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5-30 09:26:37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我被繼親開了苞,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1、戴震的生活經歷與深厚的經學基礎
戴震義理之學思想的形成與他早年在徽州的生活經歷密切相關。戴震出身于小商人家庭,因其家境貧寒,其父母靠“商賈東西行營于外”,販布“以就口食”。[3]戴震十歲時才會說話,據段玉裁記載:“先生是年乃能言,蓋聰明蘊蓄者深矣。就傅讀書,過目成誦,日數千言不肯休。”[4]尤其是明清以來徽歙地區重經商、重知識的社會風氣,使戴震能夠遍覽諸經及百家之書,并對《說文》、《十三經注疏》等經學典籍有了深入的了解和把握。特別是從戴震誦讀“《大學》右經一章”時所提出的一系列疑問,更可看出戴震追根究底式的為學個性及對經典對傳統的懷疑、批判性格。[5]戴震這一性格的養成,為其日后成為一代學術宗師和思想大師奠定了深厚的基礎。梁啟超對戴震這一早年養成的性格對清代思想文化的影響給予了高度評價,指出“ 此一段故事,非惟可以說戴氏學術之出發點,實可以代表清學派時代精神之全部”。[6]
18—20歲期間,戴震曾隨其父經商于江西、福建等地,一邊教書以維持生計,一邊研讀經書。 20歲時與同鄉同學鄭牧、汪肇龍、程瑤田、汪梧鳳、方矩、金榜等人,師從婺源經學名儒江永,學習禮經、推步、音聲及文字之學。在江永諸弟子中,由于“惟震能得其全”,故江永對戴震極為器重,引為忘年之交。這一時期,戴震在經學、自然科學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29歲,戴震補為休寧縣學生,受汪梧鳳之聘至不疏園,于是,不疏園成為“好學之士日夜誦習講貫”之所,也成為以戴震為代表的皖派學術活動中心。32歲時,因受當地豪族迫害,“脫身挾策入都”。[7]戴震以其淵博的學識,很快就在北京學術界站穩了腳跟,許多著名學者如紀昀、錢大昕、朱筠、王鳴盛、王昶等皆與戴震交往頻繁,“叩其學,聽其言,觀其書,莫不擊節嘆賞”,戴震在京師名聲大躁,“名公卿爭相交焉”,[8]以至“海內皆知有戴先生矣”。[9]35歲時,戴震離京客居揚州,并結識著名經學家惠棟,二人論學往復,“交相推重”,引為知己。自此戴震治學方式及思想觀念大為改變。戴震在度過了近十年顛沛流離的動蕩生活后,40歲時中鄉舉,但因其思想觀念與當時社會上“尊宋黜漢”的主流思想相抵牾,故此后連續六次入京參加會試,均不及第。51歲時,曾主講浙江金華書院;后由紀昀等人推薦,入四庫全書館任纂修官,負責校訂天算、歷法、地理、數學等書。53歲那年,“奉命與乙未貢士一體殿試,賜同進士出身,授翰林院庶吉士”。[10]此后,戴震一直致力于《四庫全書》的編纂工作,“悉心耘治,焚膏宵分不倦”,[11]以至于積勞成疾,55歲時病逝于四庫全書館任上。
戴震在乾嘉時期作為皖派學術的代表人物,對音韻文字訓詁、典章制度名物以及天文歷算等都有極深的造詣,時人已有不少溢美之詞。[12]錢大昕不但許之為“天下奇才”,且概括其學術特點說:戴震“平生無他嗜好,惟專于讀書,雖詞義鉤棘難曉者,一再讀之,輒已渙然冰解,旁觀者驚為宿悟,要由精誠所致。其學長于考辨,每立一義,初若創獲,及參互考之,果不可易”;[13]錢穆也指出:“一時學者,推服東原,本在名物度數。”[14]可見戴震在當時主要是以考據學名于世的。但是,戴震學識淹博精審,并不是他學術的全部,而是為他“聞道”、“探求義理”服務的,對此戴震有非常明確的奮斗目標。戴震學識之“淹博”完全是服從于“精審”的,他是為弄清儒家經典中的圣人之道才去研究廣博的各種知識。因此,戴震一再強調“學貴精不貴博,吾之學不務博也。”[15] “君子于書,懼其不博也;既博矣,懼其不審也;既博且審矣,懼其不聞道也。”[16]他認為,“知得十件,而都不到地,不如知得一件,卻到地也。”[17]還說:“知十而皆非真,不若知一之為真知。”[18]然而,戴震這種“聞道”、“探求義理”方面的追求和努力卻不為時人所重。這一點在章學誠《文史通義》中所載的《答邵二云書》及《書朱陸篇后》等書信中已有明確的證據。戴震一生大部分成果體現在經學領域和自然科學領域,[19]他在這方面的成就已為大多數學者所肯定。這也表明,戴震在他的學術生涯中,他提出的“以字通詞,以詞通道”的治學路徑和學術目標與他建構的義理之學思想就有了內在的邏輯一致性,換言之,戴震的義理之學思想不僅僅是一種“理論構想”,而是有了堅實深厚的經學基礎和自然科學基礎,這為他日后所創建的“自得之義理”與程朱的義理之學嚴格劃清了界限。
2、建構在經學基礎上的義理之學
戴震一生的興奮點都在為他的義理之學而孜孜以求。對此,余英時先生說:“根據現有的資料判斷,東原對義理的興趣遠比他對考證的興趣要濃厚而真實得多。”[20]此論可謂確當。在乾嘉時期大多數考據學者沉湎于為考據而考據,以考據為目的的時代,戴震以其獨特的個人性格不但被當時的人視為“奇人”、“狂狷之士”,而且在17歲時就已自覺地確立了“聞道”的學術目標。戴震的目的是要建構一套與程朱理學不同的“義理”思想體系。隨著戴震學識的增長和對理學認識的不斷加深,戴震逐漸脫離了原先設定的“聞道”目標,走上了一條與程朱理學完全不同的道路,其“聞道”的目標未變,但在內容上和價值導向上已完全不同于程朱的“義理”系統。戴震把“義理”作為一切之本,認為“義理即考核、文章二者之源也。”[21]一切之本乃天下之大本,故戴震又說:“好道而肆力古文,必將求其本,求其本更有所謂大本者,大本既得矣,然后說:‘是道也,非藝也。”[22]戴震晚年著《孟子字義疏證》,是他義理之學思想發展的最高階段。戴震著《孟子字義疏證》的意圖非常明確,他在完成《原善》三篇、《論性》兩篇文章后,“又以宋儒言性、言理、言道、言才、言誠、言明、言權、言仁義禮智、言智仁勇、皆非六經、孔孟之言,而以異學之言糅之。故就《孟子》字義開示,使人知’人欲凈盡,天理流行’之語病。所謂理者必求諸人情之無憾而后即安,不得謂性為理。”[23]可以說,《孟子字義疏證》是對《原善》的修訂、發揮和完善。戴震之“志存聞道”,與陳亮之“志存經濟”、顧炎武之“經世致用”、顏元之“經濟一路”可謂薪火相傳,一脈相承。但需要指明的是,戴震早期確立的闡發經典背后“義理”的構想,是逐漸成熟和完善起來的,戴震一生的學術積累和儲備是在一點一滴地構筑著其義理之學的大廈。戴震晚年《孟子字義疏證》的問世,標志著這一義理之學大廈的最終完成。這也充分表明:戴震學術中始終貫穿著一條富于生命活力的宗旨,即不但把闡發“義理”作為考據學的最高目標,而且把這一目標的追求建立在實事求是的基礎之上。
戴震研究經學的目的就是認識和把握經典背后的“道”和“義理”。戴震在為余蕭客《古經解鉤沉》所作的序中說:“《六經》者,道義之宗而神明之府也。古圣哲往矣,其心志與天地之心協,而為斯民道義之心,是之謂道。”[24]在《沈學子文集序》中說:“以今之去古既遠,圣人之道在六經也。當其時,不過據夫共聞習知,以闡幽而表微。然其名義制度,自千百世下,遙溯之至于莫之能通。是以凡學始乎離詞,中乎辨言,終乎聞道。”[25]戴震在晚年給段玉裁的信中談到了他早年就已確立的“聞道”思想心路。他說:“仆自十七歲時,有志聞道,謂非求之《六經》、孔、孟不得,非從事于字義、制度、名物,無由以通其語言。宋儒譏訓詁之學,輕語言文字,是猶渡江河而棄舟楫,欲登高而無階梯也。為之三十余年,灼然知古今治亂之源在是。”[26]戴震認為,文字訓詁好比是“渡江河”之“舟楫”,“ 登高”之“階梯”,它本身只是一種手段,而“聞道”則是最終目的。由此出發,戴震非常反對那種埋首于經書之中,單純考據搜求字義的迂腐學風,以為“故訓非以明理義,而故訓胡為?”[27]也就是說,故訓只是達到義理的一種手段而已,是為義理服務的。宋儒所謂“謂大道可以徑至”的方法是十分有害的。他認為脫離故訓的義理是不足取的。戴震把這一思想概括為“由字以通其詞,由詞以通其道”的治經原則。關于這一點,我們從戴震計劃撰寫一部《七經小記》中也可得到印證。戴震一生著述宏富,達40余種之多。在戴震宏大的著述計劃中,最重要的計劃當屬《七經小記》,段玉裁對此論之甚詳,“《七經小記》者,先生朝夕常言之,欲為此以治經也。所謂《七經》者,先生云‘《詩》、《書》、《禮》、《易》、《春秋》、《論語》、《孟子》是也。’治經必分數大端以從事,各究洞原委,始于六書、九數,故有《詁訓篇》,有《原象篇》,繼以《學禮篇》,繼以《水地篇》,約之于《原善篇》,圣人之學,如是而已矣。[28]這種由訓詁文字到自然科學到典章制度到義理思想的邏輯次序,與戴震確立的“由字以通其詞,由詞以通其道”的治經原則是極為吻合的。就像戴震的義理之學思想是建構在其扎實的經學基礎上一樣,其《七經小記》中的《原善篇》和《孟子字義疏證》也是前幾篇的邏輯升華、概括和總結。[29]
1、第一階段:對程朱理學的崇信
戴震義理之學思想的形成與確立不但與他早年的生活經歷有關,也與他對程朱理學的認識密不可分,可以說,戴震義理之學思想的形成與確立過程,也就是他對程朱理學認識的不斷深化的過程。戴震并不是一開始就是堅定的程朱理學的批判者和反對者,而是經歷了一個由崇信、懷疑到批判的漫長痛苦的轉化過程。學術界一般把戴震在32歲入都之前界定為戴震的早期思想時期。這一時期,戴震基本生活在徽州故地,對程朱理學深信不疑。由于徽州是“程朱闕里”、“桑梓之邦”,號稱“東南鄒魯”,朱熹的思想在徽州影響相當之大,宋、元、明、清四朝信奉傳授者不計其數,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學派即“新安理學派”,朱熹本人也被奉為“徽國宗主”。徽州人“多明義理之學”,徽州的書院及私塾皆以“朱子之學”為宗,于是在徽州形成了“一以先師子朱子為歸。凡六經傳注,諸子百氏之書,非經朱子論定者,父兄不以為教,子弟不以為學”的社會風氣。[30]人們對待“朱子之學”的態度往往是“一言一動必宗朱子,不可有片言之違者。”“讀朱子之書,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禮”成為各行各業的思想規范和行為準則。理學完全統治了徽州的思想文化領域。這是從戴震所處的社會環境而言;從戴震的師承關系看,也可以推斷出戴震早期對程朱理學的維護。戴震曾先后拜理學名儒程恂、方樸山、江永為師,其中江永對戴震影響最大。在江永的眾多弟子中,惟有戴震最能學得老師的本領。江永一生“篤信朱子”,明確表示要繼承朱熹的思想,弘揚“朱子精言”,并撰《近思錄集注》以表彰之。因此,江永在對朱學的弘揚與維護方面,戴震所受影響尤深。戴震自幼生活在這樣一種“朱子之學行天下”的環境里,其受朱學影響之深可想而知。戴震除了早期寫就的一些科技著作,如《籌算》(后改名為《策算》)、《六書論》、《考工記圖注》、、《贏旋車記》、《勾股割圜記》外,還撰著了許多文字考據方面的著作,如《屈原賦注》、《經考》及《經考附錄》、《轉語》、《爾雅文字考》、《詩補傳》、《杲溪詩經補注》、《與是仲明論學書》、《法象論》等,這些著作都是戴震32歲入都之前所作。在這些早期著作里,戴震之學主要集中在算數、名物、訓詁、聲音等方面的研究,與顧炎武、江永的治學之路一脈相承。程朱理學在戴震的早期思想中占有相當的地位,戴震對程朱理學尚未表現出絲毫的懷疑,如談及《周易》,戴震認為當以程子《易傳》為圭臬;[31]在《詩補傳》中,戴震也多采朱熹《詩集傳》之說,[32]且對程朱皆以“程子”(或程伯子)、“朱子”(或“朱文公)相稱呼[33],對程朱理學處處表現出維護擁戴的態度,且懷著崇敬的心情將程朱理學視為“理明義精之學”,肯定程朱“得其義理”。這一時期,由于戴震熱衷于數學、天文學的研究,在方法論上,試圖構建一個圖式去演繹宇宙的生成和變化。對戴震早期的思想理路,在《戴東原的哲學》中指出:“戴氏三十二歲入京之時還不曾排斥宋儒的義理;可以推知他在那時候還不曾脫離江永的影響,還不曾接受顏李一派排斥程、朱的學說。”[34]在《經考》、《經考附錄》、《杲溪詩經補注》中,戴震還多次援引程朱之言論以為己說,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在宇宙本體論方面,戴震對程朱所宣揚的理一元論也給予了深深的認同,這一點我們從戴震所撰著的《法象論》一文中就會得出很清楚的答案。[35]無怪乎清代著名史學家章學誠很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指出戴震學問“實朱子數傳之后起也”。[36] “戴君學術,實自朱子‘道問學’而得之。”[37]揭示了戴震學問與程朱理學之間的密切聯系。
2、第二階段:對程朱理學的懷疑
從33—44歲的十幾年間,是戴震學術思想的轉變期,同時也是戴震義理之學在構建過程中的思想轉折期。這一時期的戴震思想,隨著生活閱歷的豐富以及對社會政治認識的不斷加深,已不像早期那樣對程朱理學絕對維護和崇信,理學的神圣權威在戴震的心目中不再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理性的態度取代了感情的依附,于是信仰的對象轉化為被評判被懷疑被研究的對象。這一點對戴震此后自覺建構其義理之學體系十分重要,沒有懷疑就沒有批判;沒有懷疑就沒有創新。這一時期戴震已認識到宋儒與漢儒一樣,并非完美無瑕,而是存在相當的偏頗之處,尤其是宋儒,“舍經而空憑胸臆”,更與戴震早期確立的“聞道”思想相抵牾,表明戴震對程朱理學的態度正在發生著明顯的變化。這一時期的戴震先后著有《原善》三篇本[38],《讀易系辭論性》、《讀孟子論性》等著作,在這些著作中,戴震對程朱理學指責詰問的口吻已隨處可見。在《與姚孝廉姬傳書》中,戴震已由早期的完全崇信程朱理學轉變為半信半疑,從他對程朱的“其為書至詳博,然猶得失中判”的評價中,我們可以很強烈地感覺到戴震這種復雜矛盾的心態。反映在義理之學領域,也可以感悟出戴震試圖沖破程朱理學束縛的巨大膽識和勇氣,從這一點來看,戴震的義理之學思想一開始就具有強烈的反傳統反權威意識和大膽創新的精神。
3、第三階段:對程朱理學的批判
從44—55歲逝世為止,為戴震思想的成熟期。這一時期戴震的主要著作有《原善》三卷本、《緒言》、《孟子私淑錄》、《大學補注》、《中庸補注》、《孟子字義疏證》、《答彭進士允初書》等。《原善》三卷本[39]的寫作完成標志著戴震真正走上了反對理學的道路,標志著戴震在思想體系和價值觀念上完全背叛了程朱理學。戴震對此頗為自豪,曾放言:“作《原善》首篇成,樂不可言,吃飯亦別有甘味。”[40]可見戴震對創作義理文字的重視程度和興奮之情,既是戴震由早期信奉程朱、中期懷疑程朱到開始批判程朱的分界點,同時也是戴震從考據之實到義理之虛邏輯升華的開始。在戴震的晚年著作中,《孟子字義疏證》一書最為重要,其重要程度就像戴震所說“生平論述最大者為《孟子字義疏證》一書,此正人心之要,……故《疏證》不得不作。”在這一時期,戴震已經完全拋棄了對程朱理學的幻想,對程朱理學所宣揚的道德說教的合理性進行了徹底的否定,并發誓要“發狂打破宋儒家中太極圖。”[41]面對理學家的種種詰難,戴震無所畏懼,公開把批判矛頭指向程朱理學,向程朱理學提出了挑戰。在《答彭進士允初書》一文中,戴震明確表示出了自己的義理之學與程朱理學水火不容的嚴正態度,他說:“孔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言徒紛辭費,不能奪其道之成者也。足下之道成矣,欲見仆所為《原善》,……雖《原善》所指,加以《孟子字義疏證》,反復辨論,咸與足下之道截然殊致,叩之則不敢不出。今賜書有引為同,有別為異;在仆乃謂盡異,無毫發之同。”[42]戴震從本體論、認識論、人性論、理欲觀等方面對程朱理學展開了猛烈的抨擊和批判。戴震的批判是對明清之際顧炎武、黃宗羲、王夫之、唐甄、傅山等人經世實學思潮與人文啟蒙思潮的繼承和發展,“在這一點上,啟導了十九世紀的一線曙光。”[43]
戴震與朱熹同為徽州同鄉,新安理學統治徽州達六、七百年之久,戴震自幼對理學耳濡目染,理應盡其一生維護理學的權威。但有趣的是,恰恰是戴震,對理學的批判和抨擊最為激烈最為徹底,這是一種十分有趣的歷史現象,值得我們進一步去思考去探索。
[1] 如王昶在《戴東原先生墓志銘》一文中所言:“東原之學,苞羅旁搜于漢、魏、唐、宋諸家,靡不統宗會元,而歸于自得;名物象數,靡不窮源知變,而歸于理道。本朝之治經者眾矣,……端以東原為首”; 轉引自《戴震全書》卷七,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32—33頁。
[2] “義理”概念,最早見之于《禮記·禮器》:“忠信,禮之本也;義理,禮之文也。”戴震所謂“義理之 學”與宋儒所謂“義理之學”,雖形式相同,即以探求儒家經義以尋求儒典背后的奧義為旨歸,但實質卻迥異, 即他們所謂“義理之學”之前提和基礎不同。本文即對此問題展開全面論述和討論。
[3] 戴震:《戴節婦家傳》,《戴震全書》卷六,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440頁。
[4]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16頁。
[5] 有關文字記載可參見洪榜《戴先生行狀》,《戴震全書》卷七,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4頁及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16頁。
[6] 梁啟超:《清代學術概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4頁。
[7] 對于戴震入京避難時間,錢大昕、凌廷堪等人認為是乾隆十九年(1754年),是年戴震32歲,而段玉
裁、洪榜等人則認為是乾隆二十年(1755年),是年戴震33歲,筆者在此取前一說。
[8]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21頁。
[9] 錢大昕:《戴先生震傳》,轉引自《戴震全書》卷七,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14頁。
[10]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35頁。
[11]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38頁。
[12] 如紀昀稱戴震“考證制度字義,為漢以降儒者所不及。”盧文稱戴震“能探古人之心于千載下。”章學誠評曰:“近日言學問者,戴東原實為之最。”段玉裁也盛贊戴學“考核超于前古”等。
[13] 錢大昕:《戴先生震傳》,轉引自《戴震全書》卷七,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14—15頁。
[14] 錢穆:《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上冊,商務印書館1997年版,第349頁。
[15]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4頁。
[16] 戴震:《序劍》,《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161頁。
[17]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版,第248頁。
[18] 段玉裁:《經韻樓集》卷七,《娛親雅言序》。
[19] 從黃山書社1995年出版的《戴震全書》(1—7卷)可以看出,前五卷全為經學、自然科學等方面的內容,戴震的義理之學方面的內容只占第六卷的一部分。
[20] 余英時:《論戴震與章學誠》,三聯書店2000年版,第103頁。
[21]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46頁。
[22]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22頁。
[23]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28頁。
[24] 戴震:《古經解鉤沉序》,《戴震全集》卷六,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377頁。
[25] 戴震:《沈學子文集序》,《戴震全集》卷六,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393頁。
[26]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17頁。
[27] 戴震:《題惠定宇先生授經圖》,《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168頁。
[28]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43頁。
[29] 關于《七經小記》中的《原善篇》和《孟子字義疏證》,段玉裁認為其目的皆在闡明古賢圣之奧旨。參
見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41頁。
[30] 道光:《休寧縣志·風俗》卷一。
[31] 戴震嘗言:“周易當讀程子易傳。”參見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48頁。
[32] 有關文字記載見戴震:《杲溪詩經補注》卷一,《兔罝》、《關雎》;卷二,《草蟲》、《標有梅》,《戴震全書》卷二,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5、15、26、34頁。在這里,戴震采取的肯定表達格式是“……《集傳》是也”。
[33] 據周兆茂先生統計,在戴震早年著作《經考》五卷、《經考附錄》七卷兩書所涉及的二百多位學者中, “戴震僅將‘子’這一殊榮冠之于二程、朱熹等人,可見早年戴震對程、朱敬仰之情。”見周兆茂:《戴震哲
學新探》,安徽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5頁。
[34] :《戴東原的哲學》,轉引自《戴震全書》卷七,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382—383頁。
[35] 在《法象論》一文中,戴震有“天所以成象,地所以成形,圣人所以立極,一也,道之至也”以及“盈天地之間,道,其體也”等話語,見《戴震全書》卷六,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477頁。
[36] 章學誠:《文史通義·朱陸》,古籍出版社1956年版。
[37] 章學誠:《文史通義》內篇三,《書朱陸篇后》。
[38] 據段玉裁記載,《原善》三篇本作于癸酉(1753)至癸未(1763)約十年內,即戴震31—41歲期間。這一時期,正是戴震思想處于對程朱理學的懷疑時期。
[39] 據段玉裁記載,《原善》三卷本作于丙戍(1766),是戴震思想開始走向成熟、開始與理學決裂的標志。
[40] 段玉裁:《戴東原先生年譜》,轉引自《戴震文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26頁。
[41] 段玉裁:《經韻樓集》卷七,《答程易田丈書》。
[42] 戴震:《答彭進士允初書》,《戴震全集》卷六,黃山書社1995年版,第353頁。