓋廣義錯向風險,以此確定交易對手違約風險的資本要求;使用“交易對手暴露等價債券法”來捕捉信用估計調險,以此提出附加資本要求;大型金融機構計算風險暴露相關性時使用1.25的資產價值相關性乘數;提出延長風險保證金期限、壓力測試和返回檢驗等新要求。

3.資本比率:提出新的要求標準

一是建立資本緩沖。資本緩沖分為兩類,一是資本留存緩沖,二是逆周期資本緩沖。前者由扣除遞延稅項及其他項目后的普通股構成,且不低于2.5%。后者比率為普通股或者其他能完全吸收虧損資本的0-2.5%,根據各國具體情況來定。

二是提高最低資本充足率要求。下表是巴塞爾協議II和III對資本充足率要求的一個對比。

通過這樣的標準,資本數量和質量都比巴塞爾II要求高出很多。質量上,注重普通股的比率,這是對于銀行安全最有利的保障;數量上不僅提高資本充足率要求,還增加資本緩沖。

(二)宏觀審慎

巴塞爾協議III是宏觀監管和微觀監管相結合的新協議,而宏觀審慎是針對于系統性風險的。主要包括三個方面:

1.杠桿比率

杠桿比率計算法為核心資本與總資本的商。總資本不經過風險調整,可以防止模型風險和為計量錯誤提供額外保護,補充和強化基于協議II的風險管理框架。2010年7月26日巴塞爾委員會文件將一級資本最低杠桿率定于3%。巴塞爾委員會希望在2013年-2017年雙軌運行這個比率,在2017年上半年進行最終調整,并希望在2018年1月1日進入協議III的第一支柱。

2.降低順周期性

銀行自身經營和監管要求的順周期性放大了金融危機的危害性。巴塞爾委員會研究并公布了一些降低順周期性的措施。首先,減緩最低資本要求的周期性波動。其次,建立前瞻性的貸款損失撥備。通過推動會計準則認可準備金與預期損失掛鉤等方式,推進穩健撥備做法,提高吸收經濟衰退時額外損失的能力。

3.系統重要性金融機構:應該具備附加的損失吸收能力

由于具有系統重要性的機構在整個經濟運行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加上他們之間具有很多相互交易,產生廣泛聯系,在2007-2009的金融危機中,大金融機構的倒閉給整個金融體系造成巨大沖擊,不但對實體經濟造成影響,而且造成人們的恐慌,加速經濟萎縮。金融穩定局建議對系統重要性金融機構提出1%的附加資本要求,降低“大而不倒”帶來的道德風險。同時,巴塞爾委員會與金融穩定局正在研究一項針對具有“系統重要性”銀行的綜合方案,可能包括資本附加費、或有資本、保釋債等。

(三)流動性監管

巴塞爾協議III的另一個重要改革是加強流動性監管,將流動性監管提升到和資本監管同樣的地位,引入了兩個統一的定量檢測指標――流動性覆蓋比率(Liquidity Coverage Ratio, LCR)和凈穩定資金比率(Net Stable Funding Ratio, NSFR)和五個檢測工具。

1.新的流動性監管指標:流動性覆蓋比率和凈穩定資金比率

流動性覆蓋率主要描述短期(30天以內)特定壓力情境下,銀行所持有的無變現障礙的、高質量的流動性資產數量,以此應對資金流失的能力。凈穩定融資比率主要考核的是銀行中長期(1年以上)的流動性,即各項資產和業務融資,至少具有與它們流動性風險狀況相匹配的滿足最低限額的穩定資金來源。(見表2)。

2.流動性監管的輔助監測工具

巴塞爾委員會規定了五個監測工具隨時監測,用于反映銀行業機構現金流、資產負債表以及某些市場指標的具體信息。

一是合同期限錯配,該工具反映在指定時間段內合同約定現金流入、流出的期限差距,這個工具顯示了在特定時間內跨度需要補充的流動性總量。二是融資集中度,它需要從三個角度測量:重要交易對手、金融工具及幣種,重要性依據是單一交易對手、金融工具和幣種分別占相應資產比重的1%以上,這可以識別比較重要的批發融資渠道及交易對手,監管當局希望借此鼓勵融資來源多元化。三是可用的無變現障礙資產,它是指銀行可以用來在二級市場上進行抵押融資和被中央銀行接受作為借款擔保品的、無變現障礙的資產。四是重要幣種的流動性覆蓋比率,為了防止重要幣種的錯誤配置風險,銀行和監管者需要監測重要幣種的流動性覆蓋比率。其計算公式為:外國幣種的流動性覆蓋比率=該幣種的高質量流動性資產儲備/未來30天該幣種的凈現金流出。五是與市場有關的監測工具,運用以市場為基礎的數據作為對上述定量方法的有價值補充,包括市場整體信息、金融行業信息和特定銀行信息,這些信息可以作為銀行業、單個金融機構出現流動性困難的早期預警。

二、巴塞爾協議III對中國銀行業的影響

(一)中國銀行監管部門擬實施資本和流動性監管標準與巴塞爾協議III的比較

在巴塞爾III基本文件公布以后,中國銀監會也推出資本充足率、杠桿率、撥備率和流動性四大監管工具,構成未來一段時期中國銀行業監管的新框架,被稱作“中國的巴塞爾協議III”(見表3)。

來源:中國的監管標準根據網絡資源整理;巴塞爾監管標準根據巴塞爾委員會2010年9月12日的文件《各國央行代表宣布更高的全球最低資本標準》整理。

(二)巴塞爾協議III對我國銀行業的影響

1.從核心資本充足率和總資本充足率看,對我國影響不大

只從資本充足率上看,巴塞爾協議III對我國銀行業影響不大。對于銀行業資本要求質量和數量的提高是一個監管的趨勢,中國銀行業的資本充足率遠高于歐美銀行。根據各個銀行2010年度三季報,匯集了如下信息(表4)。除了深發行和浦發銀行低于總資本要求10.5%,這些銀行的資本充足率均高于我國監管要求和協議III要求,并且協議III還不會立即實施,各個銀行還有機會調整,進一步優化資本結構。

2.杠桿率――中國銀行業高于巴塞爾標準

巴塞爾委員會2010年進行了定量影響測算,在樣本中全球兩組銀行的杠桿率分別為2.7%和3.8%,中國78家銀行平均杠桿率水平為4.6%,高于我國要求的標準4%。

3.資本緩沖的要求將使未分配利潤受擠壓

我國和協議III都要求建立2.5%的資本留存緩沖和0-2.5%的逆周期資本緩沖。國內商業銀行對這一要求還有差距。行業平均水平在1.76%,除交通銀行外,其他銀行都低于2.5%的標準。如果按照巴塞爾協議III的標準,那么上市銀行將需要提取更多的一般風險準備,從而未分配利潤將受到一定擠壓,分紅率有可能降低。這需要長期積累資金來滿足緩沖資本的需求。

金融危機導致國際銀行業監管格局發生變化,一方面巴塞爾委員會吸收更多國家為委員會成員,另一方面在巴塞爾協議II的基礎上進行改革,出臺一系列文件形成巴塞爾協議III。但是,對于風險的監管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巴塞爾委員會的工作還將繼續。中國作為委員會成員,一方面在參與制定規則過程中要為本國謀取更多利益,另一方面,將國際協議借鑒過來結合國內實際情況,制定符合國情的銀行監管規則,促進我國銀行業的健康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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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tefan Walter, Basel III and Financial Stability, November 2010.

[3]BCBS, Basel III: International framework for liquidity risk measurement, standards and monitoring, December 2010.

[4]BCBS, A global regulatory framework for more resilient banks and banking systems, December 2010.

[5]BCBS, International convergence of capital measurement and capital standards: a revised framework, June 2006.

[6] Hervé Hannoun, the Basel III Capital Framework: a decisive breakthrough, November 2010.

[7]Financial Stability Board, Reducing the moral hazard posed by systemically important financial institutions: FSB recommendations and time lines, October 2010.

[8] BCBS, Group of Governors and Heads of Supervision announces higher global minimum capital standers, September 2010.

[9]BCBS, Guidance for national authorities operating the countercyclical capital buffer, December 2010.

[10] BCBS, the Basel iii Accord, From the Basel iii Compliance Professionals Association (BiiiCPA), 省略, Sep.2010.

第3篇

[關鍵詞] 《新巴塞爾協議》 商業銀行內部控制內部評級法

2004年以來,我國銀行系統的一系列大案要案,暴露了我國商業銀行系統內部控制存在的問題。如今混業經營正成為我國商業銀行運作的趨勢,但新業務在產生的同時也蘊藏著巨大的風險。作為國際商業銀行監管風向標的《舊巴塞爾協議》,自其產生之日起就為各國商業銀行的監管提供著可供參考的指標和依據,其幾經改革和變遷,體系和框架日趨成熟,逐漸為許多發達國家和地區所接受。因此,怎樣在《新巴塞爾協議》框架下構建適合我國國情的商業銀行內部控制制度,是值得研究和探討的新課題。這一課題對于我國實現入世承諾,于2007年年底前全面開放銀行業,顯得尤為重要。

一、《新巴塞爾協議》與商業銀行內部控制的關系

從表面上看,《新巴塞爾協議》側重的是商業銀行的風險管理和監管當局的監督。其實,《新巴塞爾協議》在更深層次上,是一份商業銀行內部控制的規范文件。

首先,商業銀行內部控制的諸多內容中的核心部分就是風險控制。商業銀行在經營過程中所面臨的風險有信用風險、流動性風險、市場風險等,《新巴塞爾協議》在根據不同的資產面臨的風險提供不同的風險系數的基礎上,提出內部評級法,使資本充足率與銀行面對的風險更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其次,《新巴塞爾協議》在制定之前,吸收了2003年7月美國COSO公布的《風險管理整體框架》(草案)的理念,即八個因素:內部環境、目標設定、事件識別、風險評估、風險對策、控制活動、信息和交流、監控。眾所周知,COSO是美國自律性的內部控制規范制定組織。《新巴塞爾協議》對其理念的吸收,說明加強內部控制,提高風險管理水平,不僅是企業界的共識,還是商業銀行經營滿足安全性、贏利性和流動性要求的重要方面。

另外,根據眾多國家實施《舊巴塞爾協議》的經驗,《舊巴塞爾協議》在改善商業銀行內部控制制度方面有十分顯著的作用。無庸置疑的是,實施《新巴塞爾協議》,必然迫使商業銀行改變風險資產機構,提高資本充足比率。這個過程,會帶動商業銀行多方面的改變:通過有效的資產負債管理和表外項目的控制;對資產相對收益和風險進行比較,實現資產組合優化;協調統一的資本比率和風險權數也有利于商業銀行之間的比較,以便迅速找到不足,提高營運效率。

二、《新巴塞爾協議》的基本內容

《新巴塞爾協議》主要由三大支柱構成;第一支柱對于最低資本率仍然要求維持8%,內容包括:建立內部評級系統、修正標準法規定、提供信用風險減輕交易的計算方式、資產保全以及增訂操作風險要求。第一支柱第一次對操作風險提出了明確的資本要求,鼓勵好的銀行自行建立內部評級機制,以期符合自身經營特性。

第二支柱提升了監督檢查的作用,旨在鼓勵銀行為了識別、度量和控制風險,發展適合自身特征的內部風險資本評估,為銀行監管提供了防止銀行無正當理由的減少資本進行監管干涉的依據。

第三支柱體現了巴塞爾委員會通過增加透明度促進市場約束的努力,特別強調資本和資本充足率披露(其中含有資本結構的組成和監管資本率),包括風險暴露的風險信息的市場披露(其中含有信用、市場、利率和操作風險)。

三、我國《商業銀行資本充足率管理辦法》與《新巴塞爾協議》的比較

為了實現與國際銀行運作機制的接軌,我國銀監會于2004年3月1日頒布實施《商業銀行資本充足率管理辦法》(以下簡稱《辦法》)。兩者有聯系,也有不同:

1.《辦法》在許多方面借鑒了《新巴塞爾協議》的內容,將第二支柱――監督檢查和第三支柱――信息披露的內容包括在內;《辦法》還借鑒了新資本協議標準法,在計算風險時摒棄以OECD成員與否決定風險權重的不合理做法,使用外部信用評級公司的評級結果確定商業銀行境外債權的風險權重;在資本要求計算方面,《辦法》合理確定各類資產的風險權重,并對《舊巴塞爾協議》不合理的部分進行了調整。

2.《辦法》參考《新巴塞爾協議》第二支柱和我國《銀行監督管理法》第四章的規定,明確了監管當局的監督職能,在資本充足率的監督檢查方面建立了一套操作性強、透明度高的標準和程序,其中,監督檢查的核心內容是按照資本充足率的高低,把商業銀行的類型劃分為三類:資本充足、資本不足和資本嚴重不足。為了防止資本充足銀行的資本充足率降到最低監管標準以下,監管當局可以采取干預措施;對資本不足的銀行,監管當局可以采取糾正措施;對資本嚴重不足的銀行,監管當局還可要求商業銀行調整高級管理人員,并依法對商業銀行實行接管或者促成機構重組,直至予以撤銷。

3.《辦法》與《新巴塞爾協議》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沒有明確將內部控制的操作風險納入資本監管。之所以有這個重大區別,是因為我國銀行的內部控制機制不健全,內部評級系統始終處于不健全的狀態。商業銀行雖然已經根據《舊巴塞爾協議》建立了風險管理的基本框架,但是風險資產的測算工作始終未能制度化。風險測量成本高、信用環境差使得內部評級系統的建立和推行存在巨大障礙。

綜合考慮多方面因素,《辦法》規定2007年1月1日為商業銀行資本充足率最后達標期限。近兩年,建設銀行、中國銀行和工商銀行等紛紛達到標準要求,成功上市。

四、《新巴塞爾協議》框架下商業銀行內部控制制度要點

多種障礙因素的存在,使得我國目前不具備全面實行《新巴塞爾協議》的現實條件。但是,銀監會主席劉明康強調:“在滿足最低資本監管要求的同時,商業銀行還應當重視改善風險管理”。可見,在2007年之后的一段時間內,我國商業銀行的內部控制制度必然會向《新巴塞爾協議》過渡。根據我國的現實,這一制度有以下幾個要點:

1.確定外部評級機構,關注信用等級轉移概率。針對信貸業務,傳統的內部控制主要是“審貸分離”制度。《新巴塞爾協議》特別強調內部信用管理問題,最主要的做法就是內部信用評級法。我國目前《辦法》主要借鑒的是《舊巴塞爾協議》的做法。但是經過比較,可以發現,只要在原法的基礎上稍加改進,便可以達到《新巴塞爾協議》的要求。《新巴塞爾協議》和《舊巴塞爾協議》在內部信用評級法上的不同如下表:

表《新巴塞爾協議》和《舊巴塞爾協議》在內部信用評級法上的不同

構建外部評級機構,讓其在內部信用評價法下發揮作用,是實現商業銀行有效內部控制的有效途徑。

其次,這個制度要關注信用登記轉移的概率。結合表1來講,就是某一項資產的信用級別由AAA轉移到BBB的概率是多少。這一概率的計算,主要的工作室做好內部信用評級的管理,這種管理除了給出評級級別結果外,還側重于級別的變化和變化的方向、程度的大小等,同時要掌握變化的可能性以及變化的趨勢。因此,商業銀行建立自己的信息庫,并將信息庫在商業銀行之間的互通和共享十分有必要。

2.新興業務必須強調在險價值。我國商業銀行很重視開展新興業務,比如住房抵押貸款證券化、國債買賣等。這些業務所蘊含的風險不同于傳統信貸業務,在內部控制上也呈現出許多新的特點。因此必須強調其在險價值(value at risk),尤其是市場風險和信用風險。《新巴塞爾協議》提倡商業銀行應該有自己的內部風險和內部評級模型,并用這些模型去解決新業務帶來的新風險。由于我國目前利率并未市場化,金融市場也沒有相應的衍生工具來規避利率變化帶來的市場風險,因此,國債買賣業務亟需構建相應的內部控制制度。而對于住房抵押貸款證券化業務,信用風險,特別是提前還款風險,也需要制定相應內部控制制度來進行控制。

3.構建獨立的內部控制評價部門。西方許多國家的銀行都建立了內部控制評價部門,該部門獨立于整個企業的風險,從而保證客觀、公正、獨立、透明化監督的作用。這與《新巴塞爾協議》的主旨不謀而合。2002年9月中國人民銀行頒布的《內部控制指引》要求建立獨立的評價監督部門內來考核內部控制的建設。目前我國許多銀行都沒有建立獨立的評價監督部門,這一部門的缺失,使得商業銀行內部控制處于相對無序狀態,大大降低了銀行識別風險和防范風險的能力。

3.對于金融衍生產品的內部控制。《新巴塞爾協議》建議商業銀行使用金融衍生產品來規避風險、適時獲利。許多發達國家的商業銀行也十分注重發展金融衍生產品業務。但是,金融衍生產品是一把雙刃劍,如果在內部控制機制不利、技術能力不強的情況下加以利用,后果可能是很嚴重的,巴林銀行、遠東證券就是典型的例子。我國目前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金融衍生產品,由于我國實行的是分業經營制,商業銀行涉足證券業主要是以“商”的角色出現。但是對于金融控股公司控股下的商業銀行、證券公司的業務往來,已經形成了事實上的混業經營,因此,盡早在金融衍生產品這個方面進行風險權重的規定和控制,不僅必要,而且緊迫。

第4篇

歷經數月的討論與爭議,由27個國家銀行業監管部門和中央銀行高級代表組成的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9月12日正式宣布,各方代表就《巴塞爾協議III》的內容達成了一致。這一被視為近幾十年來對銀行業監管的最大規模改革方案在強化銀行資本風險管理的同時將會驅使銀行業的經營格局發生重大洗牌和變局。

三大核心內容

從屬于國際結算銀行的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是一個國際性的金融組織,其最顯著的貢獻就是制定了為各國銀行監管部門所認可和使用的巴塞爾協議I以及巴塞爾協議II和目前的巴塞爾協議III。

誕生于1988年的巴塞爾協議I第一次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國際通用的、以加權方式衡量表內與表外風險的資本充足率標準,而1999年形成的巴塞爾協議II則提出了以資本充足率、監管部門監督檢查和市場紀律為三大支柱的新資本監管框架。金融危機之后,根據G20達成的加強國際金融監管合作的共識,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于去年12月開始啟動了巴塞爾協議的修訂和完善工作,并最終形成了巴塞爾協議III。

新的協議主要是針對銀行資本充足率和流動性的一項綜合銀行監管指標體系。目前各方達成一致的還是銀行資本充足率,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方面:

最低資本金比率要求根據巴塞爾協議III的規定,全球各商業銀行的一級資本充足率下限將上調至6%,由普通股構成的“核心”一級資本占銀行風險資產的下限將提高至4.5%。另外,各家銀行應設立“資本防護緩沖資金”,總額不得低于銀行風險資產的2.5%,這意味著,銀行將必須把最低核心一級資本比率提高到7%(銀行每投資或放貸100美元,就需要留出7美元用作儲備;貸款和投資的風險越高,要求的資本也越高)。

一級資本的限制性定義巴塞爾協議III對銀行資本的定義做出了更加嚴格的界定,即一級資本只包括普通股和永久優先股,并要求銀行在2017年底前滿足更嚴格的資本定義。

過渡期安排為了減緩市場對巴塞爾協議III帶來的負面影響的憂慮,監管機構給出了8年的緩沖時間讓銀行逐步適用新規則。其中,在全球各商業銀行達到一級資本充足率下限要求方面,過渡期限為2013年升至4.5%、2014年為5.5%、2015年達6%;在達到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方面,過渡期限為2013年升至3.5%、2014年升至4%、2015年升至4.5%;同時,截至2019年1月1日,全球各商業銀行必須將資本留存緩沖提高到2.5%。巴塞爾協議III要求各成員國從2013年1月1日起將協議列入法律當中,并且要求從當日起各成員國的商業銀行必須滿足其最低要求。

相較原有的巴塞爾協議,巴塞爾協議III的突破表現在,一方面,資本充足率要求明顯的提高,其中銀行一級資本率比原來提高了2%,核心一級資本率比原來高出3倍多。雖然在巴塞爾新規下銀行可以將核心資本比率降低到7%以下,但可能會面臨分紅、派息以及股權回購等方面的限制,特別是一旦銀行的資本金比率降低至4.5%以下,將面臨嚴厲的監管制裁,可能由國家監管機構出面干預;另一方面,巴塞爾協議III第一次提出了資本緩沖資金的規定,該規定將從2016年1月開始啟用,并于2019年1月完全生效。

妥協性產物

相比巴塞爾協議I和II的制定和實施動輒花費十余年時間不同,巴塞爾協議III的出臺可謂神速,即便是從雷曼兄弟破產算起,也才僅用兩年的時間就敲定了方案。不過這兩年間,巴塞爾協議III也是數易其稿,而此次公布的正式協議明顯異于最初版本的主要特征體現在,由于受到來自銀行的廣泛壓力,也為了如期推出新協議,巴塞爾委員會不得不做出了適當的妥協。

對于巴塞爾協議III有關內容的爭議主要集中在美歐等發達國家之間。相比于美國而言,很多歐洲國家對于落實更嚴格的資本規定都持緊張和保守的態度,特別是美國和德國之間的角力異常激烈,其中前者希望落實期間最長為5年,德國則主張延長至10年。因此,為了能夠使本國利益不受損失,歐洲不少國家銀行業及政府團隊就巴塞爾協議III的制定進行了近一年的游說,最終達成了一個妥協的協議。

與最初版本相比,監管指標的明顯放松是巴塞爾協議III妥協性特征的集中表現。如巴塞爾委員會原擬定的一級資本充足率和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分別為6%和5%,但由于德國希望分別降低50基點,最終協議保持了6%的一級資本充足率,但將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降到了4.5%。此外,雖然德國堅持新規的過渡期應為10年的要求由于鮮有支持者而未能如愿,但最終協議卻同意在2017年年底以前銀行可以將獲得的政府救助資金計作普通股,而這按協議的資本定義是不合條件的。另外,關于其它從嚴定義資本的規定,國有銀行亦可獲得額外5年的豁免期,這對于擁有大量非上市國有銀行的德國來說的確是一大讓步。

當然,美國也應該是監管指標放松的大贏家。據巴克萊資本估算,由于有了“妥協”,美國35家最大銀行控股公司僅需拿出1150億美元的新股本或留存收益,就能滿足一級資本金比率的規定,比之前預期的減少了一半。

對銀行反周期緩沖資本要求的擱置可以看作是巴塞爾協議III妥協性的另一大標志。除上述2.5%的資本緩沖資金外,巴塞爾委員會7月份還特別提出了一個逆周期資本緩沖要求,即在經濟繁榮時期,銀行應額外劃撥零至2.5%的逆周期緩沖資本,以防止信貸過度增長,同時又可在經濟不景氣時幫助吸收虧損風險。這部分資本由普通股或其他可完全吸收虧損的資本構成。不過,巴塞爾協議III并沒有對此進行明確,對此,巴塞爾委員會表示將與各國監管部門協商,以確定這一緩沖資本的具體實施條件。

正是由于是一種妥協性的產物,巴塞爾協議III得到了美歐央行的高調擁護和支持,因此,今年11月在韓國首爾舉行的G20峰會通過和批準該協議已經沒有多少懸念。

各國影響不一

雖然各國對于巴塞爾協議III都投了贊成票,但由于各國銀行的生態狀況不一樣,新規所產生的影響會有很大的差別。

為了減少自身的負債數額,美國、加拿大等國銀行在金融危機中都已經添加了新的管理資產的基金,不過,即便是經過了2009年的壓力測試,美國銀行的一級資本充足率目前也只有4%,而且據摩根士丹利分析,如果按照一級資本的最新定義,包括花旗銀行和美洲銀行在內的7家美國銀行也將面臨一級資本充足率不足的局面。依據花旗銀行和美洲銀行2009年年報分析,其一級資本充足率達到了11.67%和9.25%,但若在新的定義實施之后,二者的一級資本充足率可能會低于6%。

第5篇

關鍵詞:次貸危機;商業銀行;巴塞爾協議Ⅲ

中圖分類號:F8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598l(2012)03—0051—05

一、次貸危機推進巴塞爾協議的改革

2007美國次貸危機爆發,經歷了由利率風險引起信貸危機最后轉化為流動性危機的過程,并蔓延至全球,成為自1929--1933年經濟危機以來影響最廣、損失最嚴重的全球性金融危機,至今全球經濟仍未從衰退中脫身。

2007年4月2日,美國第二大次級抵押貸款公司——新世紀金融公司因無法滿足抵押貸款回購要求,從而申請破產保護,由此拉開了美國金融危機的序幕,隨后經歷了三個階段逐漸演化為全球性的金融危機:第一階段,利率風險引起信貸危機。隨著2005年以來美國連續17次加息,導致次級貸款借款者還款壓力加大,斷供現象嚴重,次級貸款公司壞賬上升,市場上投資者對次級貸款抵押債券回購需求加大,次貸危機由此爆發,美國有30多家次級抵押貸款公司出現停業,至2008年9月美國政府出手接管房利美和房地美兩公司,道瓊斯指數和納斯達克指數接連大幅下挫。第二階段,市場流動性蒸發,信貸危機轉化為流動性危機,以雷曼兄弟倒閉為標志,短短幾個月AIG被迫國有化,美國五大投資銀行中三家倒閉或被收購,全球金融機構大范圍損失現象顯現。第三階段,隨著歐債危機的爆發,危機通過多渠道影響實體經濟,成為全球金融危機,實體經濟遭受嚴重沖擊,全球經濟進入嚴重衰退。

(一)商業銀行在次貸危機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第一,銀行放寬信貸標準,大量向信用級別低且無固定收入來源的人員發放次級貸款,推動了房地產市場的非理性繁榮,直接帶來了潛在的信貸風險,2000--2006年,美國現房銷售價格上漲了80%。

第二,大量發行抵押貸款證券給放款機構形成風險轉移的幻覺,進一步促使了次級貸款的發放。流動性過剩催生的對高收益債券的旺盛需求,推動了次級債券市場快速發展,風險隨著次級貸款證券化的債券賣給全世界投資者,從而將金融風險擴散到全球。信息披露不完善導致投資者不了解次貸債券隱含的風險。

第三,為了提高證券化產品的吸引力,銀行通過互相提供信用違約互換(CDS)外部信用以提高證券化產品的吸引力,這種擔保導致已轉移的信用風險回歸。CDS增加了債券市場的流動性,進一步促進了次貸二級市場的發展,但是如果CDS交易對方無法賠付,市場機會發生危機。

第四,金融機構大量介入二級市場,高杠桿率導致金融風險積聚。為了從日益繁榮的直接融資市場中分取利益,大投資銀行、大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通過建立結構投資機構(sⅣ)發行短期資產支持商業票據(ABCP)去投資次貸債券,從中賺取差價。但短貸長投蘊含了不少流動性風險,2007年8月份出現流動性危機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SIV機構出現融資困難,同時由于所持有的資產價格下跌使得表外實體損失慘重,面臨破產清算的危險。這些表外實體雖然都是單獨法律實體,商業銀行沒有法定義務承擔表外實體的投資損失,但為降低表外實體破產給銀行集團帶來的聲譽風險,銀行被迫將這些表外風險暴露重新收回表內。此類表外業務具有高度的杠桿性,一方面表內資產迅速膨脹和集中度風險上升要求銀行增持資本,另一方面巨額的投資損失侵蝕了銀行的資本基礎,導致資本充足率驟然下降,金融機構必須收縮信貸資金以控制資本對沖率,從而在流動性短缺后不可避免出現了信貸收縮,從而導致實體經濟的萎縮。

(二)次貸危機后巴塞爾協議的改進

次貸危機爆發于《巴塞爾協議Ⅱ》(統稱新資本協議)全球正式實施之前,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此次危機是資產證券化泛濫的結果,此次危機可以看作是1988年舊資本協議缺陷的一次集中爆發,舊資本協議中表外資產不在資本的監管范疇,因此導致銀行監管資本套利,近年來全球資產證券化現象嚴重。雖然新資本協議中要求將表外資產納入資本監管體系,只是由于未正式實施,各國執行力度差異較大,但此次危機也暴露了新資本協議中順周期性、資產證券化框架細化不夠、交易賬戶和交易對手違約風險、流動性風險被長期輕視、金融機構長期高杠桿運作、信息披露要求不完善的缺陷。

為應對次貸危機暴露出的問題,各國金融監管當局及金融學界都紛紛對巴塞爾協議Ⅱ提出改進意見。2009年7月,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下簡稱巴塞爾委員會)了《增強銀行體系穩健性》(征求意見稿),2009年12月,巴塞爾委員會再次提出了《流動性風險計量、標準和檢測的國際框架》(征求意見稿),2010年9月12日,巴塞爾委員會(BCBS)召開27個國家央行行長及銀行監管當局負責人會議(GHOS),通過了加強銀行業資本要求和流動性監管標準的改革法案——“巴塞爾協議Ⅲ”(BaselⅢ),并在11月韓國首爾峰會上通過,12月巴塞爾委員會公布了巴塞爾協議Ⅲ的相關文件。

這是次貸危機后全球銀行業監管機構對商業銀行做出的大規模監管改革,是將20世紀70年代以來“以效率為先”的經營思路向“以安全為先”經營思路的轉變,必將對全球商業銀行的經營與管理產生重大影響。

二、《巴塞爾協議Ⅲ》的主要內容

《巴塞爾協議Ⅲ》(下簡稱“巴塞爾Ⅲ”)是在原有新資本協議基礎上改革資本監管規則、建立全球統一的流動性監管標準,并增加杠桿率作為資本充足率的補充,總體目標是改善銀行體系應對由各種金融和經濟壓力導致的沖擊的能力,確保銀行體系穩健性基礎上保障整個金融體系的安全和穩定。具體內容如下:

(一)資本監管思路的改變

《巴塞爾協議Ⅱ》是在原有資本協議基礎上擴充了風險計量的范圍,引出了“全面風險管理”的概念,主要側重于風險資產計量即分母的測算,但是2007年以來的金融危機暴露了以風險識別為基礎的銀行管理與監管中存在的巨大漏洞,因此巴塞爾協議Ⅲ在豐富了風險資產計量的基礎上,側重于對分子即資本的計量,諸多條款都與資本的界定、資本的提高有關。

1 擴大風險資產覆蓋范圍

(1)提高對交易賬戶及資產證券化風險暴露的資本要求

在舊框架下銀行通過將大量風險資產轉移至表外實現監管資本套利,未及時對銀行表外風險和衍生交易帶來的風險進行關注是導致本次危機的關鍵因素,因此擴大風險資產的覆蓋范圍是本次危機的重要教訓之一。

新規則要求將表外資產及資產證券化產品按照一定折算系數轉換為信貸資產,并引入了基于12個月嚴重金融危機條件下壓力風險價值的資本要求。對于銀行賬戶和交易賬戶之間再次證券化風險,不再使用由于銀行擔保而得到的外部評級,將證券化情形下短期合格流動性便利使用的信用轉化系數從20%提高到50%。

“巴塞爾Ⅲ”還針對危機中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暴露的問題進行修改,提高了第二支柱監管當局監督檢查的標準,對證券化風險、表外交易風險、集中度風險、流動性風險和聲譽風險提出了更加具體的管理要求;具體化了第三支柱的披露要求,如資產證券化風險、與表外特殊機構(SPV)利益關系、再次證券化風險等。第一支柱和第三支柱要求從2010年底開始實施,第二支柱的風險管理標準立即生效。

(2)強化交易對手風險的資本要求

交易對手信用風險主要來源于衍生品交易、證券融資和回購活動,交易對手風險也是本次金融危機中暴露出的一個重要風險。

新協議要求各金融機構測算交易對手信用風險帶來的資本需求,同時需定期測算交易對手信用水平下降帶來的公允損失(信用估值調整EVA風險),巴塞爾委員會認為EVA風險是比違約損失更大的損失來源;同時要求銀行對外部評級的資產證券化風險進行內部評估,消除與風險緩釋相關的某些“懸崖效應”。

因為金融機構風險暴露的相關性比非金融行業更高,為解決金融機構因相互關聯性產生的系統性風險,“巴塞爾Ⅲ”提高了對金融機構風險暴露的風險權重;同時巴塞爾委員會將聯合支付和清算體系委員會(CPSS)建立中央交易對手和交易所,對達到嚴格標準的中央交易對手的抵押品和市風險可使用0%的風險權重。這將推動對市場風險和交易對手信用風險管理實施綜合管理,解決市場波動性擴大的壓力時期資本要求過低的擔心,有助于金融體系之間的系統性風險。

2 進一步統一監管資本定義,提高資本質量

危機表明相同資本充足率情況下,資本結構的不同可用于直接沖減損失的能力差異較大,同時由于各國資本定義不一致,并缺乏透明度,從而導致市場較難對不同銀行進行充分評估和比較。為更好反應各銀行資本的清償能力。“巴塞爾Ⅲ”對資本定義進一步細化,具體如下:

(1)資本分類

“巴塞爾協議Ⅱ”將資本分為核心資本和附屬資本,同時還有三級資本可用于吸收市場風險損失,“巴塞爾協議Ⅲ”重新將資本分為一級核心資本、其他一級資本和二級資本,取消三級資本,所有虧損只能從一級核心資本扣除。

在資本監管中包括一級核心資本充足率、一級資本充足率、總資本充足率及核心資本占一級資本的比重等指標。

(2)資本定義

一級資本包括普通股權益和其他持續經營條件下的資本,一級核心資本必須是普通股和留存收益,其他一級資本必須是次級的、對非累積的收益具有充分靈活性、沒有到期日或沒有贖回激勵安排。

一級核心資本必須扣除商譽、本行股票、凈遞延所得稅資產、對未納入并表范圍金融機構的股本投資、表現項目現金流套期儲備的損益、貸款損失準備金缺口、銀行本身信用風險變化導致的負債公允價值的損益等。

二級資本主要是可用于清算的資本,權益順序在存款和一般債務之后,原始期限高于5年,無贖回激勵安排,在到期日5年前按照線性攤銷入監管資本。

最后,為強化市場約束,提高資本的透明度,銀行必須披露所有監管要素,并與會計報表項目有對應關系。

3 提高對資本的要求

(1)更嚴格的資本要求

根據“巴塞爾協議Ⅲ”要求,作為核心的一級資本(普通股和利潤留存)充足率的最低要求從原來的2%提高到4.5%;一級資本充足率下限由原來的4%提高到6%;包含二級資本在內的總資本充足率不得低于8%。

自2011年開始實施,到2015年前必須達標,其中2013年前,商業銀行的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不低于3.5%;核心資本充足率不低于4.5%,資本充足率不低于8%。

(2)設定資本留存緩沖比例

在吸取次貸危機教訓基礎上,為有效防范銀行業系統性風險的爆發,保證商業銀行持有緩沖資本在經濟危機時期可有效承擔重大項目損失,巴塞爾委員會設置了2.5%的資本留存緩沖,且在一級核心資本中體現。

如果商業銀行資本留存緩沖達不到要求比例,監管機構將限制銀行拍賣、回購股份和分發紅利等。這項規定將于2016年起實施,逐年增加留存0.625%,至2019年完全達標,即至2019年一級核心資本最低比率應達到7%。

(3)建立逆周期監管緩沖資本要求

經濟繁榮時期,資產不良率較低,風險資產可能出現低估,且銀行經營具有較明顯的順周期行為,即經濟繁榮時期貸款增加較快,而公允計價和貸款持有到期的會計標準,都將放大順周期效應,這在一定程度上會放大經濟周期的波動和加大金融系統的不穩定,因此巴塞爾委員會建立了逆周期緩沖資本的概念。

逆周期緩沖資本是指銀行監管當局可以根據對經濟周期的判斷,在經濟上升期增加對銀行的資本要求,增加超額資本,用于彌補經濟衰退時期的損失,規模為風險資本的0%--5%,各國根據實際經濟情況中確定的,也需在核心一級資本中體現。

(4)對系統重要大型銀行建立附加性資本要求

為應對本輪金融危機出現的“大而不倒”機構的道德風險,巴塞爾委員會對系統性重要銀行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該類銀行增加1%的附加性資本。同時巴塞爾委員會正在進行一項對系統重要性銀行的綜合方案,可能包括資本附加費、或有資本、保釋債等。銀行資本充足但流動性緊張,因為這些銀行未進行審慎的流動性管理。危機前,資本市場活躍,資金充裕且價格較低,但危機發生后,市場流動性迅速蒸發。本次危機反應了流動性對銀行提醒的重要性,建立流動性監管與資本監管同樣重要,因此“巴塞爾Ⅲ”力求建立一個全球統一的流動性監管標準,設定了兩個監管指標——流動性覆蓋率指標(LCR)和凈穩定資金比率指標(NSFR)。

流動性覆蓋率(LCR)主要確保金融機構優質流動性資產滿足短期流動性需求(30天)的能力,該比率有助于商業銀行擁有充足的高質量流動性資產,提高抵御短期流動性中斷的彈性,根據巴塞爾Ⅲ協議規定,流動性覆蓋率不得低于100%。即:

流動性覆蓋率=優質流動性資產儲備/未來30日的資金凈流出量≥100%未來30日的資金凈流出量。

凈穩定資金比率(NSFR)主要用來確保銀行在較長期限內可使用的穩定資金滿足其表內外資金需求的能力,促使銀行做好資金擺布提高其在中長期的流動性。此指標是指銀行1年內可用的穩定資金與所需的穩定資金之比,根據巴塞爾Ⅲ協議規定,此比率必須大于100%。即

凈穩定資金比率=1年內可用的穩定資金/1年內業務所需的穩定資金≥100%

(三)在風險資本框架之外,引入了杠桿率監管指標

高杠桿是金融行業經營的本質特點,也是商業銀行風險的巨大來源。本輪危機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前期表內外資產高杠桿積累,增加了金融體系的脆弱。危機后商業銀行被迫去杠桿化,進一步加大了資產價格下滑的壓力,加劇了損失,對實體經濟造成了巨大沖擊。為了減少不穩定的去杠桿帶來的風險,“巴塞爾Ⅲ”規定了3%的權益資產比重以及100%的流動杠桿比率,以控制銀行的資產規模。

由于各商業銀行經營模式、業務品種的差異,杠桿率指標與資本充足率監管指標之間可能會有沖突。巴塞爾委員會要求各國監管機構從2011年起開始對杠桿率指標進行監控,2013年為正式實施期,2015年開始進行信息披露。

三、“巴塞爾Ⅲ”對商業銀行的影響

巴塞爾協議作為全球銀行統一監管框架,其在資本金上的修改、引入流動性管理指標、杠桿監管率指標,都將加大對全球銀行業的約束,帶來銀行經營模式、盈利結構的轉變,進而對各國經濟產生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1 引領銀行業穩健發展

“巴塞爾Ⅲ”資本金質量數量的提高、覆蓋范圍的擴大都將擴大商業銀行的賠付能力,約束銀行的放款沖動,轉變粗放型增長模式。流動性指標致力于提高各商業銀行在日常備付及危機出現時期滿足中長期流動性的需要,避免市場恐慌導致流動性迅速蒸發,導致危機進一步惡化;杠桿率指標的引入主要用于避免銀行高杠桿的過渡積累給經濟和金融體系帶來不穩定因素。

總體而言,“巴塞爾Ⅲ”是對巴塞爾協議的進一步細化和完善,必將引導銀行業穩健發展。

2 加劇銀行業補充資本的需求

銀行是資本密集型的行業,資本金的微小變化都將對銀行資金變動影響巨大,新協議一級核心資本提高至7%,是原有標準的3倍,且由于資本覆蓋范圍的擴大,所需資本金也隨著增加,根據瑞銀集團2010年6月的測算,實施新協議后該行的風險加權資產將增加近2000億瑞士法郎,相當于直接翻倍。由此銀行面臨補充資本的需求,各國影響程度不同:

(1)亞洲銀行資本充足率普遍較高,次貸危機對亞洲銀行的影響較小,新協議的出臺并不會帶來其短期資本補充需求;

(2)美國、英國和加拿大商業銀行在次貸危機時受傷較深,但由于政府大量注資,相對資本金較為充裕;

(3)而除英國以外的歐洲銀行將深受影響,一是危機對其影響也較大,另外危機后各國政府未對本國銀行注資。特別是德國中小銀行比重較高,目前有60%以上的銀行是總資產未達到3億歐元的中小銀行,資本充足率本就不高,影響較大。一些歐洲大型銀行如德意志銀行、奧地利第一儲蓄銀行、愛爾蘭銀行和愛爾蘭聯合銀行業直接面臨資本充足率不足的困境,據估計,未來幾年歐洲24家大銀行將需要每年融資2400億歐元。

3 促使銀行業經營轉型

由于新協議導致商業銀行迫切的融資問題,未來幾年商業銀行將通過不同渠道進行增資,但若需保持資本的持續增長,內源式增資仍是首選,在一段時間內銀行的股息派送或許會降低。但是銀行在股東的持續盈利壓力下,會通過委托貸款、信托業務等方式謀求中間業務收入,即增加利潤情況下資本不增,將導致銀行致力于提升高附加值中間業務收入。

4 影響經濟增長進程

可以看到,為提升銀行應對經濟動蕩時的緩沖能力,一級核心資本提升至7%,是前期標準的3倍以上,資本金的提高將約束商業銀行信貸的投放,據巴塞爾清算銀行統計,銀行業資本充足率提高一個百分點,將導致該國GDP增速比基準水平下降0.32%,滯后影響期為4年半;流動性監管方面,流動性指標的實施會導致GDP增速比基準水平低0.08%。因此新協議規定了8年的過渡期,否則歐美等國經濟復蘇將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四、結論

鑒于巴塞爾新協議實施后將對各商業銀行和各國經濟的重大影響,各商業銀行需在戰略上高度重視,具體應對策略建議如下:

(一)加強對“巴塞爾Ⅲ”的研究,建立新的資本管理體系

各國商業銀行應抓住“巴塞爾Ⅲ”實施前的過渡階段,成立專項小組研究本國“巴塞爾Ⅲ”的落地實施方案,重新調整本行戰略發展目標,制定新的資本管理規劃,提交本行風險委員會和資產負債管理委員會審批。同時全行上下應高度重視,通過績效考核方案積極傳導新的資本配置模式以及戰略發展方向的調整,并組織專項技術小組,重新開發新的資本監管系統。

(二)多渠道補充資本

從現有情況來看,歐美等商業銀行都與最低資本要求存在一定差距,因此各商業銀行應通過增發股票、定向增發、可轉換債券、混合資本債券、發行次級債券等多種方式積極從證券市場融資補充資本,特別是通過增發股票增加一級核心資本。

但融資成本不可避免將會有較大幅度的增加,因此各商業銀行還應加大內源資本的增長,這也是商業銀行資本保持長期穩定增長的重要途徑,因此應盡量減少以分紅,轉而采取配股的方式分配利潤。

(三)提高資本使用效率,積極發展資本節約型業務

第6篇

關鍵詞:國際銀行監管;巴塞爾新資本協議;風險管理

一、國際銀行業統一監管體系建立的背景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頻發的金融危機,暴露出國際金融體系及其監管系統存在諸多不協調處。這些不協調之處集中表現在兩個方面。

1 監管主體與監管對象的不協調。銀行已充分國際化,但大部分的監管活動仍集中在國家主權范圍,監管主體的權利局限于一國境內,而監管的客體的業務卻早已跨越國境,銀行在全球范圍內配置資源與發展業務。這種不對稱的監管體系導致的結果是監管效率的低下及出現監管盲區,為次貸危機的發生與國際傳導創造了條件。

2 國際監管合作困境。各國監管主體為各國金融管理當局,在制定本國金融監管政策時,必然從本國利益角度出發,參與國際監管合作。我們可以通過簡單的納什均衡對松散組織下各國參與積極性進行分析:

在集體理性中,無論是A國還是B國,從個體理性角度出發,納什均衡為(W,w),也就是如果在國際監管合作中,如無明確時間表敦促參與國實施相關政策,參與國都會采取觀望態度拖延實施或者不完全實施相關合作監管政策。

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后,由于國際統一監管體系的缺位,各國監管政策存在差異,而跨國銀行往往傾向于選擇監管較松的國際和地區拓展業務,而金融業在主要西方國家的經濟中的重要地位使政府為了本國利益在過去三十年內爭相放松監管。即使在達成監管合作協議后,仍有國家試圖拖延相關政策的實施以為本國金融業謀求額外的利益。《巴塞爾新資本協議》本在2004年頒布并要求十國集團于2006年實施,但新協議在美國卻獲準推遲執行,導致歐盟銀行強烈不滿,認為美國獲得額外的準備時間不利于公平競爭,有損于銀行業監管的國際合作。而事實證明美國此舉對歐盟的影響遠遠不止惡化了銀行業的競爭環境。

二、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后國際銀行業監管體系的建設

20世紀70年代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后,金融創新業務層出不窮,金融機構國際化日趨深化,導致金融體系風險加大,出現了德國herstatt銀行等一系列銀行倒閉事件,導致嚴重的銀行危機。為營造新的銀行業經營環境,控制銀行業國際化下導致的新風險,制定統一國際銀行監管原則,1975年2月,比利時、加拿大、法國、德國、英國、日本、盧森堡、意大利、荷蘭、瑞士、瑞典和美國在瑞士的巴塞爾召開會議,會議決定,建立一個監管國際銀行活動的協調委員會,這就是巴塞爾委員會。1975年9月,第一個巴塞爾協議出臺。這個協議核心內容為:針對銀行國際化后監管主體缺位的問題,規定任何銀行其國外機構都不能逃避監管,母國與東道國應共同負其監管的責任。1983年,巴塞爾委員會對協議進行了修改,對母國與東道國的監管責任進一步明確,但該協議只是提出了監管原則和職責分配,仍未能提出具體可行的監管標準。

第一次提出使用資本監管方式進行銀行風險控制是在1987年,1988年委員會公布了《巴塞爾資本協議》,此協議影響深遠,改變了世界銀行業監管格局。該協議至今已被100多個國家采納,而8%的核心資本率已成為國際銀行應遵循的通行標準。

巴塞爾資本協議的核心是最低資本要求,而進行資產證券化可通過“分母戰略”使銀行達到提高資本充足率的目的,促使資產證券化迅猛發展。為限制銀行利用資產證券化進行資本套利,《巴塞爾新資本協議》于2004年6月出臺,新協議延續了舊協議三大支柱的結構,首次將資產證券化風險問題列入第一支柱,在風險計量方面倡導內部評級法,強化信息披露,使國際銀行業監管走向完善。

三、新《巴塞爾資本協議》的特點

2006年6月,國際清算銀行正式公布《資本計量和資本標準的國際協議:修訂稿完全版》(以下簡稱新協議)。

第7篇

關鍵詞:巴塞爾協議;商業銀行;銀行監管

中圖分類號:F83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772(2012)11-0106-03

一、《巴塞爾協議III》產生的背景及主要內容

2004年6月定稿的《巴塞爾協議Ⅱ》樹立了商業銀行監管的“三大支柱”,即:(1)最低資本要求;(2)監管者對于資本充足問題的審查和銀行內部自己的風險評估機制;(3)信息披露要求。它比《巴塞爾協議I》更加精細復雜。但是,以2007年次級債危機為導火線而引發全球性金融危機,再一次證明了金融監管體制仍然存在缺陷。在這種背景下,2010年7月26日,巴塞爾銀行監督委員會就最早于2009年12月提出的資本和流動性改革方案中諸多關鍵性的內容達成了廣泛的協議,并表示將放寬對銀行資本金和流動性的監督,對銀行貸款額度引入新的限制,以控制風險。2010年9月12日,全球27個國家和地區的央行和監管機構在瑞士經過各方討論后通過了加強銀行體系資本要求的改革方案——《巴塞爾協議III》,并從2011年初分階段實行。

協議主要內容表現在以下方面:(1)對銀行資本要求進行微調的標準和時間節點。普通股權益/風險加權資產從2%提高到4.5%,核心資本充足率最低要求從4%提高到6%,這一規定達標的時間是2015年,在最低要求之上還可以增加2.5%普通股權益的反周期緩沖。此外,核心資本充足率達到6%的標準、但低于7%的銀行,應執行較為謹慎的利潤留存政策。對于有系統性影響的重要銀行,應該有更大的損失吸收能力,會有更高的充足率標準。(2)對銀行資本要求進行微調的過渡時間。2013年1月1日要達到階段性目標,普通股權益/風險加權資產提高到3.5%,核心資本充足率達到4.5%,資本充足率達到8%。此后,每年普通股權益/風險加權資產和核心資本充足率在2013年基礎上提高0.5個百分點。反周期緩沖的充足率要求則是從2016年開始,每年提高0.625%,4年后達到2.5%的水平。《巴塞爾協議III》是近幾十年來針對銀行監管領域的最大規模改革。各國央行和監管部門希望這些改革能促使銀行減少高風險業務,同時確保銀行持有足夠儲備金,能不依靠政府救助獨自應對今后可能發生的金融危機。

二、我國商業銀行監管的現狀及《巴塞爾協議III》對我國商業銀行的影響

1.我國商業銀行監管的現狀

(1)我國商業銀行監管機構及其職能

銀行監管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銀行監管包括銀行監督和銀行管理,其中銀行監督是指銀行經營的法律和規則框架;狹義的銀行監管則是指銀行管理機構對商業銀行在其業務范圍內實施的銀行管理和政策監督。我國目前的金融監管體系是根據分業經營、分業管理的原則設立的。有中國人民銀行、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統稱“一行三會”)這些監管機構組成。2003年12月27日通過的《銀行業監督管理法》,對原有人民銀行行使的銀行業監管職能重新進行了界定、整合和劃分,將其中的大半部分轉移給了銀監會。目前,銀監會的主要職能是:制定相關銀行業金融機構監管的規章制度和辦法;審批銀行業金融機構及分支機構的設立、變更、終止及其業務范圍;對銀行業金融機構實現現場和非現場監管,依法對違法違規行為進行查處;查處銀行業金融機構高級管理人員任職資格;負責統一編制全國銀行數據、報表,并按照國家有關規定予以公布。

(2)我國商業銀行監管相關立法

商業銀行監管關系主要是指一國商業銀行監管機關在組織和管理全國的商業銀行及對商業銀行和其業務的監管過程中形成的監督管理關系。調整商業銀行業務關系的法律規范,我們稱之為商業銀行業務法,而調整商業銀行監管關系的法律規范,我們稱之為商業銀行監管法。目前,從法律淵源來看,我國的商業銀行監管法并不僅指某一部分法律、法規,而是每部金融法律、法規中所有具有商業銀行監管性質的法律規范的總稱。

我國現行的商業銀行監管法律依據主要包括三個層次:第一層次是法律,主要有《中華人民共和國銀行業監督管理法》、《中國人民銀行法》、《商業銀行法》、《信托法》、《票據法》、《擔保法》等;第二層次是行政法規,主要有《儲蓄管理條例》、《人民幣管理條例》、《外匯管理條例》、《金融資產公司管理條例》、《國有重點金融機構監事會暫行條例》、《外資金融機構管理條例》、《金融違法行為處罰辦法》等;第三層次是行政規章,主要有《金融機構管理規定》、《貸款通則》、《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中國人民銀行關于外資金融機構在中國設立常駐代表、常駐機構的管理辦法》等。另外,作為商業銀行實施法制化管理的法律依據的補充,最高人民法院了有關司法解釋,例如《關于審理借貸案件的若干意見》、《關于審理融資租賃合同糾紛案件若干問題的規定》、《關于審理存單糾紛若干問題的意見》、《擔保法司法解釋》等。隨著上述一系列法律法規的頒布和實施,我國逐步形成了以中國人民銀行為監管機關、以商業銀行總行為自律內控監管機構的管理架構。

第8篇

“巴塞爾協議Ⅲ”的改進思路

在“巴塞爾協議Ⅱ”監管要求的基礎上,“巴塞爾協議Ⅲ”對金融危機中銀行暴露出的主要問題,如資本質量不高、數量不足,場外衍生交易產生的交易對手信用風險計量不夠審慎,對再次資產證券化暴露產生的信用風險及流動性風險管理薄弱等,從內部風險控制機制,監管資本和風險加權資產計量、市場交易機制等方面有針對性地明確和加強了監管要求。

對西方銀行業可能的影響

“巴塞爾協議Ⅲ”的改進措施對銀行的不同業務以及不同資產負債結構的銀行影響程度會有所不同,總體上看,銀行業的盈利能力會受到較大約束。

對資本充足率的影響

“巴塞爾協議Ⅲ”直接提高了銀行資本充足率要求,同時提高了一級資本和二級資本構成項的標準,使不少銀行面臨著補充資本的壓力。根據2010年末巴塞爾委員會公布的定量測算結果,參加測試的大型銀行(定義為一級資本至少30億歐元)平均資本充足率從11.1%下降到5.7%,以總資本計算,平均資本充足率從14%下降到8.4%。如果銀行普通股一級資本充足率不能達到9.5%(即,最低4.5%加保守性緩沖2.5%,再加上2.5%反周期緩沖),會被要求按比例留存收益,不能隨意分紅。

“巴塞爾協議Ⅲ”確定的普通股一級資本比率水平與留存收益的比例。

可以預計,為了滿足監管新規對資本充足率的苛刻要求,資本不足的銀行會加快利用資本市場籌集一級資本或通過減少派息比率來保證留存利潤,以補充資本。匯豐銀行集團在2010年年報中披露,預計因為“巴塞爾協議Ⅲ”交易對手信用風險和證券化暴露計算風險加權資產的方法發生改變,導致風險加權資產增加;渣打銀行集團則預計實施“巴塞爾協議Ⅲ”會使該集團未來的核心一級資本比例下降1%。

對場外衍生交易和CDO(collateralized debt obligation)等再次資產證券化業務的影響

在場外衍生交易中活躍的銀行會受到比較大的影響。“巴塞爾協議III”通過調整內部評級法計算風險加權資產公式中的相關系數,在監管資本中反映金融機構場外衍生交易對手的“信用估值調險”和錯向風險(wrong-way risk)。此外,要求銀行滿足對抵押品管理的要求,并相應地進行壓力測試,以及鼓勵場外衍生交易從場外向中央清算單位集中的措施,也會促進銀行調整場外衍生交易的業務策略。

“巴塞爾協議Ⅲ”對列入銀行賬戶的再次資產證券化暴露賦予了比資產證券化更高的信用風險權重,外部評級A-以上級別再次證券化暴露的風險權重是證券化暴露的2倍,對BBB+到BBB-級別是2.25倍。風險權重的增加迫使銀行不得不重新考慮拓展再次資產證券化業務的資本占用,一定程度上會抑制銀行從事這類業務的積極性。對于列入交易賬戶的再次資產證券化暴露,監管資本計算更為復雜,要求銀行考慮壓力情形下VAR值,增量風險(incremental risk)的資本要求和證券化暴露的資本要求(包括考慮交易組合的相關性)。2010年末巴塞爾委員會公布的定量測算結果表明,考慮壓力情形下VAR值導致參加測試銀行的監管資本要求平均上升2.6%,而增量風險和證券化暴露方面的規定導致監管資本要求平均上升6.9%。

對流動性風險的影響

流動性風險的兩項新監管指標對銀行的成本控制、盈利能力以及全球金融市場的流動性都會產生直接影響。為了彌補高質量流動性資產的不足,銀行不得不增加持有流動性高的資產或延長融資期限,降低期限錯配,或者減少發放對流動性影響較大的貸款,無論哪種方法都會導致銀行總體盈利下降。此外,流動性覆蓋率的硬性要求還可能減少銀行融出期限在30天以內的資金的意愿,降低銀行間市場的流動性。

無論是流動性覆蓋率,還是凈穩定性融資率,計算時對不同資產流動性風險權重的設計事實上鼓勵銀行尋求更多的零售存款,銀行之間對零售存款的爭奪必然會增加銀行獲得零售存款的成本,最終影響銀行的盈利能力。

對中國“系統重要性銀行”可能的影響――案例分析

對于公司暴露、零售暴露、金融機構暴露和暴露,“巴塞爾協議Ⅲ”和“巴塞爾協議Ⅱ”在信用風險內部評級法下計算監管資本的規則上沒有發生改變。為了評估內部評級法初級法對中國“系統重要性銀行”可能的影響,下面根據工商銀行、建設銀行、農業銀行和交通銀行2010年年報披露的信息,對四家銀行的資本充足率狀況做模擬估算。

估算主要參數假設

由于沒有四家銀行內部評級法主要參數違約概率、違約損失率和違約暴露的數據,對、銀行和公司暴露,違約概率使用渣打銀行2010年年報中披露的數字,實際是假設四家銀行三類債務人的違約概率與渣打銀行相同。違約損失率取內部評級法初級法下標準監管值45%;零售暴露,違約概率和違約損失率都采用渣打銀行披露的相關數字,假設四家銀行零售債務人/債項風險與渣打銀行相同。違約暴露采用四家銀行對應到內部評級法暴露類別下的余額作為替代。

對于四家銀行的違約類資產,假設其估計的預期損失都超過債項的違約損失率,在計提的減值準備中已經全部反映,監管資本要求為零;對其他類資產,采用統一的風險權重100%。

主要資產與內部評級法下暴露類別的對應

內部評級法對承擔信用風險的資產有特定的分類規則,為估算方便,將該規則與四家銀行年報中資產類別的披露大致對應如下。

為了便于估算,將客戶貸款和墊款按照公司和零售分開,公司貸款再按短期和中長期分開,分別使用期限2.5年和5年計算監管資本;個人住房貸款對應內部評級法下以房地產做抵押的零售暴露,信用卡墊款對應合格的循環零售暴露,而個人消費貸款和個人經營性貸款對應其他零售暴露。債券投資中,除了政府、中央銀行和政策性銀行債券以外的其他債券資產,與存放、拆放同業及其他金融機構歸并為一類,使用48.42%的風險權重計算監管資本(即假設其他債券的發行主體及存放和拆放的對象全都是銀行)。現金類資產信用風險權重為零,如果數據中無法將現金與存放央行款項區分開,統一采用42.68%的風險權重。

估算的結果

結論

上述估算僅是第一支柱下的信用風險加權資產部分,未包括市場風險加權資產和將來可能納入的操作風險加權資產,綜合考慮上述估算的保守程度,預計實施內部評級法初級法后四家“系

統重要性銀行”的資本充足率約在9%~10.5%,核心資本充足率約在7.5%~8.5%。比照“巴塞爾協議Ⅲ”普通股一級資本充足率達到9.5%才不被限制分紅的標準,我國“系統重要性銀行”在實施“巴塞爾協議Ⅲ”的未來幾年內應該考慮提高留存收益的比例,以補充核心資本,提高核心資本充足率和資本充足率。

需要特別強調的是,由于估算數據的局限,對四家銀行同類型的信用風險資產采取了相同的信用風險權重,導致資產規模成為決定估算資本充足率水平高低的主要決定因素。事實上,客戶貸款和墊款是四家銀行承擔信用風險最主要的資產,每家銀行各類債務人違約概率和零售違約損失率肯定不同,采用相同的風險權重模糊了客戶/債項信用風險的差異性,造成估算結果存在一定的局限。

也應該看到除非“系統重要性銀行”的各類債務人違約概率或違約損失率好過渣打銀行,而且能有信心地證明與這些債務人的實際違約率狀況和損失率相比,預測值至少是保守的。否則,內部評級法本身蘊涵的監管風險偏好和目前我國銀行業以貸款為主,公司類貸款中中長期貸款占比又遠高于國際同業的現狀非常可能導致我國“系統重要性銀行”因為實施內部評級法而降低資本充足率。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就會與全球銀行業試圖通過內部評級模型精細化地度量風險,從而提升資本充足率的初衷形成背離。

對中國銀行業強化資本監管措施的建議

“巴塞爾協議Ⅲ”應對金融危機開出的整個“藥方”并不完全適合中國的銀行業。現階段,設定杠桿比率要求,并提高資本充足率要求對我國銀行業資產規模擴張的約束更有針對性。作為衡量一級資本和包括表內表外總風險暴露比例關系的指標,杠桿比率的計算不考慮風險權重的因素,分母直接用余額相加,更加直觀,在中國目前的市場環境下作為監管指標的效果比資本充足率更有效。那些未來杠桿比率不能達標的銀行,監管機構應該要求強制性縮減資產規模或強制要求股東增資。

面對有可能實施的差別化資本充足率監管,銀行需要加強對資本使用的管理和對風險加權資產總量的控制。我國商業銀行的資本結構相近,資產結構也都以貸款、證券或債券投資、存放央行或同業為主。在一級資本總量的增長速度遠遠慢于風險加權資產總量增長速度的前提下,對風險加權資產總量的控制就成為銀行控制資本充足率的關鍵。政府、央行、政策性銀行違約風險較低,同業存放或拆放也處于信用風險相對較低水平,這類資產規模的擴張不會對信用風險加權資產總量造成很大壓力。這樣,公司貸款(尤其是中長期公司類貸款)和零售貸款的風險程度就成為決定信用風險加權資產總量的關鍵。隨著“系統重要性銀行”內部評級法的實施,我國內部評級法銀行應該按年度對各個級別的非零售債務人和各個零售風險池債務人的違約概率預測值與每年的實際違約率進行比較,并嚴格監控違約損失率和違約暴露的

第9篇

    關鍵詞:標準普爾公司(Standard & poor’s) 巴塞爾協議  新巴塞爾協議

    資本充足率  核心資本  風險加權資產

    正文:在2003年10月15日招商銀行第一次臨時股東大會上包括發行不超過100億元可轉換債券在內的4項提案在非流通股股東的大力支持下全部通過,此事件的發生引起了資本市場的軒然大波,包括鵬華、易方達、長盛等50多家基金經理以小股東利益被非流通股大股東侵害為由聯名反對,控告招商銀行此舉是在資本市場上的惡意圈錢。招商銀行(600036)股票價格也因此一跌再跌。對此招商銀行行長馬蔚華曾經站出來澄清,如果招商銀行這次不能發行100億元的可轉換債券,那么到2005年底招商銀行資本充足率將降到8%以下,根本無法滿足巴塞爾協議中對資本充足率要求的8%,事隔一個月以后國際權威評級機構標準普爾公司(Standard & poor’s)在北京了《中國金融服務業展望2004》,文中對我國四大國有商業銀行及八家股份制商業銀行授予長期本地貨幣公開信息評級。農業銀行、招商銀行、上海浦東發展銀行均被評為BBpi級,較投資等級低兩級被認定為投資存在一定風險。那么是什么因素致使招商銀行在首次公開發行(IPO)募集107.7億元以后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在資本市場上做出如此大的再融資舉動呢?銀行資本充足率是不是越高越好呢?本文將從巴塞爾協議以及信用風險角度對此進行簡單的討論。

    在討論問題之前首先需要明確什么是巴塞爾協議?巴塞爾協議的主要內容和目的,以及巴塞爾協議對銀行業的意義。1987年12月10日國際清算銀行在瑞士巴塞爾召開了包括美國、英國、法國、聯邦德國、意大利、日本、荷蘭、比利時、加拿大和瑞典的十國集團以及盧森堡和瑞士在內的12個國家中央銀行行長會議,會上通過了全稱為《關于統一國際銀行的資本計算和資本標準的建議》的巴塞爾協議。

    巴塞爾協議的主要內容包含四大方面:1、資本的構成,包括核心資本與附屬資本所涵蓋的內容。強調核心資本應占銀行全部資本基礎的50%,附屬資本在全部資本總額中不應超過50%,在保證資本內部比例基礎上,資本對風險加權資產比率應為8%,其中核心資本與風險加權資本的比例至少為4%;2、資產按風險的不同等級劃分為4級,分別以0%、20%、50%、100%加權指數進行計算;3、設定資本衡量標準與目標標準比率;4、過渡期的實施與安排。

    巴塞爾協議簽訂的主要原因是20世紀70年代全球性通貨膨脹,使各國紛紛采取浮動利率使得利率劇烈波動,在1974年連續三家大型國際商業銀行赫斯塔銀行、法蘭克林國民銀行和英國一以色列銀行的倒閉使許多國家客戶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其目的主要有:1、統一各國銀行監管的標準,改善對監管的理解和世界性銀行監管的質量;2、采用新的資產風險監管方法,使國際銀行監管更穩定而有效;3、新的資產風險監管方法力求達到公平,而且使其在各國銀行使用時表現出高度的一致性,以便消除國際銀行間現存的不平等競爭的根源。

    1995年巴林銀行的倒閉讓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1988年簽訂的《巴塞爾協議》。1999年6月巴塞爾委員會了關于修改88年的巴塞爾協議的征求意見稿,2001年1月巴塞爾委員會出臺了《統一資本計量和資本標準的國際協議(草案)》。該協議草案涵蓋了信用風險、市場風險和操作風險的三大風險和資本充足比率、外部監管和市場約束的三大支柱對1987年的巴塞爾協議進行修改與補充。修改的主要內容包含兩點:1、增加銀行面臨的金融風險的種類,使更加貼近市場狀況,對總的風險加權資產的計量增加了目前可以計量的其它風險;2、鼓勵銀行建立以內部評級法(IRB)為核心的風險管理體系。

    由此可見巴塞爾協議確立的風險資本比率是現階段銀行取得從事跨國金融業務公認資格的必要條件,同時也是衡量各國銀行資產狀況和信用等級的重要指標之一,它將直接關系到各銀行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的融資、籌資能力,影響到銀行的競爭水平。違反《巴塞爾協議》的銀行將會受到同行業的鄙視與譴責,使得違章者的信用等級下降,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的阻力也將加大,甚至是寸步難行。

    表1“巴塞爾協議”內容對照

    項目名稱對照 資本資級對照

    我國用品 巴塞爾協議用名 我國用名 巴塞爾協議用名

    實收資本 實收資本 核心資本 核心資本

    盈余公積 公開儲備 核心資本 核心資本

    資本公積 重估儲備 核心資本 核心資本

    未分配利潤 公開儲備(含非公開儲備) 核心資本 核心資本(含附屬)

    貨款呆帳準備 普通貨款損失準備金 附屬資本 附屬資本

    2001年我國加入WTO(世界貿易組織)以后我國銀行業將遭到來自國外的制度健全的外資銀行的沖擊,整個資本市場將處于信息的完全流通和資本有效的環境下,據數據統計自2003年12月1日起我國允許外資銀銀行經營人民幣業務的地域將擴大到濟南、福州、成都、重慶等13個地區。到今年10月末,共有19個國家和地區的62家外資銀行在華設立了191個營業性機構和211個代表處。從2001—2003年外資銀行業務量迅猛增長,雖然外資銀行的總資產額只占中國銀行總資產的1.4%,但是它們的外匯貸款已經占到了13%。2003年前10個月外資銀行資產增長較去年同期增長了29.7%,來自境外的壓力迫使國內銀行在2006年前資本市場完全開放前必須迅速提高自身信用水平與資本充足率才能在弱肉強食的競爭中分得一杯羹。

    那么在巴塞爾協議中規定的銀行資本充足率8%和核心資本充足率4%是不是充分必要的呢?(資本充足率=總資本/總資產,核心資本充足率=核心資本/風險加權資產)。資本充足率主要目的是衡量資本強度的總指標,是不是資本充足率(核心資本充足率)越高,銀行風險狀況越小呢?答案恐怕是否定的,資本充足率只能衡量一旦銀行出現問題時的償還能力,卻不能成為防息于未然的保證。1993年底,巴林銀行的資本充足率遠遠超過8%,直到1995年1月 巴林銀行還被認為是安全的,但是1995年2月巴林銀行就被破產并兼管了。在下表中我們也可以看出招商銀行的資本充足率為16.38%,位列四大行之首,遠遠超過8%的極限,但是在最近標準普爾公司的評級中卻被評為BBpi級,被認為投資有一定風險,可見資本充足率達到8%是只是必要的,但并不是充分的。

    表2  招商銀行2002年年度表中披露的資本充足率與核心資本充足率

    2002              2001                2000

    期末    平均     期末      平均      期末     平均

    資本充足率     12.57%   14.53%   10.26%   11.25%    11.71%   15.11%

    核心資本充足率 8.42%    9.87%    4.23%    4.13%     4.03%    4.02%

    表3  四大行資本充足率比較

    招商銀行    深圳發展銀行   浦東發展銀行   民生銀行

    資本充足率        16.38%        9.28%         9.05%        8.7%

第10篇

關鍵詞:內部評級法;SWOT分析;戰略

中圖分類號:F830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3309(x).2013.08.26 文章編號:1672-3309(2013)08-57-03巴塞爾委員會自1974年成立以來,陸續制定了一系列的銀行監管規定,經過幾十年的時間,這些規定的合理性、科學性和可操作性逐漸被許多國家所接受。巴塞爾委員會也成為銀行業國際標準的制定者。

作為巴塞爾委員會的成員國,我國商業銀行一方面要接受巴塞爾委員會和中國銀監會更為嚴格的金融監管,另一方面要面臨外資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的競爭與挑戰。除此之外還要以積極的態度來整合銀行內部經營體系和架構,提高其盈利和風險管理水平。如何有效地實施內部評級法,構建商業銀行自己的內部評級體系,是其能否適應巴塞爾協議全球監管要求的關鍵,也是提高商業銀行風險管理水平的核心。

一、《巴塞爾協議》與內部評級法

(一)《巴塞爾協議》中關于信用風險管理和資本監管方式要求的演變

1988年7月,巴塞爾委員會公布了《關于統一國際銀行資本衡量和資本標準協議》,這是巴塞爾協議的第一版,即舊協議。該協議的公布原于20世紀80年代初發生的國際債務危機給銀行業帶來的重大損失,以及由于各國銀行資本要求不統一所造成的不公平競爭。在銀行信用風險監管方面,舊協議首次提出監管重心以銀行風險資產為導向,通過外部評級機構來確定商業銀行各項資產的風險權重,計算最低資本要求。

2004年6月,巴塞爾委員會通過了《資本計量和資本標準的國際會議:修訂框架》,稱之為巴塞爾新資本協議,即巴塞爾協議II。在信用風險管理和資本監管方面的主要創新是提出了內部評級法(IRB法),強調要建立銀行內部評級體系,鼓勵有條件的銀行建立和開發內部評級模型及相關的計算機系統。在當時的情況下,IRB法的提出,使銀行也可以以自己的內部評級為基礎,克服了外部評級機構無法得到更詳盡的商業資料的困難,提高了資本監管的風險敏感度。

美國的次貸危機暴露出《巴塞爾協議Ⅱ》的諸多不足,巴塞爾委員會針對這些不足,不斷推出了新的風險管理準則和計量方法來加強銀行業穩健經營和公平競爭。2010年12月,巴塞爾委員會公布了《巴塞爾協議Ⅲ》的文本終稿,更穩健的銀行及銀行體系的監管框架誕生。在信用風險管理和資本監管方面,協議Ⅲ肯定了IRB法在信用風險的識別、計量和控制方面的積極作用,降低了對外部評級的依賴,以緩解“懸崖效應”,并公布了交易對手風險盯市的處理方法。

(二)銀行業信用風險管理的內部評級法

內部評級法(IRB法)是指在經過銀行監管當局批準之后,滿足某些最低條件和披露要求的商業銀行,根據本身對風險要素的估算值來決定自己對特定風險暴露的最低資本要求,從而確保銀行資本充足的一種方法。巴塞爾協議所規定的風險要素估計值有四個,分別為違約率(PD)、違約損失率(LGD)、風險敞口(EAD)和期限(M),包括初級法和高級法。在初級法中,商業銀行本身只估算違約率,其余三個指標由監管當局來提供;在高級法中,所有的風險參數都由商業銀行自己估算。值得注意的是IRB法運用的實質并不是傳統的信用風險管理那樣,給貸款人確定某個信用等級,而是使商業銀行能夠正確地評估其資產組合所能承載的信用風險的大小,合理有效地配置自己的資本,提高自己的風險管理水平,滿足金融監管的要求。

二、我國商業銀行實施內部評級法的SWOT分析

(一)優勢分析

1、大型商業銀行已初步形成了內部評級體系的實施方案。加入巴塞爾委員會以來,各商業銀行對于巴塞爾協議的執行都表示出較高的重視。一方面,巴塞爾協議確實為全球銀行業的監管提供了更安全穩健的框架;另一方面,各大商業銀行也想利用《巴塞爾新資本協議》的契機,來全面提升自己的風險管理水平。目前,我國國有商業銀行包括交通銀行,都初步形成了自己的內部評級體系。其中,交通銀行在2004年底就提出了《交通銀行推進全面風險管理三年規劃綱要》,準備引進和開發先進的風險管理工具來提升銀行的風險管理水平,以建立公司資產暴露的內部評級體系為突破口,來啟動其內部評級項目。

2、大型商業銀行建立了符合內部評級法要求的二維評級體系。內部評級法所要求的信用評級是二維評級系統,包括客戶評級和債項評級兩個方面。客戶評級層面主要反映借款人整體的信用狀況,即對借款人違約風險評級,以違約概率PD為核心變量;債項評級層面主要是對特定的交易或資產進行風險評級,反映單比授信的特定風險,在考慮抵押品補償、歷史履約記錄、金融產品類別等因素后,以預計違約損失率(LGD)為核心。目前,包括交通銀行在內的大型商業銀行已初步建立了二維評級體系,并逐步探索應用時所選擇的模型變量。

3、客戶評級模型的預測能力達到了亞洲銀行的先進水平。在客戶評級模型的開發和預測上,大型商業銀行采用了國際主流的評級方法,加上國內專家專業的信貸經驗,結合適合中國銀行業傳統的統計方法,在模型的選擇上具有邏輯可信性、參數的確定和調整具有科學性、模型的選擇具有合理性等等。以交通銀行為例,其內部體系開發建立的大企業、中小企業、房地產客戶評級模型的統計功效分別達到了55%、60%、53%, 整體模型表現良好,對違約概率的預測能力已經超過亞洲銀行業同業的40%-50%的平均水平。

(二)劣勢分析

1、基礎數據不完備,相關數據的積累欠佳。巴塞爾協議要求使用內部評級法的歷史數據:初級法要有5年以上的歷史數據來估計PD,高級法要有7年以上的歷史數據來估計LGD。對于數據來源的真實性、可靠性、及時性和一致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目前我國商業銀行對數據庫的建設時間較短,儲備技術也相對比較簡單,這無疑會對風險量化模型的結論產生不良的影響。

2、銀行內部評級體系有待規范和完善。實施內部評級法不僅要求商業銀行從數據庫的建設、量化模型的選擇上有足夠的經驗積累,對商業銀行內部風險控制機制也提出了相關的要求。在此之前,由于我國經濟體制的原因,銀行內部的風險管理部門相對重要性相對較弱,一個風險管理人員要負責信貸改革、信貸流程設計、人員管理、制度的制定等多項工作。這樣的風險管理制度,沒有有效的權責分配和激勵約束機制,風險控制的效果很差,這樣的體系是商業銀行亟待改進的重要環節。

3、銀行內部員工風險意識薄弱。隨著我國商業銀行市場化改革的步伐逐步加速,政府對商業銀行的政策干預雖有所下降,但是銀行內部員工的意識觀念并沒有隨著銀行體制改革有所改變。

在發生的呆賬、壞賬中,絕大部分是由于操作人員自身不能準確判斷風險,風險意識淡薄,責任心不強及缺乏抵御風險的能力。

(三)機會分析

1、巴塞爾委員會的評估和中國銀監會的監督對商業銀行風險管理的督促作用。成為巴塞爾委員會的成員國之后,銀監會按照巴塞爾協議的要求提出了很多商業銀行在各類風險中所要遵循的規定和指標,要求各銀行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實施規定,并在適當的時間對商業銀行的實施情況加以評估和檢驗。這些監管足以引起商業銀行管理層的重視,對其自身風險管理體系的建立起到了巨大作用。

2、外資銀行的先進經驗。在對內部評級法和內部評級體系的建立和研究中,西方發達國家的商業銀行率先進行了探索性的實踐。比較有代表性的包括:美洲銀行、花旗銀行和瑞士銀行。這些銀行不僅開發出內部評級測算的計量模型,而且對模型結果及其后期的工作表現加以驗證,以確保模型的穩定性。在風險管理組織架構的設計中,以美洲銀行最為代表,該銀行以集中風險分析和復議為核心內容,對全行的資產組合的風險進行總體評價,進而決定信貸投向、投量或方式。

3、金融全球化競爭對商業銀行的鞭策。隨著金融全球化的發展,商業銀行不僅要面臨國內同行業的競爭,更要面臨國外商業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的競爭,雙方面的競爭,使商業銀行自身也意識到提高自己的核心競爭力的重要性。建立自己全面風險管理框架不僅是中國銀行業監管的要求,更成為商業銀行自身迎接競爭和挑戰的競爭資本。

(四)風險分析

1、金融監管更加嚴格對銀行的風險管理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巴塞爾協議Ⅲ》提出了銀行業監管重心由微觀審慎監管向宏觀審慎監管的轉變,并且提高了銀行業監管標準,包括資本充足率、杠桿率、貸款損失準備和流動性新標準。這四個指標對我國商業銀行發展的直接影響,就是資本約束。近幾年銀行業信貸規模的急劇擴張,大多為長期信貸,而中短期資本將成為商業銀行發展的稀缺資源,商業銀行資本消耗速度和補充渠道是其發展的核心問題。而商業銀行量化風險能力的提高,是解決此類問題的關鍵。

2、外資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的涌入加劇了競爭。加入WTO的保護期結束之后,外資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在中國取得了合法的營業執照,以同樣的待遇進入到中國金融行業里來。國外的大型金融機構有著良好的信譽和經營能力,在世界普遍得到大眾的認可和信賴。這對中國商業銀行業無疑是巨大的沖擊。過去受到政策的保護,商業銀行的經營模式古板,服務質量差,而隨著銀行業激烈的競爭,對商業銀行的經營模式、管理模式等都提出了巨大的挑戰。

3、政府逐漸放開了對銀行業的政策性管制。我國正處于經濟的轉型期,對商業銀行的管制也實行了政企分離。《商業銀行法》總則第四條規定:商業銀行以效益性、安全性、流動性為經營原則,實行自主經營,自擔風險,自負盈虧,自我約束。政府干預的放松,一方面使商業銀行有了更大的自主經營權,可以根據自身的發展制定戰略機制;另一方面,商業銀行不再依靠政府來為其不良資產買單,這就要求銀行在經營管理水平的各個方面有較大程度的提升,從而提高其核心競爭力。

四、我國商業銀行順利實施內部評級法的戰略思考

作為經營風險的企業,商業銀行不僅要保證自己的持續經營能力,更要對企業自身的戰略性發展進行關注和研究,提高商業銀行作為銀企的核心競爭力。筆者認為,順利實施內部評級法應重點關注以下幾點:

(一)加快商業銀行內部基礎數據庫的建設

目前,我國大型商業銀行都已經建立自己的數據庫,為評級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然而,數據的質量關系到評級結果的可靠性和準確性,通常數據的來源有三個方面:一是銀行自己的積累;二是來自外部評級機構的數據;三是行業內數據資源共享。因此,提高信息披露的質量,保證數據的真實性、及時性和一致性,是我國商業銀行實施內部評級法至關重要的步驟,也是評級成敗的關鍵。

(二)理性選擇和設計適合商業銀行實際情況的風險計量模型

在信用評級模型的開發和應用中,西方發達國家已經進行了幾十年的研究和探索,從定性和定量兩個方面開發了很多有效的先進的評級方法和模型。但是畢竟我國的金融業發展要慢于西方國家,在考慮模型適用性的同時更應該考慮商業銀行自身的實際情況,包括國家整體宏觀環境、經濟周期以及法律環境等等。所以在評級方法的選擇和設計上,要綜合考慮可能發生的情況,結合我國傳統的專家經驗判斷,才會使評級更有效。

(三)組織和培養一支優秀的專家管理團隊

在銀行內部風險管理組織架構的設計上,我國商業銀行還應該借鑒國外銀行在風險管理上的經驗。從管理層設置上,風險控制部門人員的培養和培訓來提高其風險管理的專業性。同時可以引進專門從事風險管理研究的專門人才,施行激勵機制,按職責和貢獻確定薪酬。

(四)加強商業銀行內部員工的企業信用文化意識

信用文化建設最主要的功能是凝聚功能,可以將員工緊緊地聯系在一起,同心協力,恪守職責。它是一種無形的約束與支柱,是商業銀行核心競爭力的體現。

商業銀行作為一個特殊的企業,在對員工的培訓和管理上,應對其加強信用文化意識的培養、職業道德教育和業務素質培訓。以此來建立商業銀行風險管理和風險防范機制,再造商業銀行信貸業務流程,促進商業銀行風險管理水平的提高。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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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蔣良超.以實施新資本協議為契機 全面提成銀行風險管理水平[J].中國金融,2007,(02).

[3]黃明祥、周暉.我國國有商業銀行內部評級體系的構建[J].南方金融,2005,(05).

第11篇

依照巴塞爾III的監管規則,銀行最低資本充足率為10.5%,其中7%須為普通股。此前巴塞爾II的相應規定為,資本充足率8%,在資本構成上則允許創新資本工具的加入。

一切變化始于2008年9月爆發的金融危機。當月,美國投行雷曼兄弟破產,華爾街投行接連倒下。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雷曼兄弟破產的前五天,其資本充足率仍高達11%,為最低監管要求的三倍。

銀行資本并未在危機中發揮應有的緩沖功能,巴塞爾II受到質疑。

巴塞爾II正式頒布是在2004年,其對風險判斷的方法在當時具有革命意義:從過去由監管機構指定風險權重,轉變為由金融機構根據歷史數據和模型自行判斷,因而被普遍認為是對第一版資本協議的顛覆性改革。

但其對合格資本的定義,日后被證明存在巨大漏洞。不僅高質量的普通股本以及較高質量的優先股被允許作為資本,形形的創新資本工具也可以充當資本。

“在銀行發生問題時,創新資本工具往往受到當地國家法律限制不能吸收損失。”一位國際咨詢公司風險部人士說。

次貸危機前,全球銀行資本“看似健康”,實則虛重。國際清算銀行副總裁Hervé Hannoun在2010年11月的一次演講中稱,危機前部分歐美商業銀行將創新資本工具發揮到極致,有效資本低至1%-3%。這意味著其杠桿率高至33倍到100倍,危機襲來即風雨飄搖。

因此,在巴塞爾III的醞釀中,凈化資本構成成為主流意見。

在巴塞爾委員會2009年12月公布的征求意見稿中,商譽、少數股東權益、對金融機構投資、遞延稅項資產等八項被建議從資本構成中剔除。這將使得全球銀行業平均接近10%的一級核心資本降至8.3%。包括日本和歐洲在內的很多地區銀行將面臨融資壓力。

資本“打假”僅僅是全球銀行業面臨的一個沖擊,杠桿率的引入也將限制銀行擴張沖動。

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銀行表外業務膨脹,最為突出的表現是衍生產品種類和數量與日俱增。金融危機前,美國銀行和花旗銀行表外業務量,均達到近2萬億美元。

借助資產證券化等騰挪術,大量表內資產轉移至表外;特殊目的公司也幫助銀行邊融資邊投資。

所有這些眼花繚亂的操作均隱沒在資產負債表之外。盡管美國等國家依然沿用杠桿率的監管手段,但是由于表外業務并不影響杠桿率的計算,該數值具有很大的欺騙性。

“表外業務最后變成了銀行藏污納垢的垃圾桶。”國內一位長期關注表外業務發展的銀行人士總結說。

危機襲來,表外資產回歸到表內現形,銀行也暴露在巨大的風險敞口中。

反思中,人們回到了最直接的監管手段上。杠桿率指標誕生近百年,是最原始的銀行風險監測指標,等于資本除以資產的比值。但因為其不能反映具體的銀行資產結構,而一度為資本充足率等指標所取代。巴塞爾III則重新將杠桿率指標寫入監管條例中。

實際上,全球統一的有效規則并不容易找到。巴塞爾協議自誕生之日起就不斷受到質疑。

1973年底,歐美國家爆發了“二戰”以后最嚴重的經濟危機,銀行倒閉接連發生。1974年,12國銀行監管機構官員組成的巴塞爾委員會應運而生,以協調跨國銀行監管問題。

進入上世紀80年代,日本銀行在全球擴張達到頂峰,美國亦成為其重要目標市場。

從1983年開始,巴塞爾委員會不斷修改監管規則,直至1988年資本協議,世稱巴塞爾I。該協議規定了國際銀行業統一的8%資本充足率標準。這一標準比日本銀行當時的資本充足率高,比美國的低。

第12篇

關鍵詞:國際金融規則:演進;方向

JEL分類號:F02;F37 中圖分類號:F8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1428(2012)03-0003-05

國際金融規則指國際金融領域有關參與方共同遵守的行為規范,反映了國際金融領域的共同要求以及規則制定主導方和參與方(主要是主導方)的利益訴求。國際金融規則的制定和遵從反映了國際金融格局的需要,既定的規則體系制約著既有國際金融格局的作用并影響著國際金融格局的走向,因此對于國際金融格局也有著重要影響。誰掌握著或主導著國際金融規則的制訂,誰就能影響國際金融格局向有利于己的方向變動或維護既定的有利于已的國際金融格局。

一、國際金融規則的主要內容

國際金融規則包含以下五方面的內容:一是多邊官方規則;二是不具有法定約束力但為各成員共同接受的半官方規則;三是非官方的國際慣例;四是雙邊協定;五是個別國家(地區)單獨制訂的對國際金融活動有管轄效力的單邊規則。

(一)官方規則

官方規則。多邊政府間協定以及根據政府間協定建立的國際組織制訂的規則,例如1944年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協定》(即《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協定》)和1976年的《牙買加協定》(即修訂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協定》),以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關于成員國匯率監督的決定(包括1977年出臺的《關于匯率政策監督的決定》和2007年出臺的《對成員國政策雙邊監督的決定》);世界貿易組織出臺的有關金融服務市場跨國準人的一系列規定。

制訂和執行國際貨幣體系規則的目的在于維護現有國際貨幣體系的穩定,客觀上維護主要國際貨幣的地位。1944年建立的布雷頓森林體系確立了美元的國際地位,1971年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1976年的牙買加協定鞏固了美元的儲備貨幣地位。尤其是美國與沙特簽訂的關于石油美元的協議保證了這一點,同時也認可了其他金融發達國家(地區)的居于美元之下的國際貨幣的地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1977年出臺的關于匯率監督的決議以及2007年出臺的關于匯率監督的新決議,客觀上有利于美國執行其匯率政策。基金組織的第八條款磋商、第四條款磋商主要針對發展中國家進行。

另外,一些區域一體化組織也出臺適用于本區域的規則。

(二)半官方規則

由有關國家地區金融主管部門參加的不具有法定管轄權的國際組織如1974年成立的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BCBS)、1983年成立的國際證監會組織(IOSCO)、1994年成立的國際保險監督官協會(IAIS)先后出臺的系列監管指南,雖然不具有法定約束力,但因其權威性和前瞻性而為行業普遍認可,成為各國(地區)共同采納的標準,有的國家按照這些組織出臺的監管指南的精神制訂自己的監管標準,有的國家(地區)直接以國內立法的形式賦予其法律效力。

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出臺了一系列關于銀行監管的標準和規則,主要目的是解決銀行的母國監管和東道國監管的協調問題,制訂共同的監管準則和監管標準,已經為國際社會普遍接受。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1975年9月出臺《對銀行國外機構的監管報告》;1988年7月出臺《關于統一國際銀行資本衡量和資本標準的協議》(現被稱為巴塞爾協議Ⅰ);2004年6月出臺《資本計量和資本標準的國際協議:修訂框架》(現被稱為巴塞爾協議Ⅱ);以2010年7月出臺的《監管理事會就巴塞爾委員會針對資本和流動性的一系列改革達成共識》和2010年9月出臺的《監管理事會宣布更高的全球最低資本標準》為代表,推出了巴塞爾協議Ⅲ。巴塞爾協議Ⅰ以資本約束風險資產總量,為全球銀行業確定了一個資本最低要求的標準。1988年巴塞爾協議Ⅰ出臺以后,日資銀行資本量普遍達不到要求,不得不收縮資產尤其是海外資產,日本經濟泡沫破滅使日資銀行積累了大量不良資產,更是導致日資銀行資本不足。巴塞爾協議Ⅱ克服了巴塞爾協議Ⅰ只考慮信用風險而且風險度量比較機械的缺陷,在資本充足率計量中同時考慮市場風險和操作風險,在風險計量方面給商業銀行標準法或內部評級法之選擇,并將外部監管和市場約束與資本最低要求一起構成銀行監管的三個支柱。巴塞爾協議Ⅲ進一步改進了實踐中暴露出的缺陷,提高了資本質量要求,并提高了資本充足率要求,強調了宏觀審慎監管的原則。建立逆周期資本緩沖,加強了流動性要求。巴塞爾委員會1997年9月出臺了《有效銀行監管核心原則》,2006又出臺了新版《有效銀行監管核心原則》,對銀行監管的主要方面作出了原則性規定。

國際證監會組織1998年出臺了《證券監管的目標與原則》,2003年出臺了《關于執行IOSCO的評估方法》,該目標與原則已經被稱為國際證券監管的基準。2002年IOSCO出臺了《關于磋商、合作和信息交流多邊諒解備忘錄》,旨在促進跨境監管合作和信息交流。

國際保險監督官協會2002年10月出臺了《保險監管目標和原則》,目的在于統一全球保險監管規則。國際保險監督官協會2010年6月出臺了《國際保險集團監管共同框架》,為各國當局對保險集團進行結構、業務、內部交易、整體風險和全部活動進行定性和定量評估提供了一個共同框架。

1989年成立的金融行動特別工作組(FATF)于1990年2月出臺《關于反洗錢的40項建議》,于2001年提出了針對恐怖融資的八項建議,構成了關于反洗錢的《40+8項建議》,2004年又出臺針對恐怖融資的第9項建議,形成關于反洗錢的《40+9項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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